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為虛構(gòu)故事,所用人名皆為化名,為保證故事性,部分事件進行了化用,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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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疼……”張小亮虛弱得的聲音從病房傳來。
老人攥緊拐杖,眼眶紅了:“誰敢動我的孫子!”
平靜的日子被一聲電話撕碎,孫子被打住院,囂張的李家卻滿臉不屑。
學校推諉,警察敷衍,張福山四處碰壁,心像被刀剜。
他抬頭望天,咬牙道:“我得討個公道!”
01
張福山坐在自家小院子里,陽光暖暖地照在他花白的頭發(fā)上。
他手里拿著一把破舊的蒲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
旁邊的小木桌上,放著一杯早就涼了的茶水,杯沿還有幾滴水珠。
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樹上的麻雀跳來跳去,發(fā)出細小的叫聲。
張福山瞇著眼睛,算著時間,心里嘀咕:“小亮這孩子,差不多該回來了。”
這些年,張福山和孫子張小亮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簡單,卻也有滋有味。
張小亮是個乖巧的孩子,每天放學一進門,總會先喊一聲“爺爺”,聲音脆生生的。
然后,他會放下書包,跑進廚房,幫著洗菜,忙得不亦樂乎。
張福山最愛聽那聲“爺爺”,每次聽到,心頭都像被春風拂過,暖烘烘的。
他常跟鄰居夸:“我家小亮啊,比金子還值錢。”
這天,太陽還沒完全落下,院子里的平靜卻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
張福山慢吞吞地站起來,走進屋里,拿起那個老式座機。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急得像是要哭了:“您是張小亮的爺爺吧?我是他班主任,您快來醫(yī)院,小亮被同學打傷了!”
張福山一聽,手一抖,電話差點滑下去。
他愣了幾秒,才顫著聲問:“啥?打傷了?咋回事?”
班主任喘著氣說:“是李強動的手,我也不太清楚細節(jié),別的同學跑來告訴我,我到時小亮已經(jīng)被送醫(yī)院了。”
張福山掛了電話,腦子里嗡嗡作響。
他趕緊抓起一件外套,腿腳發(fā)軟地往外走,嘴里念叨:“我的小亮啊,誰這么缺德!”
他站在路邊,攔了一輛三輪車,聲音急切地說:“師傅,去醫(yī)院,快點!”
三輪車在窄巷子里顛簸,風吹過張福山的臉,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滿腦子都是張小亮那張笑呵呵的小臉,平時蹦蹦跳跳的孩子,怎么會躺進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張福山跌跌撞撞地跑進急診室,鞋底在地上磨出尖銳的響聲。
一個護士見他慌張的樣子,忙說:“您是張小亮的爺爺吧?他在那邊病房,剛送來。”
張福山推開病房門,看到張小亮躺在床上,臉色白得像墻上的石灰。
孩子的小臉皺成一團,眼睛半睜著,嘴里發(fā)出低低的哼聲,像在硬撐著疼。
張福山走過去一看,小亮的胳膊上青紫一片,腿上還有幾道腫痕。
他蹲下身,輕聲喊:“小亮,爺爺來了,別怕。”
張小亮聽到爺爺?shù)穆曇簦犻_眼,看到張福山,眼淚刷地流下來。
他哭著說:“爺爺,我疼……是李強,他莫名其妙就打我,我沒招他啊。”
張福山聽了這話,心像被針扎了一下。
他皺著眉問:“李強是誰?他為啥打你?”
