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些重逢,看似偶然,實則暗藏玄機。
我這個戰友劉偉業,副團職轉業到地方工作,本以為會過上平靜的生活。
卻沒想到,在一次例行公務中,他發現自己的頂頭上司,竟然是20年前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兵。
01、
2018年秋天,我的戰友劉偉業面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
44歲的他,在部隊服役了整整24年,從普通士兵一路干到副團職。
按理說,以他的資歷和年齡,完全符合自主擇業的條件,每個月能拿到不錯的退役金。
但劉偉業考慮再三,最終還是選擇了計劃安置。
“老劉,你怎么想的?自主擇業多好,每個月錢不少,還自由。”我勸他說。
“我這一輩子都在搞文職工作,沒什么技術特長。”劉偉業搖搖頭,“而且我是家里的頂梁柱,孩子還在上大學,不敢冒險。”
他的顧慮不無道理。雖然自主擇業看起來光風霽月,但對于一個沒有特殊技能的文職干部來說,重新適應社會確實有風險。
經過組織安排,劉偉業被分配到了老家所在的縣城,在城郊的永豐派出所擔任副所長。
從副團職到副所長,這個落差不小。但劉偉業心態還算平和。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踏踏實實走下去。”他對家人說。
剛到派出所報到的第一天,劉偉業就感受到了地方工作的不同。
所長姓馬,是個50多歲的老警察,看起來有些嚴肅。其他幾個民警都比較年輕,對這個空降的副所長態度有些冷淡。
“劉副所長,您以前在部隊是什么職務?”一個叫小王的年輕民警問道。
“副團職。”劉偉業回答。
“副團?那可是不小的官。”小王的語氣有些酸溜溜的,“現在到我們這小派出所來,是不是有些委屈了?”
這種略帶挑釁的話讓劉偉業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保持了克制。
“哪里的話,都是為人民服務,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馬所長看出了氣氛的微妙,及時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同事,以后要互相幫助。劉副所長,你先熟悉一下環境,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
接下來的幾個月,劉偉業確實過得有些憋屈。作為一個新來的外行,他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從法律條文到辦案程序,從群眾工作到文書寫作,每一樣都要從頭開始。
更讓他難受的是,有些年輕民警對他明顯不服氣,工作中經常會出現一些小摩擦。
“老劉,你看起來不太適應啊。”我去看他時,發現他明顯憔悴了不少。
“確實不容易。”劉偉業嘆了口氣,“部隊里的那套在這里不太管用,人際關系也復雜得多。”
“要不要我托人幫你調個地方?”我關心地問。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劉偉業擺擺手,“我相信總會適應的。”
02、
轉機出現在劉偉業工作的第四個月。
那天上午,馬所長匆匆忙忙地收拾東西。
“小劉,我要去省城開會,可能要三四天才能回來。”他對劉偉業說,“有個急事需要你幫忙處理一下。”
“什么事,你說。”
“昨天抓了個盜竊犯,需要到縣局去找陳局長簽字批準拘留。材料我都準備好了,你明天上午送過去。”
“好的,沒問題。”劉偉業接過文件袋。
第二天一早,劉偉業開車前往縣公安局。這是他第一次去縣局,心情有些緊張。
縣公安局是一棟五層的辦公樓,看起來很氣派。劉偉業在一樓問清楚了局長辦公室的位置,乘電梯到了四樓。
“請問陳局長在嗎?”他敲了敲門。
“請進。”里面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劉偉業推門而入,看到一個40多歲的男人坐在辦公桌后面。這個人身材適中,面容清秀,但眼神很銳利。
“您好,我是永豐派出所的劉偉業,馬所長讓我來找您簽字。”劉偉業遞上文件。
那個男人接過文件,抬頭看了看劉偉業。
突然,他的表情變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你是劉偉業?”他站了起來,聲音有些顫抖。
劉偉業仔細看了看這個人,覺得面熟,但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對,我是劉偉業。請問您是?”
“我是陳志華。”那個男人激動地說,“劉排長,您不記得我了嗎?”
“陳志華?”劉偉業瞪大了眼睛,“你是小陳?”
“是我,是我!”陳志華激動地走過來,“沒想到20年后我們會在這里重逢。”
劉偉業徹底震驚了。眼前這個威嚴的公安局長,竟然是他當年在部隊帶過的兵!
“小陳,真的是你?”劉偉業不敢置信,“你怎么會...你怎么當了局長?”
