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社會現象改編創作,人物姓名均為化名,部分情節經過藝術加工,旨在反映當代家庭關系中的現實問題。
"你個白眼狼!我兒子養你這么多年,你就這么對我?"
張桂花指著林曉的鼻子破口大罵。
"媽,我真的沒錢了,您看看我這手機都用了三年了。"
林曉低著頭,聲音顫抖。
"裝什么裝!你一個月工資四千多,還說沒錢?"
"可是您不是說了嗎,您的養老金只給王軍,我們自己想辦法。"
張桂花愣住了,瞬間面紅耳赤。門外,王軍夫婦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01
那是一個普通的周末下午,林曉正在廚房洗碗,客廳里傳來張桂花興奮的聲音。
"軍子,媽這個月又給你轉了三千,加上上個月的,你們買房的首付應該夠了吧?"
"夠了夠了,媽你真是太好了!"王軍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我和美玲看中的那套房子,開發商說這個月底前交首付還能優惠兩萬呢。"
林曉的手停在半空中,肥皂泡沫從碗上滑落。她緩緩轉過身,透過廚房門看向客廳。
張桂花正從錢包里掏出一沓現金遞給王軍,臉上滿是慈愛的笑容。劉美玲坐在一旁,眼睛放光地數著鈔票。
"媽,您這樣對軍子真是太好了。"劉美玲嘴甜得像蜜一樣,"不像有些人,嫁過來這么多年,連您生病的時候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錢。"
這話明顯是在暗指林曉。張桂花的表情立刻變了,朝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美玲你別這么說,"張桂花的聲音故意提高,確保廚房里的林曉能聽到,"畢竟是外人嘛,哪能跟親兒子一樣。我的錢當然要留給我兒子,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林曉握著碗的手微微顫抖。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洗碗,假裝什么都沒聽到。
這時,王強從臥室里走出來,看到這一幕,神情有些尷尬。
"媽,您這樣...會不會不太好?"王強小聲說道。
"有什么不好的?"張桂花立刻瞪起眼睛,"我的養老金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別人管嗎?再說了,軍子馬上要結婚了,沒房子怎么辦?難道讓他住一輩子租房?"
"可是曉曉她..."
"她怎么了?"劉美玲搶著說道,"嫂子工作穩定,收入不錯,哪像我們軍子現在還在找工作。媽給我們點錢怎么了?"
王強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低頭坐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林曉在廚房里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像壓了一塊大石頭。結婚五年,她每個月上交三千塊錢給婆婆做生活費,自己省吃儉用,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
而婆婆的養老金,每個月足足有三千五,竟然全部給了小叔子。
洗完碗,林曉擦干手,走向客廳。她剛一出現,劉美玲就故意提高了聲音:
"媽,您說得對,自家人就應該互相幫助。不像有些人,結婚這么多年,連給您買件新衣服都舍不得。"
林曉臉一紅,但還是努力保持平靜:"媽,您需要什么盡管說,我們一定會買的。"
"算了吧,"張桂花冷哼一聲,"你們哪有那個心。還是軍子孝順,上個月還給我買了一套護膚品呢。"
"那套護膚品是我挑的,"劉美玲得意地說,"八百多塊錢呢,軍子一點都不心疼。"
林曉咬了咬唇。八百塊,這相當于她半個月的零花錢。而這些錢,追根溯源還不是婆婆給的養老金。
"媽,"林曉鼓起勇氣說道,"我覺得養老金的事情,我們是不是應該商量一下?畢竟強哥也是您的兒子..."
話音未落,張桂花就拍桌而起:
"商量什么?這是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她指著林曉,聲音尖利,"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對我的錢指手畫腳?"
"我不是外人,我是強哥的妻子,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你就是外人!"張桂花打斷了她,"姓林的永遠是外人!只有姓王的才是一家人!"
劉美玲在一旁煽風點火:"就是啊嫂子,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媽的錢當然要給最需要的人。軍子現在要買房結婚,正是用錢的時候。"
王強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言不發,仿佛這些爭吵與他無關。
林曉看向丈夫,眼中滿含期待,希望他能為自己說句話。但王強只是更加低下了頭,顯然不想卷入這場爭吵。
"強哥..."林曉輕聲叫道。
王強抬起頭,目光閃爍,最終還是開口了:"曉曉,要不...你就別說了。媽年紀大了,她高興就好。"
這句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林曉頭上。她看著自己的丈夫,這個曾經承諾要保護她一輩子的男人,此刻正選擇站在別人那一邊。
"好,我不說了。"林曉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清晰無比,"既然這樣,那我也有話要說。"
張桂花冷笑:"你想說什么?"
