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王書記,我是江城一中的校長。您外孫在學校被打骨折了,對方家長蠻橫無理還揚言有關系不怕告。"
我握緊電話,眼前是孩子臉上的傷痕和腿上的石膏。對面沉默三秒,傳來一聲冷笑:"把地址發我,半小時到。"
掛斷電話時,那個趾高氣揚的家長還在辦公室里叫囂。他不知道的是,我娶的不只是妻子,還有她身后的山。
01:
我叫林昊,是江城一中的校長,今年四十五歲。
十八年前,我還是普通高中的一名語文老師,因為教學成績優異被提拔為教導主任。那時我剛剛和妻子李雨晴結婚,她是我大學同學,溫柔賢惠,在市圖書館工作。
結婚前,我去李雨晴家提親,才知道她父親是市委的王書記。當時我緊張得手心冒汗,生怕高攀不上。但王書記對我的印象卻出奇地好,他說:"女兒嫁人,看的是人品和能力,不是背景和關系。"
婚后我們過著平淡而幸福的生活。我從不仗著岳父的身份謀取私利,反而更加嚴格要求自己。我靠自己的能力一步步晉升為副校長,后來成為校長。我們有個兒子叫林浩軒,如今已經是高二的學生。
林浩軒從小就很懂事,成績優秀,性格卻有些內向,不太善于與人交往。他有自己的原則,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行為。這也是我和妻子一直教育他的——做人要正直,遇到不公要勇敢站出來。
這種教育方式在現實中卻給他帶來了麻煩。三個月前,學校來了一名轉校生叫趙天成,是市建委趙主任的兒子。趙天成在原來的學校因為打架斗毆被勸退,轉到我們學校后依然我行我素,經常欺負其他同學。
林浩軒作為班長,多次勸阻趙天成,卻換來了對方的針對。趙天成知道林浩軒是校長的兒子,但不知道林浩軒外公的身份。他經常在課堂上挑釁林浩軒,甚至放言:"你爸是校長又怎樣?我爸一個電話就能讓他下崗。"
我和妻子知道后,并沒有插手干預,而是教育兒子要用正當方式解決問題。林浩軒很堅強,他說自己能處理好。我們一直相信,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讓他學會獨立面對困難。
直到昨天,事情徹底失控了。
放學后,趙天成和幾個跟班在校門口堵住了林浩軒,指責他向老師告狀。林浩軒否認了,但趙天成不由分說,推搡中將林浩軒推下臺階。林浩軒右腿骨折,臉上也有多處擦傷。
事發后,我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吹絻鹤犹稍诓〈采?,臉色蒼白,我的心如刀絞。醫生說需要手術固定,至少三個月不能正常行走,可能會影響高考。
我強忍怒火,按照學校規定程序處理。我讓教導主任聯系趙天成家長,同時報了警。作為校長,我必須公平處理,即使當事人是我的兒子。
02:
第二天上午,趙天成的父親趙建國來到了學校。
他沒有絲毫歉意,一進門就大聲質問:"誰報的警?憑什么報警?不就是孩子之間打鬧嗎?"
我保持冷靜:"趙主任,這不是簡單的打鬧,我兒子右腿骨折,需要手術治療。按照校規和法律,這樣的傷害事件必須報警處理。"
趙建國冷笑道:"林校長,大家都是體制內的人,何必搞得這么難看?孩子打架很正常,你兒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吧?說不定是他先挑釁的。"
"我們有監控錄像,事實清楚。"我指著電腦屏幕,"這是校門口的監控,清楚記錄了整個過程。"
趙建國瞥了一眼錄像,不以為然:"這算什么?就是推了一下,誰知道你兒子是不是故意摔的?再說了,我兒子還未成年,你們這是在害他前途。"
我深吸一口氣:"趙主任,未成年不是犯錯的借口。你兒子已經十七歲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醫藥費和后續治療費用必須由你們承擔,學校會按照校規給予趙天成相應處分。"
"處分?"趙建國的聲音陡然提高,"你敢給我兒子處分?林校長,你可要掂量掂量后果。我在建委這么多年,認識的人不少,一個電話就能讓教育局給你施壓。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和氣?"
