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 創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那片雪原上,我背著昏迷的她走了整整兩個小時。
"別碰我的包,送我出去就行。"這是她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我以為救人一命是件好事,直到一周后值班員跑來通知我。
"林正昊,政委讓你馬上去三樓作戰一室。"
當我推開門,看到那個應該躺在醫院里的女軍人正端坐在審訊桌對面,眼神冰冷得像個陌生人。
01
西北高原的深冬,寒風刮得人睜不開眼。
我們通信連接到上級命令,要去海拔四千米的三號中繼站檢修設備。作為連里的技術骨干,這種活兒自然少不了我林正昊。
那天早上五點,我們一行八個人開著兩輛軍用越野車出發了。
連長方建國一再叮囑要注意安全,山區天氣變化快,別出什么岔子。我服役十六年了,這種任務執行過不下二十次,心里倒是不慌。
車隊在盤山公路上顛簸了三個小時,眼看著就要到中繼站了。老天爺偏偏在這時候跟我們開玩笑,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突然陰云密布,雪花開始往下飄。
"班長,這雪下得有點大啊。"開車的小張握著方向盤,有些緊張地說。
我坐在副駕駛位上,透過擋風玻璃望向前方。雪確實下得急,能見度越來越低。"慢點開,安全第一。"
話音剛落,前面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響聲,像是天塌下來一樣。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大喊一聲:"雪崩!快往旁邊躲!"
小張猛打方向盤,車子急速向右偏去。我透過后視鏡看到,后面的那輛車沒有我們反應快,被滾滾而下的雪浪給吞沒了。
我們的車險險避開了雪崩的主要路徑,但還是被邊緣的雪石砸中了車頂。車子失控撞到路邊的巖石上,熄了火。
等一切平靜下來,我和小張爬出車外。眼前的景象讓人心驚,原本的山路已經被厚厚的積雪覆蓋,后面那輛車和四個戰友都不見了蹤影。
"班長,咱們得趕緊去救人!"小張著急地說。
我心里也急,但理智告訴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保證自己的安全。"車子壞了,無線電也聯系不上。我們得先想辦法走出去,然后叫救援隊來救他們。"
小張雖然不甘心,但也知道我說得對。我從車里翻出應急包,里面有簡易的食物、水和一些基本裝備。
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沿著山路往回走,爭取在天黑前找到有人的地方。
走了大概一個小時,雪下得更大了。
山路變得越來越難辨認,我們漸漸迷了路。正當我心里開始發慌的時候,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的轟鳴聲。
"有人!"小張興奮地喊道。
我們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很快就看到一個身影倒在雪地里,旁邊是一輛軍用摩托車,車頭撞在了一塊大石頭上。
我快步跑過去,發現是個女軍人,大概二十多歲,穿著冬季作訓服,左肩有明顯的血跡。她趴在雪地里,呼吸很微弱。
"同志,你怎么樣?"我蹲下身子,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女軍人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種奇怪的警覺。
她掙扎著想要坐起來,但顯然力不從心。
"別動,你受傷了。"我伸手想要扶她,她卻突然用力推開我的手。
"別碰我的包,送我出去就行。"她的聲音雖然虛弱,但語氣很堅決。
我這才注意到她身上背著一個軍綠色的挎包,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作為老兵,我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問,不該碰。
"好,我不碰你的包。但你傷得不輕,我得送你去醫院。"
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我讓小張在原地等著,自己背起這個神秘的女軍人。她的身體很輕,但背包確實很重,里面不知道裝著什么東西。
背著她在雪地里走路很不容易,每一步都深一腳淺一腳。她時不時會因為疼痛而輕聲呻吟,但從沒有要求停下來休息。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個部隊的?"我試圖跟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蘇雯婷。"她簡短地回答,沒有說自己的部隊番號。
"我叫林正昊,通信連的。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山里?"
