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婆婆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我慌忙撥打急救電話,轉頭卻看見老公仍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眼皮都沒抬一下。
"趕緊去醫院陪你媽啊!"我急切地喊道。他冷笑一聲,目光如刀:"你媽生不出兒子,憑什么使喚我?她沒兒子是她的事,關我什么事?"
我愣在原地,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心如刀割。
01:
我和周明相識于大學校園,那時他溫文爾雅,對我體貼入微,是許多女生眼中的理想男友。畢業后不久我們步入婚姻殿堂,初時的生活如蜜般甜美。然而婚后一年,當我們搬進城東的小區與他父母做鄰居時,我才發現這段婚姻遠比想象中復雜。
我的婆婆王麗珍是個傳統的女人,一生都在為家庭付出。她勤勞善良,卻有個無法言說的遺憾——一輩子只生了一個女兒,沒能生個兒子。在那個年代,這幾乎是女人最大的"失職"。我公公常在酒后提起這件事,言語間充滿了責備和不滿。
"明明,幫媽拿下那個盆子。"婆婆輕聲喚道。周明正在看球賽,頭也不抬地說:"叫爸去拿。"婆婆欲言又止,眼中閃過一絲哀傷。我默默起身,幫婆婆取下了架子上的盆子。
婆婆對我很好,經常給我們送飯送菜,甚至主動提出幫我們帶孩子。然而周明對她卻越來越冷淡,有時甚至帶著隱隱的敵意。我不明白,為什么親生母親會受到如此對待?
直到那個雨夜,醉酒的公公拍著桌子對婆婆咆哮:"這么多年了,你還是沒用!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家里大小事都得靠女婿!"婆婆低著頭,眼淚無聲滑落。站在門外的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周明從小就被灌輸了這樣的思想:他母親是個"失敗"的女人,因為沒有生出兒子。
這種扭曲的家庭關系如毒藤般蔓延,逐漸侵蝕著我們的婚姻。周明對婆婆的態度日益惡劣,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宣泄心中的不滿。而我則夾在中間,既心疼婆婆,又不知如何勸解丈夫。
"你媽只是想讓你陪她去趟超市,你至于嗎?"一次爭吵后,我忍不住質問周明。他冷笑著回答:"她生不出兒子是她無能,憑什么現在要靠我?這么多年,我爸受了多少氣你知道嗎?一個連兒子都生不出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指使我?"我被這赤裸裸的偏見震驚了,周明眼中的冷漠讓我不寒而栗。
02:
周末的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灑進臥室。我正準備起床,手機突然響起。是住在隔壁單元的婆婆。
"小琳,你們吃早飯了嗎?我做了些小籠包,待會給你們送過去。"婆婆的聲音溫柔依舊。
"不用麻煩了,我們——"話沒說完,周明已經從我手中奪過電話。
"不用送!我們不在家!"他粗暴地掛斷電話,臉上寫滿了厭煩。
"她又不是故意的,就是想關心我們一下。"我小聲辯解。
周明冷哼一聲:"關心?她是想控制!她沒兒子就想把我當兒子使喚,我才不吃這套!"
我不再說話,這樣的爭論已經發生過無數次,每次都以不歡而散告終。
中午時分,婆婆還是來了,手里提著保溫袋。"我做了你們喜歡吃的紅燒肉,趁熱吃吧。"她笑著說,眼角的皺紋里藏著深深的疼愛。
周明面無表情地接過袋子,隨手放在一旁。婆婆失落地看了一眼,卻還是露出笑容:"對了,明明,下周是你爸生日,我想..."
"有事直接說,別拐彎抹角。"周明打斷她。
婆婆局促地搓著手:"我想給你爸買個手表,但不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你能陪我去挑選一下嗎?"
"沒空。"周明干脆利落地拒絕,轉身走進臥室,重重關上門。
我看著婆婆瞬間黯淡的眼神,心里一陣刺痛。"阿姨,我陪您去吧。"我輕聲說。
婆婆搖搖頭:"不用了,小琳。我知道你忙。"她勉強笑了笑,轉身離開。
我站在門口,看著婆婆孤獨的背影,突然有種強烈的預感——這種扭曲的關系終將釀成大禍。
幾天后,我下班回家,發現周明正在客廳里大發雷霆。原來婆婆幫我們洗了衣服,但不小心把他一件名牌襯衫洗變色了。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需要你來管我的事!"周明吼道,"你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想管我?"
婆婆站在那里,像被雷擊中一般,整個人都在顫抖。她蒼白的嘴唇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聲音。突然,她的身體晃了晃,眼睛一翻,整個人向后倒去。
"婆婆!"我驚叫著沖上前,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額頭卻燙得嚇人。
"快叫救護車!"我對周明喊道,同時手忙腳亂地給婆婆檢查呼吸和脈搏。
"沒那么嚴重吧,她平時不也經常裝病嗎?"周明不屑地說,目光依然盯著手機屏幕。
"她真的暈過去了!"我急得快哭出來,"你是她兒子啊,怎么能這樣!"
周明終于走過來看了一眼,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冷漠:"那你叫救護車唄,我還有個會議。"
"你必須去醫院陪她!"我從未用過這么堅決的語氣。
周明的眼神頓時變得危險:"你說什么?"
"我說,你必須去醫院陪你媽!"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現在需要你!"
"你媽生不出兒子,為啥使喚我?"周明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她活該!一輩子沒本事生個兒子,現在想靠女婿?做夢!"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歧視和蔑視。曾經那個我深愛的男人,此刻在我眼中變得如此陌生而可怕。
03: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夜空,婆婆被緊急送往醫院。醫生初步診斷是腦梗前兆,需要立即住院治療。整個過程中,周明始終沒有出現。
我在醫院忙碌了一整晚,安排病房、簽字、繳費,所有事情都一個人扛著。公公早已經去世,婆婆膝下只有周明這一個女兒,而他卻選擇了逃避。每次護士問起病人家屬在哪里,我都只能尷尬地說"在路上"。
凌晨三點,醫院的走廊安靜得可怕。我坐在重癥監護室外的長椅上,疲憊不堪。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周明發來的信息:"回家了嗎?"
沒有問婆婆的情況,沒有任何關心,仿佛醫院里躺著的不是他的親生母親。我深吸一口氣,回復道:"沒有,我要陪婆婆。"
"隨你。"簡短冷漠的兩個字,像一把刀插進我的心臟。
清晨時分,婆婆終于脫離了危險。當她蘇醒過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明明來了嗎?"
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只能撒謊說:"他有急事處理,讓我先來照顧你。"
婆婆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卻又很快露出理解的微笑:"他工作忙,我知道的。"
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婆婆這些年的心酸。她并非不知道女兒對她的冷漠,只是選擇了默默承受,用無盡的愛和包容來換取那一絲可憐的關注。
三天后,婆婆的情況穩定了許多。醫生說需要繼續住院觀察一周,確保沒有后遺癥。這期間,周明只來過一次,停留不到十分鐘就匆匆離開,理由是公司有重要會議。
我送他到電梯口,忍不住問:"你就這么恨你媽嗎?就因為她沒生出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