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鄰居張阿姨這幾天總是一臉疑惑地看著樓下的動靜。

林佳，那個平時見到婆婆王姨連個笑臉都懶得給的兒媳婦，這周竟然連續三天在樓下蹲守，手里捧著保溫盒，里面是她親手做的銀耳蓮子湯。更奇怪的是，每次王姨從樓上下來買菜，林佳都會立刻迎上去，臉上堆滿了從未見過的討好笑容。

"媽，您要去哪里？我開車送您吧！"

"媽，您看您都瘦了，我給您燉了湯。"

"媽，您有什么需要的盡管跟我說，千萬別客氣。"

這種諂媚到近乎卑微的態度，讓小區里的大媽們都看傻了眼。要知道，就在一個月前，林佳還在電梯里當著眾人的面嫌棄婆婆買菜回來身上有菜味，現在卻主動要幫忙拎菜籃子？

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是，王姨面對兒媳的殷勤，表現得異常冷淡。她不接電話，不開門，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林佳一眼。每次林佳追上來想要說話，王姨就像沒聽見一樣，徑直走開。

"這老太太怎么了？兒媳婦對她這么好，她還擺什么架子？"有鄰居私下議論。

可是知情人都清楚，就在半個月前的那個周末下午，王姨家里發生了一件事。從那以后，整個局面都變了。林佳從高高在上的兒媳婦，變成了低聲下氣的求助者；而王姨，這個曾經在家里毫無話語權的老太太，卻仿佛掌握了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武器。

到底那個周末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向強勢的林佳會變得如此卑微？而平時溫和的王姨為什么突然變得如此冷漠？

這一切的答案，都要從那個看似平常卻改變了所有人命運的下午說起...

01

三個月前，王姨還會在每個周六的早晨，精心準備一桌豐盛的午餐，等著兒子王磊和兒媳林佳的到來。

64歲的王姨，退休前是市里一個事業單位的會計，喪偶五年來一直獨自生活在這套兩居室的房子里。房子位置不錯，周圍生活設施齊全，她每天的生活很有規律：早上六點起床，到小區花園里走一圈，買菜做飯，下午和幾個老同事打電話聊天，晚上看看電視劇，日子過得平靜而充實。

"媽，我們到了。"王磊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姨趕緊起身去開門。

兒子王磊長得很像他已故的父親，個子不高但很結實，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做技術工程師，收入還算穩定。跟在他身后的林佳，穿著一身職業裝，化著精致的妝容，手里拎著一個名牌包。

"媽，您怎么又買這么多菜？"林佳一進門就皺著眉頭看著餐桌上的飯菜。

"你們難得來一次，我想做點你們愛吃的。"王姨笑著說，"快坐下吃飯吧，菜都要涼了。"

"我最近在減肥，這些菜太油膩了。"林佳坐下來，拿起筷子挑挑揀揀。

王磊趕緊給妻子夾菜："佳佳，媽做的菜挺好吃的，你嘗嘗這個。"

"你看看這個紅燒肉，油都快滴下來了。"林佳把筷子一放，"媽，您做菜能不能少放點油？現在都講究健康飲食。"

王姨的笑容僵了一下："好好好，下次我注意。"

這樣的對話在過去的幾個月里重復了無數次。起初，王姨總是耐心地解釋，試圖理解年輕人的想法。但林佳的態度越來越挑剔，從飯菜的口味到家里的裝修，從生活習慣到日常起居，似乎什么都看不順眼。

"媽，您這沙發套該換了，顏色太老氣了。"

"媽，您能不能別總是把電視聲音開這么大？"

"媽，您這個窗簾樣式太過時了，現在都流行簡約風。"

每一句話都像針扎一樣刺在王姨心里，但她總是笑著點頭："好的好的，我改。"

王磊在一旁總是保持沉默，偶爾勸兩句也是輕描淡寫："佳佳，別這樣說話。"但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有一次，鄰居張阿姨遇到王姨在樓下倒垃圾。