"執行任務。"
看她不愿意多說,我也就不再問了。軍人都有自己的紀律,有些事情確實不能隨便說。
我們繼續在風雪中艱難前行。
蘇雯婷靠在我的背上,偶爾會指引方向。她似乎對這一帶的地形很熟悉。
"前面有個哨所。"她的聲音在我耳邊輕得像羽毛。
我抬頭望去,果然在一個山坳里看到了微弱的燈光。
那是一個邊防哨所,孤零零地立在雪山之中。我加快了腳步,心中燃起了希望。
02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終于看到了前方的燈火。那是一個民兵哨所,建在半山腰上,平時負責這一帶的治安巡邏。
寒風在山間呼嘯,吹得我們幾乎站不穩腳。我背著蘇雯婷已經快到了體力的極限,每一步都感覺像是在走鋼絲。
"老魏!老魏!"我朝哨所大喊。
很快,哨所的門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這是老魏,我們以前執行任務時見過幾次面,算是熟人。他穿著厚厚的軍大衣,手里拿著手電筒,看到我們時明顯吃了一驚。
"林班長?你怎么在這里?"老魏看到我背著個人,連忙過來幫忙。
"遇到雪崩了,救了個同志。快,她受傷了,需要醫生。"
老魏幫著我把蘇雯婷扶進屋里,讓她躺在床上。
哨所里很簡陋,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幾把椅子,但至少很溫暖。爐火燒得正旺,橘紅色的火光在墻上跳躍著。
當燈光照亮她的臉時,我注意到老魏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認識她,但又不敢確認。
他的眼神在蘇雯婷臉上停留了好幾秒,然后快速移開,裝作在整理東西。
"老魏,你有藥嗎?她肩膀流了不少血。"
老魏回過神來,連忙去找醫藥箱。
"有,有簡單的藥。不過這里條件有限,得趕緊送醫院才行。"他翻箱倒柜地找著,動作有些慌亂,和平時沉穩的他很不一樣。
我幫蘇雯婷簡單處理了傷口,她始終很清醒,但話很少。
那個包她始終緊緊抱在懷里,哪怕是處理傷口的時候也不肯放下。我注意到包上的拉鏈都拉得嚴嚴實實的,而且似乎還有什么特殊的封條。
"疼嗎?"我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問她。
"還好。"她的聲音很輕,但語氣依然堅定。
老魏在一旁遞藥品,偶爾瞥一眼蘇雯婷,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讓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我已經聯系了縣醫院,很快就有人來接。"老魏放下電話說道。
我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種大雪天,醫院的救護車很難上山。但老魏看起來很確定的樣子,好像早就知道會有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屋外的風雪聲依然猛烈。
我坐在蘇雯婷身邊,看著她蒼白但依然美麗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神秘的女軍人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
奇怪的是,不到一個小時,來的不是救護車,而是幾輛軍用吉普車。車聲在雪夜中格外清晰,我透過窗戶看到車燈在風雪中閃爍。
車上下來四五個穿軍裝的人,但我從沒見過他們。他們穿著制式軍裝,但沒有明顯的部隊標識,走路的姿態訓練有素,明顯不是普通部隊的人。
"蘇同志,我們來接你了。"其中一個軍官走過來說道。他大概三十多歲,面容嚴肅,眼神銳利。
蘇雯婷點了點頭,掙扎著站起來。
她的動作還有些虛弱,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很多。
她走到我面前,眼神復雜地看了我一眼。在那個眼神里,我看到了感激,也看到了某種我無法理解的東西。
"謝謝你。"她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忘記我。"
這句話說得很輕,但聽在我耳朵里卻像雷鳴一般。
說完,她跟著那些人離開了。
我站在哨所門口,看著車隊消失在雪夜中,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雪花飄在我臉上,冰冷刺骨,但比不上心中的困惑和不安。
"林班長,今晚你就在這里將就一夜吧。明天我送你下山。"老魏說道。
我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些蹊蹺。
那個叫蘇雯婷的女軍人,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那些來接她的人我從來沒見過?還有老魏,他剛才看到蘇雯婷時的表情很不對勁。
回到屋里,老魏給我端來一碗熱水,又找了條毯子。"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我躺在床上,但完全沒有睡意。
屋外的風聲依然呼嘯,爐火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我的腦海里不斷回放著今天發生的一切:雪崩、救人、哨所、神秘的接應者...每一個細節都像謎題一樣困擾著我。
一夜輾轉反側,我總是想起蘇雯婷臨別時說的那句"忘記我"。
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也許她真的在執行某種絕密任務,也許她的身份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
第二天早上,老魏開著他的北京吉普送我下山。
雪停了,但山路依然難走。車子在雪地里緩慢前行,輪胎不時打滑。
路上他話很少,偶爾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平時健談的老魏今天異常安靜,只是專心開車,連平時愛聽的收音機都沒有打開。
"老魏,昨天那個女軍人,你是不是認識她?"我試探性地問道。
"認識什么,我怎么會認識。你想多了。"老魏立刻否認,但語氣聽起來有些緊張。
他握方向盤的手明顯緊了緊,眼神也不敢看我。
我沒再追問,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以我對老魏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這種會緊張的人。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養成了沉穩的性格,很少有什么事情能讓他這樣不自在。
車子在山路上顛簸著前進,我看著窗外被雪覆蓋的群山,心情復雜。也許有些事情真的不應該深究,也許那句"忘記我"就是最好的建議。
回到部隊后,我向連長方建國匯報了情況。我沒有提蘇雯婷的事,只說自己在雪崩后迷了路,在民兵哨所過了一夜。
"那幾個被困的戰友情況怎么樣?"我問道。