張小亮抽抽搭搭地說:“他是我們班的同學,平時就愛使壞,今天下課他非說我擋了他,就推我,我摔地上,他還踢我好幾下。”
說完,張小亮捂著肚子,又疼得哼了一聲。
張福山抬頭,看到床邊放著張小亮的書包,帶子斷了,書散了一地。
他彎腰撿起一本語文書,手指在封面上摸了摸,眼眶漸漸濕了。
護士走進來,手里拿著紗布,說:“孩子沒大事,就是皮外傷,養(yǎng)幾天就好。”
張福山點點頭,可心里一點也沒松快。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張小亮滿臉淚水,聲音低低地問:“還有哪兒疼?告訴爺爺。”
張小亮咬著嘴唇,指了指肩膀:“這兒也疼,他踩了我一下。”
張福山低頭一看,肩膀上有個灰乎乎的鞋印,刺得他眼角發(fā)酸。
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平靜下來。
可一想到張小亮被人這么欺負,他胸口就像堵了塊石頭,沉甸甸的。
病房里安靜下來,只有張小亮的喘息聲和窗外的風聲混在一起。
張福山坐在床邊,看著孫子那虛弱的模樣,心疼得喉嚨發(fā)緊。
他攥緊了手,指關節(jié)發(fā)白,心里涌上一股火氣。
門外,走廊上人來人往,可張福山的眼里只有病床上的張小亮。
他想起這些年,自己是怎么拉扯著張小亮長大的。
孩子沒爹沒娘,全靠他這個老家伙撐著。
平時張小亮摔個跟頭,他都心疼半天,如今卻被人打成這樣。
張福山低下頭,看著地上的影子,眼神慢慢硬了起來。
02
第二天一早,張福山起了個大早,天剛蒙蒙亮。
他坐在院子里,手里端著一碗稀飯,卻一口也沒喝下去。
昨晚從醫(yī)院回來,他一夜沒睡好,滿腦子都是張小亮那張蒼白的小臉。
他低頭看了看碗里的飯,嘆了口氣,決定不能讓這事就這么過去。
張小亮還在床上睡著,小小的身子蜷在被子里,呼吸輕得像羽毛。
張福山走進屋,輕輕幫孫子蓋好被子,眼神里滿是疼愛。
他換上一件干凈的布衫,對著鏡子整整衣領,想讓自己看起來體面些。
心里盤算著,去李強家好好說說,不能讓孩子白受這份罪。
他鎖上院門,拄著拐杖,一步步往李強家走。
路上,街坊們正忙著早市,賣菜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張福山卻沒心思看這些,腳下加快了步子,拐杖敲在地上咚咚響。
李強家住得不遠,就在巷子盡頭,一棟兩層的小樓,門口還停著一輛摩托車。
張福山走到門前,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輕輕敲了三下。
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滿臉不耐煩。
他穿著件灰背心,胳膊粗得像樹干,眼神掃過張福山,帶著點不屑。
張福山認出這是李強的爹,李大壯,附近誰都知道他脾氣不好。
張福山擠出個笑,低聲說:“你是李強的爹吧?我是張小亮的爺爺,想跟你聊聊昨天的事。”
李大壯皺著眉,打斷他:“啥事啊?一大早敲門,有話快說。”
張福山咽了口唾沫,說:“我家小亮昨天被你家李強打傷了,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呢,我想問問咋回事。”
李大壯聽完,冷笑了一聲,嘴角歪得像在嘲諷。
這時,李強從屋里跑出來,小臉上一絲愧疚都沒有,還沖張福山做了個鬼臉。
張福山看著這孩子,心里的火氣蹭地往上竄,可還是忍住了。
他盡量平靜地說:“孩子打架我不怪,可小亮傷得不輕,總得有個說法吧?”
李大壯斜著眼,語氣硬邦邦的:“小孩兒玩鬧,有啥大不了,你家那小子也太嬌氣了。”
張福山一愣,沒想到對方這么不講理。
他放低聲音,試著說道理:“小亮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肩膀還有鞋印,這叫玩鬧?”
李大壯不耐煩地揮揮手:“我家李強皮實,哪知道你家孩子這么不禁折騰。”
張福山還想再說,李強在旁邊嘻嘻笑著,嘴里喊:“老家伙,回家喝粥去吧!”
