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作化名處理

"雨萱，求你了！"張浩跪在地上，眼淚掛在臉頰上。

"我知道你考了720分，可我真的只有420分，我不能沒有你！"

"浩子，你起來，我們..."

"不！"他抓住我的手，"除非你答應(yīng)陪我去讀二本！我家里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學(xué)校了，我們可以在一起四年！"

我看著手中那張720分的成績單，再看看跪在地上痛哭的男友。

"好，我答應(yīng)你。"

就在我準備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他的手機屏幕突然亮了。

我僵住了，像被雷擊中一樣，連呼吸都忘記了。

01

三個月前，高三最后一個學(xué)期。

"林雨萱，這次模擬考又是年級第一！"班主任王老師在講臺上宣布成績時，全班同學(xué)都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淡淡一笑，收拾著桌上的試卷。從高一開始，年級第一這個位置就像是為我量身定制的，三年來從未易主。

物理競賽省一等獎、數(shù)學(xué)競賽國二、英語演講比賽冠軍...榮譽證書已經(jīng)裝滿了整整一個文件夾。

"萱萱，走，去食堂吃飯。"張浩從后面拍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張浩是我們班的體育委員，成績雖然不算突出，在班里排中等，但為人陽光開朗，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

我們在一起已經(jīng)一年半了，他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在緊張的學(xué)習(xí)中感到放松的人。

"今天食堂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他伸出手想牽我。

"別，在學(xué)校呢。"我輕輕避開，但臉上的笑容出賣了我內(nèi)心的甜蜜。

食堂里，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桌面上，張浩的臉被照得格外溫暖。

"萱萱，你說我們高考后能考到同一個城市嗎？"他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我碗里。

"應(yīng)該可以吧，你這次模擬考多少分？"

"五百二十多，還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知道和你沒法比，但我會努力的。"

我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他："浩子，你別有壓力。我們只要都考到一個城市就行，分數(shù)不重要。"

"真的嗎？"他的眼睛亮了起來。

"當(dāng)然真的。"我伸出小指，"拉鉤。"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的小指和我的緊緊勾在一起。

那一刻，我以為我們真的能一直這樣走下去。

高考前的最后一個月，學(xué)校里的氛圍變得異常緊張。每個人臉上都寫著焦慮和不安，連平時最愛說笑的同學(xué)都變得沉默寡言。

"林雨萱，你的清華自主招生過了，加分二十。"班主任把通知書遞給我，"按你平時的成績，上清華是穩(wěn)的。"

我接過通知書，心情卻有些復(fù)雜。清華，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可我更在意的是張浩能不能和我在一個城市。

"萱萱，恭喜你啊！"張浩從外面跑進來，滿頭大汗，"我剛聽王老師說你清華自主招生過了！"

"嗯。"我點點頭，"你呢？報的哪些學(xué)校？"

他的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我...我還在想。"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就是...算了，等高考完再說吧。"他轉(zhuǎn)移話題，"今晚還去圖書館自習(xí)嗎？"

我看著他，總覺得他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但也沒多想。高考在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壓力和顧慮。

高考的兩天過得很快。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三年的努力，終于告一段落了。

"萱萱！"張浩在校門口等我，手里拿著一束向日葵，"辛苦了！"

"你也是。"我接過花，"感覺怎么樣？"

"還行吧，應(yīng)該能過本科線。"他笑得有些勉強，"你呢？"

"還可以，正常發(fā)揮。"我沒說的是，我覺得這次考得比平時還要好。

"那我們先回家休息，等分數(shù)出來再說。"

接下來的十幾天，我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

去游樂園、看電影、逛街...那段時間是我高中三年最輕松快樂的日子。

但我總能感覺到張浩有些心不在焉，好幾次我發(fā)現(xiàn)他在偷偷看手機，一看到我就趕緊收起來。

"浩子，你最近怎么了？總覺得你有心事。"

"沒有啊，可能是太緊張了吧。"他避開我的眼神。

"別擔(dān)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安慰他。

他苦笑一下："希望吧。"

02

查分的日子終于到了。6月23日晚上十一點，系統(tǒng)準時開放。

我坐在電腦前，手心有些出汗。

雖然對自己的成績有信心，但真到了這一刻，還是會緊張。

輸入考號、身份證號，點擊查詢。

頁面跳轉(zhuǎn)，分數(shù)映入眼簾：720分。

我愣了幾秒，然后忍不住尖叫起來："媽媽！爸爸！我考了720分！"

父母聞聲從房間里沖出來。

"多少？720？"媽媽簡直不敢相信，"讓我看看！"

她湊到電腦前，一個字一個字地念："語文130，數(shù)學(xué)145，英語148，理綜297...總分720！"

