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2024年6月24日，高考分數公布的這個早晨，注定要改變一個家庭的命運。

方淑云坐在電腦前，手指顫抖地輸入女兒的準考證號。

屏幕上跳出的數字讓她如遭雷擊：總分272分。

“272分？這怎么可能！”方淑云聲音尖銳，手機直接摔在地上。

趙欣然卻異常冷靜，淡淡地說：“分數已經出來了，著急也沒用。”

“沒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連專科都上不了！我這輩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方淑云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像受傷的野獸在嘶吼。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趙欣然突然開口：“媽，你別擔心，北大會選我的。”

這句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話音剛落，方淑云眼前一黑，直接暈倒在地。

救護車呼嘯而來，將她送往醫院，診斷為急性高血壓并發心律不齊。

三天后，醫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張教授，專程來找趙欣然。

“你好，我是北京大學招生辦的張教授。”他的話如同重磅炸彈在病房里炸響。

張教授緩緩轉向方淑云，目光深邃而嚴肅：“關于您女兒這三年來的真實情況，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方淑云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病房內的空氣瞬間變得沉重得讓人窒息，血壓監測儀上的數字開始瘋狂跳躍。

趙欣然死死咬著下唇，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媽，爸，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騙你們......”

“騙我們什么？”方淑云的聲音劇烈顫抖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著那個足以震撼所有人的驚天秘密。

01

2024年6月24日，這個看似平常的周一早晨，卻注定要成為方淑云生命中最難忘的一天。

晨光透過百葉窗灑在客廳里，空氣中還彌漫著昨夜剩飯的味道。她早早地就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輕敲著，眼睛緊緊盯著屏幕。

作為某國企財務科的科長，方淑云這輩子都在和數字打交道，可今天這個數字，卻比任何一筆賬目都讓她緊張。

她的女兒趙欣然，那個從小就被寄予厚望的女孩，今天就要知道高考成績了。

“淑云，你這么早就起來了？”趙國強穿著褪色的格子睡衣從臥室走出來，頭發凌亂，眼角還帶著睡意。他是某工廠的技術員，性格溫和，總是在妻女矛盾中左右為難。

“今天出分，我怎么可能睡得著。”方淑云頭也不回，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欣然這孩子，昨天晚上還說什么無所謂，我看她是緊張得不敢面對。”

趙國強走到妻子身后，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他能感受到她肌肉的緊繃，像拉得過緊的弦，隨時可能斷掉。“別太緊張，欣然平時模擬考試都不錯，應該沒問題的。”

“應該？”方淑云猛地轉過頭，眼中閃爍著某種近乎絕望的光芒，“國強，你知道現在的競爭有多激烈嗎？我們這種普通家庭，不靠高考還能靠什么？”

她的聲音越來越尖銳，像刀子一樣割破了清晨的寧靜。趙國強張了張嘴，想要說些安慰的話，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們都心知肚明，在這個小城市里，高考幾乎是唯一的出路。

就在這時，臥室里傳來了腳步聲。趙欣然推門而出，她穿著簡單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長發隨意地扎成馬尾。

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緊張的神色，甚至可以說是過分的平靜。這個十八歲的女孩，從小就展現出與眾不同的思維方式，不喜歡按部就班的學習模式。

“媽，查到了嗎？”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一樣飄在空氣中。

方淑云深吸一口氣，重新轉向電腦屏幕。她的手指在鍵盤上停頓了一秒，那一秒鐘仿佛比一個世紀還要長。輸入準考證號，點擊查詢，屏幕開始轉圈加載。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客廳里只能聽到電腦風扇的輕微嗡鳴聲，還有三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外面傳來早起上班的人們匆忙的腳步聲，生活在繼續，世界在轉動，只有這個小小的客廳里，三個人的命運懸在半空。

