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林浩軒癱坐在垃圾站旁，渾身顫抖地盯著手機屏幕。

剛才那個電話徹底擊垮了他所有的自信和驕傲。

他想起兩天前自己在奶奶面前說的那些話，想起奶奶當時絕望的眼神，想起那5本被他親手扔進垃圾車的破書。

"就當廢紙賣了，現在這年代誰還看這些破玩意。" 這句話現在像魔咒一樣在他腦海里回響。他拼命地在垃圾堆里挖著，指甲都斷了，衣服撕破了，但那5本書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當他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的時候，整個人徹底崩潰了。

01

三天前的上午，林浩軒開著剛買的奧迪A6來到城郊奶奶家。陽光透過車窗灑在他的西裝上，他覺得自己就像個成功人士。

28歲的他剛剛升職為部門經理，月薪兩萬，在這個城市也算小有成就。推開奶奶家的門，一股陳舊的氣味撲面而來。屋子里到處都是書，舊報紙，破雜志，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古老的線裝書。

"浩軒來了！"奶奶林秀英從廚房走出來，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她今年75歲，頭發花白，但精神還算不錯。看到孫子，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想要去倒水。

"奶奶，您別忙了。"林浩軒環顧四周，眉頭越皺越緊。這間不到80平米的房子，幾乎每個角落都堆滿了書。有些書堆得比人還高，走路都要小心繞過去。他心里暗暗嘆氣，這么多破爛，搬家得搬到什么時候。

"奶奶，您怎么留這么多書啊？"林浩軒忍不住問道。"您看，這些書都發霉了，還有蟲子咬過的痕跡。"

奶奶走過來，小心翼翼地整理著書堆："這些書都是你爺爺留下的，我舍不得扔。"

林浩軒想起已經去世十年的爺爺，心里涌起一絲溫暖。但看著這滿屋子的"破爛"，他還是覺得頭疼。他在市中心有一套120平的精裝房，簡約現代風格，容不下這么多舊東西。

02

"奶奶，這樣吧，我們把有用的留下，沒用的就處理掉。"林浩軒試著和奶奶商量。"您看，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書網上都能找到。"

奶奶搖搖頭："浩軒，你不懂，這些書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林浩軒隨手拿起一本線裝書，封面已經破損，書頁發黃，還有一股霉味。"奶奶，您看這本書，都破成什么樣了。現在印刷技術這么發達，同樣的內容，網上有更好的版本。"

奶奶連忙從他手中接過書："這本不能動，浩軒，這本真的不能動。"

林浩軒看著奶奶緊張的樣子，心里更加不理解。在他看來，這些破書就是占地方的垃圾，除了招蟲子沒有任何用處。他是學計算機的，信奉科技改變生活，覺得這些傳統的東西早就過時了。

"奶奶，您這樣下去不行。"林浩軒語重心長地說。"我的房子是現代裝修，放這些破書會顯得很不協調。"他指著滿屋子的書："而且這些書這么舊，萬一有細菌怎么辦？"

03

第二天，林浩軒帶來了搬家公司的工人。他提前和師傅們商量好，要把那些最破舊的書處理掉。其中有5本線裝書特別顯眼，破損得最厲害。一本《詩經注疏》，封面都脫落了；一本《尚書正義》，書脊斷了；一本《禮記集解》，有好幾頁都掉了；一本《左傳杜預注》，被蟲子咬了很多洞；還有一本《周易本義》，整本書都散架了。

"師傅，這些書您看怎么辦？"林浩軒指著那5本書問道。

搬家師傅看了看："這些書確實夠破的，要不直接扔了吧。"

"行，就按您說的辦。"林浩軒點點頭。他覺得這些書連廢品收購站都不會要，扔掉是最好的選擇。

奶奶聽到他們的對話，急忙跑過來："浩軒，那些書不能扔啊！"

"奶奶，您看看這些書成什么樣了。"林浩軒把《詩經注疏》拿起來，用手一碰，幾頁紙就掉了下來。"這種破書留著干什么？占地方不說，還不衛生。"

奶奶眼里含著淚水："浩軒，這些書對我很重要，你就當幫奶奶個忙，別扔好不好？"

林浩軒看著奶奶哭泣的樣子，心里有些不忍。但他還是覺得奶奶太固執了，為了幾本破書這么激動。"奶奶，您這是何必呢？這些書都破成這樣了，留著真的沒意義。"

04

搬家師傅們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個年紀大的師傅小聲說："要不這樣，我們把這些書先放著，等會兒再處理。"

林浩軒搖搖頭："師傅，您別被我奶奶的眼淚騙了。老人家就是這樣，什么破爛都舍不得扔。這些書真的一點用都沒有，與其留著占地方，不如早點處理掉。"

"可是老人家這么不舍得..."師傅還想說什么。

"師傅，您相信我。"林浩軒打斷了他的話。"我是她孫子，我比任何人都關心她。這些書留著只會讓她更痛苦。"他指著滿屋子的書："您看，這么多書，她根本看不完。與其讓她沉迷在過去，不如讓她適應現代生活。"