"老王，你那兒媳婦脾氣挺大的啊。"張阿姨壓低聲音說，"昨天我聽到你們家吵架了。"

王姨臉上有些掛不住："年輕人嘛，有想法是正常的。"

"可是..."張阿姨欲言又止，"你也要為自己想想啊。"

回到家里，王姨坐在沙發上，看著這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墻上掛著一家三口的合影，那是王磊結婚前拍的最后一張全家福。照片里的三個人笑得很開心，那時候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一個外人而感到在自己家里都不自在。

這天晚上，王姨翻出了壓在抽屜最底層的一個小盒子。里面放著房產證、存折，還有老伴留下的一封信。信是老伴生病時寫的，里面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如果實在過不下去了，就搬到鄉下和妹妹一起住。

王姨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淚水模糊了雙眼。

第二天，王姨做了一個決定。她偷偷去了一趟公證處，咨詢了房產過戶的相關事宜。工作人員告訴她，只要是房產的合法所有人，有權決定房子的歸屬。

從公證處出來，王姨給鄉下的妹妹王秀英打了個電話。

"秀英，你最近身體怎么樣？"

"姐，我挺好的，就是這鄉下的房子有點破，下雨就漏水。"

"要不你來城里住吧。"

"我一個鄉下老太太，去城里干什么？"

王姨沉默了一會兒："我想把房子給你。"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就是覺得你一個人在鄉下不容易。"王姨沒有說實話，"你先別問那么多，過兩天我讓磊磊開車去接你。"

掛了電話，王姨覺得心里輕松了很多。她終于為自己找到了一條后路。

02

林佳的工作壓力在這段時間里越來越大。她在一家外企做市場營銷，最近公司接了一個大項目，她作為項目負責人，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

"王磊，你媽那個生活習慣真的讓我受不了。"晚上回到家，林佳躺在床上對丈夫抱怨，"她每天早上六點就起床，洗菜的聲音吵得我睡不著。"

"媽她習慣早起，你可以戴個耳塞。"王磊一邊玩手機一邊隨口回答。

"還有，她看電視總是開很大聲，我在房間里都能聽到。"林佳翻個身，"而且她做菜的味道太重了，我每次去都聞得頭疼。"

"那我們以后少去一點。"

"少去？王磊，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林佳猛地坐起來，"你媽那套房子，地段那么好，我們現在住的這個破出租屋，每個月房租就要四千塊。"

王磊放下手機："佳佳，那是我媽的房子。"

"我知道是你媽的房子！"林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們什么時候才能有自己的房子？"

這個話題在他們的婚姻中出現過無數次。王磊的工資雖然不低，但在這個城市買房，首付就要一百多萬，他們現在的積蓄根本不夠。

"我們再努力兩年，應該能攢夠首付。"王磊試圖安慰妻子。

"兩年？王磊，你知道這兩年房價會漲多少嗎？"林佳氣得直接從床上跳起來，"你看看隔壁老李，他爸媽把房子給他了，現在日子過得多輕松。"

"佳佳，我媽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

"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確實浪費。"林佳打斷了他的話，"你媽一個人，住個一居室就夠了，干嘛非要占著那套房子不放？"

王磊不說話了。他知道妻子說的有道理，但讓他去跟母親要房子，他真的開不了口。

"佳佳，我媽她..."

"她什么？"林佳轉過身看著丈夫，"王磊，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不對？"

"不是，我只是覺得..."