“說來話長。”陳志華臉上露出復雜的表情,“劉排長,您先坐下,我們好好聊聊。”
兩個人坐下來,陳志華給劉偉業倒了杯茶。
“您還記得當年的事情嗎?”陳志華問道。
“當然記得。”劉偉業回憶道,“你是1998年入伍的,當時我是你們連的排長。你是個很機靈的孩子,文化程度高,后來還考上了軍校。”
“對,就是您推薦我考的軍校。”陳志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如果沒有您當年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
聽到這話,劉偉業心里暖暖的。能看到自己曾經的部下有如此成就,他感到很欣慰。
“你能有今天的成就,主要還是靠你自己的努力。”劉偉業謙虛地說。
“不,您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陳志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劉排長,您現在在永豐派出所工作?”
“是的,我轉業后被分配到那里當副所長。”
“條件怎么樣?工作順利嗎?”陳志華關切地問。
劉偉業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說實話,確實有些不太適應。畢竟是新環境,需要時間。”
陳志華點點頭:“我理解。從部隊到地方,這個轉換確實不容易。不過您放心,既然我們又見面了,我一定會照顧您的。”
“不用不用,我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劉偉業連忙擺手。
“劉排長,您別跟我客氣。”陳志華堅持道,“當年您對我的恩情,我至今還記著。現在我有能力幫助您,這是我應該做的。”
03、
離開縣公安局的路上,劉偉業心情復雜。
20年前的往事歷歷在目。那時候的陳志華還是個18歲的毛頭小子,剛從農村入伍,什么都不懂。
陳志華是湖北人,家里條件不好,父母都是農民。
但這個孩子很聰明,高中畢業就入伍了。分到連隊后,劉偉業擔任他們排的排長。
剛開始,陳志華在訓練中表現一般,但他很愛學習,經常拿著書本看。劉偉業發現了他的這個特點,就經常和他聊天,了解他的想法。
“小陳,你將來有什么打算?”劉偉業問過他。
“排長,我想好好學習,爭取在部隊有所發展。”陳志華認真地說,“我不想一輩子種地。”
劉偉業看出了這個孩子的上進心,就特別關照他。除了軍事訓練,還經常輔導他學習文化課。
陳志華確實很爭氣,各方面表現都很突出。當兵第二年,他就當了班長,第三年被選為連隊文書。
1999年,軍區有軍校招生名額,連隊只有一個指標。按照成績和表現,陳志華是最有希望的候選人,但還有其他幾個戰士也很優秀。
“排長,我想報考軍校。”陳志華找到劉偉業。
“你有這個想法很好,但競爭很激烈。”劉偉業說,“不過我看你的條件不錯,可以試試。”
其實,劉偉業心里已經決定推薦陳志華了。這個孩子不僅成績好,品格也很端正,是個可造之材。
經過劉偉業的極力推薦,陳志華獲得了報考資格。那年8月,他順利考入了華中某軍事院校。
“排長,謝謝您!”臨行前,陳志華緊緊握著劉偉業的手,“您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好好學習,將來為國家多做貢獻。”劉偉業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別就是20年。劉偉業后來聽說陳志華軍校畢業后留在了部隊,但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沒想到現在再次相遇,他已經成了縣公安局長。
但劉偉業心里也有疑問。
按照他的了解,陳志華應該是2003年軍校畢業,即使留在部隊,最多也就是個營級干部。
他怎么會轉業到地方,而且這么快就當上了局長?
04、
接下來的幾天,劉偉業發現自己在派出所的處境有了明顯改善。
首先是馬所長的態度發生了變化。以前他對劉偉業客客氣氣但保持距離,現在明顯熱情了很多。
“老劉,聽說你和陳局長是老戰友?”馬所長主動找他聊天。
“算是吧,當年我是他的排長。”劉偉業沒有多說。
“那太好了!”馬所長興奮地說,“陳局長年輕有為,前途無量。你們有這層關系,對我們派出所也是好事。”
其他幾個民警的態度也發生了180度轉變。原來對劉偉業愛答不理的小王,現在見面就是一臉笑容。
“劉副所長,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小王主動示好。
劉偉業雖然感到了變化,但心里并不輕松。他不喜歡這種因為關系而帶來的改變,更希望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認可。
一個星期后,陳志華主動來到了永豐派出所。
“劉排長,我來看看您的工作環境。”陳志華一進門就顯得很親切。
馬所長等人趕緊迎了上來,態度畢恭畢敬。
“陳局長,您能來我們派出所指導工作,真是太榮幸了。”馬所長滿臉堆笑。
“馬所長,你們派出所的工作做得不錯。”陳志華客套了幾句,然后對劉偉業說,“劉排長,我們單獨聊聊。”
兩個人來到劉偉業的辦公室,陳志華關上了門。
“您在這里工作還習慣嗎?”陳志華關心地問。
“還可以,慢慢適應。”劉偉業回答道。
“如果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陳志華說,“我已經和馬所長打過招呼了,讓他多照顧您。”
“小陳,你不用這樣。”劉偉業有些不自在,“我能處理好自己的工作。”
“劉排長,您別跟我見外。”陳志華認真地說,“當年如果沒有您的栽培,就沒有我的今天。現在我有能力了,照顧您是應該的。”
“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很高興。但你也要注意,不要因為我們的關系而影響工作。”劉偉業提醒道。
“您放心,我心里有數。”陳志華笑了笑,“對了,我想了解一下您的具體想法。您是打算一直在派出所工作,還是有其他打算?”
