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磚頭砸下的瞬間,血濺三尺。我手臂僵直,指節(jié)發(fā)白,無法松開那塊沾滿鮮血的磚頭。母親倒在地上的身影與父親那震驚扭曲的面容形成鮮明對比。
生日蛋糕碎了一地,奶油混著血跡,觸目驚心。客人們尖叫著四散逃開,唯獨我站在原地,平靜得可怕。二十年的壓抑,在這一刻徹底爆發(fā)。沒有人知道,這不過是我家數(shù)不清的家暴悲劇中的最后一幕。
01:
我從記事起,家就不是避風(fēng)港,而是隨時會爆發(fā)的火山。父親魏剛在縣城開了家建材店,生意做得不大不小,但足夠他在親戚朋友面前充當(dāng)成功人士。母親則是典型的家庭主婦,柔弱、沉默,總是竭力討好父親。
童年的記憶里,父親的巴掌聲和母親的啜泣聲是最清晰的背景音。起初只是因為飯菜不合口味,后來則演變成了任何事情都可能成為導(dǎo)火索。我小時候不明白,為什么母親總是默默承受,從不反抗。
"孩子,媽沒文化,離開你爸我們吃什么?再說了,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忍忍就過去了。"母親總是這樣安慰自己,也試圖說服我。
十歲那年夏天,我第一次試圖反抗。父親因為母親買回的西瓜不夠甜,直接把整個西瓜扔在她臉上,鮮紅的汁水混著血從母親額頭流下。我沖上去擋在母親面前,結(jié)果被父親一腳踹到了墻角。那天晚上,我在被子里發(fā)誓,總有一天要讓父親付出代價。
隨著年齡增長,我變得沉默寡言,在學(xué)校里獨來獨往。老師們都說我是個聰明但性格古怪的孩子,沒人知道我內(nèi)心積攢著多少仇恨。高中時,我開始偷偷練習(xí)力量訓(xùn)練,不是為了強身健體,而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保護母親,對抗父親。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學(xué),終于有了離開家的理由。臨走前,我悄悄對母親說:"媽,等我畢業(yè)有了工作,就帶你離開這里。"母親只是苦笑著搖頭,仿佛已經(jīng)對生活失去了全部希望。
大學(xué)四年,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都能看到母親身上新增的傷痕。而父親則越發(fā)蠻橫,在我面前也毫不掩飾對母親的厭惡和暴力。畢業(yè)后,我在省城找了份工作,每個月寄錢回家,希望能改善母親的生活,但父親總是以各種理由拿走那些錢。
去年冬天,母親打來電話,聲音顫抖:"兒子,媽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知道她又被打了。第二天,我請了假回家,發(fā)現(xiàn)母親右手骨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父親卻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我回來,只是冷冷地說:"管好你媽,整天毛手毛腳的。"
那一刻,我?guī)缀蹩刂撇蛔∽约合胍獩_上去痛揍他一頓。但母親的眼神制止了我,她悄悄搖頭,用口型說:"忍忍吧。"我強忍怒火,幫母親上了醫(yī)院,又陪她住了幾天才回城。離開時,我在母親耳邊說:"再有下次,我不會再忍了。"
02:
父親五十歲生日那天,我特意請了假回家。不是為了慶祝,而是擔(dān)心母親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縣城的親戚朋友都會來,父親最在意面子,如果母親有什么做得不夠好,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一大早,母親就忙開了,從采購到烹飪,一個人包攬了所有事情。我本想幫忙,卻被父親喝止:"一個大男人,別在廚房里礙手礙腳的!"他穿著新買的西裝,坐在客廳抽煙,不時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一副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
"今天你魏叔家的大少爺也會來,聽說在省城做房地產(chǎn),年入百萬。"父親對我說,語氣里帶著炫耀,"你要好好表現(xiàn),別丟我的臉。"
我冷笑一聲,沒有回應(yīng)。在父親眼里,我永遠(yuǎn)不夠優(yōu)秀,而他永遠(yuǎn)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
中午十一點,客人陸續(xù)到來。父親熱情地招呼著,臉上堆滿了虛偽的笑容。而我則站在一旁,機械地向來客問好。母親還在廚房里忙碌,汗水濕透了后背,但她不敢停下來休息。
"菜怎么還沒好?客人都餓了!"父親不時探頭進廚房催促,聲音越來越不耐煩。
我悄悄走進廚房,看到母親手忙腳亂的樣子,心疼地說:"媽,要不我?guī)湍愣瞬耍?
"不用,不用,你爸不喜歡你做這些。"母親慌忙搖頭,"你去陪客人吧,很快就好了。"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離開時,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笑聲。父親正向眾人炫耀他新買的手表,夸張地說那是什么限量版,價值不菲。我知道那不過是城郊市場買的高仿貨,但在這樣的場合,誰會去拆穿他?
"魏總就是有魄力,生意做得這么大,難怪能買得起這種表!"縣城保險公司的經(jīng)理阿謝拍著馬屁。
父親得意地笑著:"這算什么,下個月我準(zhǔn)備再開一家分店,到時候請大家吃飯!"
我在一旁冷眼旁觀,心想他連銀行貸款都還不上,還想著開分店?但這種虛榮心作祟的表演,我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十二點半,大部分菜已經(jīng)上桌,就差最后一道魚。客人們已經(jīng)入席,父親坐在主位上,不停地向眾人敬酒。母親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出來,腳步匆忙中不小心被地毯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你他媽能不能小心點!"父親突然爆發(fā),當(dāng)著所有客人的面怒吼。全場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母親低著頭,小聲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廢物東西,做頓飯都磨磨蹭蹭的,看看都幾點了!"父親站起身,走向母親,臉色鐵青。
我立刻站起來,準(zhǔn)備上前阻止即將發(fā)生的暴力。事情發(fā)展得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父親走到母親面前,二話不說,"啪"的一聲就是一記耳光。母親踉蹌后退,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鮮紅的掌印。客人們驚訝地看著這一幕,有人尷尬地笑了笑,有人則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對不起...對不起..."母親不停地道歉,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怒火中燒,正要上前,父親卻已經(jīng)抬起手,又是一記耳光抽在母親臉上。
"廢物東西,專門給我丟臉!"父親邊罵邊打,一連抽了五六個耳光,母親的嘴角已經(jīng)滲出血絲。
03: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沖上前抓住父親的手臂:"夠了!"
父親轉(zhuǎn)過頭,眼中閃爍著兇光:"滾開!別管閑事!"他用力甩開我,又朝母親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蠢!"
母親被打得站立不穩(wěn),靠在墻上,臉上已經(jīng)高高腫起。她用手捂著臉,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生怕激怒父親。
"住手!"我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將父親拉開。
父親顯然沒料到我會這么強硬,一時間愣在原地。客廳里的氣氛凝固了,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看著我們?nèi)恕?/p>
"呵,長大了是吧?敢管你爸的事了?"父親冷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信號。
我沒有退縮,直視著他的眼睛:"打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沖我來!"
"你說什么?"父親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母親慌忙上前拉住我:"兒子,別鬧,媽沒事,真的沒事..."
"滾開!"父親一把推開母親,她重重地摔在地上,頭撞在茶幾角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看到母親倒在地上,額頭滲出血絲,我的理智徹底斷線了。二十年來積攢的所有仇恨在這一刻爆發(fā),我轉(zhuǎn)身沖向陽臺,抓起一塊放在花盆旁邊的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