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客廳里傳來丈夫醉酒后的鼾聲。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他的書房,顫抖著伸出手,觸碰那臺他從不讓我碰的電腦。
屏幕亮起的那一刻,我以為會看到他出軌的證據(jù),卻沒想到,真相會讓我的世界徹底坍塌。
01
雨點敲打著窗戶,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我坐在沙發(fā)上,機械地翻著手機,余光卻時不時瞥向坐在對面的丈夫張志遠。
他正拿著酒杯,一口接一口地灌著白酒,臉色漲得通紅。
"志遠,你今天又喝這么多,對身體不好。"我試探性地開口。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兇狠地瞪著我:"你管我?我想喝就喝,輪得到你管嗎?"
我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我只是關心你......"
"關心?"他冷笑一聲,"你要真關心我,就別在我面前晃悠。"
這樣的對話已經(jīng)重復了無數(shù)次。
三年前,我和志遠結(jié)婚時,他還是那個溫柔體貼的男人,會在雨天為我撐傘,會在我生病時徹夜照顧我。
可是從一年前開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脾氣變得暴躁,動不動就對我發(fā)火,回到家就是喝酒,喝醉了就睡覺。
而且,他開始變得神神秘秘。
手機設了密碼,電腦從不讓我碰,甚至連我進他的書房都要小心翼翼。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鼓起勇氣問道。
他的手停住了,然后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我捉摸不透的情緒。
"沒什么心事,就是工作累。"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雨欣,你別多想。"
聽到他叫我的名字,我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這是他很久沒有這樣溫柔地叫我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
我起身想要去廚房,卻被他拉住了手腕。
"雨欣。"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對不起。"
我愣住了。
他很少對我道歉,即使是在最激烈的爭吵之后。
"志遠,你......"
"我知道我最近脾氣不好,但是我真的很累,工作上的事情......"他揉了揉太陽穴,"總之,你別多想,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
這句話聽起來更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相信你。"我輕聲說道,心中卻已經(jīng)起了疑慮。
他松開我的手,又拿起酒杯繼續(xù)喝。
這一次,他喝得更兇了,好像要把什么東西都淹沒在酒精里。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醉得不省人事,趴在茶幾上睡著了。
我走過去,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志遠?志遠?"
沒有反應。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他的書房。
那臺電腦,那個他從來不讓我碰的電腦,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02
我站在書房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心跳得厲害。
這扇門平時總是鎖著的,但今天他喝醉了,忘記了鎖門。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門。
書房里很安靜,只有電腦顯示器發(fā)出微弱的光。
我走到電腦前,顫抖著按下電源鍵。
屏幕亮起,顯示密碼輸入界面。
我咬了咬唇,試著輸入他的生日,錯誤。
又試了我的生日,還是錯誤。
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還是錯誤。
我有些焦急,如果輸入錯誤次數(shù)太多,系統(tǒng)會鎖定,到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了,我就完了。
我試著回想他可能會設置什么密碼。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我輸入了他前女友的名字和生日組合。
屏幕上出現(xiàn)了桌面。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原來,他心里從來沒有忘記過她。
桌面上的文件夾整齊地排列著,有工作文件,有游戲,還有一個名為"私人"的文件夾。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個文件夾。
里面有很多子文件夾,按照日期命名。
我隨意點開了一個,里面是一些視頻文件。
我雙擊了第一個視頻。
視頻開始播放,畫面是一個酒店房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會看到他和別的女人的畫面。
但是,視頻里出現(xiàn)的人讓我震驚不已。
那是我,穿著睡衣,在我們的臥室里。
我記得這個畫面,那是上個月的一個晚上,我以為他在客廳看電視,就在臥室里換了衣服。
可是,這個視頻是從什么角度拍攝的?
我仔細觀察視頻中的畫面,發(fā)現(xiàn)拍攝角度是從衣柜的方向。
我的血液幾乎凝固了。
他在衣柜里安裝了攝像頭?
我慌忙關掉視頻,又打開了另一個文件夾。
里面同樣是視頻,但是拍攝地點是浴室。
我的手開始顫抖,幾乎握不住鼠標。
這些視頻,都是他偷拍我的。
不僅僅是在家里,還有在我上班的地方,在我和朋友聚會的咖啡廳,甚至在我母親家。
我感到一陣惡心,胃里翻江倒海。
我連忙跑到洗手間,吐了出來。
回到書房,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繼續(xù)查看其他文件夾。
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名為"計劃"的文檔。
點開后,里面記錄著我每天的行程,我的朋友信息,甚至還有我的工作安排。
他一直在監(jiān)視我,記錄我的一切。
文檔的最后一頁,寫著一句話:"她不能離開我,永遠不能。"
我的后背冒出冷汗。
這個我以為最了解的男人,原來一直在暗中監(jiān)視著我。
他的暴躁,他的神秘,原來都是因為這個。
我不敢繼續(xù)看下去了,連忙關掉電腦,逃離了書房。
客廳里,他還在熟睡,鼾聲如雷。
我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都在顫抖。
我該怎么辦?
