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人到老年，最怕的不是貧窮，而是孤獨。

當疾病來臨時，錢可以買到藥物和治療，卻買不回兒女的陪伴。

01、

秋雨綿綿的十月，72歲的王秀云感覺整個世界都塌了。

老伴趙偉業突發中風已經住院整整35天，左半身完全失去知覺，連話都說不清楚。

醫生說情況不太樂觀，后續的康復治療費用高昂，而且需要長期有人照料。

“媽，我剛給你轉了6000塊錢，你先用著。”女兒曉敏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明顯的疲憊，“爸的情況怎么樣？今天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這已經是今天第八個電話了。

從早上七點到現在下午三點，曉敏幾乎每小時都要打一次電話詢問父親的情況。

王秀云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轉賬信息，心情復雜得很。

女兒嫁到廣州已經十二年了，除了逢年過節偶爾回來幾天，平時連個影子都見不著。

現在老伴病倒了，她除了打電話轉錢，人還是不回來。

“檢查結果還沒出來，醫生說要等到明天。”王秀云疲憊地回答道。

“那你一定要問清楚啊，后續治療方案是什么，需要多少錢，我這邊再想辦法。”曉敏的聲音聽起來很急促，“媽，你身體還撐得住吧？要不我找個護工過去幫你？”

“不用了，我還能照顧。”王秀云拒絕了，她總覺得花錢請陌生人不如自己親自照料放心。

剛掛斷電話沒十分鐘，手機又響了。

還是曉敏。

“媽，我剛想起來，爸平時吃的那個降壓藥還有嗎？醫院有配嗎？”

王秀云有些不耐煩了：“你剛才不是問過嗎？醫院的藥比家里的好，醫生都安排好了。”

“我就是擔心嘛......”曉敏的聲音有些委屈，“媽，你別嫌我煩，我真的很擔心爸爸。”

掛斷電話后，王秀云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

一個月來，她幾乎沒有好好睡過一覺，白天在醫院照顧老伴，晚上回家還要準備第二天的換洗衣物和營養品。

而女兒的電話從早到晚不停，問的都是重復的問題，卻始終不見人回來。

“你家那閨女還真孝順啊，一天到晚給你打電話。”隔壁床的病患家屬老劉羨慕地說道。

王秀云苦笑著搖搖頭，孝順？

如果這就叫孝順的話，那她寧愿不要這種孝順。

02、

病房里的生活單調而壓抑。

趙偉業的意識時清時糊，清醒的時候會用僅有的右手緊緊握住王秀云的手，眼神里滿是歉疚和不舍。

“老伴，你受苦了。”他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含糊不清。

“別說話了，好好養病。”王秀云強忍著眼淚，輕撫著老伴的手背。

四十六年的夫妻啊，從青春年少到白發蒼蒼，他們一起經歷了太多風風雨雨。

現在到了最需要彼此的時候，卻只能靠她一個人撐著。

“阿姨，又是你女兒的電話？您女兒很孝順啊。”護士小陳走過來，臉上帶著同情的表情，“我在這里工作五年了，還沒見過哪個家屬一天打這么多電話的。”

王秀云接起電話，是曉敏第十一通電話了。

“媽，我剛在網上查了爸這種病的治療方法，有個專家說康復訓練很重要，你問問醫生有沒有安排？”

“醫生都安排了，你別瞎操心了。”王秀云的語氣已經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我這不是關心嘛......”曉敏的聲音有些顫抖，“媽，我知道你累，但是我真的走不開啊。公司這邊項目緊急，我請假老板都不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懷孕了，現在三個月，醫生說不能長途奔波，萬一出什么事...”

王秀云愣住了。

女兒懷孕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現在才說？

“你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不早說？”

“我本來想等爸病好了再告訴你們的，誰知道......”曉敏的聲音里帶著哭腔，“媽，我也想回去照顧爸爸，但是我現在這個情況，真的不能坐長途車啊。”

掛斷電話后，王秀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心情更加復雜了。

女兒懷孕不能回來，這個理由確實充分，但是為什么要瞞這么久？

如果早說的話，她也不會這么怨恨女兒了。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盡頭。

是劉大夫，趙偉業的主治醫生。

不過讓王秀云感到奇怪的是，劉大夫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男子，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得體，手里還拎著營養品。

“王阿姨，這位是李先生，他想見見您。”劉大夫走過來說道。

李先生？王秀云疑惑地看著這個陌生男子，她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他。

“您就是趙叔叔的愛人吧？”李先生主動伸出手，“我是..額..您女兒的朋友，她委托我過來看看您和叔叔的情況。”

王秀云更加疑惑了。

曉敏的朋友？

可是曉敏從來沒提過在本地還有朋友啊，而且這個李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曉敏的同齡人。

“我女兒怎么沒跟我說過她有朋友在這里？”王秀云警惕地問道。

李先生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是這樣的，我和曉敏是同事，她知道我在這邊出差，就托我過來看看。”

這個解釋聽起來很勉強，王秀云注意到李先生說話時眼神閃爍，而且手上戴著一枚很昂貴的手表，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工作關系。

03、

李先生的出現讓王秀云心中生起了疑慮。這個人看起來很有錢，舉止也很得體，但是他和曉敏是什么關系呢？為什么女兒從來沒提過？

“阿姨，這些營養品您收著，對叔叔的恢復有好處。”李先生很客氣地說道，“曉敏讓我代她向您表達歉意，她現在真的脫不開身。”

“她跟你說什么了？”王秀云試探性地問道。

“她說叔叔生病了，她不能回來照顧，心里很愧疚。”李先生的回答很簡單，但是王秀云覺得他知道的似乎比他說的要多。

這時，王秀云的手機又響了。是曉敏。

“媽，有個朋友可能會去看望您和爸爸，他姓李，您別多想啊，就是普通朋友。”

“他已經來了。”王秀云看著站在面前的李先生，“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