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病房外的走廊里,醫(yī)生嚴肅的表情讓我心跳加速。"手術費用8萬,必須今天交。"我口袋空空,眼淚決堤。就在我絕望時,醫(yī)院門口駛來一輛黑色邁巴赫,車門打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向我。
他摘下墨鏡,露出一道疤痕。"一年前,你跳進河里救了我。今天,我來還這條命。"他遞來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讓我膝蓋發(fā)軟。
01:
1994年的夏天,湘江小鎮(zhèn)熱得發(fā)燙。作為一名剛畢業(yè)的護士,我每天在鎮(zhèn)醫(yī)院和家里兩點一線地奔波,照顧著身體一直不好的母親。那天下班后,我習慣性地繞道江邊散步回家,江風能帶走一天的疲憊。
夕陽西下,江面金光粼粼。忽然,一陣呼救聲打破了傍晚的寧靜。我循聲望去,看見江心有個人影在水中掙扎。那一刻,我沒有多想,脫下鞋子就跳進了江里。多年的游泳經驗讓我迅速游到那個年輕男孩身邊。他大概二十出頭,已經嗆了好幾口水,眼看就要沉下去。
"抓住我的肩膀,別掙扎!"我大聲喊道,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男孩緊緊抓住我,我感覺到他的恐懼和無助。游回岸邊的過程異常艱難,幾次我都覺得自己可能堅持不住,但想到對方還這么年輕,我咬牙繼續(xù)。
終于到達岸邊,岸上已經圍了不少人。我們兩個都筋疲力盡地躺在地上喘氣。男孩的額頭有一道新鮮的傷口,血混著水流下來。我趕緊用隨身攜帶的紗布幫他做了簡單處理。
"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程遠。"他虛弱地說道。
"我叫林雨晴,是鎮(zhèn)醫(yī)院的護士。你額頭的傷需要去醫(yī)院處理。"我說。
他搖搖頭,說自己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入江中。雖然感覺他有所隱瞞,但我也沒多問。他向我要了聯(lián)系方式,說改天一定要好好感謝我。我婉拒了,只告訴他醫(yī)院的地址,讓他記得去處理傷口。
回家后,母親看到我濕漉漉的樣子,心疼得直掉淚。"傻孩子,你這是干什么去了?"我把事情簡單說了,母親又是擔心又是自豪。她抱著我,瘦弱的身體微微發(fā)抖:"雨晴,你長大了,比媽媽勇敢多了。"
那天晚上,我發(fā)了高燒,可能是江水不干凈導致的感染。母親徹夜不眠地照顧我,到天亮燒才退。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病床前守護的那幾天,母親自己的病情卻在悄悄加重。
之后幾天,程遠確實來醫(yī)院處理了傷口,還帶了水果想感謝我。我正好在值班,簡單寒暄幾句后他就離開了。他穿著普通,言談舉止也不特別,只是那雙眼睛特別明亮有神,讓人印象深刻。他告訴我他只是暫時來這個小鎮(zhèn)辦事,過幾天就要回城里了。我們就此別過,我以為這輩子可能再也不會見面。
生活重回正軌,我繼續(xù)我的護士工作,照顧著越來越虛弱的母親。那時的工資微薄,勉強夠維持基本生活。救人的事情漸漸被我淡忘,直到一年后,命運再次讓我們的路徑交叉。
02:
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是在救人一年后的初秋。那天早晨,我起床發(fā)現母親在廚房地上昏倒了,臉色蒼白得嚇人。我立刻叫了救護車,把她送到了鎮(zhèn)醫(yī)院。
"肝硬化晚期,需要立即手術。"主任醫(yī)師的診斷如同晴天霹靂。我一直知道母親有肝病,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么嚴重的地步。她一直把病情瞞著我,默默承受著疼痛,就是不想讓我擔心。
"手術費用至少需要8萬,還有后續(xù)治療費用。"醫(yī)生的話讓我徹底崩潰。我的積蓄不過兩萬,親戚朋友能借的也就三四萬,還差一大截。
我在醫(yī)院走廊里來回踱步,腦子里飛速思考著籌錢的辦法。賣房子?我們那套老房子最多值十幾萬,但至少需要三個月才能辦完手續(xù)拿到錢。向銀行貸款?沒有足夠的抵押物,恐怕也難以通過。
就在我絕望之際,醫(yī)院門口突然停下一輛黑色邁巴赫。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走了下來。他環(huán)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我身上。當他摘下墨鏡,我才認出來,這是一年前我在江里救起的那個男孩程遠,只是現在的他氣質完全不同,舉手投足間都散發(fā)著成功人士的自信光芒。唯一沒變的是額頭上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疤,讓我立刻認出了他。
"林護士,好久不見。"他走近我,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程遠?你怎么會在這里?"我震驚地問道。
"我收到消息,知道你母親病了。"他沒有解釋自己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只是直接問道:"需要多少錢?"
