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好心沒好報"是許多人經歷過的情感體驗,尤其在陌生人之間的施救行為上更為常見。不少見義勇為者在救人后不但沒獲得感謝,反而被誤解、指責甚至敲詐。這種現象導致許多人在看到危險時選擇袖手旁觀,生怕惹上麻煩。然而,命運的安排往往出人意料,我親身經歷的這段奇特姻緣,或許能給陷入類似困境的人一些啟示。
"你確定要這么做?"陳潔坐在我對面,眼神中帶著懷疑和一絲不安。
我看著面前的離婚協議書,筆尖在簽名處停頓了幾秒,最終還是堅定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五年了,是時候結束了。"我放下筆,抬頭望向窗外,陽光正好,卻照不進心里的陰霾。
陳潔咬著嘴唇,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當初要不是我爸..."
"不關你爸的事。"我打斷她的話,"是我自己同意的,沒人逼我。"
話雖如此,但五年前那個雨夜的場景卻不自覺地浮現在腦海:水庫邊的爭執、陳父怒氣沖沖的面孔、還有那句"你要么娶她,要么我去派出所告你猥褻"的威脅。
陳潔把協議書收進包里,站起身來:"那么...就這樣吧。"
她朝門口走去,腳步有些猶豫。我沒有挽留,只是注視著她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就在她即將推門而出的瞬間,我忍不住問出了憋在心里五年的問題:"為什么當初在水庫邊要說我是流氓?明明是我救了你。"
陳潔的身形明顯僵了一下,她沒有回頭,聲音很輕:"因為...我看到了你眼中的我。"
不等我追問,她已經推門離去,留下我一個人在咖啡廳里發愣。什么叫"看到了眼中的我"?這個模糊不清的回答比沒回答更讓人困惑。
走出咖啡廳,夏日的陽光灼熱得刺眼。五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像是一場鬧劇的落幕。我們之間除了一紙婚書,似乎從未真正建立起應有的聯系,更像是兩個被迫綁在一起的陌生人。
手機震動起來,是我母親的來電。
"小勇,辦完了嗎?"母親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關切。
"嗯,都簽好了。"我簡短地回答。
"那就好,這五年真是委屈你了。"母親嘆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陳家確實幫了我們不少,你爸的醫藥費..."
"媽,別提這事了。"我不想再聽關于陳家對我們家恩情的絮叨,"都過去了。"
掛斷電話,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思緒卻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改變我命運的夏日黃昏。
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去郊外的水庫釣魚。傍晚時分,天空突然烏云密布,一場暴雨即將來臨。我收拾好裝備準備離開,卻聽到遠處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順著聲音望去,我看到水庫中央有個人影在掙扎。來不及多想,我立刻丟下背包,縱身跳入水中。
水很涼,但我顧不上這些,拼命朝那個身影游去。等靠近了才發現是個年輕女子,她已經體力不支,眼看就要沉下去。我一把抓住她,使出全身力氣將她拖向岸邊。
上岸后,她已經失去了意識。我立刻進行心肺復蘇,按壓了幾下她的胸口,又做了人工呼吸。
就在這時,她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吐出一大口水,睜開了眼睛。那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清她的面容——五官精致,肌膚如玉,眼睛大而明亮,即使濕漉漉的也掩蓋不住她的美麗。
然而,她看清我的第一反應卻是尖叫起來:"流氓!救命啊!有人非禮我!"
我完全懵了,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你干什么?離我女兒遠點!"一個憤怒的男聲從背后傳來。我回頭,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飛奔過來,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爸!"女孩立刻撲向那個男人,抽泣著說,"這個人...這個人剛才對我..."
她沒說完,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看到了!"中年男子指著我,聲音發抖,"我女兒落水,你不但不救,還趁機..."
"等等!您誤會了!"我急忙辯解,"是我把她從水里救上來的!她昏迷了,我只是在做心肺復蘇!"
"放屁!"中年男子怒吼,"我都看見了,你剛才壓在我女兒身上,還親她!"
事情就這樣陷入了僵局。女孩躲在父親身后,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厭惡;中年男子則威脅要報警;而我,一個剛剛救人的好心人,卻被扣上了"流氓"的帽子。
"我真的只是在救人..."我的聲音越來越弱,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尷尬。
暴雨開始傾盆而下,三個人都被淋得透濕。中年男子拿出手機,似乎真的要撥打報警電話。
"等等!"我急忙阻止,"您先冷靜一下,您女兒現在情況不好,應該先送醫院。"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瑟瑟發抖的女兒,最終放下了手機:"好,先去醫院,但這事沒完!"
我開車帶他們去了最近的醫院。一路上,車內的氣氛凝重得幾乎令人窒息。中年男子一直冷眼盯著我,而女孩則縮在后座角落,和我保持著最大的距離。
到了醫院,醫生確認女孩只是受了點驚嚇,沒有大礙。中年男子走出診室,眼神復雜地看著我。
"年輕人,我女兒說是你救了她。"他的語氣緩和了許多。
我松了一口氣:"是的,我看到有人落水,就游過去救人了。"
"但她也說,你趁她昏迷時..."他的眼神又變得犀利起來。
"我只是在做心肺復蘇!"我急忙解釋,"她嗆了水,沒有呼吸,我必須這么做!"
中年男子沉默了片刻,突然話鋒一轉:"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做什么工作?"
這一連串的問題讓我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這樣吧,"他突然說,"我看你小伙子人不錯,我女兒也到了該嫁人的年齡...你要么娶我女兒,要么我就去派出所告你猥褻未遂!"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什么?您說什么?"
"你沒聽錯!"他的態度異常堅決,"我女兒的清白被你破壞了,你必須負責!"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救人竟然救到這種地步?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就在我還在震驚之際,診室的門開了,女孩走了出來。她的樣子已經恢復了不少,但看向我的眼神仍然充滿警惕。
"小潔,爸跟這位小伙子談好了,"中年男子語氣突然變得溫和,"他愿意對你負責,你們過段時間就結婚。"
"什么?"女孩和我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雨依然在下,醫院走廊的燈光在雨水中變得模糊而遙遠。這一刻,我感覺自己的人生也像那燈光一樣,被無形的雨幕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