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這樣的人也配坐飛機？"

尖銳的女聲在機艙內炸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買了票。"男人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疲憊。

"買了票就了不起？看看你那破爛樣子，還有那個臭袋子，熏死人了！"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高，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乘務員，乘務員！這個人影響我用餐，能不能讓他換個位置？"

"女士，這位先生的座位沒有問題..."乘務員小心翼翼地解釋著。

"什么沒問題？他穿成這樣，拿著那破袋子，就不該出現在這里！"

這場風暴，才剛剛開始。

01

上午十點三十分，從江南飛往北方的MU8847航班準時起飛。

商務艙12A座位上，王麗娟優雅地翻看著手中的財經雜志，偶爾抿一口香檳。她今年三十五歲，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著精致和昂貴：卡地亞的鉆石項鏈在鎖骨處閃閃發光，愛馬仕的鉑金包靜靜躺在一旁，就連指甲上的法式美甲都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瑕疵。

她剛剛參加完公司在江南的重要會議，心情格外愉悅。這次會議非常成功，幾個重要項目都獲得了董事會的批準，她在公司的地位更加穩固了。想到這里，王麗娟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

"女士，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嗎？"空乘人員張雅琪走過來，臉上帶著職業化的微笑。

"給我再來一杯香檳，謝謝。"王麗娟頭也不抬地說道，目光依然停留在雜志上那篇關于家族企業傳承的文章。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過道里，拖著一個破舊的蛇皮袋，緩慢地向前走著。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工裝，腳上是一雙沾滿泥土的解放鞋，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疲憊不堪。

王麗娟瞥了一眼，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樣的人怎么會出現在商務艙？她正疑惑著，卻見那個男人在12B座位前停了下來，開始將那個令人作嘔的蛇皮袋塞進行李架。

"先生，請問這是您的座位嗎？"張雅琪連忙上前詢問。

男人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登機牌，遞給乘務員："12B，李建國。"

王麗娟瞬間感覺血壓飆升。她花了五萬塊錢升級到商務艙，就是為了遠離這些"下等人"，結果現在卻要和一個農民工坐在一起？

"乘務員，"王麗娟放下雜志，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滿，"是不是座位搞錯了？這里是商務艙。"

張雅琪檢查了一下李建國的登機牌，歉意地說："女士，這位先生的座位確實是12B，沒有錯誤。"

"沒有錯誤？"王麗娟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看看他這個樣子，還有那個袋子，簡直是..."她停頓了一下，尋找著更準確的詞匯，"簡直是對商務艙的侮辱！"

李建國聽到這話，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但很快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他把蛇皮袋小心翼翼地放好，確保不會掉下來，然后安靜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先生，真的很抱歉，"張雅琪為難地看了看兩人，"如果您愿意的話，我可以幫您升級到頭等艙..."

"不用了，謝謝。"李建國搖了搖頭，聲音平靜而堅定，"我就坐這里。"

王麗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站了起來，指著李建國說："你知道這里一張票多少錢嗎？你知道什么叫做與身份相匹配嗎？"

"我買了票。"李建國依然平靜地回答。

"買了票就了不起？"王麗娟的聲音越來越尖銳，"看看你那破爛樣子，還有那個臭袋子，熏死人了！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坐綠皮火車，擠硬座，而不是來這里敗壞商務艙的格調！"

周圍的乘客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悄悄錄像，但王麗娟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農民工，竟然敢和她坐在一起！

"女士，請您冷靜一下，"張雅琪試圖調解，"所有乘客都有權..."

