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在我們家族里，大姨一直是個特殊的存在。

從小到大，親戚們提起她總是贊不絕口：人好心善，對晚輩特別疼愛，誰家有事她都主動幫忙。我媽更是經常在我面前夸她："你大姨這個人啊，心眼好，從來不計較得失，對你們這些孩子比對自己親女兒還好。"

確實，小時候每次見到大姨，她總會塞給我零花錢，逢年過節必定有她精心準備的禮物。我一直把她當成最疼愛我的長輩之一，在心里對她充滿感激和敬重。

可是三天前發生的那件事，徹底顛覆了我對她二十多年來的認知。

現在，每當我想起她那張臉，心里就會涌起一陣說不出的復雜情緒——憤怒、失望，還有一種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的寒意。更讓我震驚的是，我發現自己對這個曾經最信任的長輩，竟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防備心理。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就是一個普通的求助電話。但事情的結果，卻讓我徹底看清了一個人的真面目。有些人，你以為你了解她，其實你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親情，你以為是理所當然的溫暖，卻不知道背后藏著怎樣的算計。

更可怕的是，當我以為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她竟然還有后手......

"小磊，這270塊錢你付一下。"大姨拿著賬單遞給我。

"大姨，為什么是我付？"我愣住了。

"你問為什么？"她瞪著我，語氣很沖。

"我開車送你回來，油費過路費我都出了，為什么還要我付餐費？"

"你還好意思問為什么？"她冷笑一聲。

我站在收銀臺前，感受著周圍異樣的目光，腦子里一片混亂。這還是那個我從小敬愛的大姨嗎？

01

一切都要從三天前那個深夜的電話說起。

當時已經晚上11點多了，我正準備睡覺，突然手機響了。看到是大姨的號碼，我心里一緊，這么晚打電話肯定有急事。

"喂，大姨？"我趕緊接起電話。

"小磊，你大姨求你件事......"電話那頭傳來大姨哽咽的聲音。

"大姨，您別急，什么事您說。"我坐起身，心里擔心起來。

"你外婆病了，病得很重，醫生說...說情況不太好。"大姨的聲音越來越急切，"我明天必須馬上回老家，可是客車票買不到，火車票也沒有了。"

我聽到這話，心里咯噔一下。外婆今年已經78歲了，身體一直不太好，前段時間還住過院。

"外婆怎么了？嚴重嗎？"我關切地問道。

"發高燒，一直退不下來，還說胡話。醫生讓家屬趕緊回去......"大姨在電話里哭了起來，"小磊，你有車，能不能開車送大姨回去一趟？就這一次，大姨求你了。"

聽到大姨哭，我心里也很難受。外婆從小就疼愛我，每次回老家都給我做好吃的，塞零花錢。現在她病重了，我這個當孫子的怎么能不幫忙？

"大姨您別哭，我送您回去。"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真的嗎？小磊，你真是個好孩子！"大姨在電話里激動地說，"大姨這輩子都記住你的好。"

"您別這么說，這都是應該的。明天幾點出發？"

"越早越好，要不6點吧？大姨在樓下等你。"

"好，那我明天6點去接您。"

掛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雖然答應得很爽快，但說不緊張是假的。老家距離這里300多公里，來回就是600多公里，光油費就得300多塊，還有過路費。我剛工作三年，月薪8000塊，每個月還要還2000多的車貸，生活壓力不小。

但想到外婆的病情，想到大姨哭泣的聲音，我覺得這些都不重要了。有車就要幫助家人，這是我買車時就想好的。

第二天早上5點半我就起床了，匆匆吃了點東西，開車去接大姨。路上我還特意去加了油，350塊錢加滿，心想這次路程遠，油一定要充足。

5點58分，我準時到了大姨家樓下，給她打電話。

"大姨，我到樓下了。"

"哎呀，小磊，你等等啊，我還沒收拾好呢。"

"沒事，您慢慢來，不急。"

