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婚禮現場突然安靜得可怕。沈凝霜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牢牢盯著我，手中的檢查單在微微顫抖。

"秦川，這就是我不能給你孩子的原因。"她聲音哽咽，臉上掛著凄美的笑容。村長——她父親臉色鐵青，賓客交頭接耳。

我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回老家不過半年，我竟然成了全村人眼中最荒唐的笑話。

01：

老家的山，沉默而厚重；老家的水，清澈見底。這是我離開十五年后對故鄉的第一印象。

站在村口，我深吸一口氣，城市的浮躁仿佛被這山間的清風一掃而空。三十歲那年，我在大城市創業失敗，一夜之間從高管變成了負債累累的"老賴"，被前女友無情拋棄，連朋友都漸漸疏遠。走投無路之下，我秦川只能回到這個生我養我的小山村。

"秦川？真是你啊！"熟悉的鄉音讓我回過頭，是村長秦建國，他比我記憶中蒼老了許多，卻依然精神矍鑠。

"村長叔，好久不見。"我勉強笑了笑。

"聽說你在城里混得不錯，怎么突然回來了？"村長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我苦笑不已："混不下去了，想回來喘口氣。"

村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年輕人嘛，失敗很正常。正好我家凝霜前段時間也回來了，你們小時候不是玩得挺好嗎？"

沈凝霜，這個名字勾起了我塵封已久的記憶。兒時的她總是穿著紅色的小裙子，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我們上小學時，我曾經為了保護她打跑了欺負她的男孩，她送給我一顆糖，說長大要嫁給我。那時候的我們，多么天真無邪。

"凝霜回來了？"我有些意外，"她不是在省城工作嗎？"

村長的表情有些復雜："那丫頭前年結了婚，沒想到那男人是個人渣，婚沒過兩年就離了。受了打擊，也不愿意在城里待了，就回來幫我管理村里的事務。"

我點點頭，沒有多問。命運真是弄人，曾經光彩照人的村花，如今也落得這般田地。

回村的第三天，我在村委會遇見了沈凝霜。十五年不見，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韻味。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簡單的發髻，素面朝天卻依然美得讓人心醉。

"秦川？"她先認出了我，聲音依然清脆如泉水。

"是我，好久不見。"我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沈凝霜微微一笑："聽我爸說你回來了。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

我苦笑："不怎么樣，所以才灰溜溜地回來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看來我們半斤八兩。"

就這樣，我們兩個"失敗者"在老家重逢，并逐漸熟絡起來。每天清晨，我都會在村口的小路上等她一起去村委會。她負責村里的扶貧工作，我則靠著在城市積累的經驗，幫村里聯系農產品銷路。日子雖然清貧，卻也充實。

02：

"秦川，你有沒有想過再找個伴？"一個月后的傍晚，我們坐在村口的大樹下乘涼，沈凝霜突然問道。

我愣了一下："沒想過。我現在這樣，哪個女人愿意跟我？"

她輕輕嘆了口氣："我也一樣。村里人背地里都叫我'二手貨'，說我命不好，克夫。"

看著她黯然的側臉，我心中一陣刺痛。沈凝霜是村里最出色的女孩，當年多少小伙子為她神魂顛倒。如今卻因為一段失敗的婚姻被人指指點點。

"那些閑言碎語不值一提。"我握住她的手，"你永遠是我心中最美的凝霜。"

她怔了怔，眼中泛起淚光："秦川，你知道嗎？小時候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惜你走了，我等了好多年..."

那一刻，我似乎聽到了命運齒輪轉動的聲音。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們各自嘗盡人間冷暖后，終于在生命的十字路口重新相遇。

"凝霜，不如我們在一起吧。"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她驚訝地看著我："你...認真的嗎？"

"從沒有這么認真過。"我凝視著她的眼睛，"我們都受過傷，都被生活打磨過。也許正因如此，我們更懂得珍惜彼此。"

沈凝霜的眼淚終于落下："可是我..."

