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你到底說了什么？為什么強強他們都不來看你了？”

病床前，李老爺子看著空蕩蕩的病房，心如刀割。

護士剛才還在奇怪，怎么這么大年紀的病人，子女就來過一次？

李老爺子緊握著拳頭，那三句話像三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隨口說出的話，竟然能把一個好端端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

01

李老爺子今年65歲，從國企退休已經三個月了。

作為一名老干部，他的退休金還算不錯，每月四千多塊錢，在這個小城市里算是體面的收入了。

最讓他滿意的是，兩個孩子都很爭氣。

大兒子李強35歲，在一家私企做部門經理，娶了個溫柔賢惠的媳婦小雯，還有個7歲的孫子小寶。

小女兒李娟30歲，在外企工作，收入不錯，雖然還沒結婚，但李老爺子并不著急，現在的年輕人都晚婚，這很正常。

退休后的日子過得充實又愜意。

李老爺子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到樓下的小公園里遛彎、打太極，跟老伙計們聊聊天，然后回家做早飯。

大兒子一家就住在隔壁小區，走路不到十分鐘，幾乎每天都會過來蹭飯。

小女兒住得稍遠一些，但周末也經常回來。

“爺爺，爺爺，我今天考試得了90分！”小寶一進門就撲到李老爺子懷里，手里揮舞著考卷。

“哎呀，我們小寶真厲害！”李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孫子。

“爸，您別總給他糖吃，牙齒會壞的。”小雯一邊脫外套一邊說道，語氣里帶著溫柔的抱怨。

“偶爾吃一顆沒關系，小孩子嘛。”李老爺子摸摸孫子的頭，“強強呢？”

“他還在加班，說晚點就回來。”小雯走進廚房，“爸，您又做了這么多菜，我們吃不完的。”

“沒事，吃不完明天熱熱接著吃。”李老爺子樂呵呵地擺著碗筷，“一家人在一起，就是要熱熱鬧鬧的。”

這樣的日子，李老爺子覺得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工作了一輩子，現在終于可以享受天倫之樂了。

每天看著孫子蹦蹦跳跳，聽著兒子兒媳婦的家長里短，偶爾女兒回來添點熱鬧，這不就是最好的生活嗎？

就像上個周末，李娟也帶著男朋友回來吃飯。

那個小伙子叫張明，在一家互聯網公司工作，人看起來挺老實的，對李娟也不錯。

“爸，您的紅燒肉做得真香。”張明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贊不絕口。

“喜歡就多吃點，娟娟平時不怎么下廚，以后要靠你照顧她了。”李老爺子笑著給張明夾菜。

“爸，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李娟臉紅了，瞪了父親一眼。

“什么沒到那一步，你們都交往一年多了，我看這小伙子挺不錯的。”李老爺子端起酒杯，“來，小張，我們爺倆喝一杯。”

那些日子，李老爺子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穩定的退休金，有孝順的兒女，有可愛的孫子，還有什么比這更讓人滿足的呢？

每天晚上，他都會在陽臺上站一會兒，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心里滿滿的都是感恩。

辛苦了一輩子，終于到了收獲的時候。

李老爺子常常跟老伙計們說：“人這一輩子，什么都不如家庭和睦重要。有錢沒錢是小事，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就是最大的財富。”

老伙計們都羨慕他，說他命好，兒女孝順，家庭和睦。

李老爺子每次聽到這些話，心里都美滋滋的。

那時候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就是因為自己的幾句話，這份美好會徹底破碎。

02

而這一切的改變，就從那個看似平常的周末開始。

那天是李強的生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慶祝。

小雯特意做了一桌子好菜，還買了個大蛋糕。

吃飯的時候，李老爺子注意到小雯背了個新包，看起來挺貴的。

“小雯，這包不錯啊，新買的？”李老爺子隨口問道。

“嗯，前兩天商場打折，我就買了一個。”小雯笑著回答。

“多少錢？”

“也不貴，三千多。”