我心中怒火上涌,但表面依然平靜:"趙主任,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這是原則問題。如果你不配合,我們只能走法律程序。"
趙建國突然站起來,拍著桌子道:"你威脅我?好,你盡管告!我倒要看看,是你林校長的面子大,還是我趙建國的關系硬!孩子不懂事打架,這點小事至于鬧到法庭上嗎?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是校長,想整我兒子!"
辦公室里的其他老師面面相覷,空氣凝固得令人窒息。我知道趙建國在建委確實權力不小,經常能決定一些工程的去向,認識不少有權有勢的人。但我更清楚,如果今天退讓,不僅對不起兒子,也是對教育公平的褻瀆。
"趙主任,請注意你的言行。"我強壓怒火,"這不是誰面子大的問題,而是對錯的問題。你兒子犯了錯,就應該道歉并承擔責任。"
趙建國冷笑連連:"道歉?承擔責任?林校長,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在這個社會,有實力才有話語權。我兒子就算做錯了,我也有能力保他平安無事。你真以為你那點微薄的校長權力能跟我比?"
他掏出手機,當著我的面撥通一個電話:"老劉,我是老趙啊。我兒子在學校跟同學起了點沖突,現在校長要追究責任。你看能不能..."
我冷眼看著他表演,心中已有決斷。趙建國掛了電話,得意洋洋地說:"林校長,剛才是教育局劉局長,他讓我轉告你,這事就到此為止,別再追究了。怎么樣,現在明白了嗎?"
03:
我沒有立即回應,而是走到窗前,看著操場上來回奔跑的學生們。這些孩子純真無邪,他們相信這個世界是公平的,老師會保護他們,壞人終將受到懲罰。如果今天我妥協了,他們的信念將如何維系?
"趙主任,"我轉過身,語氣平靜但堅定,"我理解你的立場,但請你也理解我的職責。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必須堅守教育的底線。"
趙建國不屑一顧:"少給我講大道理!林校長,我最后再說一次,這事就這么算了。不然,不僅你的校長位置保不住,你兒子的高考也會遇到麻煩。我趙建國在江城混了二十多年,還沒怕過誰!"
他的威脅赤裸裸地擺在桌面上,辦公室里的氣氛更加緊張。我的秘書小李臉色發白,教導主任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醫院打來的,說林浩軒的手術準備就緒,需要我過去簽字。
"我需要去醫院一趟。"我對趙建國說,"這件事不會就此結束,請你做好心理準備。"
趙建國嗤之以鼻:"隨便你告,看看誰吃虧!"
我走出辦公室,在走廊里停下腳步。我知道,如果按常規程序走,這事很可能會不了了之。趙建國在建委的勢力確實不小,而教育系統在整個行政體系中并不強勢。
但我不能讓兒子白白受傷,更不能讓那些欺凌者逍遙法外。
我掏出手機,翻到通訊錄中很少撥打的一個號碼——岳父王書記的電話。
十八年來,我從未利用過岳父的關系為自己謀取任何好處。我堅信憑自己的能力可以贏得尊重和地位。但今天,為了兒子,為了公平,為了那些可能被欺凌的孩子,我必須做出選擇。
電話接通了,我簡要說明了情況。岳父聽完,只說了一句:"地址發我,半小時到。"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回到辦公室。趙建國還在那里喋喋不休,威脅學校如何如何。我平靜地坐下,說:"趙主任,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道歉,承擔醫藥費,接受學校處分。"
"你做夢!"趙建國拍案而起,"我剛剛又打了幾個電話,教育局、紀委的朋友都說了,會給你壓力的。林校長,你斗不過我的!"
我看了看表,淡淡地說:"那就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