我坐在車里等著，看著油表顯示滿格，心里有種莫名的滿足感。這是我第一次開長途，第一次幫家里人解決這么大的事情，感覺自己終于長大了，能承擔家庭責任了。

6點半，大姨才下樓。她穿著一身比較正式的衣服，手里拎著個大包，看起來確實像要回老家處理急事的樣子。

"大姨，上車吧。"我下車幫她開車門。

"小磊，真是麻煩你了。"大姨上車后，在副駕駛座上坐下，"這座椅怎么這么硬啊？能調嗎？"

"能調，您等等。"我幫她把座椅調得舒服一些。

"你這車音響不錯啊，能放音樂嗎？"

"當然可以，您想聽什么？"

"有戲曲嗎？我就愛聽戲。"

我在手機里找了半天，總算找到幾首戲曲。

"這個好，就聽這個。"大姨滿意地點點頭。

車子啟動，我們正式上路了。剛開始大姨還挺安靜，我以為她在擔心外婆的病情。誰知道開了半小時，她突然開始跟我聊天。

"小磊，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呃...8000塊吧。"我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工資在我們這個小城市還算可以，但在大姨面前總覺得不夠體面。

"8000？不少了！你表姐在北京一個月也就1萬多呢。"

聽到這話我有點驚訝，我以為表姐在北京發展得很好呢，經常聽家里人說她多有出息。

"房子買了沒有？"大姨繼續問。

"還沒呢，在攢錢。"

"要抓緊啊，現在房價漲得快。你表姐都在北京買房了，你也不能落后。"

我點點頭，心里有些壓抑。本來挺輕松的氛圍，被大姨這么一說，突然感覺壓力很大。

開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在服務區休息。我下車活動活動筋骨，大姨也下來透透氣。

"小磊，我去買點水，你在這等著。"大姨朝便利店走去。

我以為她要給我們兩個人買水，結果她出來只拿了一瓶，是給自己的。

"大姨，您不給我買一瓶嗎？"我開玩笑地問。

"哦，你也要啊？那你自己去買吧。"她很自然地說。

我愣了一下，然后自己去買了瓶水。雖然只是5塊錢的事，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按說她是長輩，我幫她開車，買瓶水不是應該的嗎？

不過我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在腦后，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到老家看外婆。

02

重新上路后，大姨的話匣子徹底打開了。

"小磊啊，你現在有車了，生活水平確實提高不少。"大姨一邊喝水一邊說，"你表姐前兩天還跟我說呢，說她現在在北京混得挺好，公司給配車呢。"

"配車？那挺好的。"我隨口應著，專心開車。

"可不是嘛，人家現在是部門主管了，手下管著十幾個人呢。你們這一代年輕人，就得有拼勁，像你表姐那樣。"

聽著大姨夸表姐，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從小到大，家里人就總是拿我和表姐比較，她似乎永遠都比我優秀。

"對了，小磊，你有女朋友了嗎？"大姨突然轉移話題。

"還沒有呢。"

"那可不行，你都28了，該找了。你表姐都談了兩個了，現在這個條件特別好，在外企工作。"

我苦笑一聲，又是表姐。

"空調能開大點嗎？有點熱。"大姨突然說。

我把空調調大了。

"哎呀，現在又有點冷了，調小點。"

我又把空調調小。

"這音樂聲音太大了，小點聲。"

我把音響音量調小。

"太小了又聽不清，再大點。"

一路上，大姨這樣的要求不斷，我都一一滿足了。雖然有些煩躁，但想到她是為了外婆的病情著急，我也就忍了。

快中午的時候，大姨的手機響了。

"喂，媽？"大姨接起電話，"我正在路上呢，小磊開車送我回去...什么？好一些了？那就好，那就好...行，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我趕緊問："大姨，外婆怎么樣了？"

"好一些了，退燒了。"大姨輕松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我長出一口氣，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了。

又開了一個小時，我們終于到了老家。我直奔醫院，想趕緊去看外婆。

到了醫院，我快步走進病房，看到外婆正坐在床上吃東西，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

"外婆！"我走過去握住她的手。

"哎呀，小磊回來了！"外婆看到我很高興，"你怎么回來了？"

"聽說您病了，我趕緊回來看您。"

