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基于真實社會事件改編，為保護當事人隱私，人物姓名均為化名。
病房里，張明虛弱地躺在床上，插著氧氣管，臉色蒼白如紙。
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催促："家屬呢？必須有人簽字，不然沒法手術。"
張明顫抖著手撥通妻子電話，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小雅...我在醫院...心肌梗死...快不行了..."
他滿懷期待地等待著妻子的關懷和安慰。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01
時間回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張明突然放下手機，看向正在廚房洗碗的李雅，表情嚴肅得像要宣布什么重大決定。
"小雅，我覺得我們應該AA制。"
李雅手中的碗差點滑落，她以為自己聽錯了，轉過身來，臉上還帶著洗潔精的泡沫："你說什么？"
張明重復了一遍，語氣堅定："AA制，從下個月開始，所有開銷都平攤。房租、水電、買菜、外出消費，統統五五開。"
李雅愣住了。
結婚兩年來，雖然偶爾會因為錢的事情有些小摩擦，但從來沒想過要搞什么AA制。
她擦干手，走到客廳，聲音有些顫抖："明哥，我們是夫妻，不是合租室友！"
"正因為是夫妻，才更要算清楚。"張明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記賬軟件，"你看，我算過了，上個月你只承擔了30%的家庭開銷，這樣下去，壓力全在我身上。"
李雅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中開始泛起淚花："你...你居然記錄我花的每一分錢？"
"這叫理性消費。"張明理直氣壯，"我月薪12000，你8000，按收入比例分攤也行，但我覺得五五開更公平。誰也不占誰便宜。"
那一刻，李雅感覺心口像被重重捶了一拳。她想起新婚時張明說過的話："小雅，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現在看來，那些承諾都變成了笑話。
"我不同意！"李雅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夫妻之間還要算得這么清楚嗎？那我們結婚是為了什么？"
張明皺起眉頭，語氣變得不耐煩："為了過好日子啊。可是這樣糊涂賬下去，遲早要出問題。你看網上多少夫妻因為錢的事情鬧離婚的？"
"那是別人！"李雅幾乎是喊出來的，"我們從來沒有因為錢吵過架！"
"沒吵架是因為我一直在讓步。"張明冷冷地說，"上個月你買那件2000塊的外套，問過我的意見嗎？你用我的錢，卻從來不征求我的同意。"
李雅感覺胸口憋悶得厲害："那是我的生日禮物，你親口說讓我買的！"
"我說讓你買，沒說讓我全出錢。"
這句話徹底點燃了李雅的怒火。她猛地站起來，眼淚奪眶而出："張明，你變了！你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我沒變，是你一直在花我的錢而不自知。"張明依然冷靜，甚至有些冷酷，"AA制是最公平的方式，你要是不同意，我們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李雅被這句話震住了。她看著張明的眼睛，里面沒有一絲溫情，只有冰冷的算計。
"你...你在威脅我？"
"我在提建議。你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選擇離婚。"
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李雅的眼淚一滴滴落在地上，張明卻沒有一點要上前安慰的意思。他甚至還在低頭玩手機，仿佛剛才的爭吵與他無關。
"好。"李雅終于開口，聲音嘶啞得可怕，"AA制就AA制。不過有一點，我要和你分開記賬，各花各的，互不干涉。"
張明抬起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樣最好。明天我就制定詳細的清單。"
那一夜，李雅在被窩里哭了整夜。她感覺自己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心里空蕩蕩的，比失戀還要痛苦。
第二天，張明果然制定了詳細的AA制清單。
房租1500，兩人各出750。水電費、燃氣費、網費，全部五五開。買菜做飯的錢，誰買誰記錄，月底結算。甚至連衛生紙、洗衣液這種生活用品，都要嚴格分攤。
李雅看著那張密密麻麻的清單，上面詳細到連一包方便面都要分攤，心徹底涼了。
"這個是什么意思？"李雅指著清單上的一項。
