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醫生,醫生,你快幫我看看!”
“小灰,它受傷了!”
獸醫站剛開門,一名女子就沖了進來,懷里抱著一只體型碩大的“狗”,眼眶紅紅的,神情焦急,身上還沾著些泥土。
“來,放到這邊。”醫生習慣性地擺手,沒太在意。
畢竟像她這樣情緒激動的寵主,他們見多了。
這只“狗”外形健壯,毛發灰白,眼神銳利,乍一看像是混了哈士奇或阿拉斯加的血統,只是體格更高大些,氣場也更冷,然而,女子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他愣了一下。
“醫生,這不是狗,這是狼,我已經養了它6年了”
“狼?”獸醫走到柜臺邊緣,可檢查完卻臉色一變,只說了一句:“這,這可不是狼……你得趕快將它送走……”
不是狼,又會是什么呢?
01
梁音,三十二歲,是一位普通銷售人員。
她工作收入還算穩定但不算輕松,每天兩點一線地生活,朝九晚九、地鐵公交、加班會議構成了她人生的大半。
父親去世的早,母親再婚,一家人的關系并不親近。
她勤工儉學,大學畢業后,就獨自一人生活,雖然也談過幾次戀愛,但都無疾而終,時間一久,她逐漸習慣了一個人。
直到六年前那個春天,小灰出現了!
那是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她跟一位朋友踏上了青藏高原。高原的空氣稀薄而清冽,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雪山與草原之間,天地遼闊得讓人心生敬畏。
她抵達沒多久,導游便帶著她們住進了一位牧民家中,牧民閑聊時突然說,前幾日山谷里有狼襲擊了羊群,幾只羊被咬死,牧民圍捕時打死了母狼,留下了一窩狼崽。
導游覺得她們從未見過真正的狼,笑著提議:“你們想不想去看看?我知道那個山谷的位置?!?/p>
梁音當即答應,帶著一絲興奮和不安。在導游的帶領下,他們騎馬穿過一段低矮牧場,又徒步越過碎石與半融的雪地,花了近兩個小時才爬上山谷盡頭。
沿途越來越冷,風勢也愈發猛烈,山谷間回響著風嘯與遠處的鷹鳴。
導游停在一處斜坡前,指著前方一塊巨石說道:“那邊,有個天然洞穴,狼崽就藏在里面,不用怕,這里全都是人的氣味,公狼不會過來了,那只小狼已經被徹底遺棄了。”
梁音小心翼翼地靠近,在濃重的風中低頭鉆入洞口。
里面并不深,但光線昏暗,只有洞頂縫隙透進微弱陽光。她的目光在灰暗中游走,終于,在角落里看見了那只瘦骨嶙峋的小家伙。
它縮成一團,警惕地盯著她,嘴角微微翹起,發出幾聲細小的低吼。
但當梁音蹲下身,慢慢將手伸過去時,那只小狼卻沒逃,只是渾身顫抖著,像是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
她看著這只野狼,似乎就像是看到了被“遺棄”的自己,導游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說了一句:“你也可以養,或者送到保護站,但這小家伙已經斷奶好幾天了,怕是很難活下來。”
梁音突然鼻子一酸。輕聲安撫:“別怕,我不傷你?!?/p>
她脫下外套,將小狼包裹住,小心地帶下山。牧民見她懷里抱著那只最瘦的狼崽,有些驚訝:“你真的帶回來了?”
她點點頭,“我想試試看。”
牧民家中有養羊,便給了她一些新擠的羊奶。她找來一個干凈的注射器,吸入一些溫熱的奶水,小心地喂給小狼喝。
剛開始小狼只是緊閉著嘴,毫無反應。梁音不死心,一滴一滴地喂,濕巾擦嘴、輕聲哄,折騰了兩個多小時,終于,小狼張嘴吮吸了一口。
她激動得幾乎要哭出來:“乖,乖,再喝點……”
可到了晚上,它開始發高燒,呼吸急促,身體蜷得更緊,毛發打結沾濕,一雙眼睛渾濁無光。
牧民勸她放棄:“它熬不過去的?!?/p>
可梁音倔強地守了一整夜,一直用溫水給它擦身降溫,抱在懷里,用自己體溫給它取暖。天快亮時,小狼忽然低低哼了一聲,腦袋輕輕拱了拱她的臂彎,像是在尋求依靠。
它總算是撐過來了!