李大壯聽了,哈哈一笑,拍了拍李強的頭,像是在夸他。
張福山氣得嘴唇發(fā)抖,可還是壓著火,說:“我不是來吵架的,只想讓孩子有個交代。”
李大壯臉色一沉,聲音大了些:“交代?小事一樁,你愛咋咋地。”
他頓了頓,又加了句:“我們家在這片兒有的是人脈,你能拿我咋樣,隨便去告!”
說完,他轉(zhuǎn)身朝屋里喊:“別在這兒礙眼了,走走走。”
張福山還想開口,李大壯已經(jīng)不耐煩地擺手,像趕蒼蠅似的。
李強站在門邊,沖張福山吐了吐舌頭,眼里滿是挑釁。
張福山站在原地,覺得嗓子眼里像堵了團棉花。
他試著再敲門,可門里傳來李大壯的吼聲:“再敲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門砰地一聲關上,震得門框上的灰都掉了點下來。
張福山站在門口,風吹過巷子,卷起地上的幾片枯葉。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拐杖,手指攥得發(fā)白,指節(jié)咯咯作響。
街坊的早市還在繼續(xù),可他耳邊只有那聲關門的巨響在回蕩。
他抬起頭,看著那扇緊閉的門,腦子里閃過張小亮躺在病床上的模樣。
昨天還想著和平解決,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家子根本沒把他當回事。
張福山慢慢轉(zhuǎn)過身,步子沉重地往回走,影子被拉得老長。
他心里翻江倒海,想不通為啥好心上門,卻換來這樣的羞辱。
老人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沒想到對方竟如此蠻橫無理。
03
張福山從李強家回來,心里像壓了塊大石頭,沉得喘不過氣。
他坐在院子里,盯著地上的裂縫發(fā)呆,手里的拐杖被攥得咯吱響。
昨天李大壯那副囂張的樣子還在眼前晃,他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
張小亮還在屋里睡著,額頭上貼著塊紗布,睡得不太安穩(wěn)。
張福山起身,走進屋里看了看孫子,輕手輕腳地退出來。
他決定去學校一趟,總不能讓孩子白白挨打,總得有人管管。
早上霧氣還沒散,巷子里的路濕漉漉的,張福山裹緊了外套。
他走到學校門口,看到孩子們背著書包跑進去,笑聲一片。
張福山站在那兒,心里酸酸的,想起張小亮平時也是這樣歡快。
他深吸一口氣,邁進校門,直奔張小亮的教室。
班主任王老師正在收拾講臺,看到張福山,臉上露出點為難的神色。
張福山走過去,開門見山地說:“王老師,我是小亮的爺爺,昨天的事你知道吧?”
王老師放下手里的粉筆,點點頭,低聲說:“知道,李強把小亮打了,我已經(jīng)批評他了。”
張福山皺著眉問:“批評?那孩子把我孫子打成那樣,就這么完了?”
王老師嘆了口氣,聲音小得像蚊子哼:“李強家的情況復雜,我們也不好管得太嚴。”
張福山一聽這話,心涼了半截,可還是不死心。
他問:“那小亮身上的傷怎么辦?總得有個說法吧?”
王老師低頭擺弄著桌上的書,沒吭聲,教室里安靜得讓人發(fā)慌。
張福山站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轉(zhuǎn)身去找校長。
校長室在樓道盡頭,門半掩著,里面?zhèn)鞒銮面I盤的聲音。
張福山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校長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忙自己的。
張福山站在桌前,說:“校長,我是張小亮的爺爺,我想問問昨天的事咋處理。”
校長推了推眼鏡,慢條斯理地說:“哦,那件事啊,我們會重視的,得調(diào)查清楚。”
張福山急了:“都送醫(yī)院了,還調(diào)查啥?我孫子現(xiàn)在還疼著呢!”