"個人用品費用，比如你的化妝品、衛生巾，我的剃須刀、洗面奶，都各自承擔。"張明解釋得很認真，"還有個人的醫療費用，感冒發燒什么的，也是個人負責。"
李雅苦笑："那如果我生病了，你就不管了？"
"當然管，我會照顧你，但是藥費你自己出。"張明說得理所當然，"這樣最公平，也最理性。"
從那天起，李雅開始了她的"合租室友"生活。
02
AA制實施的第一個月，李雅還在痛苦地適應這種生活。
每天晚上，張明都會拿出他的小賬本，像個精明的會計一樣核對當天的開銷。他還專門買了一個小計算器，每一筆賬都要按好幾遍。
"今天買菜花了38.5元，你出19.25。"
"衛生紙15塊，你出7.5。"
"外賣費46元，你出23。"
李雅從最初的憤怒，漸漸變得麻木。她也開始學著記賬，每一分錢都算得清清楚楚。她買了個專門的賬本，封面寫著"李雅的賬本"，里面記錄著每一筆和張明的往來。
最難熬的是吃飯時間。以前兩人會一起討論今天吃什么，現在變成了"今天誰買菜，誰做飯"。如果張明買菜，李雅就要承擔一半費用。如果李雅做飯，張明就要支付"加工費"。
一頓簡單的晚餐，都要計算成本。青菜8塊，肉15塊，米飯成本3塊，總共26塊，兩人各出13塊。李雅每次吃飯都感覺在嚼蠟，味同嚼蠟。
更荒謬的是，張明甚至開始計算水費的分攤。他特意觀察了一周，發現李雅洗澡時間比他長，用水量更大。
"小雅，以后水費我們按使用量分攤。你洗澡20分鐘，我洗澡10分鐘，你多出10塊。"
李雅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明哥，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這叫精確計算，避免吃虧。"張明認真地說，"我已經觀察一周了，你的用水量確實比我大。"
"那你也觀察一下，我洗衣服、拖地、洗碗的時間比你長，這些怎么算？"李雅反駁道。
張明愣了一下，然后拿出計算器："那我們詳細算一下，你洗衣服一次30分鐘，拖地20分鐘，洗碗15分鐘......"
李雅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計算，突然感到一陣悲哀。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張明嗎？那個曾經說"我的就是你的"的男人，現在居然在計算她洗碗的時間成本。
轉眼到了李雅的生理期。她痛經得厲害，連床都下不了，只能虛弱地對張明說："明哥，幫我買盒止痛藥吧，痛得受不了。"
張明頭也不抬地回答："自己買，你的身體你負責。"
李雅愣住了："就...就20塊錢的藥..."
"20塊也是錢。我為什么要為你的生理期買單？"張明理所當然地說，"按照我們的協議，個人的醫療費用自己承擔。生理期是你個人的生理現象，和我沒有關系。"
那一刻，李雅感覺比痛經更痛的是心痛。她咬著牙自己下樓買藥，在樓梯間里痛得直不起腰，扶著墻走了十幾分鐘才到藥店。
藥店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看到李雅臉色蒼白，關心地問："小姑娘，怎么了？"
李雅強忍著淚水，買了藥就要走。老板娘拉住她："你這樣子很不對，怎么沒人陪你？"
"我老公...他說我的身體我負責。"李雅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
老板娘聽完，氣得直搖頭："這哪里像個丈夫？狗都比他有良心！小姑娘，你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可是回到家，李雅什么都沒說。她開始明白，在張明心里，AA制比妻子的痛苦更重要。她躺在床上，看著張明繼續玩手機游戲，心里的最后一點溫情也消失了。
第二天，李雅虛弱地起床做早餐。張明看著她蒼白的臉色，難得關心了一句："你昨天沒事吧？"
"沒事，已經吃藥了。"李雅冷冷地回答。
"那就好。"張明松了口氣，"對了，昨天你買藥花了多少錢？"
"20塊。"
"嗯，記在你的賬上。"張明拿出賬本，認真地記錄下來，"個人醫療費用，李雅，20元。"
李雅看著他一筆一畫地寫字，心里涌起一陣惡心。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嫁的不是一個丈夫，而是一個冷血的機器人。
幾天后，李雅的生日到了。往年張明都會精心挑選禮物，今年卻只買了一束99元的花。
"生日快樂。"張明面無表情地把花遞給她，就像完成任務一樣。
李雅接過花，心里五味雜陳："就...就這個？"
"預算就這么多。超出部分你可以自己補。"張明掏出手機，"我在網上看了，生日禮物的合理預算是月收入的1%，我月薪12000，所以是120塊。這束花99，還剩21塊，你可以自己買點小東西。"
李雅聽著他的計算，感覺像是在聽天方夜譚。她想起去年生日，張明給她買了一條1800塊的項鏈，那時候他說："只要你喜歡，多少錢都值得。"
