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別來無恙啊？還騎共享單車？看來這些年混得不怎么樣嘛！"張媛挽著丈夫的手臂，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嘲諷。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解釋什么。

就在這場同學聚會即將結束時，一輛黑色轎車悄然停在餐廳門口。王霖快步走來，神情恭敬："李處，王局等您多時了。"

張媛和其他同學瞬間愣住了。

01

手機屏幕亮起，微信提示音響起。

"高中十周年同學聚會，誠邀各位老同學參加！時間定于本周六晚六點，地點凱悅酒店海天廳，請各位務必準時出席！"班長王明在群里發出邀請。

我盯著手機屏幕，心里五味雜陳。

十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高中時光仿佛就在昨日，教室里的朗朗讀書聲，操場上的奔跑身影，還有那個青澀的初戀。

張媛，我的初戀女友。

想起她，我的心微微一動。

她聰明伶俗，家境優渥，是班里公認的校花。

而我是來自農村的優等生，憑借優異的成績才有機會和她相識。

"李澄，我喜歡你的認真和執著。"十年前，她站在校園的櫻花樹下對我說的這句話，至今仍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中。

我們的戀情維持了整個高三，直到大學各奔東西才漸漸淡去。

十年未見，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手機再次震動，是王明的私信："老李，這次聚會你可一定要來啊！大家都很想見你。"

我回復："盡量吧，看工作安排。"

"別找借口了，十年一聚，再忙也得來！"王明不依不饒。

聚會地點定在市中心最豪華的凱悅酒店。

我看著微信群里同學們的回復，有人已經開上了豪車，有人創業成功，有人在外企擔任高管。

"我開新買的奔馳去，順便接幾個住得近的同學。"趙剛在群里炫耀。

"我公司剛簽下一個大單，正好可以慶祝一下。"張偉附和道。

而我呢？表面上看，這些年混得確實一般。

要不要去呢？猶豫了很久，我還是在群里回復了一個"收到，會準時到"。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輕輕劃過，我打開了朋友圈。

張媛的照片映入眼簾，她挽著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某個高檔場所前。

照片配文："與愛人參加年度金融峰會，認識了很多業界精英。"

看起來，她嫁得很好。

我輕輕嘆了口氣，關掉了手機屏幕。

十年了，昔日的初戀早已成為回憶。

我沒有什么可炫耀的成就，也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

去赴這個聚會，或許會有些尷尬。

但終究是十年一聚，總該見見那些曾經朝夕相處的同窗。

手機再次亮起，是母親的電話。

"小澄，聽說你們要同學聚會了？"母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嗯，周六晚上。"我簡短地回答。

"去吧，見見老同學挺好的。只是..."母親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我問道。

"沒什么，就是想說，不管別人怎么看，媽媽永遠為你驕傲。"

掛斷電話，我的心情略有好轉。

母親始終是我最堅強的后盾。

明天就是聚會的日子了，希望一切順利吧。

02

聚會這天，天氣出奇的好。

陽光明媚，微風不燥，是個適合外出的好日子。

我早早起床，打開衣柜挑選著衣服。

并沒有多少名牌，只有幾件平價店買的襯衫和西褲。

"這件如何？"我拿起一件淺藍色的襯衫自言自語。

鏡子中的自己，眉目清秀，只是眼角已經有了些許歲月的痕跡。

最終選了一件深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簡單大方，不會太過寒酸。

洗漱完畢，我拿起車鑰匙準備出門。

忽然想起來，我那輛十年的老本田昨天送去維修了，今天取不回來。

"該死，忘記了這事。"我懊惱地拍了拍腦袋。

這可怎么辦？打車去酒店？

計算了一下距離，打車至少要五六十元。

我看了看銀行卡余額，不是負擔不起，只是覺得有些浪費。

窗外，一排共享單車整齊地停在小區門口。

綠色的車身在陽光下格外顯眼。

騎共享單車去高檔酒店參加同學聚會？

想到這個畫面，我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李澄啊李澄，你這是何必呢？"我搖搖頭。

但轉念一想，有什么不可以呢？

環保、健康、節約，這不正是我一直信奉的生活方式嗎？

"就這么決定了！"我拿出手機，準備掃碼。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是王明的電話。

"老李，出門了嗎？要不要我來接你？"電話那頭，王明熱情地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我婉拒了他的好意。