這個問題讓劉偉業有些意外。他仔細看了看陳志華,發現這個曾經的部下眼中閃爍著一種他看不懂的光芒。
“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先把目前的工作做好再說。”劉偉業謹慎地回答。
“那好,您先適應一段時間。”陳志華站起身來,“如果有什么想法,隨時告訴我。”
送走陳志華后,劉偉業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他又說不清楚。
晚上回到家,妻子問他:“今天怎么樣?”
“還行。”劉偉業心事重重地說,“遇到了一個老部下,現在是縣公安局長。”
“那太好了!”妻子高興地說,“有熟人照顧,你的工作就好辦多了。”
“但愿如此吧。”劉偉業心里卻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05、
一個月后,劉偉業接到了一個讓他意外的電話。
“劉排長,我想請您吃個飯,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陳志華在電話里說。
“什么事?”劉偉業問。
“電話里說不清楚,您晚上有時間嗎?”
“有時間。”
“那好,晚上7點,在縣城的金龍大酒店,包廂203。”
劉偉業準時趕到了約定的地點。推開包廂門,他發現陳志華已經在等他了。
“劉排長,您來了。”陳志華起身迎接,“快請坐。”
包廂很豪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劉偉業注意到,這些菜的價格都不便宜。
“小陳,搞這么隆重干什么?”劉偉業有些不自在。
“難得和您聚聚,當然要鄭重一些。”陳志華倒了兩杯酒,“來,我們先喝一杯。”
兩個人碰了杯,陳志華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劉排長,我今天請您來,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您商量。”
“什么事?你說。”
“是這樣的,縣里最近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專門負責社會治安綜合治理。上級的意思是讓我推薦一個合適的人選來擔任主任。”陳志華停頓了一下,“我想推薦您。”
這個消息讓劉偉業很意外:“我?我剛到地方不久,很多東西還不熟悉。”
“正因為如此,您才是最合適的人選。”陳志華解釋道,“這個部門需要一個有統籌能力、有威信的人來領導。您在部隊當過副團長,管理經驗豐富,完全勝任。”
“可是...”劉偉業還想說什么,被陳志華打斷了。
“劉排長,您別謙虛了。這是個很好的機會,這個部門是正科級單位,您如果去了,就是正職了。”
劉偉業心動了。從副所長到正科級主任,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機會。但他還是有些猶豫。
“小陳,這個事情你考慮好了嗎?會不會有人說閑話?”
“您放心,我推薦您是因為您有能力,不是因為私人關系。”陳志華信心滿滿地說,“而且這個決定最終要縣委通過,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那我考慮一下。”
“好的,但時間不多了,最好這幾天就給我答復。”陳志華看了看表,“對了,還有件事我想告訴您。”
“什么事?”
陳志華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其實我轉業后能發展這么快,也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劉偉業好奇地問。
“當年我軍校畢業后,被分配到了一個很重要的部門。在那里,我接觸到了一些...特殊的工作。”陳志華的語氣變得神秘起來,“后來因為一些特殊情況,組織安排我轉業到地方,繼續從事相關工作。”
“什么特殊工作?”劉偉業越來越困惑。
陳志華看了看周圍,壓低聲音說:“具體的我不能說太多,但涉及到國家安全方面的事情。我現在在縣公安局的工作,只是表面身份。”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劉偉業完全震驚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愿意和我合作,我們可以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陳志華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當然,這需要您的絕對信任和配合。”
劉偉業感到頭腦有些混亂。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太意外了。
“小陳,這個事情太重要了,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
“我理解。”陳志華點點頭,“但是劉排長,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沒有回頭路了。您一定要想清楚。”
這句話讓劉偉業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威脅感。
“什么意思?”他警覺地問。
陳志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我的意思是,這種工作責任重大,一旦承擔了,就要全力以赴。”
但劉偉業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他仔細觀察著陳志華,發現這個曾經的部下眼中有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漠。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直接坐在了劉偉業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