"就是昨晚發了點燒，今天就好多了，沒什么大事。"外婆笑著說，"你這孩子，大老遠跑回來。"

我松了口氣，但心里也有些疑惑。按大姨昨晚電話里的描述，外婆的病情應該很嚴重啊，怎么看起來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小磊有車了，開車送我回來的。"大姨在一旁自豪地說，"我們家小磊現在可有出息了。"

這時候，幾個親戚也來看外婆，病房里一下子熱鬧起來。

"哎呀，小磊都有車了？"二姨夫驚訝地說，"什么車啊？"

"日系車，十幾萬呢。"大姨搶著回答，還夸大了價格。

"厲害啊，小磊現在工作這么好？"三舅也湊過來問。

"可不是嘛，一個月好幾萬呢。"大姨又開始夸大我的收入。

我想糾正，但大姨用眼神制止了我。

"小磊真孝順，開車送長輩，這樣的年輕人現在不多了。"親戚們紛紛夸獎。

我尷尬地笑著，心里卻有些不舒服。大姨為什么要夸大我的情況？這樣讓我很有壓力。

聊了一會兒，大姨提議："既然外婆沒什么大事了，我們中午出去吃頓好的，慶祝一下。"

"不用了，家里有飯。"外婆說。

"不行，難得回來一次，小磊又專門開車送我回來，一定要好好吃一頓。"大姨堅持道。

"那就在醫院食堂吃吧，方便。"我建議。

"醫院食堂哪行啊，我們去鎮上最好的酒店。"大姨擺擺手，"走，我知道一個地方，菜特別好。"

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鎮上的"金豪酒店"，這是鎮上最高檔的酒店，我以前從來沒進去過。

進了包廂，大姨熟練地拿起菜單開始點菜。

"來個野生鯽魚，這個好，補身體。"

"再來個白切雞，土雞的。"

"這個紅燒肉也要，小磊愛吃肉。"

我看著菜單上的價格，心里開始打鼓。野生鯽魚188一條，白切雞128，紅燒肉68...

"大姨，點這么多我們吃得完嗎？"我小聲提醒。

"難得回來一次嘛，而且是慶祝外婆身體好，不能小氣。"大姨繼續點菜，"再來個清蒸魚，這個魚新鮮。"

"還要酒嗎？"服務員問。

"要，來瓶好酒，今天高興。"大姨毫不猶豫地說。

我心里越來越不安，這一桌菜下來得300多塊錢了。我以為是大姨請客表孝心，但她這么大手大腳地點菜，讓我有些擔心。

菜很快上齊了，確實很豐盛，大家吃得很開心。外婆雖然身體剛好一些，但胃口不錯，幾個親戚也都夸菜好吃。

"來，我們敬小磊一杯，感謝他大老遠開車送我回來。"大姨舉起酒杯。

"謝謝小磊！"大家一起舉杯。

我喝著酒，心里五味雜陳。雖然被大家夸獎很高興，但看著這一桌子菜，我心里直打鼓。

03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聊得很開心。大姨更是興致很高，不停地跟親戚們說著我的"優秀"。

"我們家小磊現在可了不得了，不僅有車有房，工資也高。"大姨喝了點酒，話更多了。

"大姨，我還沒買房呢。"我趕緊糾正。

"那是準備買，錢都攢得差不多了。"大姨擺擺手，"小磊就是謙虛。"

二姨夫好奇地問："小磊現在做什么工作啊？"

"程序員，在大公司上班，特別有前途。"大姨搶著回答。

"程序員好啊，現在互聯網發展得快，賺錢多。"三舅點頭說。

我想解釋我只是在一個小公司做開發，收入也就一般，但看到大姨的眼神，又把話咽了回去。

"小磊啊，你有了車，以后回老家就方便了。"外婆慈祥地說，"想什么時候回來都行。"

"就是，有車就是好。"親戚們附和著。

我點點頭，心里想著確實是這樣，有了車回老家方便多了，以后可以經常回來看外婆。

"對了，小磊，你這車開起來怎么樣？油耗高嗎？"二姨夫問。

"還行，高速上挺省油的。"我回答。

"那就好，現在油價這么貴，省油很重要。"

