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情節(jié)存在虛構(gòu),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父親查出肝癌晚期,她拿出了十萬,那是家里全部的積蓄。
沒想到一個月后,弟弟突然告訴她,他把祖宅賣了。"
那是爸媽留給咱們倆的!你怎么能一個人做主就賣了?"她氣得渾身發(fā)抖。
她篤定是弟弟私吞了那筆錢,從此與他斷絕了所有來往,這一斷就是十八年……
01
李秀蘭今年五十五歲,是個性格倔強的老太太。
她一個人住在城東的老小區(qū)里,丈夫十年前就去世了,兒子在南方工作,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幾次。
她習(xí)慣了獨來獨往的生活,每天就是買菜做飯,偶爾和樓下幾個老太太打打麻將。
上個月,李秀蘭洗澡時摸到右邊乳房有個硬塊,開始沒在意,后來疼得厲害才去醫(yī)院檢查。
醫(yī)生拿著檢查報告,臉色凝重地告訴她:"乳腺癌,晚期,已經(jīng)擴散了。
"醫(yī)生建議立即住院治療,但她只是搖搖頭,問醫(yī)生自己還能活多久。
"如果積極治療的話..."
"不治療的話呢?"李秀蘭打斷醫(yī)生的話。
醫(yī)生嘆了口氣:"大概...半年左右。"
李秀蘭點點頭,平靜地接過檢查報告,折好放進包里。
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她早就看開了,與其在醫(yī)院里折騰得人不人鬼不鬼,不如安安生生地過完最后的日子。
可是疼痛越來越厲害,上周她終于撐不住,自己叫了救護車。
醫(yī)院通知了小杰——她的兒子。現(xiàn)在她躺在腫瘤科的病房里,靠止痛藥維持著。
這天下午,李秀蘭正迷迷糊糊地睡著,突然聽見病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她以為是護士來查房,就沒睜眼。
直到聽見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聲叫了聲"姐",她才猛地睜開眼睛。
站在床尾的是她弟弟李明。整整十八年沒見的弟弟……
02
李秀蘭一下子僵住了,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半天說不出話來。
李明也顯得很不自在,手里拎著個果籃,站在那里手足無措。
他比李秀蘭小五歲,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很多,頭發(fā)花白,背也有點駝了。
"你...你怎么來了?"李秀蘭終于擠出這句話,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
李明把果籃放在床頭柜上,眼睛不敢看她:"聽說你住院了,來看看。"
"聽誰說的?"
“小杰告訴我的。”
李秀蘭心里一陣惱火,這個不孝子,明明告訴他別跟任何人說。她冷冷地說:"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李明站在那里沒動,嘴唇蠕動著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皺巴巴的信封,塞在果籃下面,然后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李秀蘭盯著那個果籃看了很久,才伸手拿過來。
是個很普通的果籃,里面有蘋果、橙子和一串葡萄。
她掀開保鮮膜,想拿個蘋果吃,卻發(fā)現(xiàn)水果下面壓著那個信封。
信封沒封口,她抽出來一看,里面是一張泛黃的紙。展開一看,李秀蘭的手開始發(fā)抖。
那是一張十八年前的房屋買賣合同復(fù)印件,正是他們家祖宅的買賣合同。
買方簽字處赫然是李明的名字,而成交價是八十萬元。
李秀蘭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十八年前的記憶像潮水一樣涌來。
03
那年父親查出肝癌晚期,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shù)。
當時她和李明商量著分攤醫(yī)藥費,她出了十萬,那是她和丈夫全部的積蓄。
沒想到一個月后,李明突然告訴她,他把祖宅賣了。
"那是爸媽留給咱們倆的!你怎么能一個人做主就賣了?"李秀蘭記得自己當時氣得渾身發(fā)抖。
李明低著頭解釋:"爸的病需要錢,手術(shù)費加上后續(xù)治療至少要五十萬..."
"那也不能賣祖宅啊!那是我們的根!"李秀蘭幾乎是吼出來的,"再說了,賣了八十萬,給爸治病用五十萬,剩下的三十萬呢?"
李明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李秀蘭認定弟弟私吞了那筆錢,從此和他斷絕了來往。
父親去世后,她連葬禮都沒和弟弟說一句話。
現(xiàn)在,這張合同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李秀蘭心里亂成一團。
她繼續(xù)翻看信封里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還有一張銀行轉(zhuǎn)賬單的復(fù)印件,日期是賣房后第三天。
轉(zhuǎn)賬人是李明,收款人赫然是李秀蘭,金額是三十萬元整。
李秀蘭徹底懵了。她完全不記得收到過這筆錢。
她努力回想十八年前的事,那時候她和丈夫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緊張,丈夫沉迷賭博,家里經(jīng)常有債主上門...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閃過她的腦海。她顫抖著手摸出手機,撥通了兒子的電話。
"媽?怎么了?"兒子小杰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你舅舅今天來醫(yī)院看我了。"李秀蘭直截了當?shù)卣f。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嗯,是我告訴他的。媽,你都這樣了,就別再記恨舅舅了..."
"我不是說這個。"李秀蘭打斷兒子,"你記不記得,你上初中那會兒,大概十八年前,家里突然有了一筆錢,還清了債?"