"權利？"王麗娟冷笑一聲，"他有什么權利？就因為運氣好買到了一張票，就覺得自己可以和我們這些人平起平坐？告訴你，這個世界是有等級的，什么人就應該待在什么地方！"

李建國緩緩轉過頭，第一次正面看向王麗娟。他的眼神很平靜，顯得有些拘謹，偶爾低頭在一個小本子上寫字。

"你在干什么？"王麗娟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你在記錄什么？"

"沒什么，"李建國有些緊張地合上本子，"就是寫寫字，打發時間。"

"隨便寫寫？"王麗娟的怒火更盛了，"你一個農民工能寫出什么來？字都認識幾個？"

就在這時，飛機開始滑行準備起飛。張雅琪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但她的心情很沉重。作為一名有著十年工作經驗的乘務員，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乘客，但像王麗娟這樣惡劣的，還真不多見。

起飛后，王麗娟并沒有消停。她一邊喝著香檳，一邊繼續對李建國進行語言攻擊。

"我真不明白，現在的航空公司是怎么回事，什么人都往商務艙里塞。"她故意提高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以前坐飛機多有儀式感啊，現在呢？和坐公交車有什么區別？"

一位中年商人模樣的乘客忍不住說道："女士，請您注意一下言辭，大家都是花錢買票的。"

王麗娟立刻轉過頭："你說什么？你們是一伙的？"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商人，"看你這樣子，估計也是暴發戶吧？真正有教養的人，是不會為這種人說話的！"

商人臉色難看地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王麗娟得意地笑了笑，繼續對李建國說道："看到了嗎？這就是現實。你以為買張票就能改變自己的出身？就能讓別人把你當成同類？簡直是癡人說夢！"

李建國依然沒有反駁，只是偶爾看一眼手機，然后在小本子上記錄些什么。他的蛇皮袋被小心地放在腳邊，看起來很重，里面似乎裝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你那破袋子里裝的什么？"王麗娟突然問道，"不會是從工地偷來的工具吧？"

這句話讓李建國的手停頓了一下，但他依然沒有回答。

"我說對了？"王麗娟更加得意，"我就說嘛，你們這種人能有什么好東西。估計就是些破銅爛鐵，說不定還是偷來的！"

這時，張雅琪再次走了過來："女士，請您控制一下音量，您這樣會影響其他乘客休息的。"

"影響其他乘客？"王麗娟指著李建國，"是他影響了我！你知道我為了這張票花了多少錢嗎？五萬！整整五萬！就是為了享受清靜優雅的環境，結果現在讓我和一個農民工擠在一起，我找誰說理去？"

張雅琪為難地說："女士，我們已經為您提供了最好的服務..."

"最好的服務？"王麗娟打斷了她，"最好的服務就是讓這種人滾出商務艙！你們有沒有搞清楚，商務艙的客戶都是什么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有教養的人！而不是這種..."她看了一眼李建國，"這種從泥土里爬出來的蟲子！"

李建國終于抬起頭，看了王麗娟一眼。那一眼很平靜，但王麗娟卻感覺有些不舒服，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審視著一樣。

"你看什么看？"她大聲說道，"我說錯了嗎？你難道不是從農村來的？不是靠賣苦力為生的？不是社會最底層的人？"

"我確實是農村出來的。"李建國終于開口了，聲音依然很平靜，"也確實做過很多苦力活。"

"那你還有什么可不服氣的？"王麗娟覺得自己贏了，"至少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但李建國接下來的話讓她愣住了："不過，一個人的出身并不能決定他的價值。"

"價值？"王麗娟哈哈大笑，"你一個農民工跟我談價值？你知道我一個月賺多少錢嗎？你知道我一頓飯要花多少錢嗎？你一年的收入，還不夠我買一個包！"

李建國不再說話，只是繼續在小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王麗娟覺得自己完全占據了上風，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她重新拿起雜志，一邊翻看一邊說道："這就是現實，小伙子。錢可以買到一切，包括尊嚴。你沒有錢，就沒有尊嚴，就得受人白眼，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02

中午十二點，飛機進入平飛狀態，午餐時間到了。

張雅琪推著餐車走過來時，臉上依然帶著職業化的微笑，但眼中的無奈卻掩飾不住。她已經在這個行業工作了十年，見過各種各樣的乘客，但像王麗娟這樣毫無教養的富人，還真是少見。