"別逞能啊，大家都知道你那輛破車送修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驚訝。

"你修車的地方是我表哥開的，他剛才還跟我提起你呢。"王明笑著說。

"真是無處可藏啊。"我苦笑一聲，"不過真的不用來接，我有辦法過去。"

"好吧，那你快點，別遲到。"王明叮囑道。

掛斷電話，我再次看向那排共享單車。

決定了，就騎共享單車去！

手機掃碼，單車解鎖，我跨上車座開始踏板。

市區的街道并不擁堵，初夏的風迎面吹來，還帶著些許花香。

騎行在城市的街道上，我的思緒不斷飄遠。

十年前的我，是班里的尖子生，是老師眼中的驕傲。

而現在的我，在別人眼中或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公務員。

張媛應該會很驚訝吧，看到曾經的學霸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不過，我早已不在乎這些外在的評價。

生活本該如此，平淡而真實。

路過一家花店，我停下車，想買束花去聚會。

"先生，需要什么花？"年輕的店員親切地問道。

"有什么推薦嗎？是去參加同學聚會。"我說。

"那就玫瑰吧，正好有特價。"店員指向一束鮮艷的紅玫瑰。

看了看價格，普通的玫瑰花束要二百多元。

"有沒有單支的賣？"我問道。

店員有些詫異："單支的話，康乃馨怎么樣？"

最終只買了一支康乃馨，聊表心意。

"先生，騎共享單車去參加聚會啊？"店員看到我的座駕，好奇地問道。

"是啊，環保又健康。"我笑著回答。

"現在像您這樣的人不多了。"店員由衷地贊嘆。

重新騎上單車，我繼續向聚會地點前進。

內心雖然平靜，但還是有那么一絲忐忑。

十年后的重逢，會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03

凱悅酒店門前，停滿了各式豪車。

奔馳、寶馬、奧迪，甚至還有一輛保時捷。

我將共享單車停在指定區域，整理了一下衣領和頭發。

門口的保安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大概是不常見有人騎共享單車來這種高檔場所吧。

深吸一口氣，向酒店大門走去。

酒店大堂金碧輝煌，水晶吊燈閃爍著奢華的光芒。

前臺小姐看到我手里的康乃馨，禮貌地詢問："先生，請問您是來參加同學聚會的嗎？"

我點點頭："是的，高中十周年聚會。"

"請往右手邊走，海天廳就是。"前臺小姐微笑著指引方向。

走廊盡頭，傳來陣陣歡笑聲。

推開包廂的門，十幾個昔日同窗已經到齊，正熱鬧地聊著天。

"李澄來了！"班長王明第一個注意到我，熱情地招呼。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這不是我們的學霸嗎？十年不見，風采依舊啊！"曾經的體育委員趙剛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

"李澄，聽說你在政府部門工作？什么職位啊？"另一位同學問道。

我笑著點點頭："是啊，小公務員一個，沒什么大不了的。朝九晚五，安安穩穩。"

"公務員也不錯啊，鐵飯碗，福利好，就是工資低了點。"那同學評價道。

就在這時，人群中的一對夫妻吸引了我的注意。

張媛，比十年前更加光彩照人。

她的妝容精致，身上的連衣裙看上去價格不菲，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身邊的男人西裝革履，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閃耀著低調的奢華。

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她先是一愣，隨即展露出一個公式化的微笑。

"李澄，好久不見。"張媛挽著丈夫的手臂，走到我面前。

近距離看她，我發現她的眼角已經有了細紋，但妝容精致，看上去依然年輕漂亮。

"這是我丈夫，趙澤，某投資公司的合伙人。"她介紹道，語氣中帶著炫耀。

"你好，久仰。"趙澤伸出手，握手時的力度剛好，一看就是商場上的精英人物。

"久仰大名，聽說你是我們市著名的投資人。"我禮貌地回應。

"過獎了，小打小鬧而已。"趙澤謙虛地說，但眼神中的自傲一覽無遺。

"聽說你是騎共享單車來的？"張媛突然問道，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譏諷。

周圍的同學都安靜下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有人竊竊私語："真的假的？騎共享單車來凱悅？"

