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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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言，你別裝了！這三個月來你到底為我爸媽做了什么？"薛明軒抱著頭坐在沙發上，聲音哽咽。

"我什么都沒做啊，不是你說要AA制的嗎？"程諾言淡淡地說著，繼續收拾著行李。

"可是...可是我爸媽為什么一直夸你？為什么說你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要好？"薛明軒猛地抬起頭，眼眶通紅，"我真的不配做他們的兒子，更不配做你的丈夫！"

01

六個月前，薛明軒和程諾言還是那對讓人羨慕的夫妻。

薛明軒在某銀行做客戶經理，月薪一萬五，程諾言在某廣告公司做設計師，月薪一萬二。

兩人結婚三年，住在市中心的一套三居室里，日子過得算是中產階級的標準配置。

"諾言，我覺得咱們應該實行AA制。"那天晚上，薛明軒突然冒出這句話。

程諾言正在廚房洗碗，聞言停下手中的動作："怎么突然說這個？"

"我昨天和同事吃飯，他們都說現在夫妻AA制才是最公平的，這樣誰也不欠誰的。"薛明軒靠在廚房門口，"你看咱們倆工資差不多，各自管各自的開銷，房貸咱們一人一半，水電費、物業費也平攤。"

"那吃飯呢？買菜呢？"

"也AA啊，你買菜我就給你一半的錢，我買菜你也給我一半。"薛明軒說得理所當然，"這樣多清楚，省得以后為錢的事情吵架。"

程諾言轉過身，看著丈夫："你確定要這樣？"

"我確定！現代夫妻就應該這樣，獨立一點好。"

程諾言擦了擦手："好，那就AA制。"

AA制實行了一個月，兩人還算相安無事。薛明軒甚至覺得自己的提議很英明，每天晚上都會和程諾言結算當天的開支。

"今天買菜花了八十塊，你給我四十。"

"行，轉賬給你。"

"物業費交了，一千二，你給我六百。"

"好的。"

就在這時，薛明軒接到了老家的電話。

"明軒，你爸這兩天老說胸悶，我想讓他去醫院檢查檢查。"母親王秀蘭在電話里說。

"媽，那你們趕緊去啊，別耽誤了。"

"可是...可是我們在老家看病不方便，而且醫療條件也不好。明軒，你看能不能讓我們去你那里住一段時間？"

薛明軒猶豫了一下："媽，我們房子不大..."

"我們不挑，隨便一個房間就行。主要是想在你身邊，心里踏實一些。"

程諾言在旁邊聽到了，走過來說："接吧，爸媽身體要緊。"

"那...那好吧，媽，你們來吧。"

02

三天后，薛明軒開車去火車站接父母。六十多歲的薛建國看起來確實有些憔悴，王秀蘭一路上都緊張得不行。

"明軒，麻煩你了。"王秀蘭握著兒子的手。

"媽，說什么呢，這是應該的。"薛明軒把行李放進后備箱，"我已經給你們收拾好房間了。"

回到家，程諾言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菜。

"爸、媽，你們辛苦了，先吃飯。"程諾言笑著招呼。

"諾言，你太客氣了。"王秀蘭有些不好意思，"我們來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的，都是一家人。"

吃完飯，薛明軒把程諾言拉到一邊。

"諾言，我爸媽來了，咱們的AA制是不是要調整一下？"

"怎么調整？"

"就是...生活開支可能會增加，我們還是按比例分擔吧。"

程諾言點點頭："行，那就按人頭算，四個人的開支咱們倆平攤。"

薛建國和王秀蘭住進來后，家里的開支確實增加了不少。程諾言每天下班后都要去買菜，一買就是四個人的分量。

"諾言，今天買菜花了多少？"薛明軒照例問道。

"一百二十塊。"

"我給你六十。"薛明軒熟練地轉賬。

"明軒，你們還算這么清楚啊？"王秀蘭有些意外。

"媽，這是我們的約定，各自負責各自的開支。"薛明軒解釋道。

王秀蘭看了看程諾言，欲言又止。

第二天，薛建國要去醫院檢查，薛明軒正好要上班。

"諾言，你能不能請個假陪我爸去醫院？"

"好的，沒問題。"程諾言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那掛號費、檢查費什么的，我們回來再算。"

程諾言在某醫院陪了薛建國一整天，做了各種檢查。好在結果顯示只是輕微的心臟供血不足，沒有大問題。

晚上回到家，薛明軒問："今天花了多少錢？"