"別說了。"我打斷她，"過去的都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

就這樣，我和沈凝霜開始了戀愛。村里人起初對我們指指點點，但隨著時間推移，大家漸漸接受了這對"二度創業"的戀人。

村長得知我們的關系后，欣喜若狂。他拉著我的手說："川子，我一直把你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凝霜跟了你，我放心。"

好景不長。一個月后的晚上，我無意中聽到沈凝霜和村長在家中的爭吵。

"爸，我必須告訴他真相！我不能這樣欺騙他！"沈凝霜的聲音帶著哭腔。

"糊涂！你要是說了，他還會要你嗎？"村長怒吼道。

"可是..."

"沒有可是！秦川是個好小伙，你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千萬別自己把幸福推開！"

聽到這里，我心頭一震。什么真相？沈凝霜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接下來的幾天，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但心里卻像打翻了五味瓶。沈凝霜有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讓我更加確信她有重大秘密。

一天晚上，我故意提起未來的話題："凝霜，等我們結婚后，你想要幾個孩子？"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秦川，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不管什么事，我們一起面對。"我握住她的手。

沈凝霜深吸一口氣："我...我不能生育。"

我震驚地看著她，她繼續說道："我前夫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跟我離婚的。當初醫生診斷我患有先天性卵巢發育不全，終生無法懷孕。"

淚水從她臉上滑落："我本來打算告訴你的，可是我爸不讓。他說現在男人都想要孩子，你知道真相后一定會離開我..."

我將她緊緊抱在懷里："傻瓜，孩子固然重要，但你更重要。我愛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生育能力。"

"真的嗎？"她抬起淚眼。

"真的。"我堅定地說，"我們可以領養啊，村里不是有不少孤兒嗎？"

那天晚上，沈凝霜在我懷里哭得像個孩子。而我則暗自慶幸，原來她隱瞞的"秘密"不過如此。我真心愛她，有沒有孩子對我來說并不是最重要的。

03：

很快，我們的婚訊傳遍了整個村子。有人祝福，也有人冷眼旁觀，更有人在背后嘲笑我們"破鞋配窮鬼"。但我們都不在乎，因為我們擁有彼此。

婚禮定在村委會的大院里，簡單而隆重。村長包攬了所有開支，甚至從縣城請來了攝影師。沈凝霜穿著簡單的白色婚紗，美得讓人窒息。

"秦川，我真的很幸福。"婚禮前一晚，沈凝霜依偎在我懷里輕聲說道。

我親吻她的額頭："我也是。這輩子遇見你，是我最大的幸運。"

"可是..."她欲言又止。

"還在擔心不能生育的事情？"我笑著搖頭，"我都說了，那不重要。"

沈凝霜神秘地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有些疑惑，但沒有多問。也許她準備了什么婚禮驚喜吧。

婚禮當天，陽光明媚。我穿著新買的西裝，站在紅毯的一端等待新娘。當沈凝霜在村長的陪伴下緩緩走來時，我的心跳幾乎要停止。她是那么美，美得不可方物。

村長將女兒的手交到我手中，意味深長地說："好好照顧她。"

我鄭重點頭："我會的，一輩子。"

拜堂、交換戒指、親吻，一切都按照程序進行。當我們轉身面對賓客時，沈凝霜突然從婚紗的口袋里拿出一張折疊的紙，遞給我。

"秦川，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疑惑地接過，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打開。那是一張醫院的檢查單，上面赫然寫著"宮腔鏡檢查結果：卵巢功能正常"。

婚禮現場突然安靜得可怕。沈凝霜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睛牢牢盯著我，手中的檢查單在微微顫抖。"秦川，這就是我不能給你孩子的原因。"她聲音哽咽，臉上掛著凄美的笑容。村長——她父親臉色鐵青，賓客交頭接耳。我接過那張薄薄的紙，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回老家不過半年，我竟然成了全村人眼中最荒唐的笑話。

04：

"這是什么意思？"我震驚地問道，手中的檢查單仿佛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