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滾出去!永遠別再踏進這個家門半步!"我將一沓厚厚的現金摔在哥哥臉上,看著他不可置信的眼神。十幾年前他曾為我放棄一切,如今我卻要將他徹底逐出我精心打造的世界。
雨水打濕了他褪色的夾克,那雙曾因搬磚而粗糙的手如今無力地垂在身側。他沒有爭辯,只是輕聲說:"弟弟,我只是想告訴你真相。"
這一刻,我恍然看見當年那個為我放棄學業的少年。
01:
1998年的夏天,我家小院里飄著高考錄取通知書的喜悅。然而父親手中的信封與興奮的臉色形成了鮮明對比。"清華大學,真的是清華啊!"父親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卻閃爍著掙扎的光。
"爸,怎么了?"我問。
父親沉默片刻,緩緩道出家中的困境:"廠里倒閉了,欠了一屁股債,這學費..."
話音未落,站在一旁的哥哥突然開口:"爸,別擔心,我去打工。"
那一年,哥哥剛考上省內一所還算不錯的大學,比我早一年。父親本想讓他先念完,再供我上大學。哥哥卻堅決地收拾行李,第二天一早就消失在了家門口。
"讓弟弟去清華,我以后再說。"這是他留下的字條。
后來才知道,哥哥去了建筑工地,每天搬磚十幾個小時。工地條件惡劣,夏天暴曬,冬天刺骨。有次我打電話給他,聽見背景里工友的喊叫和沙石的摩擦聲。
"哥,你回來吧,我不上了。"我鼻子一酸。
"傻小子,好好學,別管我。"電話那頭,哥哥的聲音里帶著疲憊,卻堅定如鐵。
第一學期結束回家,我驚恐地發現哥哥消瘦了一圈,曾經陽光的臉龐變得黝黑粗糙。他的手掌上全是老繭和傷痕,像是龜裂的土地。夜里,我聽見他偷偷揉搓膝蓋的聲音,那是長期負重的后遺癥。
"疼嗎?"我輕聲問。
"不疼。"他笑著說謊,隨后轉移話題,"學校怎么樣?有沒有交女朋友?"
就這樣,他的青春年華在工地上一點點流逝,而我在清華的校園里如魚得水。每個假期回家,我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歲月的痕跡——眼角的皺紋,彎曲的脊背,還有那雙永遠無法洗凈塵土的手。
02:
大學四年,我如饑似渴地學習,拿遍了各種獎學金。哥哥的付出讓我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畢業那天,我站在清華園的門口,拍下了人生中最驕傲的一張照片。照片里,哥哥穿著借來的西裝,站在我身旁,笑得比我還燦爛。
"小杰,哥哥為你驕傲。"他摟著我的肩膀說。
那一刻,我在心里發誓:一定要讓哥哥過上好日子,彌補他為我失去的一切。
畢業后,我憑借清華的光環順利進入一家頂尖互聯網公司。從基層程序員做起,我拼命工作,常常加班到凌晨。三年后,我跳槽到一家創業公司擔任技術總監,薪資翻了三倍。
而哥哥,終于在我的堅持下離開了工地,用我寄回的錢在縣城開了一家小超市。他的腰板挺直了些,笑容多了起來。偶爾,我會給他打電話,詢問生意如何。
"還行,夠吃飯了。"他總是這么說,從不抱怨。
2010年,我參與創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創業初期,資金短缺,我又想起了哥哥。猶豫再三,我給他打了電話。
"哥,我創業需要資金,能不能..."
"多少?"他沒等我說完。
"二十萬。"
"好,明天到賬。"
后來才知道,他把超市抵押了,還借了高利貸。但他從未提及,每次視頻都笑呵呵的。
03:
公司起步后,我很少回家。事業越做越大,應酬也越來越多。在一次高端酒會上,我認識了娜娜——某知名企業的千金,氣質優雅,談吐不凡。短暫相處后,我們迅速墜入愛河。
"杰,你家里什么情況?"第三次約會時,娜娜狀似無意地問道。
我猶豫了。提起家庭,就不得不提那個在工地搬了十年磚的哥哥,那個如今在縣城經營小超市的哥哥。在這個光鮮亮麗的圈子里,這樣的背景會成為我的絆腳石嗎?
"父母早逝,我是孤兒,靠獎學金上的大學。"我編造了一個悲情故事,完美解釋了為何從未提及家人。
娜娜眼中閃過一絲同情,隨即更加依戀地挽住我的手臂:"真是不容易,以后有我陪著你。"
戀情進展神速,不到半年,我們便訂婚了。娜娜的父親——深圳某地產巨頭的掌舵人,對我這個準女婿十分滿意,不僅為公司引入了大筆投資,還介紹了眾多高端客戶。
公司迅速擴張,我的身價也水漲船高。三十歲生日那天,我給自己買了一輛法拉利,又在深圳最貴的小區訂了套頂層公寓。事業和愛情雙豐收,我幾乎忘記了自己的出身。
直到那天,哥哥突然出現在公司門口。
"小杰,哥想你了,來看看你。"他穿著褪色的夾克,手里提著家鄉的土特產,在寫字樓的玻璃門前顯得格格不入。
保安攔住了他:"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找我弟弟,楊杰。"哥哥樸實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