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快救救她！她肚子疼得要命！”

急診室的燈光冷冽慘白，孕婦的慘叫聲如利刃般劃破空氣。救護床上的林思意滿臉汗水，捂著腹部蜷縮成一團，臉色蒼白到幾近透明，唇色發黑，指節死死攥著床欄。

她懷孕六個月，今晚本是丈夫親手燉的“補湯日”，一碗竹鼠湯下肚，她才剛撐著肚子上床休息，腹中就像炸開了一團火——從絞痛，到抽搐，只用了三分鐘。

急診醫生奔到床邊，一邊聽胎心一邊高聲指令：“上監護儀！開靜脈通道！查毒素指標、查寄生蟲、查凝血功能——快！”

“你們晚上吃了什么？”一名護士回頭問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竹鼠湯……”男人擦著額角汗珠，神情緊張而慌亂，“她說想補胎，我就……就弄了點煲湯。”

“你在哪里買的竹鼠？”

男人聲音頓了頓：“是朋友送的，山里的……我燉得很熟。”

醫生眼神一緊，側頭看他一眼，又低頭掃了一眼林思意發紫的唇，喃喃自語一句：

“中毒反應不對……不像寄生蟲，也不像細菌感染……”

“這根本不是竹鼠！”

1.

林思意這輩子，一直以為自己嫁對了人。

陸陽是她大學認識的男朋友，從窮小子一路熬到創業開公司、變成本地有名的科技圈人物，可婚后八年，他對她從沒變過。

哪怕他們一直沒有孩子，他也從來沒說過一句埋怨。

“不是非得有個孩子我們才是家。”他常說，“只要有你，哪怕一輩子兩個人，我都愿意。”

林思意信了。也感動過很多次。

婚后第三年，她開始吃中藥調理，烏雞白鳳丸、黃芪黨參、當歸枸杞，一包一包熬成黑乎乎的湯，她皺著眉頭喝，陸陽就在一邊捏著鼻子陪她聞。

有時候還幫她加熱貼艾灸，脫了半天的汗，一邊扇風一邊說：“老祖宗方法，不比現代差。”

試管做了三次，每次失敗，醫生都說“可能是你體質的問題”，她抹眼淚不敢哭出聲，怕顯得脆弱，怕他心里介意。可陸陽從來沒一句難聽話。

有一次她崩潰，在衛生間蹲著說：“要不你跟別人生一個吧……我真的沒用。”

那晚，陸陽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抱著她一直坐在客廳，從天黑到天亮。

天亮時他起身給她煮了一鍋紅棗桂圓湯，說：“我這輩子不要孩子，也不要別人。你就是我全部。”

那一刻，她覺得她是被全世界最溫柔的男人愛著的那一個。

一直到第七年春天，她例假推遲了十天。

她不敢信，以為又是老毛病。可直到第十一天，想吐、頭暈、心悸，她終于去藥店買了三根驗孕棒。

站在廁所里，看著那兩道杠，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敢一個人信，掏出手機給陸陽打電話，嗓子啞得發干：“陸陽，我……我懷孕了。”

電話那頭停頓了整整兩秒，然后就是一聲快要炸開的笑：“真的？！！你等著，我現在就回來！”

他當時正在外地談項目，連夜趕高鐵回來，一進家門，頭發亂、衣服皺，像瘋了一樣抱著她在客廳里原地轉圈：“太好了……思意，我們有孩子了！你太棒了！！”

那一夜他沒睡，直接上網下單了十幾樣孕婦營養品，奶粉、維生素、胎心儀，甚至連孕婦枕都買了三個品牌。他給她泡腳、做晚飯，捧著她的手像捧著一塊玉，說話小心得像她是快碎的瓷娃娃。

第二天早上，他煮了一大鍋排骨木瓜湯，小心端進房：“我查了，說這對初期胎兒好。”

