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當劉婷踏入我家門的那一刻,我只覺得心如刀絞。三個月前,她嫌我是個沒前途的打工仔而選擇離開;
如今,她站在我面前,眼含淚水:"阿杰,我有苦衷。"而我手中剛拿到的八百萬拆遷款存折,似乎正在無聲地嘲笑著這荒唐的重逢。
我冷漠地看著她,心中的怒意與不甘交織成一股復雜的情緒。
01:
大學畢業(yè)那年,我和劉婷相識在一家小咖啡館。那時的我,剛從省城一所普通大學畢業(yè),懷揣著對未來的憧憬,卻只能在這座城市找到一份月薪四千的基層文員工作。而劉婷,是咖啡館的服務生,有著甜美的笑容和靈動的眼神,正在一所大專讀書。
彼時的我們,無憂無慮,簡單而快樂。每天下班后,我會準時去咖啡館等她下班,然后騎著我那輛破舊的電動車帶她去吃十五塊錢一份的麻辣燙,或者二十塊錢的炒米粉。雖然生活拮據,但青春的愛情總是能讓貧瘠的日子開出花來。
"阿杰,我相信你一定會有出息的。"劉婷常常這樣對我說,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而我也信誓旦旦地回應:"等我有錢了,一定給你買最好的包包,帶你住五星級酒店。"
那時的我們以為愛情就是攜手面對生活的勇氣,卻不知道現實會一步步吞噬這份單純的期待。
兩年過去,我從文員升職為部門主管,月薪漲到了六千五。對我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但對于已經大專畢業(yè),進入一家外企做行政的劉婷而言,我的成長速度遠遠不夠。
尤其是在她的閨蜜圈里,男友們大多是高薪白領或者創(chuàng)業(yè)有成的老板。每次聚會,我都能感受到那些打量的目光和禮貌背后的輕視。劉婷雖然從不明說,但我能從她偶爾的嘆息中察覺到失落。
"阿杰,你有沒有想過換個工作?或者學點新技能?"劉婷開始頻繁地問這樣的問題。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每次聽到這樣的話,心里總會泛起一絲苦澀。
"我在努力,真的。"我總是這樣回答,卻明白自己的能力有限。在這個競爭激烈的社會,沒有背景,沒有資源,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努力,而這份努力似乎永遠追不上她不斷提高的期望。
三個月前的那個雨夜,成了我們關系的轉折點。劉婷的閨蜜小雯剛剛搬進了新男友送的兩百平米豪宅,請幾個好友去家里聚餐。當我和劉婷踏進那扇厚重的防盜門時,奢華的裝修和名貴的家具瞬間讓我感到格格不入。
席間,小雯的男友談笑風生,談論著最近的投資和即將到手的千萬級項目。而我,只能尷尬地聽著,偶爾附和幾句,內心卻已被深深的自卑感淹沒。
02:
回程的出租車上,劉婷異常沉默。車窗外的霓虹燈映照在她精致的側臉上,勾勒出一道憂愁的輪廓。
"阿杰,我們談談吧。"下車后,劉婷站在我家樓下的小區(qū)門口,雨水打濕了她的發(fā)梢,聲音里帶著決絕。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了。"她直視著我的眼睛,"這三年,我一直在等你有所成就,但你似乎安于現狀。我們的差距越來越大,我不想將來和你一起過苦日子。"
那一刻,雨水混合著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心臟仿佛被人狠狠攥緊。我想辯解,想告訴她我多么努力,想說我們的感情不應該被金錢衡量。但最終,我只是沉默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雨中漸行漸遠。
分手后的日子,我渾渾噩噩,工作失誤頻頻,險些被辭退。每天下班后,我會獨自一人去那家咖啡館坐著,望著曾經劉婷工作的位置發(fā)呆。有時會碰到她的同事,他們會同情地告訴我:"劉婷最近好像在和一個開奔馳的富二代約會。"
這樣的消息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但我無能為力。直到一個月前,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改變了一切。
我家祖輩留下的老宅,因為城市改造計劃被列入拆遷范圍。作為獨生子,這筆拆遷款全部歸我所有——整整八百萬。當我拿到存折的那一刻,恍如隔世。
就在我拿到拆遷款的第二天,劉婷的電話突然打來。"阿杰,我能去見你嗎?我有些話想當面對你說。"她的聲音依舊熟悉,卻多了幾分小心翼翼。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或許是想聽她解釋,或許只是想證明自己已經不再在乎。
