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案例改編創(chuàng)作,情節(jié)均為虛構(gòu)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shù)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guān),圖片僅為敘事呈現(xiàn)。
鎬頭落地的聲響驚飛了地瓜地里的麻雀,沈老爺子盯著泥土中滾出的白物,手抖得厲害:“這…這是骨頭!”
警方根據(jù)DNA鎖定死者為劉茂明,卻在排查時見到了活生生的他,鑒定與現(xiàn)實的矛盾像塊巨石壓在案頭。
更詭異的是,白骨DNA竟與四年前一樁綁架案的在逃人員匹配,一條紅布條將兩起相隔數(shù)年的案件纏成了死結(jié)。
01
2012年的中秋,秋老虎還在發(fā)著余威。
早上九點,沈德山把草帽往頭上按了按,鎬頭掄下去,土塊里滾出個紅皮蜜薯,沾著的泥還熱乎。
他種了一輩子地,這片地瓜地在西果園村最東頭,挨著片荒坡,往年收成都不錯。
“今年雨水勻,蜜薯準甜。”他嘀咕著,彎腰撿起蜜薯往筐里扔。
筐子已經(jīng)半滿,竹條被壓得咯吱響。
下鎬時他特意往土松的地方落,忽然“咚”一聲,鎬頭像是磕在石頭上,震得他虎口發(fā)麻。
不對。
沈德山直起身,吐了口唾沫在手心搓搓。
這塊地他熟,底下沒有大塊石頭。
他把鎬頭倒過來,用木柄輕輕扒拉土,黑褐色的泥里露出點藍白格子——是布。
“誰亂扔東西。”他嘟囔著,伸手去拽。
布挺沉,拽不動,邊緣還纏著幾根枯黃的草。
他換了把小鏟子,一點點刨開周圍的土,看清了,是條舊涼被,邊角磨得發(fā)毛,被土浸得硬邦邦的。
“埋這兒做啥?”他更納悶了,抓住被角使勁一扯。
被子里裹著的東西滾出來,“咕嚕”一聲掉在他腳邊。
是截骨頭。
白得發(fā)青,斷面不齊,沾著濕土。
沈德山的手僵在半空,后脖頸子“唰”地冒冷汗。
他眨了眨眼,以為是眼花,再低頭看,涼被底下還露著更多骨頭,肋骨像折斷的梳子,支棱在泥里。
“媽呀!”他終于喊出聲,鏟子扔在地上,轉(zhuǎn)身就跑。
跑了兩步又摔了一跤,膝蓋磕在土埂上,滲出血也顧不上。
他連滾帶爬地撲到地頭的三輪車旁,手抖得按不準手機鍵,好不容易撥通村支書的電話,聲音抖得不成樣:“快來……老沈家地瓜地……出人命了……”
警車來的時候,沈德山還蹲在路邊抽煙,煙卷燒到了手指頭都沒知覺。
“就那兒,”他指著地里那個土坑,“我刨出來的,紅棉襖,還捆著紅布條子。”
屈軍蹲在坑邊時,法醫(yī)正在測量。
白骨埋得淺,半米深的土擋不住四年的侵蝕,只剩骨架。
“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法醫(yī)一邊記錄一邊說,“你看這股骨長度。”
他用鑷子夾起塊碎布,“紫紅色棉衣,化纖的,沒爛。胸前有破口,邊緣有銳器劃痕。”
屈軍的目光落在骨架的小腿處。
兩根腿骨并在一起,纏著圈紅布條,洗得發(fā)白,打結(jié)的地方還挺結(jié)實。
“這布條哪來的?”他問旁邊的沈德山。
沈德山搖頭:“不知道,我家從不弄這玩意兒。前幾年這片地荒過,說不定……”他沒敢說下去。
蘇瑞從棉衣兜里掏出個塑料套,里面裹著張手機卡,邊緣磨損得厲害。
“卡還在,”他舉起來對著光看,“能查通話記錄。”
太陽升到頭頂,曬得人發(fā)暈。
屈軍站起身,踩了踩腳下的土,土很松,不像經(jīng)常翻動的樣子。
“埋尸地,不是第一現(xiàn)場。”他對旁邊的警員說,“通知技術(shù)隊,仔細搜。查尸源,查這紅布條,查手機卡。”
警戒線把地瓜地圍起來,旁邊的蜜薯還躺在土里,紅皮沾著泥,在太陽下閃著光。
02
屈軍在會議室的黑板上畫了張圖,把白骨的特征一一列出來:紫紅色棉衣、灰黑牛仔褲、紅布條、手機卡。
“三條線,”他用粉筆敲著黑板,“DNA比對、失蹤人口排查、手機卡溯源,同步推進。”
技術(shù)員小李抱著電腦守在公安部數(shù)據(jù)庫前,眼睛熬得通紅。
三天后,他突然從椅子上彈起來:“有了!DNA比對上了,臺安縣,劉茂明!”
屏幕上跳出一張身份證照片,男人四十多歲,方臉,眼神木訥。
蘇瑞帶隊去臺安那天,玉米剛收完,地里光禿禿的。
劉茂明正在院門口劈柴,斧頭起落間,木屑飛得滿地都是。
“警察同志?”他直起腰,圍裙上沾著柴灰,“俺家沒犯啥事兒啊。”
民警掏出照片:“認識劉茂明嗎?”
“這不是俺嗎?”劉茂明接過照片,眉頭擰成個疙瘩,“去年還辦過身份證,咋了?”
蘇瑞的手頓了頓,后背泛起一層冷汗。
他摸出DNA鑒定報告,指尖都在抖——報告上明明白白寫著,白骨的DNA與劉茂明的樣本完全匹配。
可眼前的人,正好好地站著,劈柴的手勁大得能把斧頭嵌進木墩里。
“你……這幾年一直在村里?”蘇瑞壓著嗓子問。
“除了去鎮(zhèn)上買種子,哪兒也沒去,”劉茂明媳婦從屋里出來,端著碗水,“俺們老實巴交種地的,沒跟人結(jié)過怨啊。”
消息傳回分局,屈軍把報告拍在桌上。
“要么鑒定錯了,要么有人冒用身份。”他指著手機卡,“查這個,查到底。”
手機卡的溯源花了五天。
技術(shù)人員從芯片里恢復出最后一條通話記錄,2008年10月,號碼歸屬地是臺安縣,機主登記的還是劉茂明。
“這卡2008年之后就沒用過,”小李指著數(shù)據(jù),“最后一次信號,在臺安縣城的供銷社附近。”
與此同時,廣州警方傳來消息:2007年一起入室盜竊案的嫌疑人DNA,與白骨完全吻合。
“那案子的嫌疑人叫劉茂明,”廣州警方的電話里帶著電流聲,“但我們抓他時,他說自己叫唐某,臺安縣人,冒用了同村劉茂明的身份。”
屈軍盯著兩份DNA報告,突然明白了。
“劉茂明是真的,死者是唐某,”他在黑板上畫了個箭頭,“唐某一直用劉茂明的名字作案。”
他們再去找劉茂明時,他正蹲在豬圈旁喂豬。
“唐老五?”劉茂明往飼料里撒著糠,“跟俺一個村的,小時候總偷人家的瓜。后來出去打工,聽說在廣州犯過事,有四五年沒回村了。”
“他穿啥樣的衣服?”
“愛穿件紫紅棉襖,”劉茂明想了想,“說城里時興這個。還有條灰黑褲子,化纖的,說耐臟。”
線索全對上了。紫紅色棉衣、灰黑牛仔褲、冒用的身份,死者就是唐某。
可他為什么會死?誰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