"覺得什么？覺得我貪心？"林佳的眼中閃著怒火，"王磊，我問你，這房子將來是不是你的？"

"是的。"

"那既然將來是你的，現在讓我們住進去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磊被問得啞口無言。從邏輯上講，妻子說的確實沒錯，但感情上他總覺得這樣做不太合適。

第二天上午，王姨正在整理衣柜，門鈴突然響了。

"您好，請問是王女士嗎？我是安居房產的小劉。"門外站著一個穿西裝的年輕男子，"有位客戶想了解一下您這套房子的情況。"

王姨愣了一下："我沒有要賣房子啊。"

"哦，那可能是我們搞錯了。"小劉歉意地笑笑，"不過王女士，您這套房子地段真不錯，如果有出售意向，我們公司可以給您一個很好的價格。"

"不用了，謝謝。"王姨關上門，心里有些疑惑。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房產中介，怎么會有人來詢問？

王姨走到窗邊，正好看到樓下林佳在和那個中介說話。她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原來兒媳婦已經開始行動了。

下午，林佳提前下班來看王姨。

"媽，您一個人在家不無聊嗎？"林佳坐在沙發上，語氣比平時溫和了很多。

"還好，我有時候和老同事聊聊天。"王姨給兒媳倒了杯茶，心里卻在想著上午看到的一切。

"媽，我覺得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確實有點浪費。"林佳端起茶杯，"您看，這里有兩個臥室，您只用一個，另一個一直空著。"

王姨心里一緊，果然如她所料："這個房間我留著放雜物。"

"放雜物太浪費了。"林佳看著王姨的表情，"媽，我覺得您可以考慮搬到一個小一點的地方，那樣生活成本也低，您說呢？"

"搬到哪里去？"

"比如說..."林佳猶豫了一下，"比如說那種老年公寓，環境不錯，還有人照顧。"

王姨的手抖了一下，茶水灑在了桌子上："你的意思是讓我搬出去？"

"媽，您別誤會，我是為您著想。"林佳趕緊解釋，"您看您一個人在家，萬一有個什么事，我們都不知道。住在老年公寓多安全啊。"

"這是我的家。"王姨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為什么要搬出我自己的家？"

"媽，您別激動。"林佳站起來，"我只是提個建議。"

"我不需要建議。"王姨也站了起來，"這套房子是我和你爸爸一起買的，我們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我們的回憶。"

林佳的臉色變了："媽，您這樣說就有點不講理了。王磊是您兒子，我們是一家人，您總不能只想著自己吧？"

"我怎么只想著自己了？"

"您一個人占著這么大的房子，王磊和我只能在外面租房住。"林佳的語氣越來越激動，"我們每個月房租就要四千塊，這錢都夠在老年公寓住得很好了。"

王姨愣住了。她終于明白了林佳今天為什么態度這么好，原來是為了這個。

"佳佳，這房子..."

"這房子早晚都是王磊的，不是嗎？"林佳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與其將來給我們，不如現在就讓我們住進來，這樣大家都方便。"

王姨感覺胸口發悶，手扶著沙發背才沒有跌倒。

就在這時，王磊回來了。

"佳佳，你怎么這么早就到了？"王磊看到妻子，有些意外。

"我在和媽聊天。"林佳的語氣又變得溫和起來，"王磊，你來得正好，我正在和媽說住房的事情。"

王磊看看妻子，又看看母親，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怪的緊張感。

"什么住房的事情？"

"就是讓媽搬到環境更好的地方去住，我們搬過來照顧這套房子。"林佳挽住王磊的胳膊，"你覺得怎么樣？"

王磊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個..."

"怎么，你不愿意？"林佳松開他的胳膊，"還是說你覺得我的提議不對？"

"不是，我..."王磊看著母親蒼白的臉色，又看著妻子期待的眼神，不知道該說什么。

王姨深深地看了兒子一眼，緩緩坐回沙發上："磊磊，你是怎么想的？"

這個問題讓王磊更加為難。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一邊是朝夕相處的妻子，他感覺自己被夾在中間，怎么選擇都是錯的。

"媽，我..."王磊的聲音很小，"我覺得佳佳說的也有道理。"