"女士，您需要用餐嗎？"張雅琪禮貌地詢問王麗娟。

"當然，我要那個法式焗龍蝦，再來一杯香檳。"王麗娟頭也不抬地說道，然后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他也要用餐？"

她指著李建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先生，您需要用餐嗎？"張雅琪轉向李建國。

"謝謝，我要一份就可以了。"李建國禮貌地回答。

"什么？"王麗娟簡直要跳起來了，"他也要吃商務艙的餐食？這是什么道理？"

張雅琪耐心地解釋："女士，商務艙的票價包含了餐食服務，所有乘客都有權..."

"權利權利，又是權利！"王麗娟打斷了她，"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不是靠權利運轉的，是靠金錢和地位運轉的！他一個農民工，憑什么和我吃一樣的東西？"

周圍的乘客都看了過來，有些人皺起了眉頭，顯然對王麗娟的言論感到不滿。但王麗娟完全不在意，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絕不能讓這個農民工和自己享受同等待遇。

"乘務員，我要投訴！"王麗娟站了起來，"你們這是什么服務態度？我花了五萬塊錢買的票，憑什么要和這種人享受一樣的待遇？"

張雅琪為難地說："女士，我們的服務是一視同仁的..."

"一視同仁？"王麗娟冷笑，"那我為什么要花五萬塊錢買商務艙？我直接買經濟艙不就行了？你們這是欺詐！我要找你們經理！"

就在這時，機艙內的廣播響起："尊敬的乘客，現在為您提供午餐服務，請您..."

"我不管什么午餐服務！"王麗娟直接對著廣播大喊，"我要見你們的機長！我要投訴！這個航班的服務有嚴重問題！"

其他乘客開始議論紛紛：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啊？"

"太過分了，不就是一起吃個飯嗎？"

"有錢了不起啊？"

"真沒素質..."

王麗娟聽到這些議論，更加憤怒了："你們說什么？我沒素質？我告訴你們，我一個月的收入比你們一年都多！我買得起這張票，就說明我有這個資格！而他呢？"

她指著李建國，"他一個農民工，估計是傾家蕩產才買得起這張票，就為了來體驗一把所謂的上流生活！這種人就是暴發戶心態，以為有了錢就能改變出身！"

李建國依然沒有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云層，偶爾低頭記錄些什么。

王麗娟見他不說話，更加得寸進尺："你倒是說句話啊！你不是很有骨氣嗎？怎么現在不敢吭聲了？是不是被我說中了痛處？"

"女士，請您坐下，不要影響其他乘客。"張雅琪再次勸說。

"我就不坐！"王麗娟任性地說道，"除非他滾出商務艙，否則我就要一直投訴下去！"

這時，一位年輕的空乘人員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女士，機長讓我轉告您，如果您繼續擾亂機艙秩序，我們將不得不采取強制措施。"

"強制措施？"王麗娟瞪大了眼睛，"你們敢？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華信集團的未來繼承人！我爺爺是華信集團的創始人！你們敢對我采取強制措施？"

聽到這話，有些乘客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華信集團可是一個商業帝國，資產幾百億，在商界非常有名。

王麗娟看到大家的反應，更加得意了："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現在知道誰才是真正有資格坐商務艙的人了吧？"

她轉向李建國："你聽到了嗎？我是華信集團的繼承人！而你呢？你就是一個農民工！我們之間的差距，就像天和地一樣！"

李建國抬起頭，第一次主動看向王麗娟："華信集團確實是個好企業。"

"好企業？"王麗娟冷笑，"那是因為有我爺爺這樣有眼光的創始人，還有我這樣優秀的繼承人！這個企業遲早要在我手里發揚光大！"

"希望如此。"李建國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后繼續在小本子上記錄。

王麗娟覺得這個農民工的反應有些奇怪，但她沒有深想，而是繼續炫耀："你知道嗎？下個月我就要正式接管集團的核心業務了！到時候，我手下將有十萬員工，管理著幾百億的資產！而你呢？你這輩子估計連我一個月的零花錢都賺不到！"