李老爺子心里咯噔一下，三千多塊錢買個包，在他的觀念里確實不算便宜。

但他沒有立即說什么，而是繼續吃飯。

酒過三巡，李老爺子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他看著小雯，語重心長地說了一句話。

說完之后，飯桌上的氣氛明顯有些尷尬。

小雯的臉色瞬間變了，她放下筷子，起身去廚房收拾碗筷。

“媽媽怎么了？”小寶奇怪地問道。

“沒什么，媽媽去洗碗了。”李強趕緊打圓場，但李老爺子能看出來，兒子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那頓飯提前結束了。

小雯找了個借口說要回家給小寶洗澡，一家三口很快就離開了。

李老爺子坐在空蕩蕩的餐廳里，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話，但又覺得自己的話沒毛病。

作為長輩，提醒晚輩節約一點，這有什么不對的嗎？

第二次出問題，是在一個月后。

小寶的期末考試成績出來了，數學只考了75分。

李強帶著兒子來找李老爺子，想讓爺爺幫忙輔導一下。

“爺爺，我這次數學沒考好。”小寶垂頭喪氣地說。

“沒關系，下次努力就好了。”李老爺子摸摸孫子的頭，想安慰他。

“爸，您看看這些題目，小寶總是粗心大意。”李強把試卷遞給父親。

李老爺子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試卷。

確實有幾道題目是因為粗心而做錯的，但也有一些題目是真的不會做。

“這孩子確實需要多練習。”李老爺子放下試卷，看著沮喪的孫子，又看看兒子，忍不住說了第二句話。

這句話一出口，李強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爸，您先陪小寶做作業，我去買點東西。”李強說完就出門了，一去就是兩個小時。

那天晚上，李老爺子輾轉反側，總覺得兒子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但他又覺得自己只是在說實話，沒有惡意。

第三次出問題，是在兩個月后的一個周日。

李娟帶著男朋友張明回來吃飯，一家人坐在一起聊天。

張明說起了自己的工作，提到公司最近不太景氣，可能要裁員。

“現在互聯網行業確實不好做。”李強附和道。

“沒關系，大不了換個工作。”李娟安慰男朋友。

“年輕人就是要有這種心態，困難是暫時的。”李老爺子端起酒杯，“來，小張，我們喝一杯。”

幾杯酒下肚，李老爺子的話就多了起來。

他開始跟張明聊起自己年輕時的工作經歷，聊著聊著，就說到了現在年輕人的擇業觀。

“現在的年輕人啊，選擇太多了，有時候反而不知道怎么選。”李老爺子有些醉意，“不像我們那時候，端上鐵飯碗就知足了。”

“爸，您說得對。”張明客氣地回應。

李老爺子看著張明，又看看女兒，酒勁上來了，說出了第三句話。

這句話一出，整個餐廳瞬間安靜了下來。

李娟的臉色鐵青，張明也顯得很尷尬。

“爸，您喝多了。”李娟冷冷地說。

“我沒喝多，我說的是實話。”李老爺子還想繼續說，但被李強攔住了。

“爸，您先休息一下。”李強趕緊打圓場。

那頓飯也提前結束了。

李娟和張明很快就離開了，臨走時李娟的臉色依然很難看。

李老爺子躺在床上，酒醒了大半。

他回想著剛才的話，覺得自己好像又說錯了什么。

但是具體錯在哪里，他又想不清楚。

這三次事件，就像三顆種子，在家庭的土壤里悄悄發芽。

03

從那以后，李老爺子明顯感覺到家里的氣氛變了。

最明顯的變化是小雯。

以前她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有時候是來蹭飯，有時候是來聊天，有時候是帶小寶過來玩。

但現在，她很少主動過來了。

“強強，小雯最近是不是很忙？怎么都不見她過來了？”李老爺子問兒子。

“她最近工作確實比較忙，公司有個新項目。”李強回答得很簡短。

“那你們晚上過來吃飯吧，我做了紅燒肉。”