"既然您的養老金要給王軍,那以后家里的開支,我們就各負其責。"林曉直視婆婆的眼睛,"我每個月還是交生活費,但是額外的開支,比如您生病買藥,或者家里買家電什么的,我可能就有心無力了。"
"你什么意思?"張桂花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我的意思是,我一個月工資就這么多,既然您選擇把錢給王軍,那遇到別的花錢的地方,您也應該找王軍。"
劉美玲立刻跳了起來:"嫂子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媽給我們錢是因為我們要買房,這是大事!"
"買房是大事,可我們每個月的房租也是錢啊。"林曉終于爆發了,"我們結婚五年,一直在外面租房住,每個月一千八的房租,從來沒人說過要幫我們一下。現在王軍要買房,一下子就能拿出幾萬塊錢,這公平嗎?"
"怎么不公平?"張桂花理直氣壯,"軍子是我小兒子,我不幫他幫誰?你們有手有腳的,自己想辦法!"
"那您以后有什么事,也請自己想辦法。"林曉的話說得很輕,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空氣仿佛凝固了。
王強終于坐不住了,他站起來拉住林曉的手:"曉曉,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林曉甩開他的手,"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既然這個家有親疏遠近之分,那我也只能按親疏遠近來辦事了。"
說完,她轉身走向臥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人。
02
第二天,林曉照常上班,但心情卻久久無法平靜。她在銀行工作,每天接觸各種各樣的家庭財務狀況,深知金錢在家庭關系中的重要性。
午休時,同事小李過來聊天:"曉曉,你今天怎么看起來不太好?"
"沒什么,家里的事。"林曉勉強笑了笑。
"又是你婆婆?"小李壓低聲音,"我記得你說過她偏心小兒子的事。"
林曉點點頭,把昨天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小李聽完,義憤填膺:"這也太過分了!養老金本來就應該給所有兒子,憑什么只給一個?"
"她說是她自己的錢,想給誰就給誰。"
"那也不能這樣偏心啊!"小李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要我說,你就別管那些了。既然她不把你當自家人,你也別把自己當自家人。該花的錢花,該省的錢省,反正她也指望不上你。"
林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晚上回到家,氣氛依然很尷尬。王強試圖緩和關系:"曉曉,昨天的事...要不我們再談談?"
"沒什么好談的。"林曉平靜地說,"既然規矩已經定了,那就按規矩辦事。"
"什么規矩?"
"各人花各人的錢,各人管各人的事。"
王強皺起眉頭:"曉曉,你別鬧了,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林曉看著他,"昨天的時候怎么沒聽你說我們是一家人?"
王強被問得啞口無言。
這時,張桂花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菜單:"強子,明天你爸生日,我想包個餐廳慶祝一下,大概要花兩千塊錢。"
以往這種時候,林曉都會主動說出錢的事。但這次,她只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仿佛沒聽到。
張桂花等了一會兒,見林曉沒反應,不由得有些急了:"曉曉,你聽到了嗎?"
"聽到了。"林曉頭也不回,"挺好的,應該慶祝一下。"
"那錢的事..."
"錢的事您找王軍商量吧。"林曉終于轉過頭,神情很平靜,"我相信他會很樂意為爺爺的生日出錢的。"
張桂花的臉色變了:"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王軍最孝順,這種事情當然應該他來辦。"
王強在一旁急得直冒汗:"曉曉,你別這樣..."
"我怎樣了?"林曉反問,"我只是覺得,既然王軍是最受寵的兒子,那這種為長輩花錢的機會,當然應該讓給他。"
張桂花氣得臉都紅了:"你這是在賭氣!"
"我沒有賭氣,我只是覺醒了。"林曉站起身,"以前我總想著要孝順長輩,要為這個家付出。但現在我明白了,有些人根本不把我當自家人,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說完,她走向臥室,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03
接下來的幾個月,林曉徹底改變了自己的行為模式。
她開始精確計算每一分錢的去向。生活費照樣上交,但超出部分的開支,她一律拒絕。
張桂花的血壓藥吃完了,以前都是林曉主動去買,這次她等了三天也沒見林曉動靜。
"曉曉,我的藥沒了。"張桂花終于忍不住開口。
"哦,那您讓王軍去買吧。"林曉頭也不抬,繼續看手機。
"王軍在忙找工作的事..."