屏幕終于刷新了。數字出現在屏幕上，清晰得刺眼：總分272分。

方淑云覺得眼前一黑，仿佛有雷電劈過大腦。她死死盯著那個數字，希望是自己看錯了，希望是網站出了錯，希望這只是一個噩夢。

“272分？這怎么可能！”她的聲音尖銳得像破碎的玻璃，手機從顫抖的手中滑落，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趙欣然走過來，彎腰撿起摔碎的手機，動作輕緩得像在撿拾一片落葉。她看了看屏幕上的分數，眼中沒有絲毫的意外，反而帶著某種說不清的淡然。

“分數已經出來了，著急也沒用。”她的聲音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近乎冷漠的理性。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方淑云的心中爆炸。她猛地站起來，椅子被推得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沒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連專科都上不了！我這輩子的臉都被你丟光了！”她的聲音已經完全變了調，像受傷的野獸在嘶吼。

趙國強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妻子。“淑云，你冷靜點，孩子也不想這樣......”

“不想這樣？”方淑云甩開丈夫的手，眼中的淚水開始涌出，“你平時模擬考試都能考500多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早戀了？還是在學校里出了什么事？”

她的質問像連珠炮一樣射向女兒，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怒和絕望。鄰居家的狗開始叫起來，仿佛被這突如其來的吵鬧聲驚擾。

趙欣然站在那里，任由母親的怒火傾瀉在自己身上。她的眼中沒有愧疚，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堅定。

“媽，我知道你很失望......”她開口說道。

“失望？”方淑云幾乎是在尖叫，“我不是失望，我是絕望！你知道我為了你的學費加了多少班嗎？你知道我們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嗎？”

她的話越說越激動，臉色從蒼白變成了潮紅，額頭上青筋暴起。趙國強看到妻子的狀態，心中暗暗擔憂。他知道妻子的血壓一直不太穩定，這樣激動下去可能會出問題。

方淑云繼續說道：“我和你爸省吃儉用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能考上好大學，有個好前途。你看看隔壁老王家的兒子，去年考了580分，現在在省城上大學，多風光！你再看看你自己，272分！272分啊！”

她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越來越激動。鄰居們開始從窗戶里探頭觀望，小區里的平靜被徹底打破。

趙欣然依舊保持著那種讓人費解的冷靜。她看著母親激動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

“媽，你相信我嗎？”她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方淑云一下子愣住了。她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東西。

“相信你什么？相信你能考出這種分數？”方淑云的聲音里帶著嘲諷，“欣然，你告訴媽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在學校里被人欺負了？還是和同學有矛盾？”

她的語氣開始軟化，母親的本能讓她開始擔心女兒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可趙欣然的回答再次讓她震驚。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趙欣然突然開口，她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確信：

“媽，你別擔心，北大會選我的。”

這句話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方淑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趙國強也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

02

“你說什么？”方淑云的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像是怕這句話會消失一樣。

“我說，北大會選我的。”趙欣然重復了一遍，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這句話對于方淑云來說，簡直比剛才看到272分還要震撼。她覺得女兒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或者是精神出了問題。一個考了272分的孩子，怎么可能說出這種話？

“欣然，你...你是不是病了？”方淑云的聲音開始顫抖，“272分，你說北大會選你？你知道北大的錄取分數線是多少嗎？”

“媽，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趙欣然想要解釋什么。

“不相信？”方淑云的情緒再次爆發，“我怎么相信？你告訴我怎么相信？272分上北大？你是在做夢嗎？”

話音剛落，方淑云感覺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她感到胸口一陣劇痛，血壓瞬間飆升，身體搖搖欲墜。多年的高血壓病史，加上今天的巨大刺激，讓她的身體承受不住了。

“媽！”趙欣然沖上前去。

“淑云！”趙國強也急忙撲過去。

可是太晚了。方淑云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撞在茶幾的邊角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客廳里瞬間亂成一團。趙國強跪在妻子身邊，用顫抖的手檢查她的呼吸。

趙欣然站在一旁，臉上終于出現了慌亂的神色，可那種慌亂更像是對突發狀況的反應，而不是對自己話語的后悔。

“快！快叫救護車！”趙國強對女兒喊道。

趙欣然立刻撥打了120，她的聲音在電話里依舊保持著冷靜：“喂，120嗎？我媽媽突然暈倒了，地址是......”