校長擺擺手,語氣平淡:“學校有流程,得一步步來,您先回去等著吧。”
張福山還想再說,校長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敲他的電腦。
張福山站在那兒,覺得空氣都冷了幾分,只好轉(zhuǎn)身離開。
他出了校長室,在走廊上站了會兒,腿腳發(fā)軟。
學校操場上,孩子們在跑來跑去,喊聲笑聲混在一起。
張福山靠著墻,瞇眼看著,心里卻一點也不輕松。
他決定不走,在學校門口的長椅上坐下來,等個結(jié)果。
太陽慢慢升高,霧氣散了,張福山的影子縮成一團。
中午放學鈴響了,孩子們涌出來,他卻還坐在那兒沒動。
王老師路過,看到他,猶豫了一下,走過來說:“張大爺,您咋還沒走?”
張福山抬起頭,聲音沙啞:“我等你們的消息,總得給我孫子個公道吧。”
王老師皺著眉說:“學校已經(jīng)開了會,李強也認錯了,可他家不好惹,我們也沒轍。”
張福山盯著她,問:“那小亮的傷呢?誰來管?”
王老師低頭摳著手指,輕聲說:“這事得慢慢來,您別急。”
張福山聽了這話,手里的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
他站起身,聲音大了些:“慢慢來?我孫子都躺床上,你們還讓我等?”
王老師被他一吼,嚇得后退一步,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張福山轉(zhuǎn)身往外走,步子邁得又急又重。
他走到校門口,看到幾個孩子在玩球,笑得滿臉天真。
可他眼里卻蒙上一層霧,想起張小亮現(xiàn)在連走路都費勁。
學校里依舊熱鬧,可張福山心里卻像掉進了冰窟。
他站在校門口,風吹過,衣角晃了晃,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張福山攥緊拐杖,想不通為啥連學校都不肯站出來說話。
他等著整整一天,嗓子喊啞了,腿也坐麻了,可換來的只是幾句空話。
04
張福山從學校回來,天已經(jīng)擦黑了,巷子里的燈光昏昏黃黃。
他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攥著拐杖,低頭盯著地上的石子。
學校那幾句敷衍的話還在耳邊轉(zhuǎn),讓他心里像堵了團亂麻。
張小亮在屋里哼了一聲,睡得不安穩(wěn),張福山趕緊起身去看。
孩子翻了個身,眉頭皺著,胳膊上的青紫還沒消下去。
張福山站在床邊,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能再拖了。
他想來想去,覺得只有報警才能給孫子討個說法。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張福山穿上那件最厚的棉襖,往派出所走。
路上,寒風吹得他臉發(fā)僵,可他步子邁得堅定,拐杖敲得地面咚咚響。
派出所離家不遠,門口掛著塊藍底白字的牌子,寫著“為人民服務”。
張福山推開門,里面暖氣撲面而來,一個年輕警察坐在柜臺后。
張福山走過去,聲音低沉地說:“同志,我要報案,我孫子被人打了。”
年輕警察抬起頭,拿出一張紙,說:“您慢慢說,我記下來。”
張福山把事情從頭講了一遍,嗓子干得發(fā)澀。
他講到張小亮被李強打得滿身傷,聲音忍不住抖了抖。
警察一邊寫一邊點頭,偶爾抬頭看他一眼,神情挺認真。
張福山說完,喘了口氣,問:“這事你們能管吧?”
警察收起筆,說:“能管,我們會去查,您先回家等消息。”
張福山聽了這話,心里燃起一點希望,點點頭,走出了派出所。
回去的路上,他腳步輕了些,風吹在臉上也不覺得那么冷了。
他想著,警察總該有點辦法,不能讓李強那小子白欺負人。
幾天過去了,張福山每天都守在家里,等著電話響。
張小亮的情況好了一些,能下床走幾步,可還是疼得齜牙咧嘴。
張福山給他熬了碗雞蛋粥,喂他吃時,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終于,電話響了,張福山趕緊跑過去,手忙腳亂地接起來。
電話那頭是那個年輕警察,聲音卻低了幾分:“張大爺,案子我們查了。”
張福山急著問:“查得咋樣?那小子得管管吧?”
警察頓了頓,說:“事情是清楚了,可證據(jù)不夠,只能調(diào)解。”
張福山一聽這話,手里的電話差點掉地上。
他聲音大了些:“啥叫證據(jù)不夠?我孫子都住院了,這還不算數(shù)?”