"那您自己去買。"
張桂花氣得直跺腳,最終只能自己去藥店。一盒藥一百二十塊,她心疼得不行。
類似的事情越來越多。電視機壞了,林曉說她只看手機不需要電視。熱水器漏水,林曉說她可以到健身房洗澡。就連每年的物業費,林曉也拒絕分擔,理由是房子不是她的名字。
最讓張桂花受不了的是,林曉開始在外面吃飯。以前她總是早早回家做飯,現在卻經常和同事聚餐,回家的時候已經吃過了。
"你怎么又在外面吃了?"張桂花質問。
"公司聚餐啊。"林曉理所當然地回答。
"那我們的飯呢?"
"您可以做啊,或者叫外賣。"
"我一個老人家,做那么多干什么?"
"那就做少一點,夠您和強哥吃就行了。"
張桂花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以前林曉在家的時候,總是做一大桌子菜,現在卻連廚房都不進。
更讓她抓狂的是,林曉開始對自己的外表進行"降級"。
她換掉了那些稍微好一點的衣服,專門挑最便宜最舊的穿。手機也換成了一個老舊的按鍵機,說是為了省電費。就連化妝品都停止使用,說是要節約開支。
"你這是在演戲給誰看?"劉美玲有一次忍不住諷刺道。
"演什么戲?"林曉一臉無辜,"我只是覺得應該節約一點。畢竟工資不高,要省著花。"
"你一個月四千多的工資,還說不高?"
"四千多很多嗎?"林曉反問,"扣掉房租、生活費、交通費,剩下的還要留著應急。不像有些人,有人給養老金花。"
劉美玲被說得臉一紅,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王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試圖和林曉溝通,但林曉總是一副委屈的樣子:
"強哥,我也想對家里好一點,但是真的沒錢啊。你看我現在穿的衣服,都是好幾年前買的,手機也是最便宜的那種。我已經很努力地省錢了,但還是不夠用。"
"那你的工資都花哪里了?"
"交房租啊,還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費、交通費、電話費...算下來真的沒剩多少。"
林曉說得合情合理,王強也挑不出毛病。但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04
時間來到第四個月,事情開始變得更加有趣。
王軍的房子已經買下了,開始裝修。裝修費用比預期的高出不少,他們又開始找張桂花要錢。
"媽,裝修費還差三萬塊錢,您能不能再幫幫我們?"王軍一臉期待地看著母親。
張桂花有些為難:"我哪有那么多錢啊?養老金都給你們了。"
"那...要不您找大哥借一點?"劉美玲提議。
"找強子借?"張桂花看向王強,"強子,你們能不能借一點給王軍?"
王強下意識地看向林曉。林曉正在整理自己那些舊衣服,聽到這話,手頓了一下,但很快恢復正常。
"媽,我們也沒什么錢。"王強為難地說。
"怎么可能沒錢?曉曉一個月四千多的工資呢!"劉美玲立刻反駁。
"四千多的工資又不是四千多的存款。"林曉終于開口了,"我們每個月的開支您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平時都把錢花哪里了?"張桂花質疑。
林曉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開支:
"您看,房租一千八,水電費兩百,電話費一百,交通費三百,還要給您交生活費三千,買菜買日用品再花個五六百...算下來每個月都剛好花完,哪有剩余?"
張桂花接過本子一看,確實記錄得清清楚楚,每一筆開支都有時間和金額。
"那你們就沒有一點存款?"劉美玲不信。
"有啊,"林曉苦笑,"大概有個兩三千塊錢,留著應急用的??偛荒芤环皱X都不留吧?"
王強在一旁聽著,心里越來越不是滋味。妻子說得沒錯,他們的生活確實很拮據。以前他沒有仔細算過這些賬,現在聽林曉一說,才發現自己的工資加上妻子的工資,除去各種開支,真的剩不下多少。
"那軍子的裝修費怎么辦?"張桂花著急地問。
"您不是還有王軍嗎?"林曉反問,"他現在不是在找工作嗎?找到工作就有錢了。"
"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劉美玲不滿地說。
"找不到工作可以降低要求啊。"林曉建議,"比如去工地搬磚,一天也有兩三百塊錢呢。干個一百天就夠裝修費了。"
這話一出,王軍的臉瞬間就綠了。讓他去工地搬磚?那簡直是開玩笑。
"曉曉,你說話也太過分了。"王強忍不住說道。
"我怎么過分了?"林曉一臉無辜,"靠勞動賺錢有什么丟人的?我每天上班也是在賺錢啊。"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都是用時間換金錢,有什么區別?"