"掛號費五十，檢查費八百，藥費二百，總共一千零五十。"程諾言如實回答。

"我給你五百二十五。"薛明軒轉賬時說，"不過諾言，你今天請假了吧？扣工資嗎？"

"扣了兩百塊。"

"那這個就不用算了，你請假是為了陪我爸，這個損失就算了。"

程諾言笑了笑："好。"

03

日子一天天過去，薛明軒發現父母對程諾言的態度越來越好。

"諾言這孩子真懂事，每天都問我們想吃什么。"王秀蘭經常這樣夸獎。

"是啊，比明軒貼心多了。"薛建國也附和道。

薛明軒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又說不出什么來。

有一天，薛明軒下班回家，發現程諾言在廚房忙活。

"今天怎么這么豐盛？"薛明軒看著滿桌的菜。

"你媽說想吃紅燒肉，我就多做了幾個菜。"程諾言邊盛飯邊說。

"花了多少錢？"

"一百八十塊。"

"我給你九十。"薛明軒轉賬后問，"對了，我媽的降壓藥吃完了，你明天去買一下。"

"好的。"

第二天，程諾言買藥回來，薛明軒照例問價格。

"三百二十塊。"

"我給你一百六十。"

王秀蘭在旁邊聽不下去了："明軒，你們小兩口為什么什么都要算得這么清楚？"

"媽，這是我們的約定，男女平等嘛。"薛明軒不以為然。

"可是..."王秀蘭看了看程諾言，"算了，不說了。"

兩個月過去了，薛明軒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父母對程諾言的贊美越來越多，而對自己的態度卻越來越冷淡。

"明軒，你看諾言多好，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們做飯。"

"明軒，諾言昨天陪我去醫院復查，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明軒，諾言真是個好孩子，我們有她照顧真是福氣。"

薛明軒心里越來越不舒服，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程諾言確實很好，按照AA制的原則，她也確實沒有多承擔什么。

直到有一天，同事李華來家里做客。

"明軒，你這日子過得不錯啊，父母、妻子都在身邊。"李華羨慕地說。

"還行吧。"薛明軒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你家這AA制執行得挺嚴格的，我剛才聽你們算賬了。"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有點...特別。"李華猶豫了一下，"明軒，你覺得程諾言這兩個月有什么變化嗎？"

薛明軒仔細想了想："她好像...更忙了？"

"你有沒有發現，她每天都是最早起床，最晚睡覺的？"

"這個...我沒太注意。"

"而且她現在很少和你聊天了，是不是？"

薛明軒猛然意識到，確實如此。以前程諾言總是喜歡和他分享工作中的事情，現在她回到家就開始忙家務，很少主動和他說話。

這個周末，薛明軒和幾個大學同學聚會。

"明軒，聽說你家實行AA制？這想法挺新潮的啊。"同學陳浩端著酒杯笑道。

"是啊，我覺得現代夫妻就應該這樣，經濟獨立，誰也不吃虧。"薛明軒頗為得意，"你們看，我家現在多和諧，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的。"

"羨慕死了！"另一個同學王磊嘆氣道，"我老婆天天跟我要錢，買個菜都要我掏錢，還說什么'夫妻一體'，煩死了。"

"就是啊，我家那位更過分，說什么照顧老人是應該的，一分錢都不跟我算。"劉強也抱怨道。

"你們這就不對了，"薛明軒搖搖頭，"男女平等，憑什么女人就不用承擔經濟責任？我家程諾言可理解了，從來不跟我計較這些。"

"明軒，你真是找到寶了。"陳浩羨慕地說，"程諾言不但長得漂亮，還這么通情達理。"

"那當然，而且她對我爸媽也特別好，比我這個親兒子還貼心。"薛明軒喝了一口酒，"說實話，有時候我都覺得我爸媽更喜歡她。"

"這不是好事嗎？婆媳關系好，你就省心了。"

"是啊，我現在每天下班回家，就看電視、玩手機，什么都不用操心。"薛明軒滿臉得意。

聚會結束后，薛明軒心情很好。他覺得自己的婚姻經營得很成功，朋友們都羨慕他。

回到家，程諾言正在廚房忙活，王秀蘭在客廳陪薛建國看電視。

"諾言，今天累不累？"薛明軒難得關心了一句。

"還好。"程諾言頭也沒抬，繼續洗菜。

"我剛和同學聚會，他們都羨慕我娶了個好老婆。"薛明軒笑著說。

程諾言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諾言，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沒有，我去做飯了。"程諾言轉身進了廚房。

薛明軒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

04

這天晚上，薛明軒想和程諾言聊聊。

"諾言，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程諾言正在洗衣服："沒有啊，怎么了？"