警察嘆了口氣,說:“都是孩子,打架不好定責,您別太急。”
張福山愣住了,腦子里嗡的一聲,像被潑了盆冷水。
他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半天沒動一下。
窗外天陰了,烏云壓得低低的,屋里光線暗得像晚上。
張福山站起來,走到院子里,抬頭看著那片灰蒙蒙的天。
幾天后,他又去了趟派出所,想再問個清楚。
這次是個老警察接待他,態(tài)度和氣,可話里沒一點新意。
張福山急了,說:“我孫子住院的單子都在這兒,咋就沒證據(jù)?”
老警察翻了翻材料,慢悠悠地說:“調(diào)解是最好的辦法,您簽個字就行了。”
張福山盯著那張調(diào)解書,上面寫著“雙方和解”,手抖得簽不下去。
他走出派出所,風吹得他眼睛發(fā)澀,拐杖杵在地上沒了力氣。
巷子里靜悄悄的,只有幾只野貓跑過,影子一閃而過。
張福山靠著墻站了一會兒,想不通為啥誰也幫不上忙。
05
張福山坐在院子里,風吹過,樹葉沙沙響,他卻覺得心像墜進了深井。
這些天,他跑遍了李強家、學校和派出所,換來的卻是一次次冷臉。
張小亮躺在屋里,傷還沒好全,偶爾咳嗽幾聲,聲音弱得像小貓叫。
張福山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布滿皺紋的手背像老樹皮,攥不住一點希望。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腦子里亂糟糟的,像一團解不開的線。
突然,他猛地睜開眼,想起了一件藏在心底多年的東西。
那是兒子張建國和兒媳劉芳留下的兩枚勛章,亮閃閃的,帶著沉甸甸的重量。
多年前,他們?yōu)閲鵂奚瑖医o了這榮譽,他一直鎖在箱子里,沒舍得拿出來。
張福山站起身,步子有些晃,走進屋里翻出一個舊木箱。
箱子角落蒙著灰,他用袖子擦了擦,小心翼翼地打開。
里面躺著兩枚勛章,金色的光芒在昏暗的屋里閃了閃,像在說話。
他拿起勛章,捧在手心,指尖摩挲著上面的字,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張福山想,兒子兒媳為國家流了血,如今孫子受了欺負,這勛章興許能幫上忙。
他把勛章放進貼身的口袋,換上一件干凈衣裳,決定去軍區(qū)試試。
天陰沉沉的,烏云壓得低低的,像要下雨,張福山拄著拐杖出了門。
軍區(qū)離家有點遠,他坐了一段公交,車上人擠人,他緊緊護著口袋。
下了車,他站在軍區(qū)大門前,門口站著兩個兵,直挺挺的,像棵松樹。
張福山深吸一口氣,慢慢走過去,風吹得他衣角晃蕩。
他站在大門前,抬頭看著那塊“人民軍隊”的牌匾,眼眶有點濕。
想著張小亮的傷,他咬咬牙,緩緩跪了下去,膝蓋磕在地上,疼得悶哼一聲。
張福山從口袋里掏出勛章,高高舉起來,聲音沙啞地喊:“我求個公道!”
周圍路過的人停下腳步,有人小聲議論,有人拿手機拍。
一個賣水果的大嬸走過來,勸道:“大爺,您這是干啥,快起來吧。”
張福山搖搖頭,眼神倔強地說:“我孫子被人打了,沒人管,我只能來這兒。”
人群越聚越多,嗡嗡的說話聲像蜜蜂窩炸開了。
張福山跪在那兒,雙手舉著勛章,胳膊抖得厲害,可沒放下來。
這時,一個年輕人擠進人群,穿著件灰外套,背著個雙肩包。
他低頭一看張福山手里的勛章,臉色刷地白了。
年輕人盯著勛章,嘴唇動了動,喃喃地說:“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