第二天它開始吃東西了,先是幾小口羊奶,后來逐漸啃咬餅干渣和煮軟的肉末。
梁音原本打算將它留在牧民家,可它似乎只認她,一旦她離開屋子,它便焦躁地哀鳴,甚至撞門追出。
牧民認為無法進行馴化,而且它已經記住了梁音的氣味,而且在牧民家養狼,鄰居們都會擔心。
最終,梁音決定帶它回城。
那一刻,她并不知道,這個決定,將徹底改變她往后的人生。
02
回到城市后,梁音第一時間帶小狼去了寵物醫院。醫生只是草草看了幾眼,斷定是“牧羊犬和雪橇犬的串種”,身體較虛弱,讓她注意補鈣和消毒。
她松了口氣,暗自慶幸沒有引起太多注意。
她租住的公寓在城市東郊,一樓帶個小院子。為了照顧小灰,她專門騰出一間臥室,改成了“狗屋”。
小灰小時候很乖,很少叫喚,也不像別的狗那樣啃咬東西,甚至學會了在固定的地方排泄。梁音買來營養罐頭、雞胸肉、羊奶粉,細心調配。
清晨六點,她準時起床帶它下樓遛彎;晚上回家,它早已趴在門邊等候。那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總是緊緊地跟著她,不離不棄。
她的生活也因此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下班后,她常常一個人窩在沙發上追劇、看手機,整晚不出一句話?,F在,她得準時回家喂食、陪玩、清理、遛狗,哪怕加班,她也會中途抽空回來一趟。
梁音從未覺得辛苦,反倒覺得生活有了重心。
小時候,它跟狗崽沒太大區別,梁音還常常帶它出門“遛狗”。在公園、社區綠地,它安安靜靜地跟在她身邊,坐在長椅旁陪她曬太陽。
鄰居們紛紛夸它乖:“這狗真聽話,還不叫,真聰明?!?/p>
它始終對梁音溫順無比,從不吼叫,不拆家,不咬陌生人,但伴隨著長大,小灰也發生了一些明顯的變化。
它成長很快,一年不到,體型就超過了普通家犬。毛色從最初的灰白漸變成深灰,四肢修長,肌肉線條分明,眼神也越來越沉穩而有壓迫感。
小灰的行為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它會在半夜三四點站在陽臺或院子里,仰頭對著夜空發出長長的嚎叫,那不是狗的叫聲,而是一種深遠、孤寂、甚至帶有震懾力的狼嚎。
起初梁音以為它是做噩夢,有時會驚醒抱它回屋。但次數越來越多,每晚幾乎定點開始,持續數分鐘。附近鄰居很快就開始抱怨:
“這狗怎么半夜叫得像狼?嚇死孩子了?!?/p>
“你是養狗還是養野獸?凌晨三點還不讓人睡覺!”
房東也多次上門警告,甚至有人威脅報警,她試圖用訓狗器、安撫噴霧,甚至調整作息時間,結果都沒用。最終,她只能選擇搬家。
她搬到了城郊一處更為偏僻的獨棟小屋,離市區遠了許多,但四周環境安靜,鄰居也不多,而且還有一個院子,小灰可以自由出入,但也是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些異常情況。
03
小灰開始頻繁外出,尤其是在傍晚之后,它會獨自穿過院子跳過籬笆,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梁音一開始并沒有太在意,以為它只是喜歡夜跑,釋放精力。可她漸漸發現,每次小灰離開后,都要到凌晨甚至拂曉時分才回來,而且每次回來,它都神情緊繃、喘息粗重,毛發上還常帶有細微泥漬與枯枝。
更讓她心驚的是,有一次她清理小灰飲水盆時,注意到它嘴角沾有一些尚未干透的絨毛,上面還帶著血絲,像是剛剛撕咬過什么獵物。
那一刻她怔住了,直覺告訴她——這不再是寵物的行為。
第二天清晨,小區的鄰居們突然炸開了鍋,有人在小路邊發現了一只流浪狗尸體,全身被啃得不成樣子。
“太嚇人了,脖子上全是齒痕。”
“會不會是野獸闖進來了?”