03
整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
我蜷縮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腦海中反復播放著那些視頻畫面。
每當我想要起身上廁所,都會不由自主地環(huán)顧四周,尋找可能隱藏的攝像頭。
天亮了,志遠醒了。
他看起來很虛弱,宿醉的癥狀讓他的臉色蒼白。
"頭好疼。"他揉著太陽穴,"雨欣,你給我泡杯蜂蜜水吧。"
我機械地點點頭,走向廚房。
在廚房里,我的手一直在顫抖,幾乎拿不穩(wěn)水杯。
"你怎么了?"他從后面走過來,"你的臉色很難看。"
我僵硬地轉(zhuǎn)過身:"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
他伸手想要摸我的額頭,我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雨欣,你怎么了?"
"我說了沒什么。"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你的蜂蜜水好了。"
我把水杯遞給他,小心翼翼地避免與他的手接觸。
他接過水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昨天喝醉了,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吧?"
我的心跳加速:"沒有,你就是睡著了。"
"那就好。"他喝了一口蜂蜜水,"我去洗個澡,然后上班。"
看著他的背影,我感到一陣恐懼。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嗎?
還是他在試探我?
我想起了那個"計劃"文檔,里面記錄的都是我的行程。
如果他真的在監(jiān)視我,那么我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表情,都可能被他記錄下來。
我必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至少在我想出對策之前。
志遠洗完澡出來,換上了工作服。
"我今天可能會加班,不用等我吃晚飯。"他說道。
"好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他走到門口,忽然停下腳步:"雨欣,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家里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我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什么意思?"
"就是感覺有人進過我的書房,或者動過我的東西。"他的眼神很嚴肅,"你有沒有進過我的書房?"
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沒有,我從來不進你的書房,你不是不讓我進去嗎?"
他凝視著我,好像想要從我的眼中看出什么。
幾秒鐘后,他點了點頭:"可能是我多心了。"
"那你上班去吧,路上小心。"
等他離開后,我整個人都癱軟在沙發(fā)上。
剛才那一刻,我以為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拿起手機,想要給我最好的朋友陳夢瑤打電話。
但是我想起了那個"計劃"文檔,里面也記錄著夢瑤的信息。
如果他真的在監(jiān)視我,那么我的通話記錄也可能被他監(jiān)控。
我不能貿(mào)然行動。
我需要先確認一下,他到底在家里安裝了多少攝像頭。
我開始仔細檢查臥室的每一個角落。
衣柜里,果然有一個小小的攝像頭,藏在衣服堆里,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浴室里,攝像頭被偽裝成了一個普通的掛鉤。
客廳里,攝像頭藏在電視柜上的裝飾品里。
甚至連廚房都有一個,被裝在微波爐旁邊的調(diào)料盒里。
我的整個生活,都被他監(jiān)視著。
我感到一陣絕望。
這個家,已經(jīng)不再是我的避風港,而是一個牢籠。
04
我開始改變自己的行為模式。
在家里,我盡量表現(xiàn)得正常,該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讓他起疑心。
但是在外面,我開始尋找?guī)椭?/p>
我去了一家網(wǎng)吧,用那里的電腦搜索相關的法律條文。
偷拍配偶的行為,在法律上屬于侵犯隱私權(quán),可以成為離婚的理由。
但是問題是,我需要證據(jù)。
而那些證據(jù),都在他的電腦里。
我不能再去他的書房了,那太危險了。
我需要想其他的辦法。
從網(wǎng)吧出來,我去了一家咖啡廳,約見了我的朋友陳夢瑤。
夢瑤是一名律師,也是我從大學時期就認識的好朋友。
"雨欣,你看起來很憔悴。"夢瑤關切地說道,"是不是和志遠又吵架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她真相。
"夢瑤,如果我說志遠一直在偷拍我,你會相信嗎?"
夢瑤的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你說什么?"
我把發(fā)現(xiàn)的事情全都告訴了她,包括那些視頻和那個"計劃"文檔。
夢瑤聽完后,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雨欣,這很嚴重,你必須馬上離開那個家。"
"可是我沒有證據(jù),如果我現(xiàn)在離開,他就會把所有的證據(jù)都銷毀。"
"那你打算怎么辦?"夢瑤問道。
"我想再去一次他的書房,把那些文件復制出來。"
夢瑤搖搖頭:"太危險了,如果被他發(fā)現(xiàn),后果不堪設想。"
"不,我必須這么做。"我握緊拳頭,"我不能就這樣被他控制一輩子。"
夢瑤思考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決定這么做,我可以幫你。"
"怎么幫?"