"都找到了,受了些輕傷,但都沒有大礙。你小子命大,這次差點就回不來了。"方連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休息幾天,別想太多。"
關于其他幾個戰友,救援隊已經把他們都找到了。
他們被困在一個天然洞穴里,雖然受了些輕傷,但都挺了過來。看到他們平安回來,我心中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
接下來的一周,我試圖讓自己回到正常的生活軌道。每天按時訓練,維護通信設備,和戰友們一起吃飯聊天。
戰友們都很關心我這次的經歷,但我只是簡單地說了說雪崩的情況,其他的都沒有多提。
但是蘇雯婷的身影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那雙警覺的眼睛,她緊抱著的神秘包裹,還有那句"忘記我"。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畫面就會清晰地浮現在我面前。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多想,但越是想要忘記,反而記得越深刻。
也許有些遇見注定會在心中留下痕跡,無論你多么努力地想要抹去。
03
這天下午,我正在機房里檢修一臺發報機,值班員小趙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林班長,政委讓你馬上去三樓作戰一室。"
我手里的螺絲刀停在半空中。作戰一室是部隊的機要部門,一般情況下普通士兵是不會被叫到那里去的。
"政委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政委只說讓你立刻過去。"小趙搖搖頭,"看起來挺急的。"
我心里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周來,我一直試圖說服自己那天救人的事只是個意外,不會有什么后續。但現在看來,事情可能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
我整理了一下軍裝,快步走向三樓。作戰一室的門緊閉著,我敲了敲門。
"進來。"
推開門的瞬間,我愣住了。
房間里坐著好幾個人,除了政委趙建華外,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軍官。最讓我震驚的是,蘇雯婷也在其中。
她穿著便服,坐在長桌的一側,看到我進來時,眼神很平靜,就像看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林正昊,坐下。"政委指了指椅子。
我機械地走過去坐下,腦子里一片混亂。
"林正昊同志,"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軍官開口了,肩膀上的軍銜顯示他是個局長級別的干部,"我是韓局長,有些事情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是!"我立正回答。
"關于上周你在山區的經歷,能詳細說一下嗎?"
我看了一眼蘇雯婷,她的表情依然很冷漠,好像真的不認識我一樣。
"報告首長,上周我們去三號中繼站執行維修任務,途中遇到雪崩,車隊失散。我和駕駛員迷路后,在民兵哨所過了一夜,第二天返回部隊。"
"就這些?"韓局長追問道。
"是的,就這些。"
坐在韓局長旁邊的一個年輕軍官翻開一個文件夾,那應該是陳副官。"林正昊,你的檔案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我心里一緊。
"根據我們的記錄,你三年前就已經退伍了。"陳副官盯著我說,"那你為什么現在還在部隊里?"
這話如同晴天霹靂,我完全懵了。"首長,您是不是搞錯了?我一直在服役,從來沒有退伍過。"
"檔案不會撒謊。"陳副官冷冷地說,"林正昊,身份證號×××××××,三年前退伍,檔案上寫得清清楚楚。"
我急得滿頭大汗。"這不可能!我一直在通信連,連長、政委都可以作證!"
政委趙建華的表情也很困惑,顯然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既然你已經退伍了,"韓局長接著說,"那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邊境觀察點附近?"
"邊境觀察點?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上周你救人的地方,距離邊境觀察點只有十公里。一個應該已經退伍的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那種敏感地區?"
我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里。
檔案顯示我三年前退伍,但我明明一直在服役。而且他們說我救蘇雯婷的地方是邊境觀察點附近,這我確實不知道。
"首長,我真的不知道那里是邊境觀察點。我們只是執行正常的維修任務,遇到雪崩后迷路了。"
"那你有沒有在山區遇到什么人?"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蘇雯婷。她依然面無表情,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沒有,我只在民兵哨所見到了老魏。"
韓局長和陳副官交換了一個眼色。
"林正昊,我希望你能誠實一點。"韓局長的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撒謊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我心里很亂,不知道該說什么。
如果我承認救了蘇雯婷,那她現在為什么要裝作不認識我?如果我否認,萬一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怎么辦?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軍官走了進來,我一眼就認出了他——李團長,我的老首長。
"韓局長,不好意思打擾了。"李團長說道,"我能和林正昊單獨談幾句嗎?"
韓局長皺了皺眉頭,顯然不太愿意。
"李團長,這里是軍情部門的審訊,請不要干涉。"
"我不是來干涉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李團長的態度很堅決,"林正昊是我的老部下,我有權了解事情的經過。"
兩人對峙了幾秒鐘,最終韓局長做出了讓步。
"好吧,十分鐘。"
04
其他人都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我和李團長。
"正昊,別緊張。"李團長坐到我對面,"告訴我,上周到底發生了什么。"
面對老首長,我不敢隱瞞,把救蘇雯婷的經過完整地說了一遍。
李團長聽完后,沉默了很久說道:"正昊,接下來我說的你要做好準備..."
我緊張手心都出汗了:"您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