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們都是一群貪婪的蠹蟲!"爺爺將拐杖重重砸在地板上,怒目環視著爭搶遺產的三個兒子。大伯臉色鐵青,二伯握緊拳頭,唯有我父親平靜地站在角落。
當律師宣讀完遺囑——大伯二伯各得500萬,我父親卻一分未得時,全場嘩然。令人意外的是,被"剝奪"繼承權的父親竟露出釋然的微笑,輕聲對我說:"兒子,這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01:
童年時,我常在院子里看著爺爺和父親一起修繕那座老宅。爺爺是本地有名的木匠,手藝精湛,一雙手仿佛有魔力,能讓朽木重獲新生。父親則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從小跟在爺爺身邊學習。而大伯和二伯卻對這門手藝不屑一顧,一個去了大城市做生意,一個進了政府部門當公務員。
"木匠這行,臟了手,累了腰,卻能讓一塊木頭有了靈魂。"爺爺總是這樣教導父親,"做人要像木頭一樣,經得起雕琢,耐得住寂寞。"
十歲那年,爺爺的木匠鋪生意日漸興隆,開始接一些高檔家具的訂單。而此時,大伯的生意卻陷入困境,欠下了一身債務。一天深夜,他帶著紅腫的眼睛來找爺爺,兩人在書房談了整整一夜。第二天,爺爺從銀行取出了幾乎全部積蓄,交給了大伯。
"爸,這么多錢給大哥,我們怎么辦?"父親忍不住問。
"他是你哥哥,家人有難,互相幫襯是應該的。"爺爺拍拍父親的肩膀,"再說了,咱們靠手藝吃飯,不怕沒錢。"
父親沒再多說什么,而是更加勤奮地工作,幫爺爺把生意做得更好。這并不是大伯第一次向爺爺伸手。三年后,大伯又因投資失敗找爺爺借錢,這次數額更大。而后不久,二伯也來了,說是要買房,首付不夠。
每一次,爺爺都慷慨解囊,而父親始終默默承受,沒有抱怨半句。我曾在深夜看到父親獨自坐在工作臺前,手中的刻刀在木頭上留下深深的痕跡,眼中卻閃爍著不解與無奈。
隨著歲月流逝,爺爺的身體每況愈下,而木匠鋪的重擔全部落在了父親肩上。大伯和二伯雖然事業漸趨穩定,卻很少回家看望老人,只在需要錢的時候才會出現。每到這時,爺爺總會笑著說:"自家兄弟,有錢大家花。"
02:
爺爺八十大壽那天,全家人難得聚在一起。酒過三巡,大伯突然提起了遺產分配的事。
"爸,您這把年紀了,該考慮后事了。"大伯放下酒杯,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我們三兄弟,理應均分您的財產。"
餐桌上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均分?"爺爺的目光從大伯臉上移到二伯,最后落在父親身上,"你們認為,公平就是均分嗎?"
"當然!"二伯立刻附和,"我們都是您的兒子,骨肉相連,理應平等對待。"
父親始終保持沉默,低頭喝著悶酒。我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波瀾,但他選擇了不發一言。
"小林,你怎么看?"爺爺轉向父親。
父親放下酒杯,平靜地說:"爸,您的財產您做主,我沒意見。"
大伯冷笑一聲:"裝什么大尾巴狼?整天在爸身邊獻殷勤,不就是為了多分一杯羹嗎?"
"夠了!"爺爺猛地拍桌而起,"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許再提這事!"
宴席在尷尬的氣氛中草草結束。回家路上,我忍不住問父親:"爸,您為什么不爭取自己的權益?"
父親苦笑著搖搖頭:"爭取什么?錢嗎?錢重要,但比不上做人的底線。"
兩個月后,爺爺突發腦溢血住進了醫院。三兄弟輪流照顧,但父親幾乎寸步不離,日夜守在病床前。而大伯和二伯僅在下班后匆匆露面,甚至還為醫藥費分攤問題爭執不休。
"老三,你沒工作,有的是時間照顧爸,我們還要上班賺錢。"大伯理直氣壯地說,"醫藥費應該我們三個平攤。"
父親沒有反駁,默默承擔了大部分護理工作和醫療費用。那段時間,我常看到父親在病房角落偷偷揉腰,他的木匠活計因照顧爺爺而耽擱,收入銳減,但他從未抱怨半句。
03:
爺爺的病情逐漸穩定,但醫生告訴我們他可能再也無法像從前那樣靈活行動了。出院那天,一個意外的決定讓全家震驚——爺爺堅持要住在父親家,而非大伯的豪宅或二伯的公寓。
"老三家雖小,但有人情味。"爺爺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個決定讓大伯和二伯臉色鐵青。特別是當爺爺透露他已經聯系律師修改遺囑時,兩位伯父更是坐不住了。
"爸,您這是偏心!"大伯直接指責。
"就是,老三整天在您耳邊吹枕頭風,無非是想獨吞您的財產!"二伯也跟著嚷嚷。
父親保持著沉默,只是將爺爺的行李一件件搬進我們家中。那天晚上,我無意中聽到父親和母親的對話。
"你真不在乎遺產分配?"母親小聲問。
"在乎什么?"父親苦笑,"那些年我跟著爸學手藝,他給了我最寶貴的財富——自食其力的能力。大哥二哥眼里只有現成的錢,卻不知道爸教會我的東西比金錢珍貴得多。"
"可是..."
"別可是了,"父親打斷母親的話,"財不入急門,看看你大哥二哥家那些事,我寧愿清貧自在,也不要那些亂七八糟的紛爭。"
爺爺在我家住了三個月,病情有了明顯好轉。這期間,大伯二伯輪番登門,表面上是看望老人,實則暗中試探遺產分配的情況。每次來訪,他們都會刻意提及自己的經濟困難或未來規劃,話里話外都是對爺爺財產的覬覦。
一天清晨,我發現爺爺獨自坐在院子里,目光沉郁地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