梁音心頭一緊,悄悄去看了一眼。
那具尸體正躺在垃圾站后面的空地上,皮毛凌亂,咬痕深可見骨……她的心跳猛然加快,而就在當天晚上,她發現小灰回來得更晚了,動作明顯遲緩。
它不再像過去那樣一進門就撒嬌,而是安靜地坐在玄關,盯著她看,眼神深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她咬了咬牙,決定將它暫時關在家中,限制自由出入,可小灰卻又不吃飯了。
她煮了最愛吃的牛肉、買來新鮮的雞肝,它只是低頭聞了聞,便轉頭躲進角落,背對著她,一動不動。
最讓梁音難以忘懷的,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她醒來時,感覺身旁似乎有重量壓著,睜開眼,一只毛茸茸的龐大身影正趴在她床邊——是小灰。
它不知什么時候打開了鎖住的房門,悄無聲息地鉆進來,就那么死死盯著她,雙眼在黑暗中反著光。它舔了她的手,舌頭溫熱,動作緩慢。
梁音不敢動,她的目光下移,望見那雙尖銳的獠牙,泛著寒光,一股從脊背升起的寒意讓她全身僵硬,那一刻,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到了“恐懼”。
次日一早,她就加固了狗窩房間的門鎖,還添置了金屬門閂。
同時,她又買了一條更粗的狗繩,材質是高強度鋼芯編織,原用于大型犬種控制。
可即便如此,她仍無法徹底安心。
白天工作心不在焉,連客戶資料都出錯了幾次。領導叫她談話,她嘴上連聲道歉,心里卻只想著:小灰有沒有闖出去?有沒有傷到別人?
終于,一天傍晚,她加班后匆匆趕回家,剛踏進小區,就被鄰居攔住。
“你家是不是又出事了?”
“怎么了?”她心里一緊。
“昨天晚上,我老伴在陽臺上乘涼,看到你家窗戶旁邊有一雙綠色的眼睛,本以為是看錯了,今天中午,又聽到了‘砰砰砰’的撞門聲,你在家里到底養了什么,你不知道小區是不能養大型犬的嗎?”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在安撫完鄰居后,連忙回了價,院門緊閉,但門鎖有明顯的撞擊痕跡,像是被用力撞擊過。
屋里,小灰伏在門邊,眼神空洞,嘴角仍殘留著唾液。
04
她靠在門框,緩緩滑坐下來,長嘆了一口氣,意識到小灰身上的野性已經復蘇:“是啊……你終究是狼?!?/strong>
那是一句幾乎被風吹散的低語。
她站起身,走進廚房,準備處理一些肉食——這是她這些天唯一能讓小灰靠近她的方法。
可當她拉起衣袖,伸手拿菜刀時,卻發現手臂內側,有幾道細長的紅痕。
起初她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刮傷的,可當仔細端詳,那些痕跡呈明顯的爪形,帶著指尖勾入的彎度。
她心頭一緊。
轉身進臥室,她迅速反鎖了門,心跳如鼓地脫去外衣,站在鏡前仔細查看自己身體的每一處。手臂上的紅痕不止一處,交錯縱橫,有新有舊,像是細密的爪劃;而當她卷起睡褲,看到大腿內側和腰側那一串模糊的痕跡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那些印記顏色深淺不一,有的是紫青狀的淤痕,有的則呈現半月形排列,牙印清晰,間距精準,就像是一種輕微試探性的咬合。
她怔怔看著鏡中的自己,喉嚨干澀發緊,腦中飛快閃過過去幾晚小灰蹲在床邊舔她手指、靠在她腿邊輕輕啃咬的情景。
她曾誤以為那是親昵,現在看來,那些動作背后或許藏著另一種本能。
她不敢再想,雙手下意識捂住傷處,整個人僵立在鏡前,心頭浮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門鈴忽然響起,她一怔,下意識看了小灰一眼,才慢慢起身走向門口。
門外,是許久未聯系的母親。
穿著風衣,手里提著一袋水果和一小包煲湯料,站在寒風中皺著眉頭。
一進屋,她就像要把所有不滿一次性倒出來似的:“你看看你,這屋子亂得像狗窩一樣?!?/p>
“你現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母親緊跟其后,“都三十幾了還單著,天天跟只狗過日子?這算什么生活?”
梁音語氣平淡,只是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來啊?”母親聲音一下高起來,“你爸要是還在,早氣出心病來了。”
她坐進椅子里,掏出手機開始翻聯系人,“上次跟你說的那個小李,人家可是公務員,家里條件也好,愿意給你12萬彩禮,婚房都商量好了?!?/p>
“我不想結婚?!绷阂粽f。
“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你不想結婚,你打算跟這畜生過一輩子?”