就在這時，張雅琪端著餐盤走了過來："先生，您的午餐。"

"他不能吃！"王麗娟突然伸手阻攔，"我不允許他在我面前用餐！這太惡心了！"

張雅琪愣住了："女士，這..."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王麗娟聲音更大了，"我說他不能在我面前吃飯！你知道他剛才用那雙臟手摸了什么嗎？你知道他身上有多少細菌嗎？我光是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要吐了，更別說看著他吃飯了！"

李建國終于開口了："沒關系，我不吃了。"

"你看，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吃！"王麗娟得意地說，"這就是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這里的環境！"

但張雅琪卻堅持說："先生，這是您的權利，您有權享受機上的服務。"

"權利？"王麗娟嘲諷地說，"一個農民工能有什么權利？他最大的權利就是老老實實干活，不要妄圖享受超出自己身份的待遇！"

周圍的乘客開始紛紛搖頭，有人小聲說："這個女人太過分了。"

王麗娟聽到了，立刻轉過頭："你說什么？你覺得我過分？那你來告訴我，一個農民工憑什么和我享受同等待遇？憑什么和我坐在一起？"

那個乘客不敢再說話，低下了頭。

王麗娟更加得意："這就對了！有些話不能亂說，有些事不能亂管！你們要記住，這個世界是有秩序的，什么人就該在什么位置！"

李建國依然沒有吃飯，只是靜靜地坐著，偶爾看看手機，在小本子上記錄些什么。他的蛇皮袋依然緊緊地放在腳邊，看起來非常珍貴的樣子。

"你那破袋子里到底裝的什么？"王麗娟又開始關注那個蛇皮袋了，"該不會是你全部的家當吧？"

李建國沒有回答。

"我猜對了？"王麗娟笑了，"一個蛇皮袋就裝下了你全部的家當？真是可悲啊！你知道我一個包多少錢嗎？五十萬！比你十年的收入還多！"

她拿起自己的愛馬仕包炫耀："看到了嗎？這是愛馬仕的限量版，全球只有一百個！而你呢？你用的是什么？蛇皮袋！哈哈哈哈！"

李建國的手緊了緊，但依然沒有說話。

王麗娟覺得自己完全占據了上風，心情大好。她重新坐下，優雅地用起了餐，一邊吃一邊說："這就是差距，小伙子。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理解我們這個階層的生活。我們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你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東西。"

她喝了一口香檳，繼續說道："不過也不要太自卑，畢竟你能坐上飛機，已經比很多農民工強了。至少你還有努力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微乎其微。"

李建國終于抬起頭，看了王麗娟一眼，然后低頭繼續在小本子上寫字。

03

下午兩點，飛機在三萬英尺的高空平穩飛行，陽光透過舷窗灑進機艙。

王麗娟用完午餐后，心情似乎更加愉悅了，她開始對周圍的乘客"普及"自己的人生哲學。在她看來，剛才那場針對李建國的"教育"非常成功，現在正是展示自己優越感的好時機。

"你們知道嗎？"王麗娟轉向旁邊幾個乘客，聲音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真正的上流社會是有門檻的，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

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女士禮貌地回應："王女士，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

"價值？"王麗娟打斷了她，"什么樣的價值？你看看他，"她指向李建國，"一個農民工能有什么價值？最多就是出賣苦力，干一些我們不愿意干的臟活累活。這就是他的價值，也是他應該待的位置。"

李建國依然沉默著，偶爾看看手機，然后在小本子上寫寫畫畫，像是在記錄今天的見聞。

"你又在寫什么？"王麗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該不會是在寫日記吧？'今天我坐了飛機，見識了真正的上流社會'？哈哈哈！"