"是啊，環保又健康。"我微笑著回答，并不在意她話中的嘲諷。

"我還以為是誰騎的共享單車停在門口呢，原來是你啊。"趙剛也加入了話題，語氣中帶著些許揶揄。

"看來當年的學霸現在混得不怎么樣啊。"張媛輕聲說道，但足以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清楚。

"有車一族也要偶爾體驗下騎行的樂趣嘛。"我笑著回應，避開了直接的交鋒。

"聽說你那輛老本田還在開？真是夠環保的。"張媛繼續說道，眼神中滿是居高臨下。

我只是笑了笑，沒有反駁。

"來來來，都坐下吧，咱們邊吃邊聊。"班長王明適時插話，化解了尷尬的氣氛。

"李澄，坐這邊。"王明拍了拍他旁邊的座位。

我點點頭，走過去坐下。

"別理張媛，她現在就是這樣，有錢了看不起人。"王明小聲對我說。

"沒關系，我不在意這些。"我回答道。

氣氛有些尷尬，但很快在美酒佳肴的助力下又活躍起來。

同學們開始交流近況，談論工作、家庭和生活。

我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默默觀察著昔日的同窗們。

十年時光，改變的不只是容顏，還有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04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聚會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來來來，大家都說說這十年來的經歷吧！"班長王明提議道，舉起酒杯示意大家安靜。

率先發言的是當年的班干部劉濤。

他站起身，整了整領帶："我現在在XX銀行做部門經理，管理著二十多個員工。去年買了套兩百平的大房子，前年換了輛奔馳。"

同學們紛紛鼓掌，有人吹起了口哨。

"劉濤混得不錯啊，果然是我們班的精英！"有人贊嘆道。

劉濤得意地笑了笑，目光掃過我，帶著些許優越感。

緊接著是創業成功的張偉。

"我的公司去年營業額突破一個億，現在正準備上市呢！"他舉起酒杯，"有興趣的同學可以來我公司看看，說不定能合作。"

"張總，厲害啊！"同學們紛紛舉杯祝賀。

一個接一個，同學們紛紛展示著自己的成就和財富。

有在外企做高管的，有開連鎖店的，有做進出口貿易的。

"老王，你呢？現在做什么工作？"有人問班長王明。

"我啊，在一家教育機構當副校長，收入還行，就是比不上你們這些商場精英。"王明謙虛地說。

輪到張媛時，她優雅地放下酒杯，挺直了腰背。

"我在老公的公司做行政總監，主要負責公關這塊。"她的目光掃向我，語氣中滿是優越感，"平時出差都是坐商務艙，上個月剛去馬爾代夫度完假。對了，我還入手了LV最新款的包包，限量版的，全球只有五百個。"

她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在場的女同學紛紛驚嘆。

"媛媛真是嫁得好啊，趙總真會疼人。"有女同學羨慕地說。

在場的同學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李澄，說說你吧，當年的學霸現在在哪個部門高就啊？"張媛突然將話題引向我，眼神中帶著挑釁。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過來。

我輕輕放下筷子："在市政府下屬的一個部門工作，就是普通公務員，朝九晚五，沒什么特別的。"

"具體是哪個部門啊？"張媛繼續追問。

"一個小部門，你們可能不太熟悉。"我避開了直接回答。

"工資一個月多少啊？"張媛繼續追問，不依不饒。

"媛媛，這么問不太好吧。"王明有些不滿地說。

"有什么不好的，同學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張媛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李澄，說說看，現在一個月多少錢？"

"按級別來，不算高，夠花就行。"我簡單回應。

"五六千？還是七八千？"張媛咄咄逼人。

"不好意思，工資是保密的。"我盡量平靜地回答。

"呵，保密？怕我們笑話你吧。"張媛輕蔑地說，"看來當年的第一名混得不怎么樣啊。"