"我可以約他出來,給你爭取時間。"
我眼前一亮:"你有辦法約他出來?"
"我可以以法律咨詢的名義約他,說是關于他公司的合同問題。"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
志遠是一家小公司的經(jīng)理,經(jīng)常會遇到合同方面的問題。
如果夢瑤以律師的身份約他,他應該不會拒絕。
"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情況有變,你必須馬上離開。"夢瑤嚴肅地說道。
"我答應你。"
回到家,我開始等待機會。
志遠下班后,情緒似乎不太好。
"怎么了?"我問道。
"公司那邊有個合同出了問題,可能要打官司。"他煩躁地說道,"我得找個律師咨詢一下。"
我心中一動,但表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
"需要我?guī)湍阏衣蓭焼幔?
"不用,我自己會想辦法。"
第二天,夢瑤給志遠打了電話。
"張先生,我是陳夢瑤律師,聽說您的公司遇到了一些合同糾紛,我想約您面談一下。"
志遠有些意外:"您是怎么知道我的?"
"是通過朋友介紹的,他說您是個很靠譜的生意人。"夢瑤解釋道,"我們可以約在今天下午,您看方便嗎?"
志遠想了想:"好吧,我們約在金融大廈的咖啡廳,下午三點。"
掛掉電話后,志遠對我說:"我下午要去見個律師,可能會比較晚回來。"
"好的。"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下午兩點半,志遠離開了家。
我確認他走遠后,立即行動起來。
我拿著準備好的U盤,走進了他的書房。
電腦開機,輸入密碼,進入桌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復制那些文件。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我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
志遠回來了。
05
我慌忙關掉復制窗口,但是U盤還插在電腦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jīng)到了書房門口。
我迅速拔掉U盤,關掉電腦屏幕,然后蹲在桌子底下。
書房門被推開了。
"雨欣?"志遠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我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他走進房間,我聽到了他的腳步聲在房間里來回走動。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這邊有聲音。"他自言自語道。
我的心跳得厲害,生怕被他發(fā)現(xiàn)。
幾分鐘后,他的腳步聲遠去了。
我等了一會兒,確認他走遠后,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我悄悄探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在客廳里打電話。
"夢瑤律師,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今天的會面能不能改期?"
我聽到了夢瑤的聲音:"當然可以,您什么時候方便?"
"我明天再給您打電話。"
掛掉電話后,志遠回到了書房。
我已經(jīng)躲在了臥室里,假裝在疊衣服。
"雨欣,你剛才在做什么?"他在門口問道。
"在疊衣服啊。"我頭也不抬地回答。
"我剛才好像聽到書房里有聲音。"
"可能是樓上的鄰居吧,你知道隔音不好。"
他凝視著我,好像想要從我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的手停住了,但很快又繼續(xù)疊衣服:"沒有啊,我能瞞你什么?"
"你最近總是心不在焉的,而且經(jīng)常偷偷摸摸的。"他走進臥室,"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人?"
我的心一緊:"你胡說什么?"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你最近總是出門,而且回來的時候神神秘秘的?"
我努力保持冷靜:"我只是去找夢瑤聊天,你知道女人之間總有些悄悄話。"
"陳夢瑤?"他的眼神變得犀利,"你們聊什么?"
"就是一些生活瑣事,還有工作上的事情。"
他盯著我看了很久,然后點了點頭:"我去洗個澡。"
等他進了浴室,我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知道,他已經(jīng)起疑心了。
我必須加快行動。
我拿起手機,給夢瑤發(fā)了條短信:"今天失敗了,但是我拿到了一些東西。"
很快,夢瑤回了短信:"你沒事吧?"
"沒事,但是他開始懷疑我了。"
"你要小心,如果情況不對,馬上離開。"
我收起手機,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U盤里雖然沒有完整的證據(jù),但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文件。
也許這些就夠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志遠一直在觀察我。
"雨欣,你說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了,有沒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我的心跳加速:"什么話?"
"比如,你對我有沒有什么不滿,或者有什么想法。"
我放下筷子,看著他:"志遠,你為什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想知道你的想法。"他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眼神很深沉,"畢竟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
坦誠相待?
如果他真的相信這句話,又怎么會偷拍我?