小杰想了想:"好像是有這么回事。那時候爸欠了不少賭債,有天突然全還清了。
我問過你錢是哪來的,你說...說是娘家給的。"
李秀蘭的手無力地垂下來。她全都想起來了。
那天她確實收到銀行短信通知,賬戶里多了三十萬。她以為是丈夫不知從哪里弄來的錢,還暗自慶幸能還清債務(wù)。
她從來沒想過,那竟然是弟弟賣房后分給她的錢。
而她,卻因此怨恨了弟弟十八年。
04
李秀蘭擦掉眼淚,拿起手機想給李明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她早就刪除了弟弟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她只能等,等李明再來醫(yī)院。
三天后,李明果然又來了。這次他手里拎著保溫桶,說是給姐姐熬的粥。
李秀蘭看著他布滿皺紋的臉和粗糙的手,突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不只是因為病情。
"小明,"她叫了聲弟弟的小名,這是十八年來第一次,"那個信封...我看到了。"
李明的手抖了一下,差點打翻保溫桶。
他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姐,我..."
"那三十萬,我收到了。"李秀蘭艱難地說,"但我以為是...以為是別人轉(zhuǎn)的。我不知道是你..."
李明終于抬起頭,眼里含著淚:"那時候姐夫欠了那么多債,天天有人上門討債。我怕直接給你,你會不要,就...就偷偷轉(zhuǎn)到你賬戶里了。"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相?為什么要讓我誤會你這么多年?"李秀蘭的聲音哽咽了。
"我說了你會信嗎?"李明苦笑,"你那時候就覺得我是個自私自利的人。再說了,后來我想解釋,你連電話都不接..."
李秀蘭羞愧得無地自容。她想起這十八年來,每次親戚提起李明,她都會冷笑著說"那個沒良心的東西"。
想起兒子小時候想去找舅舅玩,被她嚴厲禁止;想起父親臨終前看著她和李明欲言又止的表情...
"爸走的時候...是不是很生我的氣?"她小聲問。
李明搖搖頭:"沒有。爸最后跟我說,他知道你性子倔,早晚有一天會想通的。"他頓了頓,"姐,其實這些年我一直想來看你,但怕你生氣..."
李秀蘭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十八年的怨恨,十八年的誤解,在這一刻全都化成了淚水。李明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最后輕輕抱住了姐姐瘦弱的肩膀。
05
那天晚上,李秀蘭睡得特別安穩(wěn),十八年來第一次。
她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至少,在最后的時光里,她找回了失去的親情。
接下來的日子里,李明幾乎每天都來醫(yī)院陪姐姐。他給她帶自己熬的湯,講這些年來發(fā)生的事情,還帶來了外甥女的照片——李明的女兒已經(jīng)上大學(xué)了,李秀蘭這才知道自己當了姑媽這么多年卻渾然不知。
一個月后,李秀蘭的病情突然惡化。
小杰在病房里陪了母親一整夜。他們聊了很多,從小杰小時候的趣事,到他現(xiàn)在的工作和感情狀況。
李秀蘭這才知道,兒子這些年一直和舅舅保持著聯(lián)系,逢年過節(jié)都會打電話問候。
"媽,其實舅舅一直很關(guān)心你,"小杰說,"每年我回來,他都會偷偷問我你的情況。
前年你肺炎住院,他還特意去廟里給你求了平安符,讓我轉(zhuǎn)交給你。"
李秀蘭想起那個被她隨手扔進抽屜的紅色護身符,心里一陣刺痛。
她曾經(jīng)以為弟弟冷酷無情,卻原來是自己封閉了心門,拒絕看到他的關(guān)心。
第二天一早,李明帶著妻子和女兒來到了醫(yī)院。
這是十八年來,李秀蘭第一次見到弟媳和外甥女。弟媳是個樸實的農(nóng)村婦女,一進門就紅了眼眶,拉著李秀蘭的手說不出話來。
而那個二十歲的外甥女小雨,長得和年輕時的李明一模一樣,怯生生地站在床邊叫了聲"姑姑"。
李秀蘭看著這個從未謀面的侄女,心里百感交集。
她顫抖著手從枕頭下摸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一個翠綠的玉鐲。
"這是我奶奶傳給我的,"她把玉鐲戴在小雨手腕上,"本該在你結(jié)婚時給的,但姑姑怕是等不到那天了。"
小雨一下子哭了出來,撲到李秀蘭懷里:"姑姑,你會好起來的!爸爸說等你出院了,我們要一起過年..."
李秀蘭抱著侄女,聞到她頭發(fā)上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突然想起了兒子小時候的樣子。
她抬頭看了看站在床尾的弟弟和兒子,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家庭溫暖。
06
那天下午,李秀蘭突然對李明說:"小明,我想回老宅看看。"
李明愣住了:"姐,老宅早就..."
"我知道賣了,"李秀蘭輕聲說,"我就是想看看那個地方現(xiàn)在變成什么樣了。"
李明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姐姐虛弱的樣子,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我來安排。"
在醫(yī)生和護士的幫助下,李明租了一輛救護車,配備了簡單的醫(yī)療設(shè)備。小杰請了假,和舅舅一家一起陪著李秀蘭回到了他們長大的地方。
老宅所在的那條街已經(jīng)完全認不出來了。原本的平房區(qū)變成了高樓林立的住宅小區(qū),只有幾棵老槐樹還能喚起一些記憶。
救護車停在了小區(qū)門口,醫(yī)護人員把李秀蘭的床推到了一處空地上。
"就是這里,"李明指著眼前的一棟樓房,"原來我們家院子就在這棟樓的位置。"
李秀蘭望著那些陌生的建筑,努力在腦海中還原著記憶中的樣子:門前的大棗樹,父親親手砌的花壇,夏天全家人坐在院子里乘涼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