當她出現在我家門口時,我?guī)缀跽J不出她來。曾經樸素大方的她,現在渾身名牌,精致的妝容下卻掩蓋不住疲憊。
"你最近過得怎么樣?"她試探性地問道。
"還不錯,有些意外收獲。"我故意模糊地回答,并沒有提及拆遷的事。
"阿杰,我其實一直很后悔當初的決定。"劉婷低下頭,聲音微微顫抖,"我被表面的物質蒙蔽了雙眼,忘記了真正重要的是什么。"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銀行發(fā)來的短信通知,八百萬拆遷款已經成功存入我的賬戶。劉婷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我的手機屏幕,瞳孔微微放大。
"這是......"她的聲音突然卡住了。
我笑了笑,將手機收起:"只是一點小錢而已,怎么,很驚訝嗎?"
劉婷的表情變得復雜起來,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阿杰,我不是因為錢回來的,我是真的想通了。這段時間我經歷了很多,才明白你的可貴。"
她開始講述這三個月來的經歷。那個所謂的富二代,帶她出入高檔場所,送她名牌包包,但同時也把她當作玩物,讓她在朋友面前出盡洋相。更可怕的是,那人脾氣暴躁,稍有不順就對她拳腳相加。
"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我錯了,也是想重新爭取一次機會。"劉婷抬起頭,眼中含著淚水,"我有苦衷,阿杰。我父親生病了,需要做一個大手術,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錢,我才一時鬼迷心竅......"
我靜靜地聽著,心中百感交集。一方面,我依然愛著她;另一方面,我無法確定她此刻的真誠到底有幾分是因為那八百萬。
03:
"你知道嗎,劉婷,"我緩緩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人在最低谷的時候,才能看清誰是真心對你好的人。"
劉婷低著頭,淚水滴在她昂貴的裙子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我是真的后悔了。看到你現在過得這么好,我為你高興。"
"過得好?"我冷笑一聲,"你是看到拆遷款才這么說的吧?"
劉婷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是的!我今天來之前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我是真心想回到你身邊,阿杰,我發(fā)誓。"
我走到窗前,望著外面的城市夜景。三個月前,我站在同樣的位置,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如刀絞。而現在,她就站在我的身后,帶著"真誠"的悔意回來了。
"你父親真的生病了嗎?"我突然問道。
劉婷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是真的,他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家里已經借了很多錢,還差二十萬。"
我轉過身,直視著她的眼睛:"如果我給你二十萬,你會怎么做?"
這個問題似乎讓劉婷措手不及。她張了張嘴,卻沒有立即回答。在短暫的沉默后,她輕聲說道:"我會感激不盡,但我回來不是為了錢。我是真的想和你重新開始。"
我走到書桌前,拿出支票簿,迅速開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遞給她:"拿去給叔叔治病吧。"
劉婷驚訝地看著那張支票,猶豫了一下才接過:"阿杰,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不用說什么,"我打斷她,"這只是我對叔叔的一點心意。至于我們之間,需要時間重新思考。"
劉婷的眼淚再次涌出:"對不起,阿杰,我真的錯了。我可以等,無論多久。"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條微信消息,來自我的同事小王:"兄弟,劉婷今天找我打聽你的消息,問你家里是不是拆遷了,拿了很多錢。我沒告訴她具體情況,你自己注意點。"
我的心瞬間冰涼。原來,她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真情流露,所有的悔恨淚水,都只是一場精心設計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