我猶豫了一下,但母親危急的情況讓我顧不上矜持:"八萬手術費,還有后續(xù)治療..."
沒等我說完,他已經從西裝內袋掏出支票簿,迅速寫下一個數字,然后撕下來遞給我:"二十萬,夠嗎?"
我看著支票上的數字,雙腿發(fā)軟,差點跪下。"這...這太多了,我不能接受。"
"一年前,你救了我的命,沒有問過值不值得。"程遠的眼神變得嚴肅,"現在換我來幫你,請不要拒絕。"
我接過支票,手微微發(fā)抖。二十萬,這對普通護士的我來說是天文數字。"我一定會還你的,"我堅定地說,"不管需要多久。"
程遠笑了笑:"不用著急,你先去辦手術吧。"
手術很順利,母親被轉入ICU觀察。程遠一直在醫(yī)院陪著我,我才有機會了解到這一年他的變化。原來程遠是隱藏的富二代,家里做建材生意,全國有十幾家公司。他那天跳江是因為被人追殺,生意場上的競爭對手想置他于死地。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成了江底的一具尸體。"他遞給我一杯熱咖啡,目光真誠,"救命之恩,無以為報。"
夜深人靜,醫(yī)院走廊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不知不覺間,程遠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他從小父母離異,跟著父親長大,但父親忙于生意,對他疏于照顧。他拼命學習,考上名校,就是希望能得到父親的認可。大學畢業(yè)后進入家族企業(yè),被派到各地分公司鍛煉。
"其實那天我來小鎮(zhèn),是查一個涉嫌貪污的分公司經理。沒想到被他發(fā)現,找人想滅口。"程遠苦笑著說,"幸好遇到了你。"
聽著他的故事,我忽然明白為什么當初他不愿去醫(yī)院治療——他是在躲避追殺。而我,只是個恰好路過的普通人,卻改變了他的命運。
03:
母親的恢復情況比預期的要好。一周后,她被轉出ICU,住進了普通病房。程遠幾乎每天都會來醫(yī)院,帶著各種補品和水果。他待人接物彬彬有禮,很快就贏得了病房里其他病人和家屬的好感。
"雨晴,那個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嗎?"母親有一天突然問我,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不是,媽,他只是我救過的人,來報恩的。"我解釋道,心里卻微微發(fā)熱。
母親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傻孩子,他明明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
我低下頭,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思。程遠確實優(yōu)秀——事業(yè)有成,相貌堂堂,還心地善良。但我們的世界差距太大,我不敢有非分之想。
一天晚上,程遠開車送我回家。車里的氛圍有些微妙,我們都沉默不語。停在我家樓下時,他突然轉過身,眼睛直視我:"雨晴,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他的語氣嚴肅,讓我心跳加速:"什么事?"
"我愛上你了。"他直接了當,"從你救我那天起,你就住在我心里。"
我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程遠,我們不適合。你是富家公子,前途無量;我只是個小鎮(zhèn)護士,配不上你。"
他握住我的手:"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珍貴。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讓我重新思考什么才是真正重要的。"
月光透過車窗灑在我們身上,他的眼神如此堅定,讓我無處可藏。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東西擊中了。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他吻了我。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如此熾熱的吻,讓我忘記了所有顧慮。
分開后,我們都有些氣息不穩(wěn)。"考慮一下,好嗎?"他輕聲說,"我會等你的答案。"
回到家,我輾轉反側,無法入睡。程遠的告白在我腦海中回放,我既期待又恐懼這段可能的感情。第二天清晨,我做出了決定——給自己和程遠一個機會。
當我到醫(yī)院看望母親時,卻發(fā)現她的病房外站著幾個陌生人,西裝革履,表情冷漠。他們一看到我就圍了上來。
"你就是林雨晴?"為首的中年男人問道,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是的,請問你們是..."
"我是程遠的父親,程志遠。"他上下打量著我,眼神充滿審視,"聽說我兒子為你母親的手術花了二十萬?"
我感到一陣寒意:"是的,但我一定會還的。"
他冷笑一聲:"一個小護士,一輩子也還不清這筆錢吧?我看你是打算攀附我們程家吧?"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侮辱震驚了:"程叔叔,您誤會了,我從沒有這種想法。"
"那最好。"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支票,"這里是五十萬,拿著這筆錢,離開我兒子。他未來要接管家族企業(yè),需要門當戶對的婚姻,不是你這種農村出身的護士能配得上的。"
我盯著那張支票,感到一陣眩暈。五十萬,對我來說是天文數字,可以解決母親的全部醫(yī)療費用,還能給她買套好房子養(yǎng)老。但代價是離開程遠,離開那個我剛剛開始愛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