她捧著碗，低頭喝下第一口時，眼淚差點掉進湯里。

那一刻她真覺得——這輩子，不管多難，她嫁的人，值得。

她從沒想過，后來她懷著這個孩子吃下去的每一口“湯”，都將是她最深的夢魘。

02

幸福只維持到了第五個月。

那天下午，林思意在臥室午睡。醒來時陸陽不在，說是下樓買橙子去了。她本想刷個劇，卻發現自己手機沒電了。于是隨手拿起陸陽放在床頭的手機，準備點一份水果外賣。

指紋沒設密碼，屏幕一滑就解開了。

她一開始什么都沒想，習慣性地點進了微信，想用他的號發個消息給快遞員。但就在她手指滑到聊天頁面的時候，一個從未出現過的備注，跳進了她的視線——

“Y姐（小兔牙）”

頭像是一個笑得特別燦爛的女人，穿著吊帶裙，曬著海邊照片，笑容很張揚，背景卻很熟悉，像是某次旅游景區門口的“珊瑚礁度假村”。

她心頭一顫。

“Y姐”這個備注，顯然不是親戚，也不是客戶。

她咬了咬牙，點了進去。

聊天框一打開，密密麻麻的記錄像一窩蛇，從屏幕里“嗖”地躥出來，纏上她的眼睛。

最近的一條，是十分鐘前發的：

【Y姐】：陽哥，我真服了你。你那邊都五個月了，還打算拖多久？

緊接著，是一張照片。
桌上一碗湯，顏色偏暗，靠近鏡頭的位置，一只修剪得精致的女人手，正拿著勺子攪動。

【Y姐】：你現在光會照顧她坐月子了？我和兒子都要被你晾干了。

林思意的手指微微一抖。

她努力壓住呼吸，往上滑。

【陸陽】：寶貝乖，我這邊確實難搞，最近她情緒起伏大，我要是一冷一熱的，她反而懷疑。

【Y姐】：那你打算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再見光？你兒子呢？陽陽下個月上學，學校那邊要交押金了。

【陸陽】：錢我已經安排好了，明天轉你，你先安心。

【Y姐】：不是錢的問題，陽哥。是你根本沒想把她解決掉。

這句話后面跟著一個摁死情緒的紅臉表情。

林思意眼前一黑。

兒子？
她不知道陸陽還有個“兒子”。

繼續往上翻，還有更早幾天的對話：

【Y姐】：上次陽陽問我：“媽媽，為什么爸爸不是每天都住在我們家？”我說爸爸太忙了，結果他在學校說“爸爸有兩個家”。

【陸陽】：……這孩子說話太早了。

【Y姐】：他六歲了，不早了。你要是一直這樣模糊不清，他遲早會恨你。

這條后面，緊接著一段語音。

林思意猶豫了一下，點開——

“爸爸……我們什么時候才是一家人呀？幼兒園老師說，別的小朋友的爸爸每天都回家，只有我沒有。”

那是個小男孩的聲音，奶氣十足，卻帶著明顯的失落。

她的指尖頓住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她永遠不會知道，在她挺著肚子刷胎教視頻的晚上，有個孩子在另一個城市，用同樣的語氣喊著“爸爸”，等的也是同一個人。

她繼續往上翻，越翻，越冷。

【陸陽】：等她出月子，我就搬出來。你放心，她沒脾氣。

【Y姐】：你倒是快點。再這么下去，房產、公司、孩子，全是她的。你知道的陽哥，我不圖你的錢，但我舍不得陽陽和彤彤跟我過苦日子。

【陸陽】：不會的，你是我這輩子最想保護的人。

最下面那句是凌晨三點發的，配了一張親密自拍。

【Y姐】：晚安，我最愛的陽哥??