十五分鐘后，救護車的刺耳鳴叫聲撕破了這個平靜小區的寧靜。醫護人員匆忙地將方淑云抬上擔架，她的臉色蒼白如紙，血壓計上的數字高得嚇人。

在救護車里，趙欣然握著母親冰冷的手，第一次露出了復雜的表情。她看著母親緊閉的雙眼，心中涌起一陣說不清的情緒。

三年來，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天，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時，她發現代價比想象中更加沉重。

市人民醫院的急診科里，白色的燈光刺眼得讓人睜不開眼。醫生在緊急檢查后，診斷出方淑云患有急性高血壓并發心律不齊，需要立即住院觀察。

“病人的血壓達到了180/120，心率也不穩定。”主治醫師對趙國強說，“幸好送來得及時，不過需要住院觀察幾天。家屬要注意，不能再給病人任何刺激了。”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各種醫療儀器發出的輕微嘀嗒聲。方淑云躺在病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呼吸已經平穩下來。趙國強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眼中滿是疲憊和擔憂。

趙欣然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車水馬龍。她的背影顯得很瘦小，卻又透著某種不屈的堅韌。她在心中默默地數著時間，按照計劃，再過幾天，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欣然。”方淑云虛弱的聲音從病床上傳來。

趙欣然轉過身，走到母親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媽，你感覺怎么樣？”

方淑云的眼中還有未散的驚恐，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抓住女兒的手。“欣然，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怎么會說那種話？”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深深的懇求。作為母親，她寧愿相信女兒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愿意接受女兒精神出了問題的事實。

趙欣然看著母親充滿憂慮的眼睛，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她想告訴母親真相，想讓她不要這么痛苦，可是她不能違背當初的承諾。

“媽，我沒有說胡話。我有我的打算。”她只能這樣回答。

“什么打算？272分還有什么打算？”方淑云的情緒又開始激動起來，血壓監測儀開始發出警報聲。

護士聽到聲響，急忙沖進病房。“家屬請保持安靜，病人需要休息。不能再刺激病人了。”

她是個年輕的護士，戴著藍色的口罩，眼中帶著職業的嚴肅。她檢查了一下方淑云的各項指標，調整了輸液的速度。

“醫生說什么了？”趙國強小聲問道。

“病人的情況暫時穩定，但血壓還是偏高。需要避免情緒波動，好好休息幾天。”護士一邊說著一邊記錄，“家屬要注意，不要再給病人任何刺激了。這種急性高血壓很危險，如果再次發作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護士離開后，病房里又恢復了安靜。方淑云閉著眼睛，但從她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可以看出，她并沒有睡著。她的心中充滿了困惑和恐懼，不知道女兒到底怎么了。

第二天上午，趙欣然的同桌陳慧敏來醫院探望。她是個文靜的女孩，戴著銀色細邊眼鏡，手里拿著一束百合花。陳慧敏從小就是好學生，成績優異，是老師和家長眼中的乖孩子。

“阿姨，您感覺好點了嗎？”陳慧敏小心翼翼地問候著方淑云。

“慧敏啊，你有心了。”方淑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考得怎么樣？”

“我考了685分，已經被北大預錄取了。”陳慧敏說這話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眼睛看向趙欣然，“欣然，你......”