現在呢？生日禮物都要按月收入比例計算。
"明哥，你還記得去年你給我買的項鏈嗎？"李雅忍不住問。
"記得啊，1800塊。"張明點點頭，"現在想想，確實太浪費了。生日禮物哪需要那么貴？心意到了就行。"
"那條項鏈我現在還戴著。"李雅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鏈，"那時候你說只要我喜歡，多少錢都值得。"
"那是以前，現在我們有了更理性的消費觀念。"張明說得很自然，仿佛過去的自己是個傻子，"感情不能用金錢衡量，但生活必須精打細算。"
李雅苦笑："那如果我想要一個像樣的生日禮物呢？"
"自己買啊，反正你有工資。"張明理所當然地說，"你想要什么就買什么，不用考慮我的感受。這樣你也自由，我也輕松。"
李雅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可以把"不用考慮我的感受"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李雅的閨蜜小美知道這件事后，氣得直跳腳。她專門約李雅出來喝咖啡，想要開導她。
"李雅，你瘋了嗎？這種男人要來干什么？"小美憤怒地說，"我老公雖然工資不高，但從來沒讓我為錢發愁過。你老公倒好，連生日禮物都要控制預算！"
"算了，都這樣了。"李雅苦笑，"至少很公平，不是嗎？"
"公平個屁！"小美更加憤怒，"夫妻之間有什么好算計的？他這是把你當外人！不，連外人都不如！我和室友合租的時候，室友生病了我都會主動買藥，你老公呢？"
李雅沉默了。她何嘗不知道張明把她當外人，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小美，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我太依賴他了，才讓他覺得理所當然？"李雅自我懷疑，"也許AA制真的能讓我們的關系更平等？"
"平等？"小美冷笑，"這叫平等嗎？這叫冷血！李雅，你清醒一點，這樣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李雅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也覺得這樣的婚姻沒有意義，可是離婚又能怎么樣？她一個人能過得更好嗎？
最尷尬的是在朋友聚會上。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結賬的時候，服務員習慣性地問："一起買單嗎？"
"分開結。"張明立即說道，語氣自然得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所有人都愣住了，李雅的臉瞬間紅得像番茄。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掏出錢包，心里卻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朋友們面面相覷，氣氛變得異常尷尬。最后還是小美打圓場："哎呀，現在流行AA制，挺好的，各付各的，清楚明白。"
可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話是在替李雅解圍。
回家的路上，李雅終于忍不住爆發："明哥，你就不能在外人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嗎？"
"為什么要裝？我們本來就是AA制。"張明理直氣壯，"再說，他們早晚會知道的，有什么好遮掩的？"
"你知不知道他們怎么看我們？他們都在笑話我們！"李雅的聲音越來越高。
"讓他們笑去，我們過自己的日子。"張明不以為意，"別人的看法重要嗎？重要的是我們自己過得好不好。"
"過得好？"李雅冷笑，"你覺得我們現在過得好嗎？"
"我覺得挺好的。至少不會因為錢的事情吵架，不會有經濟糾紛。"張明認真地說，"這種日子多清爽啊，沒有那么多麻煩事。"
李雅發現自己越來越不認識這個男人了。曾經溫柔體貼的張明，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酷無情？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這樣，只是以前偽裝得太好？
朋友圈里開始有了各種議論。有人說張明太摳門，有人說李雅太傻，還有人直接評論："這哪里是夫妻，簡直就是合租關系。"
李雅看著這些評論，心里越來越絕望。她開始偷偷存私房錢，不是為了什么，只是想給自己留條后路。她在銀行開了個新賬戶，每個月偷偷存一些錢，連張明都不知道。
這成了她在這段窒息婚姻中的唯一安慰——至少她還有一點點屬于自己的東西。
03
AA制實施了一年半后，李雅已經徹底適應了這種冰冷的生活。她學會了精確計算每一分錢，學會了對張明的要求說"不"，也學會了把心門緊緊關閉。