照片里，兩人貼得很近，女人摟著他脖子，穿著白色吊帶睡裙，靠在他肩膀上笑得極甜。
燈光曖昧，背景是一張兒童畫——“陽陽的家”。

林思意一瞬間胃里翻江倒海。

她猛然反應過來，退出對話框，回到首頁，點開微信的位置共享。

她盯著最近的軌跡，幾乎是本能地點擊進去。

——錦溪·天語灣。

她手指一滑，地圖界面彈出，地址赫然顯示：

“錦溪·天語灣——學區優質、三居兩衛，雙陽臺落地窗，兒童活動空間充足。”

頁面下方還附著一句廣告詞：

“為家庭打造的港灣，讓孩子自由成長。”

她手里的手機啪地一聲砸在了地板上。

可她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低頭彎腰，慢慢地撿起手機，又輕輕把它放回原位，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03

傍晚，陸陽從外面回來，拎著一袋水果，還有一只老母雞和一小把蟲草花。

“思意，今天去菜場特意挑的老雞，湯我等下燉上，加點枸杞和蟲草，對胎兒好。”
他說話時眼神如常，甚至帶著點笑。

林思意坐在沙發上，慢慢抬起頭，輕聲說：“老吃雞湯有點膩了。”

陸陽一愣：“那你想換什么口味？”

她垂下眼眸，手輕輕撫著肚子：“你記不記得……我們大學剛在一起那會兒，你帶我去吃的竹鼠？”

“竹鼠？”陸陽的笑意頓了一下，“那個……你不是說腥？”

“是啊。”她抬起眼看著他，眼底柔和又安靜，“可那時候你說，吃它補，尤其補腎，還說口感像雞，但更筋道。我最近老是覺得困，可能真的缺點蛋白。”

陸陽眉頭皺得更深：“你現在懷孕呢，吃這種野味……不太合適吧。”

“我也就是嘴饞。”她裝作撒嬌，“天天喝雞湯，真的喝膩了……而且，竹鼠不是說蛋白質高嗎？現在營養最重要，你不說要給孩子最好的嘛。”

她低頭輕輕撫著肚子：“你看，小家伙都五個多月了，越來越能吃了，晚上還踢我呢。”

陸陽看著她笑，心頭卻莫名一緊。

他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但這時候，拒絕她，似乎才是真的危險。

“行吧。”他低聲說，“明天我去看看有沒有賣的。”

她抬起頭，語氣軟得像糖：“我想吃你親手燉的那種，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陸陽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弄得干干凈凈，絕對衛生。”

她說完這句話，垂眸的一瞬，嘴角輕輕勾起。

不是笑。

是那種藏在心里、等了很久，終于可以開始動手的平靜。

第二天下午，他真的帶回來一只處理好的竹鼠。

“這個是我托人買的，山里的。”他邊說邊把肉洗凈，一塊塊切好，加上姜片、花椒、料酒焯水，又下鍋燉了足足兩個小時。

空氣里漸漸飄出一股奇特的香氣——像雞，又帶點野味的腥。

林思意坐在客廳，聞著味道，露出一種模糊的微笑。

“記得放點枸杞和紅棗。”她提醒他，“你以前最會搭配了，說這樣能去腥養血。”

陸陽從廚房探頭看她，笑著說：“你倒是把我當老中醫了。”

她也笑：“我只知道，你燉的，我才敢吃。”

晚上七點半，竹鼠湯端上來了。

湯色濃稠，肉質發黑，帶點金黃的油光，表面浮著幾粒紅棗和一把蔥花。

她低頭聞了聞，輕輕咬下一口，細嚼慢咽，眉頭輕輕一皺，然后馬上舒展開來：“味道……還挺不錯的，比我記得的還香。”

陸陽松了口氣，坐在她對面，看著她一口一口吃下去，嘴角不自覺揚起一點笑。

“你最近胃口好多了。”他試探道。

林思意點點頭，放下勺子：“可能是……孩子長得快。”

