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自己吃吧!我不干了!"林秀蘭將手中的鍋鏟重重甩在灶臺上,圍裙也扯下來丟在一旁。
廚房里香氣四溢,六菜一湯已經上了五道,兒子王小明卻在外面不耐煩地催促:"媽,到底還要多久啊?客人都餓了!"丈夫王建國坐在客廳沙發上,目光游移,只顧低頭玩手機,對妻子被指責的情況視而不見。
林秀蘭眼眶泛紅,疲憊的雙手還沾著油漬,她的背影在廚房門口頓了頓,然后頭也不回地拿起包直接走出了家門。
01:
王建國和林秀蘭的婚姻已經走過了二十五個年頭。回想當初,王建國只是縣城一家小工廠的普通工人,林秀蘭是隔壁村的姑娘,因為一次鄉鎮聯誼而相識。那時的林秀蘭樸素又明媚,一雙大眼睛笑起來彎成月牙,王建國對她一見鐘情。
婚后兩人日子過得簡單卻踏實,王建國勤勤懇懇上班,林秀蘭則負責照顧家庭。小明出生后,林秀蘭更是全身心投入到了育兒中。她學做各種營養餐,半夜起來喂奶,小明發燒時連續幾天不合眼地照顧。可以說,林秀蘭的青春幾乎都奉獻給了這個家。
隨著王建國事業有成,從小工廠的工人一步步晉升為如今的中型企業管理層,家庭經濟條件逐漸改善,但家庭關系卻似乎漸行漸遠。特別是小明上了初中后,變得越來越難以溝通,對母親的嘮叨和關心常常不耐煩。
"媽,我不要吃這個,太難吃了!"
"媽,你能不能別管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媽,你真是太落后了,一點都不懂我們現在的想法。"
類似的對話在這個家里變得越來越頻繁。而王建國呢?他總是忙于工作,回到家就是看電視、玩手機,對兒子對妻子的沖突充耳不聞。每次林秀蘭試圖讓他出面說幾句時,他都會說:"孩子正是叛逆期,別太在意。"或者"你就讓著他點吧,他學習壓力大。"
今天是小明18歲生日,林秀蘭早早起床準備食材。昨晚她幾乎沒睡,查閱各種菜譜,想做一桌豐盛的菜來招待小明邀請的同學們。她特地去市場選了最新鮮的食材,準備了小明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宮保雞丁、清蒸魚和一道養生湯。
"兒子長大了,要好好慶祝一下。"林秀蘭這樣想著,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早上八點,林秀蘭就開始忙活。王建國出門說要買蛋糕,一去就是半天。中午十一點,小明起床后只是隨口問了句:"媽,飯做好了嗎?我朋友一會兒就到了。"然后就繼續玩手機。
林秀蘭一邊炒菜一邊應答:"快了快了,再等一下。"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小明的朋友陸續到來,他變得越來越不耐煩。每隔五分鐘就往廚房探頭:"媽,到底好了沒有啊?"語氣中的不滿越來越明顯。
02:
"來了來了,最后一道湯馬上就好!"林秀蘭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手忙腳亂地在廚房里穿梭。廚房里熱氣騰騰,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但她依然堅持要把每一道菜都做到最好。
"我的天,還要等多久啊?"小明不滿地抱怨道,"都快一點了,大家都餓了!"
客廳里傳來一陣笑聲和議論,林秀蘭隱約聽到有人說:"你媽媽做飯也太慢了吧?"
羞恥感和委屈一下子涌上心頭。林秀蘭咬著嘴唇,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結果不小心被鍋邊燙到了手。"嘶——"她倒吸一口冷氣,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繼續工作。
就在這時,王建國拎著蛋糕回來了。他看了眼廚房的情況,又看了看坐在客廳的小明和他的朋友們,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把蛋糕放在桌上,然后坐到沙發上開始玩手機。
"爸,你能不能讓媽快點啊?大家都等不及了!"小明不耐煩地對父親說。
王建國抬頭瞥了眼廚房,輕描淡寫地說:"你媽在忙呢,再等等吧。"說完,又低頭繼續玩手機,仿佛這件事與他無關。
聽到丈夫如此敷衍的回應,林秀蘭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二十多年來,她付出了那么多,卻換不來家人一句體諒的話。
"小明,來端菜了!"林秀蘭終于做好了最后一道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喊道。
小明不情愿地走進廚房,看到滿桌的菜肴,卻皺起了眉頭:"媽,你怎么做這么多啊?浪費!而且這個菜看起來好老土,我朋友們應該不喜歡吃這些。"
這句話像一把刀,深深刺進林秀蘭的心。她愣在原地,看著自己忙碌了一上午的成果被兒子如此評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小明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眼睛一亮:"好的好的,你們到小區門口了是吧?我馬上下來接你們!"掛斷電話后,他急切地對林秀蘭說:"媽,再加兩副碗筷,還有兩個朋友來了!"
林秀蘭疲憊地點點頭,轉身去柜子里拿碗筷。這時,小明又催促道:"媽,你能不能快點啊?干什么都這么慢!"
03: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林秀蘭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她猛地轉過身,手中的碗筷啪地一聲砸在廚房的臺面上。
"你說什么?"林秀蘭的聲音顫抖著,"我從早上八點就開始準備,一直忙到現在,連口水都沒顧上喝,你卻說我做什么都慢?"
小明被母親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了不耐煩的表情:"好了好了,別大驚小怪的,我朋友還等著呢!"
林秀蘭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坐在沙發上的王建國:"你就沒什么要說的嗎?"
王建國尷尬地看了看兒子的朋友們,小聲道:"別在客人面前吵,多難看。"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林秀蘭。二十五年來,她忍受了多少委屈,默默付出了多少,可到頭來,在兒子和丈夫眼中,她似乎只是一個提供服務的工具,一旦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就會被嫌棄,被指責。
"你們自己吃吧!我不干了!"林秀蘭將手中的鍋鏟重重甩在灶臺上,圍裙也扯下來丟在一旁。她拿起包,直接走出了家門。
身后傳來小明的抱怨聲:"搞什么啊?來客人了還發這種脾氣!"以及王建國的附和:"你媽就這脾氣,別理她,一會兒就回來了。"
但這次,林秀蘭沒有像往常一樣忍氣吞聲。她直接打車去了多年未見的閨蜜家。
"秀蘭?你怎么了?"閨蜜張麗看到林秀蘭紅腫的眼睛,驚訝地問道。
林秀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水奪眶而出:"麗子,我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