周圍有幾個乘客忍不住搖頭，但沒有人敢直接反駁王麗娟。畢竟華信集團的名頭擺在那里，誰也不想惹麻煩。

王麗娟見沒人反駁，更加得意了："我告訴你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殘酷。有錢人和窮人，永遠不可能真正平等。我們可以施舍給他們一點憐憫，但絕不能讓他們覺得自己和我們是同一類人。"

"女士，"張雅琪再次走了過來，"請您降低音量，有乘客投訴您影響他們休息。"

"投訴？誰投訴的？"王麗娟立刻警覺起來，"是不是他？"她指著李建國，"一個農民工還敢投訴我？他有什么資格？"

"不是這位先生，"張雅琪解釋道，"是其他乘客。"

王麗娟環顧四周，大聲說道："誰投訴的站出來！有本事當面說！躲在暗處算什么英雄？"

沒有人回應，機艙里的氣氛變得更加尷尬。

"果然都是懦夫！"王麗娟冷笑道，"這就是現實，有錢有勢的人說話，你們就得聽著！不服氣也得憋著！"

就在這時，李建國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然后小聲接通了電話。

"喂...嗯，在飛機上...還好...嗯，知道了...好的..."

王麗娟聽到李建國在打電話，立刻豎起了耳朵，但只能聽到一些片言只語。

"你在和誰打電話？"王麗娟直接問道，"該不會是你老婆吧？告訴她你坐了飛機，讓她高興高興？"

李建國掛了電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裝神秘？"王麗娟嘲諷道，"一個農民工能有什么神秘的？無非就是向家里人炫耀一下，說自己坐了回飛機。"

她轉向其他乘客："你們說是不是？他這種人，估計一輩子也坐不了幾次飛機，當然要打電話炫耀一下。"

有個年輕人忍不住說道："王女士，您這樣說話太過分了。"

"過分？"王麗娟瞪大了眼睛，"我哪里過分了？我說的都是事實！難道你要告訴我，一個農民工和我們是平等的？"

年輕人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不敢再說話。

王麗娟更加得意："年輕人，你還是太天真了。等你在社會上混幾年就知道了，這個世界從來不講什么平等，只講實力和地位。"

她指著李建國繼續說道："你看看他，從頭到腳哪里像個有身份的人？穿著破爛，舉止粗俗，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這樣的人就算給他穿上西裝，也改變不了他骨子里的卑微。"

李建國終于抬起頭，平靜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在小本子上記錄。

"你看，他又在寫了！"王麗娟哈哈大笑，"我越來越好奇他在寫什么了。該不會是在寫小說吧？'霸道總裁愛上我'？哈哈哈哈！"

周圍的乘客都感到非常尷尬，但王麗娟似乎完全不在意。她現在完全沉浸在這種優越感中，覺得自己正在進行一場成功的"社會教育"。

"你們知道嗎？"她開始向其他乘客傳授"人生經驗"，"我從小就生活在上流社會，見過太多像他這樣的人。他們總是不安分，總想往上爬，但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

"王女士，"那位戴金絲眼鏡的女士再次開口，"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被尊重..."

"尊重？"王麗娟冷笑，"尊重是要靠實力爭取的，不是靠同情獲得的。他有什么值得尊重的？有錢嗎？有地位嗎？有教養嗎？什么都沒有！"

她越說越激動："我告訴你們，真正的上流社會是什么樣的。我們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用最好的東西，見最有品味的人。我們的一舉一動都體現著優雅和高貴，這是金錢買不來的氣質！"

說著，她故意做了幾個她認為很優雅的動作，然后看向李建國："而他呢？你們看看他的樣子，像個有教養的人嗎？"

李建國依然沒有反駁，只是偶爾看看窗外，偶爾看看手機，然后在小本子上寫字。

"你那小本子里到底寫的什么？"王麗娟終于忍不住了，"我要看看！"

她伸手就要去搶李建國的本子，但被張雅琪及時阻止了。

"女士，請您不要這樣，這是別人的私人物品。"