她說話的音調越來越尖利,話鋒也越來越重,小灰起初是趴在角落的,聽到爭執聲,耳朵動了動,慢慢站起身,步子極輕,卻帶著一種警覺。
它的眼睛始終盯著母親,呼吸逐漸加重,胸腔微微鼓動。
而當母親指著梁音鼻尖罵出“你這瘋女人”時,小灰的背毛驟然炸立,發出一聲低沉的警告性吼聲。
那聲音不是狗叫,而是實實在在的狼嚎前奏。
“你那畜生還敢兇我?”母親大驚失色,頓時怒火中燒,抓起茶幾上的玻璃水杯就朝小灰砸去。
“滾!滾回你籠子里去!”她一邊咆哮,一邊又抄起了第二個杯子。
第一只杯子落在小灰身旁,砸碎在地;第二只卻準確擊中了它的肩部,小灰低吼著靠近,在靠近茶幾時,母親又順手一砸,茶幾碎裂,玻璃破裂聲混著尖銳哀鳴,空氣仿佛凝固了。
鮮血從它的毛發中慢慢滲出,染紅了灰色的皮毛。
它猛地后退兩步,隨后弓起身子,突然間發出一種刺耳的尖嘯,她聽著這聲音,吞了吞口水,臉色有些發白:“你養了什么東西,還想咬我嗎?”
梁音趕緊到了一絲不對,連忙拉著母親,將她推出了門,隨后緩慢的走到小灰身邊,試圖進行安撫,她摸到它身上的玻璃碎片,手都在抖。
小灰卻始終死死盯著母親離開的方向,眼中浮現出從未有過的兇光。
05
傷口很深,血止不住地滲出,已經浸透了它左肩的毛發。
梁音不敢再耽擱,連夜用被單裹住小灰,將它塞進汽車后座,駛向最近的一家24小時動物醫院。
夜色沉沉,車窗外風聲呼嘯,小灰始終一動不動地蜷縮著,只有偶爾的低哼,證明它還在忍受劇痛中。
醫院的燈光顯得有些冷,白熾燈照在白色瓷磚地面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前臺護士見她懷里是頭大型犬,眼神立即變得警惕,手下意識放到了登記本上:“犬種是什么?”
梁音猶豫了一下,撒了一個謊,嗓音干澀:“我……撿來的,不太清楚?!?/p>
護士皺了皺眉,仔細盯著小灰那灰白交錯、毛發蓬松的肩背,還有那雙始終沒有移開過的冰冷眼神。
“看著像狼狗?!?/p>
她頓了頓,語氣有些試探,“不會是野獸吧?”
梁音不敢多言,只催促道:“請先叫醫生,它的傷口在流血。”
很快,一位年約五十的男獸醫穿上手套走了出來,示意梁音放到操作臺上。
“先檢查傷口?!?/p>
他熟練地剃毛、消毒、沖洗,將玻璃碎片一一取出,然后進行縫合,小灰一直沒有掙扎,只是眼神警覺地盯著每一個靠近它的人。
“配合性很高?!贬t生低聲道,“不像普通的狗?!?/strong>
梁音苦笑:“它一直都挺……特別。”
“你說它是撿來的?”醫生縫完傷口后,戴上聽診器,低頭檢查它的胸腔和頭骨結構。
他的動作忽然緩了下來。
他將手電筒對準小灰的眼睛,照了照瞳孔反射,又摸了摸它的額骨、耳根。
“有些不對勁?!彼?/p>
“哪里不對?”
“它的顱骨不太像犬類?!贬t生的眉頭越皺越緊,“尤其是耳朵根部的位置,肌肉附著點偏高……眼窩的結構也不像家犬。”
他說著,轉過頭仔細盯著梁音,梁音知道瞞不下去了,低聲說:“它……是狼,我從青藏高原帶下來的。”
“狼?”醫生的眉頭依舊緊皺,手沒有停,繼續輕輕分開小灰的耳廓和顱骨連接處,突然間,他“咦”了一聲,好像發現了什么。
他沒有說話,繼續檢查著,他又用指尖撥開眼瞼,看了看小灰的眼球:“眼睛也有些奇怪,虹膜比普通狼更深,瞳孔邊緣有奇怪的線狀色帶……”
他停下了手中的檢查動作,隨后看向她詢問:“它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異常的行為?比如……夜間發出怪聲?但不完全像狼嚎?”
梁音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你怎么知道……”
醫生神色凝重,就像是發什么了什么奇怪的現象一樣,支支吾吾的開口說了一句:“這,這不可能,這不是狼……”
梁音頓時怔在原地,嘴唇微張,卻說不出一句話,她已經養了它六年,怎么可能不是狼,不是狼,還是能什么?
醫生沒有解釋,繼續檢查著,他的手撥開腹部的一小撮絨毛:“你過來看看!”
梁音緩緩的走到醫生身邊,看向醫生撥開的那一處絨毛,他的手指緩慢的移動,當撥開腹部距離腿部中間的那一部分時,梁音頓時一愣,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看到了……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搖搖頭,有些不知所措:“這,這不可能……”
醫生站在旁邊,同樣滿臉驚愕,他緩緩開口,抬頭看向梁音,聲音略顯低沉:“必須馬上送走,你養的根本就不是狼,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