說到油價，我想到今天早上加的350塊錢的油，心里有些心疼。但為了送大姨回來看外婆，這點錢還是值得的。

吃飯的時候，我注意到大姨吃得特別香，不停地夾菜，還頻頻舉杯敬酒。她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有急事的人，反而像是在享受這頓豐盛的午餐。

"這魚真新鮮，小磊你多吃點。"大姨給我夾菜。

"夠了夠了，我吃飽了。"我確實有點吃不下了，一是因為緊張，二是因為心疼錢。

"年輕人要多吃，身體要緊。"外婆也關心地說。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大家都很開心。我看著外婆的笑容，覺得今天的辛苦都是值得的。雖然花了不少錢，但能讓外婆高興，讓家人團聚，這就夠了。

吃完飯，大家準備離開。我站起身準備去結賬，但發現大姨已經起身往外走了。

"大姨，賬還沒結呢。"我提醒她。

"哦，你先結一下，我去外面等你們。"大姨頭也不回地說。

我愣了一下，以為她是去洗手間或者有什么急事。我走到收銀臺，服務員遞給我賬單。

"一共270元。"

我看著這個數字，心里一緊。雖然270元我付得起，但加上今天的油費350元，過路費80元，一天就花了700元，這讓我有些心疼。關鍵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但是既然大姨有急事先出去了，我也只能先墊付了。我掏出錢包，正準備付錢，服務員突然說："先生，那位女士說賬單讓您付。"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才那位女士走的時候特意交代，說賬單讓您付。"服務員重復了一遍。

我的腦子嗡地一下。大姨是故意讓我付賬的？不是因為有急事？

我拿著賬單，手有些發抖。倒不是付不起這270元，而是這種被人算計的感覺讓我很難受。更讓我難以接受的是，大姨竟然理所當然地讓我這個晚輩付賬。

"先生，您付現金還是刷卡？"服務員催促道。

我環顧四周，發現其他親戚都已經出去了，包廂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進退兩難，不付錢太丟人，付錢又覺得被人耍了。

最終，我還是掏錢付了賬。走出酒店，我看到大姨正在外面和其他親戚聊天，一副很輕松的樣子。

"小磊，結好賬了？"大姨看到我出來，很自然地問。

"結好了。"我強擠出一個笑容。

"那我們去醫院再看看外婆，然后準備回去吧。"

回到醫院，又陪外婆聊了一會兒。外婆身體確實恢復得不錯，說話有力氣，氣色也好了很多。

"外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您好好休息。"我握著外婆的手告別。

"好孩子，路上小心。"外婆慈愛地摸摸我的頭，"下次有空再回來看外婆。"

"一定會的。"

04

告別了外婆和其他親戚，我和大姨踏上了回程的路。夕陽西下，路上車輛不多，我原本以為這會是一段安靜的旅程。

剛上高速，大姨就開始說話了。

"小磊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應該的，大姨。"我禮貌地回應，但心里還在想著那270元的餐費。

"不過這次回來挺值得的，外婆身體好多了，大家也都見面了。"大姨看起來心情很好。

我點點頭，專心開車。高速路上車速快，需要集中注意力。

"對了，小磊，我覺得以后回老家就方便多了。"大姨突然說。

"怎么說？"

"你有車啊，以后我回老家就不用坐客車了，直接找你開車送我。"大姨理所當然地說，"客車又擠又不舒服，還不安全。"

我聽到這話，心里有些不舒服。今天這一趟下來，我已經花了700多塊錢，大姨竟然還想著以后繼續麻煩我？

"大姨，我平時要上班，可能不一定有時間。"我委婉地表示。

"沒關系，你提前請假就行。反正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大姨擺擺手，"你表姐在北京工作忙，指不上她，就只能指望你了。"

我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什么叫"指望我"？我又不欠她什么。

"而且你這車買了也要跑跑，老放著不開也不好。"大姨繼續說，"正好給你練練車技。"