她甚至開始享受這種冷漠的報復快感。
張明想吃她做的菜，她會說："加工費每頓10塊。"張明想用她的洗發水，她會說："按使用量收費，每次2塊。"張明想讓她幫忙洗衣服，她會說："代洗費一件5塊。"
起初張明還會抱怨，后來也習慣了。他甚至覺得這樣挺好，大家各自獨立，互不依賴。
可是他沒有注意到，李雅的眼神變了。那雙曾經充滿愛意的眼睛，現在只剩下冰冷和計算。
真正的爆發點出現在張明母親住院的時候。
那天晚上十點多，張明接到電話，臉色煞白："媽住院了，急性闌尾炎，需要手術。"
李雅正在敷面膜，聽到這話，本能地想要關心："嚴重嗎？要不我們趕緊去醫院？"
這是這么長時間以來，李雅第一次主動表示關心，張明心里涌起一陣暖流。他感覺好像又看到了從前那個溫柔的妻子。
"應該不嚴重，明天上午手術就行。"張明放下電話，語氣緩和了一些，"你陪我去一趟吧。"
"好。"李雅點點頭，開始撕面膜。
張明看著她的動作，心里突然有些感動。這么久以來，李雅第一次這么配合，讓他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似乎有了緩和的可能。
可是下一秒，張明就說出了那句致命的話："對了，醫藥費大概要3萬，你出一半。"
李雅的手停在了半空中，面膜撕了一半，就那么僵在臉上。
"什么？"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張明幾乎聽不見。
"1萬5，媽也是我們的家人，你應該承擔一部分費用。"張明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句話有什么問題。
李雅慢慢撕下剩下的面膜，表情變得冰冷："張明，她是你媽，不是我媽。"
"你說什么？"張明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按照我們的AA制原則，個人家庭的費用應該個人承擔。你媽的醫藥費，憑什么我出？"李雅的語氣很平靜，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鋒利。
張明瞬間暴怒了："李雅，你還有沒有良心？那是我媽！"
"有良心的話，就不會實行什么AA制。"李雅冷笑，"你不是說要公平嗎？那就公平到底。你媽生病和我有什么關系？"
"她是你婆婆！"張明氣得渾身發抖。
"婆婆又怎么樣？"李雅站起身，眼中沒有一絲溫情，"當初我生理期痛得死去活來，你怎么說的？我的身體我負責?，F在我也告訴你，你的家人你負責。"
張明徹底失控了。他沖上前，狠狠給了李雅一巴掌："你還有沒有人性！"
李雅被打得踉蹌，半邊臉瞬間紅腫起來。她捂著臉，眼中的淚水卻沒有流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可怕的平靜。
"張明，從今天開始，我們徹底算清楚。"李雅的聲音冷得像冰，"你打我這一巴掌，醫藥費50塊，精神損失費200塊，總共250，你給我。"
"你瘋了！"張明不敢置信。
"沒瘋，很清醒。"李雅拿起手機，"我要拍照存證，這算家庭暴力。按照你的邏輯，造成傷害的一方應該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
張明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突然有些害怕。李雅的眼神太冷了，冷得讓人心寒。那種冷不是憤怒，而是一種徹底的死心。
"李雅，我..."他想要道歉，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承認錯誤。
"250塊，現金。"李雅伸出手，"不給的話，我明天就去法院起訴家庭暴力。"
張明被她的堅決震住了，最終還是掏出錢包，數出250塊遞給她。
李雅接過錢，冷冷地說："從今天開始，我搬到客房睡。另外，我們的賬要重新算。這三年來你占我便宜的地方，我要一筆筆算清楚。"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客房，留下張明一個人愣在客廳里。
從那天起，兩人幾乎零交流。李雅真的搬到了客房睡覺，張明也樂得清靜。家里變得死氣沉沉，像個冰窖。
李雅開始刻意模仿張明的冷漠，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把所有開銷都精確到分，連一根針都要分攤費用。
更過分的是，她開始收取各種"服務費"。張明想吃她做的菜，她會說："加工費每頓10塊，洗碗費5塊。"張明要用她的洗發水，她會說："按使用量收費，每次2塊。"張明想讓她幫忙做什么，她都會明碼標價。
張明這才意識到，當初的AA制有多么荒謬?？墒窃捯呀浾f出去，水潑出去，再想收回來就難了。
最荒謬的是，兩人開始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計較。