"我感覺你好像不太開心。"

"我挺好的。"程諾言的回答很簡單。

"那個...我們是不是應該調整一下AA制？我意思是，我爸媽來了，你的負擔重了不少。"

程諾言停下手中的動作："你覺得我有什么負擔？"

"就是...照顧老人挺累的。"

"我沒覺得累。"程諾言繼續洗衣服，"而且咱們不是說好了AA制嗎？我做什么都是自愿的，沒有讓你多承擔什么。"

薛明軒被這話噎住了，確實，程諾言從來沒有抱怨過什么。

第三個月，薛明軒發現父母對自己的態度更冷淡了。

有一天，薛明軒想和父親聊天。

"爸，您最近身體怎么樣？"

"挺好的。"薛建國的回答很簡短。

"那個...要不我陪您去公園走走？"

"不用了，諾言說了，明天陪我去。"

"爸，我是您兒子啊。"薛明軒有些委屈。

薛建國看了兒子一眼："是啊，你是我兒子。"

就在這時，程諾言端著水果進來。

"爸，您的藥該吃了。"

"好的，謝謝諾言。"薛建國立刻笑了起來。

薛明軒看著這一幕，心里五味雜陳。

某天，薛明軒的大學同學張偉來家里做客。

"明軒，你這小日子過得可以啊，父母身體健康，妻子賢惠。"張偉說。

"還行吧。"薛明軒有些心不在焉。

"不過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家程諾言是不是瘦了？"

薛明軒仔細看了看妻子，確實，程諾言比三個月前瘦了不少。

"可能是最近比較忙吧。"

"忙什么？"

"照顧我爸媽啊。"

張偉皺了皺眉："明軒，你們不是AA制嗎？照顧老人這種事情，應該主要是你的責任吧？"

薛明軒被問住了。

"而且，我剛才聽你媽說，程諾言每天五點半就起床給你們做早餐，晚上十點多才睡覺。這樣的生活，對一個女人來說是不是太辛苦了？"

薛明軒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忽略了很多東西。

05

這天晚上，薛明軒失眠了。他開始回想這三個月來的生活。

程諾言確實每天都很早起床，為了給全家人做早餐。她下班后總是先去買菜，然后回家做飯。晚上還要收拾家務，陪老人聊天。

而自己呢？下班后就是看電視、玩手機，偶爾和朋友出去喝酒。

"諾言，你累不累？"薛明軒忍不住問。

"不累。"程諾言的回答還是很簡單。

"那個...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沒有。"

薛明軒發現，妻子和自己的對話越來越少，即使說話也都是簡短的回答。

第二天，薛明軒特意觀察了一下程諾言的生活軌跡。

早上五點半，程諾言起床，洗漱后開始準備早餐。煮粥、蒸包子、配咸菜，還要榨果汁。

七點，全家人起床吃早餐。程諾言收拾完桌子，匆匆忙忙趕去上班。

晚上六點，程諾言下班后先去菜市場買菜，七點才到家。然后開始做晚飯，八點開飯。

飯后，程諾言收拾桌子、洗碗，陪老人看電視聊天。十點多才能休息。

薛明軒發現，程諾言的生活完全圍繞著家庭轉，她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

這天，薛明軒又和朋友們聚會。

"明軒，你最近怎么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陳浩關心地問。

"沒什么，就是覺得...覺得我可能忽略了一些事情。"薛明軒有些苦惱。

"什么事情？"

"就是關于程諾言的。"薛明軒喝了一口酒，"我發現她最近好像不太開心，而且越來越瘦了。"

"我就說嘛，你們這個AA制有問題。"王磊說，"明軒，你想過沒有，程諾言照顧你爸媽，實際上承擔了多少？"

"我們不是都算清楚了嗎？"

"算清楚了？"劉強搖頭，"明軒，你只算了表面的賬，但是很多東西是算不清楚的。"

"比如說什么？"

"比如說精神上的壓力，時間上的投入，還有她為了照顧老人而放棄的機會。"陳浩說，"這些你都算過嗎？"

薛明軒沉默了。

"明軒，我覺得你應該好好反思一下。"王磊認真地說，"程諾言這么好的女人，如果你再不珍惜，她可能真的會離開你。"

"不會的，她很愛我。"薛明軒有些不確定地說。

"愛也是有限度的。"劉強說，"如果一個人付出得太多，而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她會累的。"

薛明軒的心里開始不安起來。

這天，薛明軒的母親王秀蘭找他談話。

"明軒，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媽，您說。"

"諾言這個孩子真是太好了，我們來了三個月，她照顧我們比你還用心。"

薛明軒有些不好意思："媽，我工作比較忙..."