"天啊！我女兒太棒了！"媽媽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

爸爸也激動得臉通紅："這分數(shù)，清華北大隨便挑！"

"我馬上給你奶奶打電話！"媽媽拿起手機就開始報喜。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屏幕上的分數(shù)，心情復(fù)雜。

720分，這確實是個好分數(shù)，但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張浩。他考得怎么樣？我們還能在一個城市嗎？

我拿起手機想給他打電話，但想想現(xiàn)在他可能也在查分，就先發(fā)了個微信："浩子，查分了嗎？我考了720。"

等了十幾分鐘，他都沒回復(fù)。我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考得不好？

又過了半小時，他終于回了一條語音："萱萱，恭喜你！我還沒查，有點不敢看。"

"別擔(dān)心，不管多少分，我們都能想辦法的。"我回道。

"嗯，我知道。"

直到睡覺前，他都沒告訴我他的分數(shù)。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

第二天早上，我正在吃早飯，門鈴?fù)蝗豁懥恕?/p>

"我去開門。"媽媽放下碗筷。

"阿姨好。"是張浩的聲音。

"小浩啊，快進來坐！昨天萱萱考了720分！"媽媽興奮地說。

"我知道，我是來恭喜萱萱的。"

我聽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趕緊出去看。張浩站在客廳里，眼睛紅紅的，整個人看起來很憔悴。

"浩子，你怎么了？"我走過去。

"我...我想和你單獨聊聊。"他看了看我媽媽。

"你們?nèi)ポ孑娣块g聊吧，我去廚房收拾。"媽媽很識趣地離開了。

回到房間，我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到張浩已經(jīng)忍不住哭了出來。

"浩子，到底怎么了？"我慌了，"是不是考得不好？"

"萱萱，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哭一邊說。

"你先別哭，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我遞給他紙巾。

他擦擦眼淚，深吸一口氣："我...我只考了420分。"

"420？"我愣住了。這個分數(shù)確實比我預(yù)想的要低很多。

"我知道配不上你，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去同一個城市了。"他越說越激動，"但是萱萱，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里也很難受。420分，這意味著他只能上一所普通的二本院校，而我可以去清華北大。我們之間的差距，突然變得那么遙遠。

"浩子，分數(shù)不代表一切，我們可以想辦法的。"我試圖安慰他。

"什么辦法？你要去北京讀清華，我只能留在本省讀一個二本。四年時間，我們還能保持聯(lián)系嗎？"他抓住我的手，"萱萱，我知道我這樣說很自私，但是...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讀二本？"

"什么？"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家里已經(jīng)托關(guān)系聯(lián)系了一所還不錯的二本院校，我們可以一起去。雖然學(xué)校不如清華，但我們能在一起四年。"他跪了下來，"萱萱，求你了！"

我看著跪在地上的張浩，腦子一片空白。

放棄清華，去讀二本？這意味著什么我很清楚。這意味著我要放棄最好的教育資源，放棄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機會，放棄我為之努力了三年的目標。

"浩子，你起來，我們慢慢商量。"

"不！除非你答應(yīng)我！"他哭得更厲害了，"萱萱，我知道這很自私，但我真的不能失去你。四年異地戀，我們肯定會分手的。到時候你遇到更優(yōu)秀的人，就不會要我了。"

"你怎么能這樣想？"

"因為這是事實！"他情緒激動，"你看你現(xiàn)在，720分，清華北大隨便挑。而我呢？420分，連一本都上不了。我們的差距只會越來越大。"

我看著他，心里五味雜陳。一年半的感情，讓我舍不得他。但理智告訴我，這個要求太過分了。

"萱萱，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他抬起頭看著我，眼里全是期待。

我想起食堂里的那個下午，想起我們一起許下的承諾。

那時候我以為，分數(shù)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能在一起。

但現(xiàn)在，當(dāng)720分和420分這樣巨大的差距擺在面前時，我開始懷疑當(dāng)初的想法是否太天真了。

03

門外傳來媽媽的腳步聲，我和張浩都安靜了下來。

"萱萱，我給你們買了點水果。"媽媽端著果盤進來，看到張浩紅腫的眼睛，關(guān)切地問，"小浩，你怎么了？是不是沒考好？"

"阿姨，我..."張浩想說什么，但被我阻止了。

"媽，沒事，浩子只是有點緊張。"我接過果盤，"您先出去吧，我們聊一會兒。"

媽媽看了看我們，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萱萱，你是不是不想讓阿姨知道我的分數(shù)？"張浩苦笑。

"我只是覺得沒必要讓我媽媽擔(dān)心。"我坐到他身邊，"浩子，你的要求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你是不是已經(jīng)不愛我了？"