奶奶聽著孫子的話，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她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林浩軒是個好孩子，只是不理解這些書的重要性。

"奶奶，您別哭了。"林浩軒走過去安慰她。"等搬到新家，我給您買電子書閱讀器，什么書都能看。"

"電子書不一樣的，浩軒。"奶奶搖搖頭："這些書有它們的歷史，有它們的故事。"

林浩軒嘆了口氣："奶奶，都21世紀了，什么歷史故事？這些書就是普通的古籍，現在書店里多的是。"

05

下午，那5本書被搬家工人裝進了垃圾袋。奶奶看著垃圾袋被抬走，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她想要追上去，但腿腳不方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奶奶，您別這樣。"林浩軒拉住她的手。"這些書扔了就扔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浩軒，你不懂。"奶奶的聲音顫抖著："那些書是你爺爺..."

"奶奶，我知道是爺爺留下的。"林浩軒打斷了她。"但是爺爺已經去世十年了，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他覺得奶奶太沉迷于回憶，這對她的身心健康不好。

"不是這樣的，浩軒，你聽我說..."奶奶想要解釋。

"奶奶，別說了。"林浩軒不想聽奶奶的"借口"。在他看來，這些都是老年人的念舊情結，沒有實際意義。"我們向前看，好不好？"

奶奶看著孫子堅決的眼神，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了。她只能無奈地點點頭，心里卻在滴血。那5本書對她來說，不僅僅是書，更是一段無法替代的記憶。

06

當天晚上，林浩軒在新房子里陪奶奶吃飯。奶奶幾乎沒有動筷子，只是呆呆地坐著。他以為奶奶只是一時難過，過幾天就會好的。

"奶奶，您適應一下新環境。"林浩軒夾菜給她。"您看，這里多寬敞，多明亮，比以前那個破房子好多了。"

奶奶勉強笑了笑："浩軒，奶奶知道你是為我好。"

"對啊，奶奶。"林浩軒高興地說。"等您適應了，您就會發現，沒有那些破書，生活反而更輕松了。"

奶奶沒有接話，只是默默地看著窗外。她心里想著那5本書，想著它們現在在垃圾堆里的樣子，心如刀割。但她不想讓孫子難過，只能把這些痛苦埋在心里。

"奶奶，明天我帶您去書店，買些新書。"林浩軒提議。"現在的書印刷精美，內容也豐富，比那些破書強多了。"

奶奶搖搖頭："浩軒，新書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林浩軒不解。"書不就是為了看嗎？內容一樣，新書不是更好？"

奶奶想要解釋，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知道林浩軒不會理解，那些書對她的意義遠遠超過了內容本身。但她不想和孫子爭吵，只能保持沉默。

07

第二天，林浩軒去上班前，特意繞道去了垃圾處理站。他想確認那5本書已經被徹底處理了，這樣奶奶就不會再想著它們了。看到那些書已經被壓在垃圾堆底下，他心里松了一口氣。

在公司里，他向同事們分享了這次搬家的經歷。"老人家就是這樣，什么破爛都舍不得扔。"林浩軒對同事們說："我奶奶有一堆破書，破得不像樣子，她還當寶貝似的。"

"哈哈，我奶奶也是這樣。"同事小王笑著說。"家里一堆舊報紙，說是有用，其實就是舍不得。"

"就是這個道理。"林浩軒點點頭。"有時候為了她們好，我們做晚輩的必須要堅持原則。"

大家都認為林浩軒做得對。在現代社會，那些破舊的書籍確實顯得格格不入。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明智的決定，會成為林浩軒終生的噩夢。

"不過你奶奶現在怎么樣？"同事小李問道。

"還行吧，就是有點不適應。"林浩軒說。"老人家嘛，總是需要時間來接受改變。"

"那些書真的一點價值都沒有嗎？"小王好奇地問。

"當然沒有。"林浩軒毫不猶豫地回答。"就是些破破爛爛的古籍，現在誰還看那些東西？"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幼稚，在科技時代，傳統的紙質書籍早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08

兩天后的早上，林浩軒像往常一樣準備去上班。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接了。

"請問您是林浩軒先生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的，您是哪位？"林浩軒問道。

"我是古籍收藏協會的，我叫張教授。"對方說。"我想跟您了解一下，您家里是不是有一些古籍？"

林浩軒愣了一下："古籍？什么古籍？"

"就是一些線裝書，大概有五本，其中有《詩經注疏》、《尚書正義》等等。"張教授說。"有人告訴我，這些書可能在您這里。"

林浩軒心里咯噔一下。那5本書他剛剛扔掉，怎么會有人找上門來？ "那些書...您找它們干什么？"

"是這樣的，這些書非常重要，我們一直在尋找。"張教授的語氣很激動。"如果您真的有這些書，那就太好了！"

"重要？"林浩軒感覺有些不對勁。"張教授，您能告訴我，這些書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張教授說了一句讓林浩軒徹底震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