"我覺得我們的婚姻很幸福。"我說道,"雖然有時候會有些小摩擦,但是這很正常。"
"是嗎?"他笑了笑,"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離婚了,你會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我的血液凝固。
"為什么要想這個?"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就是假設,如果有一天我們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你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
我感到一陣恐慌。
他是在試探我,還是在威脅我?
"我不想離婚,我們的婚姻很幸福。"我重復道。
"那就好。"他點了點頭,"因為我也不想離婚,我們永遠都不會離婚。"
他強調(diào)"永遠"這個詞的時候,眼神變得很可怕。
我想起了那個"計劃"文檔里的那句話:"她不能離開我,永遠不能。"
我開始明白,他不只是在監(jiān)視我,他還在控制我。
而我,已經(jīng)成為了他的囚徒。
06
第二天,我約了夢瑤在一家偏僻的咖啡廳見面。
我把U盤交給了她,里面雖然沒有完整的證據(jù),但是有一些重要的文件。
"這些文件足夠證明他在監(jiān)視你了。"夢瑤看完后說道,"我們可以以此為基礎,申請離婚。"
"但是他不會同意的。"我說道,"而且我擔心,如果他知道我拿到了這些證據(jù),會對我不利。"
夢瑤皺了皺眉:"你的意思是?"
"昨天晚上,他問我如果我們離婚了,我會怎么樣。"我把昨天的對話告訴了夢瑤,"我感覺他在威脅我。"
夢瑤的表情變得嚴肅:"雨欣,你必須馬上離開他。"
"可是......"
"沒有可是。"夢瑤打斷了我,"這種人很危險,如果他發(fā)現(xiàn)你要離開他,可能會做出極端的事情。"
我知道夢瑤說得對,但是我還是有些猶豫。
"我回去再觀察一下,如果真的不行,我就搬出來。"
夢瑤嘆了口氣:"好吧,但是你要答應我,如果情況有變,馬上給我打電話。"
回到家,我發(fā)現(xiàn)志遠已經(jīng)在家了。
"你去哪里了?"他問道。
"去超市買菜。"我舉起手中的購物袋。
他看了看購物袋,然后點了點頭:"我今天下午沒有去公司,想在家陪陪你。"
我的心跳加速。
他平時很少在家,今天突然說要陪我,這很不尋常。
"你不是很忙嗎?"我問道。
"再忙也要陪老婆啊。"他笑了笑,"我們一起看個電影吧。"
我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里的愛情電影。
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電影上,而是在觀察他的反應。
他似乎很放松,偶爾還會對電影里的情節(jié)發(fā)表評論。
"這個男主角真傻,為了一個女人做這么多事情。"他說道。
"愛情不就是這樣嗎?"我試探性地說道,"為了心愛的人,什么都愿意做。"
"是嗎?"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那你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嗎?"
我的心一緊:"當然。"
"那如果我要求你永遠不要離開我,你能做到嗎?"
我感到一陣恐慌,但是還是點了點頭:"我們是夫妻,當然不會分開。"
"那就好。"他伸手撫摸我的頭發(fā),"我愛你,雨欣,我不能失去你。"
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他的眼神卻很可怕。
那種占有欲很強的眼神,讓我感到窒息。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躺在床上,聽著他的呼吸聲。
我知道,我不能再猶豫了。
我必須離開這里。
但是我需要一個合適的機會。
第二天,志遠去上班了。
我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搬到夢瑤家暫住。
就在我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門鈴響了。
我透過貓眼看到了志遠的身影。
他怎么回來了?
我趕緊把行李箱推到床底下,然后去開門。
"你怎么回來了?"我問道。
"我忘記帶一份重要的文件。"他說道,然后走向書房。
我的心懸在半空中。
如果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我就完了。
幾分鐘后,他從書房出來,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
"我走了,晚上見。"他說道。
等他離開后,我松了一口氣。
我繼續(xù)收拾行李,準備下午就離開這里。
但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我的身份證不見了。
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沒有身份證,我哪里也去不了。
我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巧合。
也許他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我拿起手機,給夢瑤打電話。
"夢瑤,我的身份證不見了。"
"什么?"夢瑤的聲音變得緊張,"你確定嗎?"
"我翻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找到。"
"雨欣,你立刻離開那里,身份證的事情我們以后再想辦法。"
"可是沒有身份證,我住不了酒店,也買不了車票。"
"你先到我家來,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我正準備離開,就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志遠又回來了。
我慌忙把行李箱推到床底下,假裝在整理衣柜。
"雨欣,你在做什么?"他站在臥室門口問道。
"整理衣柜,好久沒有整理了。"
他走進臥室,環(huán)顧四周。
"你是不是在找什么東西?"
我的心跳得厲害:"沒有啊。"
"是不是在找這個?"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我的身份證。
我的血液凝固了。
他果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