"私人物品？"王麗娟不滿地說，"他在我面前寫寫畫畫半天了，誰知道在寫什么？萬一是在編造謠言怎么辦？萬一是在策劃什么不法行為怎么辦？"

李建國終于開口了："我只是在記錄一些見聞。"

"見聞？"王麗娟嘲諷道，"你一個農民工能有什么見聞？無非就是記錄一下今天見到了什么樣的有錢人，學到了什么新東西。"

她轉向其他乘客："你們說，這種人是不是很可笑？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是，卻總想學習我們的生活方式，總想融入我們的圈子。但他們永遠不明白，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不是學來的！"

就在這時，廣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飛機即將進入顛簸區域，請您系好安全帶..."

王麗娟沒有理會廣播，繼續對李建國進行"教育"："小伙子，我給你一個忠告。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里。你這樣強行擠進不屬于你的圈子，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堪。"

她頓了頓，又說道："當然，如果你愿意放下身段，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我們集團正好缺一些工人，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可以讓人事部門特殊照顧一下。"

李建國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謝謝您的好意。"然后又低頭在本子上寫了幾個字。

"你看，這就對了！"王麗娟得意地說，"這才是正確的態度！知道感恩，知道自己的位置！這樣的話，我們還是可以和諧相處的。"

她轉向其他乘客炫耀："看到了嗎？這就是正確的處理方式。上級對下級施恩，下級對上級感恩，這樣社會才能穩定和諧。"

李建國沒有再說話，只是繼續在小本子上記錄著什么。他的蛇皮袋依然安靜地放在腳邊，看起來樸實無華，但似乎很重要的樣子。

王麗娟感覺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成功，不僅彰顯了自己的身份地位，還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農民工上了一課。她心情大好，甚至開始哼起了小曲。

04

下午四點，飛機開始準備降落程序，機艙內的氣氛依然緊張。

經過幾個小時的"教育"，王麗娟感覺自己已經完全確立了在這個機艙內的絕對權威。她現在就像一個勝利者，享受著這種居高臨下的快感，完全沒有意識到周圍乘客對她的厭惡已經達到了極點。

"你們知道嗎？"王麗娟再次開始了她的"演講"，"今天這件事給了我很大的啟發。作為社會精英，我們有義務教育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讓他們明白什么叫做社會秩序。"

她看向李建國，滿意地說道："看看他現在的樣子，多老實啊！這就是教育的力量！之前他還想和我平起平坐，現在呢？乖乖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李建國依然在安靜地寫著什么，偶爾看看手機，看起來有些緊張不安。他的小本子已經寫了大半，看起來記錄了很多內容。

"你記錄得真仔細啊，"王麗娟諷刺地說，"是不是準備回去寫回憶錄？《我和富人的一次近距離接觸》？哈哈哈！"

就在這時，李建國的手機又響了。這次他接電話的聲音更小了，但王麗娟還是聽到了一些片段。

"...嗯，好的...快到了...知道了..."

王麗娟越聽越覺得奇怪："你到底在和誰打電話？為什么這么神神秘秘的？"

李建國掛了電話，依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裝什么深沉？"王麗娟不滿地說，"一個農民工能有什么秘密？該不會是在和同伴商量什么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聲音提高了："你不會是想訛詐我吧？想用今天的事情來要挾我？"

這個想法讓她有些緊張，但很快又恢復了傲慢："不過你要是敢這么做，我分分鐘讓你消失！你知道華信集團的實力嗎？別說對付你一個農民工，就算是整個村子，我也有辦法讓它從地圖上消失！"

李建國終于抬起頭，平靜地看了她一眼："華信集團確實很有實力。"

"那你最好識相一點！"王麗娟威脅道，"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過，你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別想著利用這件事做什么文章！"

"我不會做文章。"李建國平靜地說。

"這還差不多！"王麗娟得意地說，"算你有自知之明！"

就在這時，廣播再次響起："各位乘客，飛機即將降落，請您收拾好隨身物品，系好安全帶..."