"忙？諾言不忙嗎？"王秀蘭打斷了兒子，"她工作一點不比你輕松，但是她從來沒有抱怨過。"

"這個...我們是AA制..."

"AA制？"王秀蘭的聲音提高了，"明軒，你知道這三個月諾言為我們花了多少錢嗎？"

薛明軒愣住了："不是...不是都算清楚了嗎？"

"算清楚了？"王秀蘭冷笑了一聲，"你只知道表面的賬，你知道諾言背地里為我們做了多少事情嗎？"

薛明軒感到心里一沉。

就在這時，程諾言推門進來。

"媽，您在和明軒聊天啊。"

"諾言，我正在教育這個不懂事的兒子。"王秀蘭看著程諾言，眼中滿是心疼。

"媽，沒事的，我們都挺好的。"程諾言笑了笑，但薛明軒發現，她的笑容里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

06

薛明軒開始暗中觀察程諾言的行為。他發現了更多令他震驚的細節。

程諾言每次買菜都會多買一些，理由是怕老人營養不夠。但按照AA制，她只收薛明軒一半的菜錢。

程諾言經常買一些老人愛吃的零食和水果，從來不和薛明軒算賬。

程諾言陪老人去醫院檢查時，總是請假，工資被扣了不少，但她從來沒有提過。

程諾言為了照顧老人，推掉了不少加班的機會，獎金也少了很多。

更讓薛明軒震驚的是，程諾言居然開始學習中醫按摩，為了給薛建國緩解腰痛。

"諾言，你什么時候學的按摩？"薛明軒忍不住問。

"網上學的，挺簡單的。"程諾言輕描淡寫地說。

"你為什么要學這個？"

"爸腰痛，按摩能緩解一些。"

薛明軒突然意識到，程諾言所說的"AA制"，和他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這天，薛明軒的同事劉敏來家里做客。

"程諾言，你最近氣色不太好啊。"劉敏關心地說。

"還行吧，可能是有點累。"程諾言笑了笑。

"照顧老人確實累，不過明軒應該多幫幫你。"

"他工作忙，我理解的。"

劉敏看了看薛明軒："明軒，你知道程諾言為了照顧你父母，推掉了多少工作機會嗎？"

薛明軒愣住了："什么工作機會？"

"她沒告訴你？前兩個月，她們公司有個很好的項目，本來是她負責的，但是因為要照顧老人，她主動讓給了別人。那個項目的獎金有五萬塊呢。"

薛明軒震驚了，五萬塊對于他們來說不是小數目。

"諾言，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沒什么好說的，工作機會以后還會有。"程諾言依然很平靜。

但薛明軒看到了她眼中的疲憊和委屈。

薛明軒開始反思自己這三個月的行為。他發現，自己在AA制的名義下，確實把所有照顧父母的責任都推給了程諾言。

而程諾言，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話，依然每天微笑著面對生活。

"諾言，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薛明軒終于忍不住問。

"沒有。"程諾言還是那句話。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和我說話？"

程諾言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薛明軒："我們每天都在說話啊。"

"可是...可是我感覺你在疏遠我。"

"沒有，我只是覺得累了。"程諾言的聲音很輕。

"累了？"

"嗯，很累。"程諾言的眼中閃過一絲脆弱，"明軒，我們的婚姻是不是出了問題？"

薛明軒心中一緊："為什么這么說？"

"我感覺我們不再是夫妻了，更像是...室友。"

這句話像一把刀，直刺薛明軒的心臟。

07

次日，薛明軒在程諾言的房間里翻找著什么，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測。

突然，他在床頭柜的抽屜里發現了一個小本子，封面上寫著"家庭開支記錄"。

"這是什么？"薛明軒皺著眉頭，伸手就要翻開。

"明軒，你在干什么？"母親王秀蘭正好從廚房出來，看到兒子的舉動。

"媽，我想看看諾言這三個月到底花了多少錢，她總說什么都AA制，我覺得她肯定在背后計較..."

王秀蘭臉色瞬間變了："明軒，你別亂翻諾言的東西！"

"為什么不能看？她既然說AA制，賬目就應該公開透明！"薛明軒執意要翻開本子。

就在這時，程諾言從外面買菜回來，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僵在了門口。

而薛明軒已經翻開了本子的第一頁，當他看到上面的內容時，臉色瞬間慘白，整個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