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門外的砸門聲越來越急促,我冷靜地調高了電視音量。手機震動不停,弟弟第23個未接來電。廚房里飯菜香氣四溢,卻只為我一人準備。
童年陰影在腦海閃回,我握緊拳頭,今天必須畫下界限。母親曾說:"一家人哪來的計較?"可二十年的不公,我憑什么還要繼續忍讓?窗外已是夜色深沉,我知道明天將迎來一場暴風雨。
01:
當我收到媽媽發來的第一條信息時,我就知道這場戰爭已經開始了。
"你怎么能這樣對你弟弟?他餓了一晚上!"
這不是第一次了。從小到大,我總是那個要懂事、要體諒、要讓步的姐姐。在一個重男輕女思想根深蒂固的家庭里,我的童年充滿了不平等的記憶。
弟弟小我五歲,從他呱呱墜地那天起,家里的重心就徹底轉移了。我清晰記得六歲那年,爸媽給弟弟辦滿月酒,宴請了幾十桌親朋好友,而我的生日,卻只有一個小蛋糕草草了事。上學時,弟弟的書包、文具永遠是最好的,而我總是用剩下的錢買最便宜的。高考那年,為了給弟弟報補習班,媽媽讓我放棄了我最喜歡的鋼琴課。
"你是姐姐,應該懂事。"這是我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工作后,我努力擺脫家庭的陰影,在城市另一端買了房子,開始獨立生活。弟弟像一個揮之不去的影子,總是隔三差五地出現在我家門口。
"姐,我來蹭個飯。"他笑嘻嘻地說,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起初,我抱著"血濃于水"的心態,每次都會盡心盡力地準備一桌飯菜。但漸漸地,我發現這不僅僅是"蹭飯"那么簡單。弟弟從不幫忙做家務,吃完就走;有時甚至帶著朋友一起來,毫無預警地增加我的負擔;更可氣的是,他經常翻我的冰箱,把我特意留著周末吃的食材全部消耗光。
昨天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加班到晚上九點,疲憊不堪地回到家,發現弟弟又在我門口等著。我實在太累了,只想安靜地吃點東西休息,便告訴他今天不方便。
"姐,我都等了半小時了,肚子都餓扁了。"他嘟囔著,眼睛卻盯著手機屏幕。
"我今天真的太累了,明天再說吧。"我堅持道。
"得了吧,你不就是炒兩個菜嗎?用得著這么矯情?"弟弟翻了個白眼,推開我就要往里走。
那一刻,二十多年的委屈如火山般爆發。我攔住他,直接將門關上了。
02:
"砰砰砰!"門外的敲門聲如雷貫耳。
"姐!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弟弟的聲音充滿怒氣。
我靠在門背后,心跳加速。這是我第一次如此堅決地拒絕他。手機開始瘋狂震動,是弟弟的來電。我選擇了靜音,然后走向廚房。
是的,我要做飯,但只為我自己。
我細心地切著蔬菜,小火慢燉著牛肉,仿佛門外的喧囂與我無關。廚房里飄散著香氣,我知道這會讓門外的弟弟更加抓狂。但此刻,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放感。
敲門聲持續了大約二十分鐘,然后停止了。我以為他放棄了,直到手機屏幕亮起——媽媽的來電。我深吸一口氣,還是選擇了接聽。
"小林,你弟弟說你不給他開門?"媽媽的語氣帶著責備。
"媽,我今天真的很累,想一個人安靜地休息。"我試圖解釋。
"什么安靜不安靜的!他是你親弟弟啊!你忍心看他餓肚子?"
我苦笑道:"媽,他二十五歲了,不是五歲小孩,餓肚子不會自己解決嗎?"
"你這孩子,怎么變得這么冷血了?我們把你養這么大,就是讓你這樣對待自己的親人的?"
電話那頭,我聽到弟弟在旁邊添油加醋:"媽,姐姐變了,有錢了就不認家了..."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我的怒火。我冷靜地說:"媽,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弟弟是成年人,他應該對自己的生活負責。"然后,我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手機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不停震動。媽媽、爸爸、甚至遠房親戚都打來電話,指責我的"無情"。我索性關機,享用了我精心準備的晚餐,然后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早早上床睡覺。
那一晚,我睡得異常安穩。
第二天早晨,我打開手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132條來自媽媽的微信消息。從指責、威脅到哀求、心疼,情緒跨度之大令人咋舌。最后幾條已經變成了"你是不是出事了"的擔憂。
03:
與此我發現弟弟在家族群里發了一張照片——他站在我家樓下,可憐巴巴的樣子,配文:"姐姐不給我開門,我只能餓著肚子回家了。"
照片里,他神情委屈,但我注意到他手里拿著一個奶茶杯,而照片的背景分明是一家高檔餐廳的招牌。這個小騙子,根本就沒餓肚子!
我氣得手發抖,直接把這個細節截圖發到了家族群里:"看清楚,這是哪家的招牌?海底撈?餓得去吃海底撈了?"
群里瞬間安靜了幾分鐘,然后爆發了。有人指責我小題大做,揪弟弟的小辮子;也有人開始質疑弟弟的話。媽媽則發了一句:"不管怎樣,姐姐就是應該照顧弟弟的。"
這句話像一把利劍,刺痛了我的心。為什么"應該"兩個字,從小到大都是強加在我身上的?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徹底說清楚。我在群里發了一段長文:
"從小到大,我讓步了無數次。弟弟的生日是全家慶祝,我的生日連一句祝福都沒有;弟弟上大學時,家里傾盡所有給他買電腦、手機;而我考上重點大學,卻只能勤工儉學。現在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小天地,為什么還要被理所當然地打擾?我不是冷血,我只是累了,累了這么多年的不公平對待。"
發完后,我直接退出了群聊,關掉了手機。
那天,我請了一天假,獨自去了城市的另一端,在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坐了一整天。我思考著過去,思考著思考著家人之間的愛應該是什么樣子。
晚上回到家,門口放著一個小包裹。打開一看,是一盒精美的點心和一張字條:"姐,對不起。"簡短的四個字,卻讓我的眼淚瞬間涌出。
我拿出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打開了微信。除了媽媽的132條消息外,弟弟也發了近20條,從最初的憤怒到后來的道歉,情緒變化明顯。
最讓我驚訝的是,媽媽最新的一條消息:"女兒,媽媽想和你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