這句話像一記悶雷，在王姨心中炸響。她看著自己的兒子，這個曾經在她懷里撒嬌的孩子，現在竟然站在外人一邊，要把她趕出自己的家。

王姨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走向書房："你們先坐著，我去拿點東西。"

林佳和王磊都沒有在意，以為王姨只是去拿什么生活用品。

但是王姨在書房里，拿出了那份已經準備好的房產過戶協議。她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03

那天晚上，林佳和王磊走后，王姨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墻上的全家福發呆。

照片里的王磊還是個大學生，笑得天真爛漫。那時候的他會在每個周末回家，幫她搬重東西，陪她聊天，是她生活中最大的安慰。

現在的王磊變了，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老同事李姐打來的。

"老王，你怎么樣？"李姐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心，"今天下午我看到你兒媳婦從你們樓下出來，臉色不太好看。"

"沒什么，就是聊了聊。"王姨不想讓外人知道家里的事。

"老王，我話可能說得直接一點。"李姐停頓了一下，"你那個兒媳婦，我看著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你可要為自己打算啊。"

"她年輕，有想法很正常。"

"什么想法？想要你的房子？"李姐的話一針見血，"老王，你可千萬別犯糊涂。這房子是你的根，沒有了房子，你還有什么？"

掛了電話，王姨久久不能平靜。她想起了已故的老伴，想起了他生前的話："老婆子，這個家以后就靠你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第二天，王姨去了一趟公證處，把手續辦得更加完善。工作人員告訴她，如果真的要過戶，還需要一些補充材料，王姨都一一準備齊全了。

周末又到了，王磊和林佳按時來到了王姨家。

這次林佳的態度明顯比上次更加直接。

"媽，您考慮得怎么樣了？"一坐下，林佳就開門見山，"關于搬家的事情。"

"我不搬。"王姨的語氣很堅決，"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搬？"

林佳的臉色立刻變了："媽，您這樣就有點不通情達理了。"

"我怎么不通情達理了？"

"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就是浪費資源。"林佳站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走動，"而且您年紀這么大了，一個人住多不安全。"

"我住了二十多年了，什么時候不安全過？"

"媽，您就不能為王磊想想嗎？"林佳停下腳步，直視著王姨，"他現在每個月要還信用卡，要交房租，壓力多大您知道嗎？"

"那是你們的事情。"王姨也站了起來，"這套房子是我和他爸的，不是你們的。"

"什么叫我們的事情？"林佳的聲音提高了，"王磊是您兒子，我是您兒媳婦，我們就不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也要分清楚彼此的界限。"

"界限？"林佳冷笑一聲，"媽，您這話說得真是冠冕堂皇。那按您這么說，我們以后也不用管您了，反正要分清界限。"

"佳佳！"王磊終于開口了，"你怎么能這樣說話？"

"我怎么了？"林佳轉向丈夫，"我說錯什么了嗎？你媽不是要分清界限嗎？那以后她有病了，我們也別管；她老了，我們也別管。反正要分清界限！"

"你..."王姨氣得渾身發抖，"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我說什么了？我只是按您的邏輯來說話而已。"林佳雙手叉腰，"您不是說要分清界限嗎？"

"林佳，你不要太過分了！"王姨終于忍不住了，"這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您的家？"林佳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媽，您別忘了，將來您走了，這房子還不是王磊的？早給晚給有什么區別？"

"我還沒死呢！"王姨怒吼一聲。

"我也沒說您死啊。"林佳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只是說您將來年紀大了，這房子總是要給王磊的。"

"給不給是我的事，不是你的事！"

"不是我的事？"林佳的語氣越來越激動，"我是王磊的妻子，這怎么不是我的事？"

客廳里的氣氛越來越緊張，王磊站在中間，臉色蒼白，不知道該幫誰。

"媽，要不您先冷靜一下。"王磊小心翼翼地說，"我們好好商量。"

"商量什么？"王姨看著兒子，"磊磊，你告訴我，你是什么意思？"

王磊避開母親的眼神："媽，我覺得佳佳說的也有道理。您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確實..."