王麗娟興奮地說："終于要到了！老天爺，這幾個小時簡直是折磨！"

她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整理一邊說："小伙子，這次算你運氣好，遇到了我這么有耐心的人。要是換了別的有錢人，早就讓人把你扔下飛機了！"

李建國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蛇皮袋。那個袋子看起來很重，他收拾得很小心，就像里面裝著什么珍貴的東西。

"你那破袋子還真當寶貝啊？"王麗娟嘲諷道，"里面到底裝的什么？該不會是你全部的家當吧？"

李建國依然沒有回答，只是將袋子抱得更緊了。

"我說對了？"王麗娟哈哈大笑，"一個蛇皮袋裝下了全部家當，這得多可憐啊！你知道我一個首飾盒都比你這袋子值錢嗎？"

飛機開始降低高度，可以感覺到明顯的下降感。王麗娟透過舷窗看向外面，心情非常愉悅。

"快到了，快到了！"她興奮地說，"終于可以結束這場噩夢了！"

她轉向李建國，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小伙子，今天是你的幸運日。你不僅坐了一次商務艙，還接受了我的親自教育。這種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李建國抬起頭，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在小本子上寫下了最后幾行字。

"你寫完了？"王麗娟好奇地問，"能讓我看看嗎？我想知道一個農民工是怎么記錄今天這件事的。"

"等下飛機后您就知道了。"李建國平靜地說。

"什么意思？"王麗娟有些疑惑，但沒有深想。

飛機越降越低，地面的建筑物已經清晰可見。王麗娟開始想象著下飛機后的情景，想象著回到自己的豪車里，想象著明天在公司里跟同事們分享今天的"有趣經歷"。

"對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下飛機后我們就各走各的路了。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妄想超越自己的身份。這樣對大家都好。"

李建國點了點頭："我記住了。"

"這就對了！"王麗娟非常滿意，"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飛機開始進入最后的降落階段，引擎聲音變得更大了。王麗娟感覺自己今天的表現非常完美，不僅維護了自己的尊嚴，還給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農民工上了一課。

她甚至開始想象，也許幾年后她會在什么場合再次遇到這個李建國，到時候他一定會感謝她今天的"教育"，感謝她讓他明白了什么叫做社會現實。

"你以后會感謝我的，"她對李建國說，"等你明白今天我說的話的真正含義時，你就會知道，今天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課。"

李建國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此刻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偶爾翻翻手機，表情顯得憂心忡忡。

飛機的輪子接觸到了跑道，發出一聲輕微的撞擊聲。王麗娟興奮地鼓起掌來："終于到了！太好了！"

機艙內其他乘客也松了一口氣，這幾個小時的折磨終于要結束了。

王麗娟開始整理自己的物品，準備第一個沖出機艙。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這個令她"惡心"的環境了。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她最后對李建國說了一句，"這是我給你的人生忠告，價值連城！"

李建國合上了小本子，輕聲說道："我會記住的，每一個字都會記住。"

飛機徹底停穩后，王麗娟興奮地透過舷窗往外看，停機坪上的景象讓她眼前一亮：十幾輛黑色豪車整齊排列，幾十名身著正裝的工作人員站成兩排，還有幾輛印著特殊標識的車輛靜靜等候。"天哪！肯定是哪個大人物來了！"她激動得差點跳起來，立刻掏出手機準備拍照留念。

王麗娟迫不及待地想要下飛機看看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排場，她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名牌包，準備第一個沖出機艙。然而，當艙門打開的那一刻，幾名工作人員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王麗娟女士，請您稍等。"為首的男子語氣嚴肅。

"什么事？我很忙的！"王麗娟不耐煩地揮揮手，"你們不是來接我的吧？那個大人物在哪里？"

男子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身對其他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就在這時，王麗娟看到了令她大腦一片空白的一幕：那個被她羞辱了整整五個小時的"農民工"李建國，此刻正被幾名工作人員恭敬地簇擁著，朝著那排豪車的方向走去...

王麗娟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