"不是，我當(dāng)然愛你。但是你讓我放棄清華，這個決定太重大了。"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猶豫。"他站起來，"算了，我不應(yīng)該抱太大希望的。"

"浩子，你聽我說..."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他走向門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考慮吧。"

他走后，我一個人坐在房間里，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我拿出手機，想找個人聊聊，但翻遍通訊錄，也不知道該和誰說這件事。

最后，我給我的閨蜜小雅發(fā)了條微信："在嗎？想和你聊聊。"

很快，小雅就回復(fù)了："在的！怎么了？是不是浩哥又做什么讓你不開心的事了？"

我把今天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她。

"什么？他讓你放棄清華陪他讀二本？"小雅連發(fā)了好幾個震驚的表情，"萱萱，你可千萬別答應(yīng)！"

"可是我們在一起一年半了，我舍不得他。"

"舍不得是一回事，但你不能因此毀掉自己的前途啊！720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分數(shù)！"

"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萱萱，你聽我說，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前途。他這樣做，只是在滿足自己的私欲。"

小雅的話像一記重錘敲在我心上。她說得對，如果張浩真的愛我，他應(yīng)該支持我去更好的大學(xué)，而不是要求我和他一起沉淪。

但情感上，我還是舍不得。一年半的時間，我們一起走過了高中最美好的時光。他的笑容，他的溫柔，他的陪伴，這些都深深印在我心里。

晚上，爸爸媽媽找我談話。

"萱萱，小浩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媽媽問。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事情告訴了他們。

聽完我的話，爸爸的臉色瞬間變了："胡鬧！讓你放棄清華陪他讀二本？這個孩子怎么能這樣想？"

"老林，你別激動。"媽媽拍拍爸爸的肩膀，然后轉(zhuǎn)向我，"萱萱，媽媽問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低著頭，"我舍不得他，但理智告訴我不應(yīng)該這樣做。"

"女兒，媽媽理解你的感受。"媽媽坐到我身邊，"初戀總是最難忘的，媽媽也年輕過。但是萱萱，你要明白，真正的愛情是相互成就，而不是相互拖累。"

"媽媽說得對。"爸爸也坐了過來，"如果這個孩子真的愛你，他就應(yīng)該希望你去更好的大學(xué)，有更好的發(fā)展。而不是因為自己的不甘心，就要拖著你一起沉淪。"

"可是四年異地戀，我們真的能堅持下來嗎？"

"萱萱，如果你們的感情真的那么脆弱，經(jīng)不起四年的考驗，那即使現(xiàn)在在一起，將來也不會長久。"

媽媽語重心長地說，"何況，你們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現(xiàn)在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感情，放棄確定的前途，這樣值得嗎？"

父母的話讓我陷入了深思。是啊，如果我們的感情真的那么堅強，為什么會怕異地戀的考驗？如果我們注定要在一起，四年又算什么？

但另一方面，我確實舍不得張浩。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心里也很難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不斷回放著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張浩跪在地上哭泣的樣子，父母語重心長的話，小雅的勸說...所有的聲音混在一起，讓我更加迷茫。

第二天一早，張浩又來了。

"萱萱，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他看起來一夜沒睡，眼睛里布滿血絲。

"浩子，我們出去走走吧。"

我們來到附近的公園，坐在湖邊的石凳上。早晨的湖水很平靜，偶爾有幾只水鳥掠過水面，激起陣陣漣漪。

"萱萱，我昨天想了一夜。"張浩打破沉默，"我知道我的要求很過分，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浩子，你覺得我們的感情經(jīng)得起四年的考驗嗎？"我反問他。

"我...我不知道。"他誠實地說，"異地戀確實很難，我見過太多因為異地而分手的情侶了。"

"那你為什么不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而是要求我降低標準遷就你？"

他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會這樣問。

"我...我已經(jīng)努力了，但我真的不是讀書的料。"

"浩子，420分真的是你的真實水平嗎？"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當(dāng)然是！"他回答得很快，"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我看著他，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萱萱，求你了。"他又要跪下來。

"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我拉住他，"這樣吧，你給我一天時間，明天晚上我給你答復(fù)。"

"真的嗎？"他眼里燃起希望，"萱萱，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看著他興奮的樣子，我心里更加沉重了。也許，我真的要為了愛情放棄前途了。

04

當(dāng)天下午，我獨自一人來到學(xué)校。

空蕩蕩的校園里只有幾個打掃衛(wèi)生的工人，顯得格外安靜。

我走到教學(xué)樓下，抬頭看著三樓的教室。

那里是我們高三一班，是我度過整整一年的地方。窗臺上還放著幾盆沒人照料的綠植，在陽光下顯得有些萎靡。

"萱萱？"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是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您怎么在這？"