那天晚上，她睡得特別早。陸陽問她要不要看會兒劇，她說不用了，太累，早些休息。

可就在臥室燈熄滅后的第三十分鐘，她在床上輕輕睜開眼。

那碗湯的味道在鼻尖還未散去。她手貼在肚子上，輕聲說：“你忍一忍……我們還要再吃幾次。”

接下來一周，陸陽像變了個人似的，主動變著花樣給她燉。

第一鍋香辣的，第二鍋做成了煲仔湯，第三鍋加了蟲草花和南棗。

他看她吃得干干凈凈，心底那點害怕被抓包的恐慌，也慢慢被麻痹替代。

“其實……她還挺好騙的。”

但只有林思意知道，自己每次吃完之后，肚子都會輕微發脹，下腹像有氣泡一樣鼓動。

她沒吭聲，甚至沒問過一句“你從哪弄的”。

她吃得很香，也夸得很自然。

只是在第四次吃完后，她坐在窗邊，盯著陽臺外面發呆。

陸陽走過來給她披了件外套：“風涼，小心著點。”

她輕聲說了句：“陽哥，那個竹鼠的味道我還挺喜歡的。以后，得麻煩你多準備幾次吧。”

陸陽沒注意，轉身進了廚房。

身后，林思意緩緩低頭，手落在肚子上，指尖一點點收緊。

“繼續吧。”她喃喃。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敢。”

04

那晚是第六次燉湯。

這次，陸陽換了做法。他說看視頻學的，“干鍋竹鼠”，火候大、香氣沖，湯少但味濃。

林思意照樣吃得很認真，一邊咬著帶骨的肉，一邊笑著點評：“這次火候比上次準一點，肉不柴了。”

林思意擦了嘴，伸了個懶腰，輕描淡寫地說：“我明天想出去走走。”

“去哪？”

“隨便逛逛商場，換點心情。”

“現在挺著肚子就別出門了吧。”陸陽皺眉，“我讓司機去買。”

“沒事。”她拍了拍肚子，“寶寶也想曬太陽。”

他沒再攔。可他不知道，那天，她根本沒去商場。

她穿了一身黑，壓低帽檐，在路口一家咖啡館坐下，等了二十分鐘。

一個中年男人走來，在她對面坐下。

“林女士，我們已經查到您丈夫的行蹤。”

林思意沒動，只是盯著他打開的文件夾。

一頁頁打印的照片，全是高清監控畫面。

錦溪·天語灣11棟1102室，屋主：沈芷欣。登記家庭成員：登記家庭成員：陸陽、沈芷欣、陸若彤（女）、陸宇宏（男）。

還有生活照——

陸陽幫一個六歲左右的小男孩系紅領巾；

陸陽深夜買菜進小區，袋子里是尿不濕和早教卡片；

陸陽牽著一個長得跟他八分像的小女孩，在樓下遛狗；

陸陽抱著男孩照合影，照片上寫著“我有兩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你確定這些是這一周內拍的嗎？”林思意聲音很輕。

“確定。時間、地點、設備編號都在記錄里。我們用了紅外長距拍攝，精準度極高。”

林思意點了點頭，把文件夾合上。

第九天，她開始明顯感覺身體異樣。

起初只是腹脹，后來變成絞痛。

夜里翻身時，突然覺得小腿一陣抽筋，像有根筋錯位，疼得她眼前一黑。

陸陽驚醒，坐起身：“怎么了？！”

“腳抽筋了。”她咬牙，“給我揉揉。”

他趕緊幫她按壓，還不停地問：“是不是今天吃太多了？要不明天先別吃那湯了？”

她眼角微微動了下：“不行，我覺得它對我身體好，越吃越有勁。”

陸陽僵了半秒：“……行，那我明天給你換個口味。”

第十三天晚上，她剛喝完湯不到三分鐘，就開始腹痛。

起初只是針扎一樣的絞，隨后劇烈墜痛席卷全身，從胃到盆腔像被人擰著揉成一團。

“啊——”她終于痛出聲音，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臉色瞬間發白。

陸陽嚇壞了，趕緊打120：“醫生！我老婆懷孕六個月！突然肚子痛得不行了！”