話說到一半，她停住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尷尬的靜默。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沒有人知道該說什么。

“恭喜你考上北大。”趙欣然微笑著說，語氣中沒有絲毫的嫉妒或者不甘。

這種平靜讓陳慧敏更加困惑。她記得趙欣然平時的成績并不差，甚至在某些科目上比自己還要出色。

特別是數學，趙欣然總是能用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方法解題，有時候連老師都會驚嘆她的思維方式。

“欣然，你真的只考了272分嗎？”陳慧敏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記得你平時成績并不差啊，特別是數學，你總是能想出一些很特別的解題方法。”

趙欣然沒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說：“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那樣的。”

03

這句話讓病房里的氣氛更加凝重。方淑云躺在床上，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她覺得女兒變得越來越陌生，說的話也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

陳慧敏想要繼續問什么，但看到病房里的氣氛，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她放下花束，簡單地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離開了。

她走后，趙國強忍不住開口：“欣然，慧敏都考上北大了，你就不能學學人家，說些讓媽媽安心的話嗎？你看你媽媽都病成這樣了。”

“爸，有些事情需要時間來證明。”趙欣然的回答依舊模糊不清。

“證明什么？”趙國強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和憤怒，“你已經把你媽氣進醫院了，還要證明什么？”

趙欣然看著父親，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知道父母為她擔心，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他們痛苦，可是她必須堅持下去。再過幾天，一切就會結束。

接下來的幾天里，消息傳開了。親戚朋友紛紛打電話“慰問”，言語間滿含著同情和嘲諷的復雜情緒。這種消息在小城市里傳播得特別快，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方淑云家的“慘劇”。

大姨方淑英專門從外地趕來，她是方淑云的親姐姐，在省城做生意，家境比較富裕。她一進病房就開始絮絮叨叨：

“淑云啊，我聽說欣然這次考試出了問題？這孩子是不是早戀了？還是沉迷手機游戲？現在的孩子啊，心思都不在學習上。我就說過，你們平時管得太松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趙欣然，眼中帶著某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在她看來，自己的兒子考了不錯的分數，有資格來指點別人的家庭教育。

“就是說啊，我家小明都考了560分，能上個不錯的一本。”二舅母王紅梅也在一旁附和，“欣然平時看著挺聰明的，怎么會考成這樣？是不是在學校里出了什么事？”

她們的話像刀子一樣，每一句都扎在方淑云的心上。她躺在病床上，臉色更加蒼白。

這些年來，她一直以女兒為驕傲，在親戚朋友面前也沒少夸獎趙欣然的聰明。現在卻要承受這樣的羞辱和嘲諷。

“也許是考試的時候身體不舒服？”大姨繼續分析，“或者是填錯了答題卡？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272分這么低，不是填錯答題卡能解釋的。”二舅母搖頭，“我看啊，肯定是這孩子心思不在學習上。現在的孩子，受點網絡影響，就不知道輕重了。”

趙欣然面對這些質疑和嘲諷，始終保持著沉默。她每天按時到醫院陪伴母親，但絕口不提高考的事情。她知道，說什么都沒有用，只有等到真相揭曉的那一刻。

“欣然，你倒是說句話啊。”大姨繼續追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是考試的時候緊張了？總得有個原因吧。”

“沒什么特別的原因。”趙欣然簡單地回答。

這種冷淡的態度讓親戚們更加不滿。在她們看來，一個考了272分的孩子，應該表現出羞愧和后悔，而不是這種無所謂的樣子。

“這孩子怎么回事？一點都不知道著急。”二舅母在一旁小聲嘀咕，“都這樣了還裝什么清高。”

“就是，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大姨也搖頭，“淑云啊，你們是不是平時太嬌慣這孩子了？”

方淑云聽著這些話，心中更加痛苦。她不知道該怎么為女兒辯護，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些質疑。

就在大家都以為趙欣然會在壓力下妥協時，她再次說出了那句讓所有人震驚的話：

“我相信北大會選擇我。”

話音剛落，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大姨和二舅母面面相覷，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她們覺得這個孩子一定是瘋了，或者是受了什么嚴重的刺激。

方淑云在病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血壓監測儀再次發出警報聲。她覺得女兒真的有問題了，272分還說北大會選她，這不是精神出問題是什么？

“欣然！”趙國強急忙把女兒拉出病房，“你到底在想什么？媽媽都病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說些讓她安心的話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憤怒和無奈。作為父親，他夾在妻子和女兒之間，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他不明白女兒為什么要說這種話，更不明白她為什么如此固執。