周圍傳來幾聲輕笑和竊竊私語。

趙澤也插話道："公務員雖然穩定，但確實賺不了大錢。要不要考慮換個工作？我公司正在招人，有興趣可以聊聊。"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居高臨下的憐憫。

"各人有各人的選擇吧。"我平靜地回答，并不為他們的話所動。

"現在有女朋友了嗎？"又一位同學好奇地問道，試圖緩和氣氛。

我搖搖頭："還沒有，工作比較忙。"

"李澄啊，像你這樣的條件，找對象可得抓緊了，再晚就真成大齡剩男了。"班長王明半開玩笑地說。

"是啊，都三十歲的人了，該成家了。"另一位已婚同學附和道。

"我家有個表妹，在醫院工作，人長得不錯，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趙剛提議道。

"謝謝好意，等我有時間再說吧。"我只是笑笑，沒有多言。

張媛突然說道："李澄可能對象不好找啊，畢竟條件有限。現在的女孩子眼光高著呢，房子車子都得有。"

"媛媛，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王明忍不住說道。

"我說實話有什么過分的？"張媛滿不在乎，"李澄，別怪我說話直，你這樣的條件，找對象確實有難度。"

我平靜地看著她："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分，勉強不來。"

"喲，還挺看得開。"張媛輕笑一聲。

席間，我真誠地祝賀每一位取得成就的同學。

端茶倒水，遞煙敬酒，這些小事我都主動承擔。

"李澄還是老樣子，這么好說話。"有人感嘆道。

偶爾，在談及一些社會熱點或專業問題時，我會發表一些見解。

但大多數時候，這些觀點都被輕易地忽略了。

在物質成就的光環下，知識和見解似乎變得不那么重要。

我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感到越來越疏離。

這些曾經朝夕相處的同窗，如今似乎已成為另一個世界的人。

05

宴席進行到一半，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李澄，還記得高三那會兒嗎？你和張媛可是班里的模范情侶啊！"體育委員趙剛突然提起往事，眼中帶著醉意。

我看了一眼張媛，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趙剛，喝多了就胡說八道。"張媛有些惱怒地說。

"我胡說八道？全班都知道啊！"趙剛不服氣地說，"那會兒你倆經常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還一起在圖書館學習，誰不知道啊？"

"都是過去的事了，青春懵懂嘛。"我輕描淡寫地說，試圖化解尷尬。

"對啊，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張媛接過話茬，"現在回想起來，那根本不算什么真感情，就是年少無知罷了。"

她的丈夫趙澤似乎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哦？你們以前交往過？你從來沒跟我提起過。"

"就是高中時的小情侶，很幼稚的那種。"張媛解釋道，語氣中帶著輕視，"哪像你，成熟穩重又有魅力。"

趙澤顯然對這個回答很滿意，摟住了張媛的肩膀。

"李澄，你們那會兒到哪一步了？"趙剛一臉八卦地問道。

"趙剛！"王明厲聲喝止，"別太過分了。"

我并不辯解，只是微笑著聽她說完。

"年輕時的回憶都很珍貴，無論最終結局如何。"我平靜地回應。

張媛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回答。

"李澄，你怎么還是這么正經啊？"有同學打趣道。

"是啊，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個三好學生。"另一位同學笑道。

話題很快轉向了其他方向。

有人開始討論房價和投資。

"現在的房價太瘋狂了，我去年買的那套已經升值三百萬了。"某位同學得意地說。

"這算什么，我投資的那塊商鋪，兩年翻了一倍。"另一位炫耀道。

"股市也不錯，我去年入手的幾只科技股，回報率超過40%。"第三位附和道。

我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頭表示理解，但并不參與這些炫耀性的對話。

"李澄，你有投資房產或股票嗎？"有人轉向我問道。

我搖搖頭："暫時沒有，手頭資金有限。"