王強被問得啞口無言。他突然意識到,妻子說的似乎有道理。為什么王軍就不能去做一些辛苦的工作呢?
張桂花看出了兒子的猶豫,趕緊說道:"軍子好歹也是大學畢業,怎么能去做那種工作?"
"大學畢業怎么了?"林曉反問,"大學畢業就不能做體力活?那全國那么多大學畢業生找不到合適工作的,都應該餓死?"
"你...你就是故意的!"劉美玲氣急敗壞。
"我怎么故意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林曉依然很平靜,"既然沒錢,那就想辦法賺錢。這不是很正常的邏輯嗎?"
張桂花和劉美玲被說得無言以對,但心里都憋著一股火。
05
第五個月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林曉更加堅定決心的事。
那天是林曉的生日,她原本以為丈夫會記得,至少會買個小禮物意思一下。但王強顯然忘得一干二凈,甚至連一句生日快樂都沒說。
反倒是張桂花,在晚飯的時候突然開口:"對了,下個月是軍子的生日,我想給他辦個生日宴,邀請親戚朋友都來慶祝一下。"
"那挺好的。"林曉平靜地回應。
"但是辦生日宴需要不少錢..."張桂花話里有話。
"需要多少?"王強問道。
"大概要三四千吧,訂個包間,請大家吃頓好的。"
王強看向林曉,林曉卻在低頭吃飯,仿佛沒聽到。
"曉曉?"王強輕聲叫道。
"嗯?什么事?"林曉抬起頭,一臉茫然。
"軍子生日宴的事..."
"哦,我覺得挺好的啊。"林曉點點頭,"王軍應該高興壞了。"
"那錢的事..."
"什么錢的事?"林曉裝作不明白。
王強和張桂花對視一眼,都有些尷尬。
"就是生日宴的費用..."王強硬著頭皮說。
"那不是應該王軍自己出嗎?"林曉反問,"過生日的人不出錢,難道還要別人出?"
"他現在沒工作..."
"沒工作就不過生日了唄。"林曉說得理所當然,"等有工作了再過。又不是小孩子,過生日還要大人出錢。"
張桂花終于忍不住了:"曉曉,軍子好歹也是你小叔子,他過生日你連一點表示都沒有?"
"我有表示啊。"林曉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我給他買了禮物。"
眾人一看,是一個很普通的鑰匙扣,看起來最多值十塊錢。
劉美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嫂子,你這個禮物也太..."
"太什么?"林曉反問,"禮輕情意重,心意到了就行。再說了,這也花了我十塊錢呢,都夠我買兩個饅頭了。"
這話說得在場的人都無語了。十塊錢的禮物,居然還要強調花了錢。
王強看著妻子,心里五味雜陳。他想起剛結婚那會兒,林曉對家里人多么好,每次有什么事都搶著出錢出力。現在卻變成這樣,讓他感到既心疼又無奈。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妻子說得也有道理,確實是家里人先對她不公平的。
"算了,"張桂花最終妥協,"生日宴就不辦了。"
"為什么不辦?"林曉反而不解,"王軍的生日這么重要,怎么能不辦呢?您不是最疼他了嗎?"
"沒錢怎么辦?"
"您不是還有養老金嗎?"
"養老金都給軍子買房裝修了。"
"那您讓王軍把錢拿出來辦生日宴啊。"林曉建議,"反正都是您的錢,左手倒右手而已。"
這話說得張桂花和王軍都臉紅了。確實,那些錢本質上都是張桂花的養老金,只是通過王軍這個中轉站而已。
但王軍怎么可能把到手的錢再拿出來?他立刻找了個借口:"那錢都交給開發商了,現在拿不出來。"
"那就等拿得出來的時候再辦唄。"林曉依然很平靜,"反正生日年年都有,不差這一次。"
說完,她站起身收拾碗筷,仿佛剛才的對話與她無關。
那天晚上,王強和林曉回到房間后,他終于忍不住開口:
"曉曉,你是不是還在生氣?"