"我來拿點東西。"她走過來，"你呢？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我...想來看看。"

王老師看著我，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把張浩的事告訴了她。

聽完我的話，王老師沉默了很久。

"萱萱，你知道老師為什么這么器重你嗎？"她最終開口。

"因為我成績好？"

"不只是成績。"王老師搖搖頭，"是因為你有一種很多同齡人都沒有的清醒和堅持。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該如何去爭取。"

"可是現(xiàn)在我很迷茫。"

"迷茫是正常的，每個人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都會迷茫。"王老師看著遠方，"但萱萱，你要記住，有些選擇一旦做了，就很難回頭。"

"老師，您覺得我應(yīng)該怎么辦？"

"老師不能替你做決定，但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故事。"王老師坐到花壇邊，示意我也坐下，"很多年前，我也遇到過類似的選擇。"

"我本來有機會去北京一所很好的大學(xué)，但當(dāng)時的男朋友希望我留在本地陪他。他說，如果我走了，我們就結(jié)束了。"

"那您怎么選擇的？"

"我選擇了留下。"王老師苦笑，"為了愛情，我放棄了更好的機會。"

"后來呢？"

"后來我們確實在一起了幾年，但最終還是分手了。"王老師的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因為我發(fā)現(xiàn)，一個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讓你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夢想。當(dāng)感情的熱度退去，我開始后悔當(dāng)初的選擇。"

"老師..."

"萱萱，我不是說張浩不好，也不是反對你們在一起。我只是希望你明白，真正的愛情應(yīng)該讓彼此變得更好，而不是相互拖累。"

王老師的話讓我久久無法平靜。她的經(jīng)歷就像一面鏡子，讓我看到了自己可能的未來。

晚上回到家，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我拿出紙筆，在左邊寫下"和張浩去二本"，右邊寫下"去清華"。

左邊：和愛的人在一起，不用承受異地戀的痛苦，能夠朝夕相處四年。

右邊：更好的教育資源，更廣闊的平臺，更多的機會，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

看著這兩列對比，我的內(nèi)心開始傾向于右邊。是的，我愛張浩，但我也愛我自己。我不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感情，放棄確定的前途。

我想起王老師說的話：如果我們的感情真的堅強，為什么要害怕四年的考驗？

想到這里，我拿起手機，準備給張浩發(fā)微信，告訴他我的決定。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媽媽去開門，傳來張浩的聲音："阿姨，萱萱在嗎？"

"在的，你等等。"

很快，媽媽敲響了我的房門："萱萱，小浩來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心情，走出房間。

張浩站在客廳里，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眼中滿含期待。

"萱萱，這是給你的。"他把花遞給我，"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接過花，心情很復(fù)雜。這么漂亮的花，這么真誠的眼神，如果我拒絕他，他會有多傷心？

"我們?nèi)ノ曳块g談吧。"

回到房間，我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看到張浩緊張地搓著手。

"浩子，我..."我剛開口，他就打斷了我。

"萱萱，我知道你在猶豫什么。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他走近我，"我發(fā)誓，如果你愿意陪我，我一定會用一輩子來愛你，保護你。"

"可是浩子，我們還年輕，一輩子是多久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當(dāng)然知道！"他激動地說，"正因為一輩子很長，所以我不能沒有你！"

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我心軟了。也許，愛情真的比前途重要吧。也許，只要我們相愛，在哪里都可以很幸福。

"好，我答應(yīng)你。"

"真的嗎？"張浩簡直不敢相信，"萱萱，你真的愿意陪我嗎？"

"嗯，我愿意。"我點點頭，盡管心里還有些不舍，但看到他高興的樣子，我覺得這個選擇也許是對的。

"太好了！萱萱，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他激動得想要抱我，但又有些克制，"那我明天就去聯(lián)系學(xué)校的事情。"

"好。"

就在我準備徹底說服自己接受這個決定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張浩慌忙想要掛斷電話，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屏幕亮起的瞬間，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張成績截圖的預(yù)覽圖。

那不是420分。

是一個讓我瞬間石化的數(shù)字。

更讓我震驚的是，截圖下方還有幾條微信消息，發(fā)送者顯示的頭像是一個陌生女孩，最新的一條消息寫著："寶貝，我們真的要去同一所大學(xué)了嗎？好期待..."

我的手開始顫抖，連那束玫瑰花也掉在了地上。

張浩察覺到我的異常，慌張地解釋著什么，但我已經(jīng)聽不清了。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耳邊只有嗡嗡的聲音。

原來，從頭到尾，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