"連套房子都沒有？"那人驚訝地問。

"有一套小公寓，是單位分的。"我簡單回答。

"這年頭不投資怎么行啊，光靠工資怎么能富起來。"那人一臉惋惜。

我只是笑笑："每個人的理財方式不同吧。"

張媛看著我，眼中滿是憐憫："李澄，你這樣可不行啊，總要為將來打算。像我老公，早幾年就開始做投資，現在身家已經過億了。"

"謝謝關心，我有自己的規劃。"我依然保持微笑。

"什么規劃？等退休領養老金嗎？"張媛譏諷道。

看到我這樣的態度，有人開始低聲議論。

"當年的學霸，現在怎么這么沒出息？"

"可能書呆子就是這樣，學習好不代表能賺錢。"

"真可惜，那么好的起點，現在卻..."

這些話語雖然小聲，但我都聽在耳中。

我并不在意，繼續保持謙和的微笑。

當服務員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加菜時，我主動接過菜單，征詢大家的意見。

"再來兩個熱菜吧，這個清蒸魚不錯，再來個宮保雞丁怎么樣？"

"李澄啊，還是這么熱心腸。"班長王明感嘆道。

我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

席間，當討論到某個政策問題時，我發表了一些專業性的見解。

"其實這個政策的核心在于平衡發展與保障，關鍵看執行層面的細則..."

我剛說到一半，就被張媛的丈夫趙澤打斷。

"這些都是表面現象，真正的關鍵是資本運作。誰掌握了資本，誰就掌握了話語權。"他一臉自信地說。

"趙總說得對，現在就是看誰有錢。"有人附和道。

眾人紛紛點頭贊同，我的觀點被直接忽略。

"李澄，你們這些公務員就是太死板，只知道按規章辦事，不懂靈活變通。"趙澤居高臨下地說。

我并不爭辯，只是微微一笑，繼續安靜地聽他們討論。

"對了李澄，聽說你們單位待遇不錯，有什么內部名額嗎？"突然有同學問道。

"什么名額？"我有些不解。

"就是職位啊，有沒有內推的機會？"那同學解釋道。

我搖搖頭："按正規程序來，公平競爭。"

"還是這么死板。"那同學有些失望。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的存在感越來越低。

但我并不在意，依然真誠地對待每一位同學。

06

晚上九點半，聚會已接近尾聲。

"時間不早了，我們該散了吧。"班長王明看了看手表。

同學們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李澄，一起走吧，我送你一程。"王明好心地說。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還騎共享單車啊？"張媛突然插話，語氣中滿是諷刺，"這么晚了，別出什么事。"

"是啊，挺方便的。"我平靜地回答。

"李澄，別逞強了，坐我的車吧。"王明再次提議。

"真的不用，我習慣了。"我婉拒道。

"看來當年的學霸現在真的混得不怎么樣。"張媛不屑地說，聲音足夠讓在場所有人聽見。

她挽著丈夫的手臂，一臉優越感："趙澤，我們走吧，明天還要參加那個慈善晚宴呢。"

"對了，李澄，"她回過頭來，"有空可以來我們公司應聘，雖然工資比不上其他人，但肯定比你現在強。"

周圍的同學有些尷尬，但也有人輕笑出聲。

我并不辯解，只是整理了一下衣領，準備離開。

"各位同學，后會有期。"我微笑著說道。

就在我們走出包廂，來到酒店門口的那一刻。

酒店門口緩緩駛來一輛黑色轎車。

不是普通的黑色轎車，而是帶有特殊牌照的官方用車。

"那是...政府的車？"有同學驚訝地說。

車子穩穩地停在酒店門前的紅毯上。

一位穿著正式、面容嚴肅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

他環顧四周，目光落在我們這群人身上。

同學們都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那中年男子快步走來，在我面前站定。

"李處，王局等您多時了。"他恭敬地說道，聲音清晰地傳到每一位同學耳中。

一瞬間，餐廳門口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充滿震驚和疑惑。

張媛張大了嘴，顯然認出了來人。

"這不是市政府辦公廳的王霖秘書嗎？"她低聲對丈夫說，聲音中帶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