我咬咬牙，沒有接話。心里卻在想，什么叫給我練車技？這明明是在占我便宜。

開了一個小時，我們又在服務區休息。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心情特別沉重。今天的經歷讓我對大姨有了全新的認識，她好像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善良。

回到車上，大姨又開始了新話題。

"小磊，你覺得今天那頓飯怎么樣？"

"挺好的。"我淡淡地說。

"是吧，我就說那家酒店不錯。雖然貴了點，但物有所值。"大姨滿意地說，"270塊錢花得值。"

聽到這個數字，我心里一陣刺痛。她明明知道是我付的錢，還說得這么輕松。

"大姨，其實我想問一下，為什么最后是我付的賬？"我終于忍不住問了。

"哦，這個啊。"大姨不緊不慢地說，"我以為你會主動付呢，你現在有工作有車，條件比我好多了。"

"可是...可是這頓飯是您提議去吃的。"

"是啊，但請客不一定要提議的人付錢啊。你是晚輩，孝敬長輩不是應該的嗎？"大姨說得很理直氣壯。

我被她這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什么邏輯？她提議去最貴的酒店，點最貴的菜，最后卻讓我這個晚輩付錢，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而且你開車送我回來，我心里很感激。請我吃頓飯，就當是你的謝意嘛。"大姨繼續說，"我們是一家人，不要計較這些小錢。"

這什么邏輯？她的話讓我哭笑不得。加上油費過路費，今天我已經花了700塊，她還說不要計較？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算了，錢都已經花了，再爭論也沒意義。

夜幕降臨，我們繼續趕路。車里播放著大姨愛聽的戲曲，她哼哼唧唧地跟著唱，看起來心情很好。而我卻越來越郁悶，這一天的經歷讓我對這個大姨徹底改觀了。

快到家的時候，大姨又開口了。

"小磊，過兩天我可能還要回去一趟。"

"還要回去？外婆不是已經好了嗎？"我疑惑地問。

"是好了，但我想再去看看，畢竟她年紀大了。"大姨說，"到時候你再送我一次。"

我聽到這話，心里一陣煩躁。才剛回來，她就又要我送她回去？當我是專職司機嗎？

"大姨，我明天就要上班了，可能沒時間。"我婉拒道。

"你可以請假啊，就一天的事。"大姨不以為然地說，"反正你們公司又不是非你不可。"

這話讓我更加生氣。什么叫"不是非我不可"？我好歹也是公司的正式員工，有自己的工作職責。

"而且我覺得你這車開得挺順手的，以后回老家就固定你送我了。"大姨繼續說，"這樣我也放心，你開車技術不錯。"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想把我當成專職司機？而且說得這么理所當然？

"大姨，開車很累的，而且油費過路費也不便宜。"我提醒道。

"油費過路費？"大姨轉過頭看著我，"你這車不是買來就是要開的嗎？放著不開也是浪費。而且你開車回老家，又不是單純為了我，你自己也要看外婆啊。"

我被她這番歪理說得啞口無言。什么叫放著不開是浪費？什么叫不是單純為了她？明明是她要回老家，我才開車送她的好不好？

到了大姨家樓下，我本以為這次荒唐的經歷終于結束了。

"過兩天我還要回去一趟看外婆，你再送我一次。"大姨下車前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徹底被激怒了："大姨，慢走，不送。"

"你說什么？"她猛地轉過身，臉色鐵青。

"我說，以后別找我開車了。"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重復。

就在這時，大姨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臉色瞬間變了，變得我從未見過的慌張。

"喂...是，是我...什么？他怎么知道的？"大姨壓低聲音接聽電話，但我還是能聽到她聲音里的顫抖。

她一邊聽電話，一邊不安地看向我，眼神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復雜情緒。

"不行，絕對不行！你讓我再想想...好，我知道了。"她匆忙掛斷電話。

掛斷電話后，大姨整個人都變了，剛才的理直氣壯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恐懼的表情。她顫抖著雙手，一步一步朝我走來。

"小磊..."她的聲音變得異常輕柔，"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然而，當她接下來說出的那句話傳入我耳中時，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血液瞬間凝固，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車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