“不了，爸，小雯今天要加班，我們就不過來了。”

這樣的對話越來越頻繁。

以前一個星期能見到小雯三四次，現在一個星期能見到一次就不錯了。

就算來了，她也顯得很客氣，不像以前那樣隨意。

“奶奶，我們今天能在爺爺家吃飯嗎？”小寶問媽媽。

“不了，寶寶，我們回家吃。爺爺家的飯菜太油膩了，對身體不好。”小雯拉著兒子的手，“我們回家吃青菜。”

李老爺子聽到這話，心里很不舒服。

他的飯菜怎么就油膩了？

以前小雯不是挺喜歡吃的嗎？

李強的態度也變了。

以前他每天下班都會過來坐一會兒，跟父親聊聊工作上的事情，說說家里的情況。

現在他來的次數越來越少，就算來了也是匆匆忙忙的。

“強強，你今天怎么這么急？”李老爺子問。

“公司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得趕緊回去。”李強看了看手表，“爸，您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你坐都沒坐一會兒，至少喝杯茶再走。”

“不了，真的有事。”李強已經穿好了鞋子，“改天再來看您。”

但是這個“改天”，往往要等好幾天。

最讓李老爺子心痛的是李娟。

自從那次吃飯之后，女兒就很少回家了。

以前她每個周末都會回來，有時候還會帶一些好吃的給父親。

現在，她一個月能回來一次就不錯了。

李老爺子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他回想著最近幾個月的事情，那三次說話的情形在腦海里反復出現。

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里。

事情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有時候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直到那天，他忍不住給李娟打了個電話。

“娟娟，你最近怎么都不回家了？”李老爺子問道。

“爸，我最近工作比較忙，周末也要加班。”李娟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要不你今天晚上回來吃飯？我做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不了，爸，我今天約了朋友，改天吧。”

“那張明呢？你們最近怎么樣？”

“我們...我們分手了。”李娟的聲音很低。

“什么？為什么？”李老爺子吃了一驚。

“就是不合適，沒有為什么。爸，我還有事，先掛了。”

電話掛斷了，李老爺子愣愣地拿著手機。

張明看起來挺不錯的小伙子，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這讓他更加困惑了。

李老爺子去找樓下的老伙計們聊天，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老李，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最近都沒見你孫子下來玩？”鄰居老王問道。

“沒出什么事，就是孩子們都比較忙。”李老爺子勉強笑了笑。

“現在的年輕人確實忙，不像我們那時候。”另一個老伙計感慨道。

“對啊，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我們做老人的要理解。”李老爺子說著，心里卻越來越不安。

晚上回到家，李老爺子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以前這個時候，客廳里總是很熱鬧，小寶在看電視，李強在看報紙，小雯在收拾東西，李娟在打電話。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連電視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空曠。

他給李強打電話，想讓他們過來吃飯。

“爸，我們今天就不過去了，小雯有點感冒，不想出門。”

第二天，他又給李娟打電話。

“爸，我今天要陪朋友去看電影，就不回家了。”

李老爺子放下電話，心里涌起一陣前所未有的孤獨感。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但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個月，李老爺子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

他總覺得家里的氣氛不對，但又說不清楚到底哪里不對。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04

那天早上，李老爺子突然生病了。

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樣起床準備去公園晨練，但剛下床就感到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他勉強扶著墻壁坐回床上，發現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額頭上全是冷汗。

“不行，得去醫院。”李老爺子自言自語道。

他顫抖著拿起手機，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喂，120嗎？我是李建國，住在幸福小區6棟302，我突然感覺不舒服，你們能過來一下嗎？”

“好的，我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后，李老爺子又撥通了李強的電話。

“強強，我突然感覺不舒服，叫了120，你能過來一下嗎？”

“什么？爸，您怎么了？”李強的聲音很緊張。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頭暈，心跳得厲害。”