“爸，媽媽很快就會明白的。”趙欣然的回答依舊堅定。

“明白什么？明白你瘋了嗎？”趙國強終于忍不住爆發了，“272分！你知道這個分數意味著什么嗎？連個像樣的專科都上不了！你還在這里說什么北大會選你？你是想把你媽活活氣死嗎？”

他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里回響，引來了其他病房家屬的側目。有些人開始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趙欣然靜靜地看著父親，眼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深的平靜。“爸，你相信我嗎？”

這個簡單的問題讓趙國強一下子愣住了。他看著女兒清澈的眼睛，心中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這個女孩是他的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可此刻，他覺得自己完全不了解她。

“我......”趙國強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相信什么？相信女兒的判斷？還是相信那個看起來不可能的奇跡？

方淑云的病情在這幾天里時好時壞，主要是心理壓力太大。醫生反復強調，家屬不能再刺激病人，否則可能會有更嚴重的后果。

“病人的血壓還是不穩定，心理因素占主要原因。”主治醫師對趙國強說，“家里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病人一直在念叨什么272分、北大之類的。”

趙國強苦笑著搖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醫生看了看他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孩子的高考成績？”醫生問道。

“嗯，考得不太好。”趙國強簡單地回答。

“這種情況我見得多了。”醫生點頭，“家長對孩子期望太高，孩子成績不理想，家長受刺激住院的。建議你們調整心態，孩子的路還很長，一次考試不能決定一切。”

04

醫生的話讓趙國強陷入了沉思。也許醫生說得對，他們對女兒的期望確實太高了。可是，女兒那種奇怪的態度又該怎么解釋？

第五天的下午，一個意外的訪客出現在醫院里。他是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褲子，看起來很普通，卻有一種學者特有的氣質。

護士站的護士指了指病房的方向。他敲門進入，看到病床上的方淑云和旁邊的趙欣然。

“請問，哪位是趙欣然同學？”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磁性。

“我是。”趙欣然站起身來，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表情。

“你好，我是北京大學招生辦的張教授，專程來找你的。”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病房里炸響。方淑云艱難地轉過頭，眼中滿含著震驚和不解。

趙國強也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一個北大的教授，專程來找一個考了272分的學生？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張教授環顧了一下病房，看到方淑云蒼白的臉色和各種醫療設備，明白了她的身體狀況。他緩緩轉向她，目光深邃而嚴肅：

“關于您女兒這三年來的真實情況，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方淑云渾身一顫，她拼命掙扎著想要坐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這幾天的折磨已經讓她的身體非常虛弱，可此刻，她覺得必須要弄清楚發生了什么。

趙國強見狀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妻子。“淑云，你別激動，慢慢來。”

病房內的空氣瞬間變得沉重得讓人窒息。方淑云的心臟瘋狂跳動，胸口劇烈起伏，血壓監測儀上的數字開始瘋狂跳躍。

各種警報聲此起彼伏，整個病房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緊張氣氛中。

趙欣然死死咬著下唇，望著母親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她的拳頭緊握到指節泛白，內心經歷著天人交戰。

三年了，整整三年，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可當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加緊張。看著母親痛苦的樣子，她的心在滴血。

張教授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催促，只是等待。他能感受到這個家庭此刻承受的巨大壓力，也理解一個十八歲女孩的內心掙扎。

作為一個有著豐富經驗的教育工作者，他見過太多類似的情況。

終于，趙欣然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天大的決心：“媽，爸，這三年來我一直在騙你們......”

“騙我們什么？”

方淑云的聲音劇烈顫抖著，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她的雙手死死抓住床單，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慘白。

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不知道女兒要說出什么更加可怕的真相。

趙欣然睜開眼睛，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既有深深的愧疚，也有即將解脫的如釋重負：

“我壓根沒有在正常參加高考，我參加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