"確實什么？"

"確實有些浪費。"王磊的聲音越來越小，"而且我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地方住。"

"需要地方住你們不會自己買？"

"媽，您知道現在房價多貴嗎？"王磊終于抬起頭，"我們根本買不起。"

"買不起就租房住，誰規定一定要住我這里？"

"媽！"王磊的語氣突然變重了，"您這樣說就不對了。我是您兒子，這房子將來不就是我的嗎？您現在讓我們住進來，有什么不可以的？"

王姨聽到這話，感覺天旋地轉。她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親生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

"好，很好。"王姨坐回沙發上，"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

"媽，我們沒有..."王磊想要解釋。

"沒有什么？"王姨冷冷地看著他們，"沒有商量好怎么把我趕出去？"

"媽，您別這樣說。"林佳又換上了溫和的語氣，"我們是為了這個家好。您住到老年公寓，有人照顧，我們住在這里，幫您看著房子，這不是很好嗎？"

"我不需要你們幫我看房子。"

"媽，您就別固執了。"林佳的耐心明顯在消失，"您一個老太太，住這么大的房子有什么用？"

"我愿意住，用不著你管！"

"我不管？"林佳的聲音又提高了，"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這房子將來也有我的份，我怎么不能管？"

"你有什么份？"王姨猛地站起來，"這房子是我和我老伴買的，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是王磊的妻子！"

"那又怎么樣？"

"那就是說這房子也有我的份！"林佳徹底撕破了臉，"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您心里想什么，您就是舍不得這套房子！"

"對，我就是舍不得！"王姨也不再掩飾，"這是我的家，我為什么要舍得？"

"您這個老太婆真是太自私了！"林佳指著王姨的鼻子，"您兒子都三十歲了，還沒有自己的房子，您就不覺得愧疚嗎？"

"我愧疚什么？他有手有腳，為什么不能自己掙錢買房？"

"現在房價這么貴，他怎么買得起？"

"買不起就租房住，這有什么丟人的？"

"您說得輕巧！"林佳徹底失控了，"我們在外面租房子，每個月四千塊房租，這錢足夠您在老年公寓住得很舒服了！"

"那是你們的選擇！"

"選擇？"林佳冷笑，"我們有選擇嗎？我們要是不租房子，難道住大街上？"

"那你們離婚啊！"王姨也被激怒了，"你嫌棄我兒子窮，就離婚，沒人攔著你！"

這句話像一根導火索，徹底點燃了林佳心中的怒火。

"好啊！"林佳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您終于說出心里話了！您就是看不慣我，對不對？"

"我看不慣你什么？"

"您看不慣我嫌您兒子窮！您看不慣我要求改善生活條件！您就是想讓我跟您兒子一起受窮！"

"你不愿意就滾！"王姨徹底失去了理智，"沒人求著你留下！"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聲在客廳里響起。

巴掌聲在客廳里回蕩著，王姨緩緩從地板上爬起來，左臉頰上清晰的五個紅色指印正在迅速腫脹。

她沒有哭，沒有喊，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王姨只是靜靜地拍掉身上的灰塵，然后徑直走向了那個平時鎖得嚴嚴實實的書房。

"媽去干什么？"王磊疑惑地看著母親的背影。

"管她干什么，老太婆就會裝可憐。"林佳不屑地撇撇嘴。

十分鐘后，王姨從書房里出來，手里緊緊攥著一個牛皮紙袋。她的臉上沒有憤怒，沒有委屈，只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平靜。

王姨緩緩走到林佳面前，將那個牛皮紙袋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后，她抬起頭，用一種前所未有的眼神看著這對夫妻，嘴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

"現在，"王姨的聲音出奇地平靜，"我們來好好談談。"

林佳下意識地看向那個牛皮紙袋，當她看清楚袋子上那幾個紅色印章和字樣時，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