“您先別動，我馬上過去。”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李老爺子被送到了市人民醫院。

經過檢查，醫生說是心律不齊，需要住院觀察幾天。

李強匆匆趕到醫院，臉色很不好看。

“爸，您感覺怎么樣？”他問道。

“好多了，醫生說沒什么大問題。”李老爺子躺在病床上，“你給娟娟打個電話，告訴她一聲。”

“我已經打了，她說下班后過來。”

“小雯呢？”

李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今天要照顧小寶，可能來不了。”

“那你讓她明天過來，我想見見孫子。”

“嗯，我跟她說說。”

當天晚上，李娟匆匆趕到了醫院。

她看起來很疲憊，眼睛還有些紅腫。

“爸，您感覺怎么樣？”李娟在病床邊坐下。

“好多了，你不用擔心。”李老爺子握住女兒的手，“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沒有，就是工作比較累。”李娟避開了父親的眼神。

“娟娟，你和張明...真的分手了？”

李娟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為什么？我覺得那個小伙子挺好的。”

“爸，您別問了，反正就是不合適。”李娟的聲音有些顫抖。

李老爺子看著女兒，心里涌起一陣愧疚感，但他不知道這種愧疚從何而來。

第二天，李強來了，但沒有帶小雯和小寶。

“小雯呢？我昨天不是讓你叫她過來嗎？”李老爺子問。

“她說工作太忙，抽不出時間。”李強的回答很簡短。

“忙什么工作？比看生病的公公還重要？”李老爺子有些生氣。

“爸，您別這樣說，她確實很忙。”

“那小寶呢？總該讓我見見孫子吧？”

“小寶在上補習班，周末要上課。”

李老爺子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冷漠。

他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涌起一陣巨大的委屈和憤怒。

住院的第三天，李老爺子終于忍不住了。

他給李強打電話，聲音很嚴厲。

“強強，你馬上過來，叫上小雯和娟娟，我們要開個家庭會議。”

“爸，您現在還在住院，不適合...”

“我沒事，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們必須過來，我有話要說。”

李強聽出了父親語氣中的憤怒，知道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好吧，我去聯系她們。”

當天下午，李強、小雯和李娟都來到了醫院。

小雯的表情很不自然，李娟也顯得很緊張。

“你們都坐下。”李老爺子坐在病床上，看著面前的三個人。

病房里的氣氛很緊張，沒有人說話。

“我想問問你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李老爺子開門見山。

“爸，您沒做錯什么。”李強勉強說道。

“沒做錯什么？那為什么小雯不來看我？為什么我的孫子不來看我？為什么娟娟也不回家了？”李老爺子的聲音越來越大。

“爸，您別激動，對身體不好。”李娟小聲說道。

“我不激動？我生病住院，兒媳婦不來看我，孫子不來看我，女兒也不關心我，我能不激動嗎？”

小雯終于開口了，但她的聲音很冷淡：“爸，我們都很關心您，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您說過的那些話，讓我們很難受。”

“什么話？我說什么話了？”李老爺子真的想不起來。

李強看了看妻子，又看了看妹妹，深吸了一口氣。

“爸，您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記得什么？我只記得我一直對你們很好，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情。”

“您確實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們的事情，但是您說過的那些話...”李娟的眼淚開始往下掉。

“我說過什么話？你們倒是說清楚啊！”李老爺子真的急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后還是李強開了口。

“爸，您還記得強強生日那天，您對小雯說的話嗎？”

李老爺子愣住了。

那天的情形在腦海里閃過，他終于想起來了。

“還有，您還記得小寶考試成績不好那天，您對我說的話嗎？”

李老爺子的臉色變了。

“還有，您還記得娟娟帶張明回家那天，您對娟娟說的話嗎？”

李老爺子完全愣住了。

那三句話，像三把尖刀，刺穿了他的心。

原來，不是他們無理取鬧，而是他自己...

現在，那三句話終于要攤在桌面上了。

李老爺子終于想起來了，那三句話，每一句都像錘子一樣砸在他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