"生什么氣?"林曉正在整理那些舊衣服。
"就是...家里的事情。"
"沒有啊,我覺得現在挺好的。"林曉頭也不回,"大家都各過各的,挺清靜的。"
"但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有什么不是辦法的?"林曉轉過身看著他,"我覺得很好啊。不用為了錢的事情吵架,不用看人臉色,多好。"
"可是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林曉笑了,但笑容有些苦澀,"強哥,你真的覺得我們是一家人嗎?"
王強被問得啞口無言。他想說是,但回想起這幾個月發生的種種事情,這個"是"字怎么也說不出口。
"算了,早點睡吧。"林曉重新轉過身,繼續整理衣服,"明天還要上班呢。"
王強看著妻子的背影,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三個月后的一天上午,林曉正在銀行忙著工作,突然接到王強的電話,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慌亂:
"曉曉,你快回來一趟,媽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林曉手里的筆停下來。
"她在醫院,醫生說...說可能是癌癥。"
電話那頭傳來王強哽咽的聲音。林曉愣了一下,然后平靜地說:"我知道了,下班后過去看看。"
"你下班后?現在就過來?。?
"我現在在上班,請假要扣錢的。"林曉的聲音依然很平靜,"又不是什么緊急手術,下班后去也一樣。"
"曉曉!"王強的聲音提高了,"這是人命關天的事!"
"我知道啊,所以我說了會去看看。"林曉頓了頓,"對了,檢查費用多少錢?"
"檢查費...大概一千多。"
"那您找王軍拿吧,他最孝順了。"
說完,林曉掛了電話,繼續她的工作,仿佛剛才接到的只是一個普通的電話。
下午下班后,林曉慢悠悠地坐公交車到了醫院。病房里,張桂花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王強和王軍夫婦都守在旁邊,眼睛都紅紅的。
"媽,我來看您了。"林曉走到床前,聲音很輕。
張桂花睜開眼睛,看到林曉,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你...你來了。"
"嗯,聽說您生病了。醫生怎么說?"
王強在一旁回答:"初步檢查可能是惡性的,需要進一步確診。如果確診的話...可能需要手術。"
"那就聽醫生的安排唄。"林曉點點頭,"現代醫學這么發達,癌癥也不是絕癥。"
"可是手術費..."王軍欲言又止。
"手術費怎么了?"
"可能要十幾萬。"王強小聲說道。
林曉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十幾萬確實不少。"
"曉曉,"王強拉住她的手,"我們想辦法湊一湊..."
"我們?"林曉看著他,"強哥,我們能湊多少錢?"
"我們的存款..."
"我們有什么存款?"林曉反問,"您忘了我們每個月的開支了?我們總共就剩下三千塊錢不到,連個零頭都不夠。"
王強被說得啞口無言。這幾個月來,他確實看到了家里的賬本,知道他們的經濟狀況很緊張。
"那...那怎么辦?"王軍急了,"總不能不給媽治病吧?"
"當然要治病。"林曉理所當然地說,"我覺得您應該把買房的錢拿出來給媽媽治病。畢竟媽媽的命比房子重要多了。"
王軍的臉瞬間變得煞白:"那...那不行!房子的錢都交給開發商了,現在拿不出來!"
"拿不出來可以退房啊。"林曉建議,"雖然可能要損失一些定金,但總比媽媽的命重要。"
"不行不行!"劉美玲立刻反對,"房子退了我們住哪里?"
"租房唄,我們不是一直在租房嗎?"林曉反問,"有什么不行的?"
"那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反正都是花錢住房子。"
病房里的氣氛變得非常尷尬。王軍夫婦面面相覷,顯然不愿意為了給張桂花治病而退掉房子。
這時,張桂花突然開口了,聲音很微弱:"曉曉...求求你...幫幫媽媽..."
這是張桂花第一次對林曉說"求"這個字。林曉看著床上的婆婆,心情很復雜。
"媽,我真的沒錢。"林曉的聲音有些顫抖,"您也知道我們的情況..."
"我知道你有錢!"王軍突然爆發了,"你不可能真的這么窮!"
"我憑什么有錢?"
"你的工資卡我查過了!"王軍紅著眼睛說,"每個月都有錢進賬!"
林曉愣了一下,然后緩緩站起身。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看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她掏出手機,打開銀行APP,余額上的數字讓他們懵了。
王強看到這個數字,整個人都呆住了。王軍和劉美玲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就連躺在病床上的張桂花,也艱難地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屏幕。
"這...這怎么可能?" 王強結結巴巴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