急診車風馳電掣趕來。

“快！她肚子越來越硬了！”
護士一邊按著病床護欄，一邊大喊：“氧氣、胎心監測，準備剖腹產預案！”

林思意痛到發不出聲，整個人被綁在床單之間，唇角泛白，眼珠已經上翻。

她掙扎地扯著陸陽的手腕，聲音像破了的絲綢：“我……是不是撐不過去了……”

陸陽嚇得手腳發冷，轉頭狂喊：“醫生！！快點——我老婆快不行了！！”

林思意臉色慘白、嘴唇泛青，整個人蜷縮著，冷汗濕透了衣襟。

醫生和護士迅速上前，將她抬上病床，同時開啟胎心監護儀和生命體征檢查。

“懷孕幾個月了？”

“五個多月！”陸陽急得直跺腳，“前幾分鐘還好好的，突然就開始劇痛……肚子像是炸了一樣，喊都喊不出聲。”

“吃過什么？”醫生皺著眉頭，“今天晚上，吃了什么特別的東西沒有？”

陸陽下意識點頭：“吃了我燉的湯……竹鼠煲蟲草花。”

這句話一出口，醫生手上動作頓了一下：“竹鼠？”

他眼神一變，低聲嘀咕一句：“近段時間不是明令禁售嗎……”

“你在哪買的？是野生的嗎？”

“我……我也不知道，就山里人擺攤賣的，說是人工養的，我看燉熟了就給她喝了……”

醫生沉下臉，吩咐一旁護士：“立刻抽血，做毒理篩查和寄生蟲項目，加查胎盤蛋白異常反應，盡快出結果！”

林思意這時忽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嗚咽，雙手死死捂著腹部，眼白已經翻起一半，口唇發紫，幾乎喘不過氣來。

“快上止痛藥，留在產科急救監護！”醫生大聲吩咐，“她體內可能有未知毒素在擴散！”

十幾分鐘后，醫生快步走回搶救室，臉色已經變了。

“我們剛收到毒素篩查的初步報告——”

“怎么了？！”陸陽沖上前，聲音發顫。

醫生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將一疊剛打印出的化驗單甩在不銹鋼托盤上，翻得飛快。

“血液中檢測出了多種重金屬反應，還有異常生物蛋白……甚至，甚至帶有活性免疫抗原……”

“這是什么東西？”陸陽的手都抖了，“她不是就喝了個湯嗎？”

醫生冷冷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給她的真是‘竹鼠’，這些反應根本不該出現。”

他說到這兒，語氣猛地一頓，盯著化驗報告最末一頁，聲音低啞地冒出一句：“它根本不是嚙齒類動物……”

這時，走廊盡頭，一個實習護士氣喘吁吁沖進來，手里拿著保溫袋：“主任！這是她家冰箱里找到的生肉樣本，法醫送來的！”

醫生猛地抬頭：“拿過來！顯微儀啟動，馬上比對組織標本！”

那塊肉血絲未干，肉質光滑黏膩，幾名實習生看了一眼都忍不住作嘔。

“滴——”
檢測屏幕啟動，進度條緩緩前進。

8%…… 22%…… 47%……

陸陽額角汗珠狂涌，喉嚨干啞得快說不出話：“我真的以為是竹鼠……那個人說……說是補身體的……”

進度條猛地跳到100%。
屏幕卡頓了一秒，緊接著——“嘀”的一聲彈出比對結果。

醫生的眼睛倏地睜大，指節死死扣住屏幕邊緣。

他看著那一行字，嘴唇開始顫抖，臉色灰白得像死了一樣。

“你確定……”他緩緩開口，聲音仿佛從喉嚨深處碾出來，“你給她吃的是——竹鼠？”

他轉頭將報告甩在陸陽面前，語氣驟冷：“你看看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