有一次，張明想看電視，但遙控器在李雅那邊。他說："把遙控器給我一下。"
李雅冷冷地回答："遙控器租用費，每小時2塊。"
"什么？"張明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買的遙控器，你要用就給錢。"李雅理所當然地說，"這叫合理利用資源。"
張明氣得說不出話來。他想起自己當初說過的那些話，現在全都被李雅原樣奉還。
還有一次，張明發現家里的wifi密碼被改了，他連不上網。
"小雅，wifi密碼是什么？"
"網費是我交的，你要用網絡，每天5塊。"李雅頭也不抬。
"你這是報復！"張明憤怒地說。
"我這是學你。"李雅冷笑，"當初你不是說，個人的費用個人承擔嗎？網費是我交的，為什么要讓你免費使用？"
張明無言以對。確實，這個月的網費是李雅交的，按照他們的AA制原則，他確實應該付費使用。
可是這樣的生活還有什么意義？兩個相愛的人，變成了斤斤計較的陌生人。
04
又過了一年，兩人的關系徹底惡化。他們像兩個仇人一樣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彼此算計，互相報復。
張明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連續幾個月的加班讓他疲憊不堪，胸口時常感到悶痛，頭暈眼花的癥狀也越來越頻繁?？墒撬辉敢馊メt院，一是怕花錢，二是不想給李雅看笑話。
李雅偶爾會瞥見他按著胸口的動作，但她選擇視而不見。她的心已經徹底死了，張明的死活與她無關。
"明哥，你最近臉色很不好，要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同事小王關心地問道。
張明擺擺手："沒事，就是累了。去醫院花錢又花時間，沒那個必要。"
小王皺眉："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別省這點錢。再說，你們不是有醫保嗎？"
"醫保也要自付一部分。"張明固執地說，"體檢費那么貴，還不如多攢點錢實在。"
同事們都勸他去檢查，但張明就是不聽。他覺得自己還年輕，身體底子好，扛一扛就過去了。
回到家，李雅正在客廳看電視。張明按著胸口坐下，輕聲說了句："我可能需要去體檢一下。"
李雅頭也不抬："體檢費你自己出。"
張明愣了一下："我...我沒說讓你出。"
"那就好。"李雅換了個臺，語氣冷漠，"反正生病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出一分錢。再說，按照你的邏輯，個人的身體個人負責，不是嗎？"
聽到這話，張明心里涌起一陣悲涼。他想起剛結婚時，李雅總是擔心他的身體，一個小感冒都要陪他去醫院，還會熬粥給他喝。現在，即使他可能真的有病，她也這么冷漠。
可是，這不正是他親手造成的嗎？
張明看著李雅冷漠的側臉，突然有種想要道歉的沖動。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許他承認錯誤，而且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道歉還有用嗎？
胸痛的癥狀越來越嚴重，有時候疼得他冷汗直冒。張明終于下定決心去醫院，可是在掛號的時候，他猶豫了。體檢套餐要1500塊，這筆錢對現在的他來說不算小數目——自從實行AA制以來，他的開銷其實比以前更大了。
"算了，可能就是累的。"他最終放棄了體檢，買了點感冒藥就回家了。
李雅看見他手里的藥，冷笑了一聲："果然還是舍不得花錢。"
"你什么意思？"張明有些惱火。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很符合你的性格。"李雅語氣譏諷，"連自己的身體都舍不得投資，還談什么AA制。當初要求我為你媽的醫藥費買單時，怎么不說省錢？"
"我的身體我做主，用不著你操心。"張明強撐著說。
"當然用不著我操心。"李雅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畢竟按照你的邏輯，你的生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如果你真的死了，我還能省一半的房租呢。"
這句話深深刺痛了張明。他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這確實是他親口說過的話——個人的事情個人負責。
當天晚上，兩人又爆發了最后一次正面沖突。
起因是李雅正式提出了離婚。
"張明，我們離婚吧。"李雅平靜地說，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
張明正在喝水，聽到這話，差點被嗆到："你說什么？"
"離婚。這個婚姻已經沒有意義了。"李雅的語氣很平靜，但眼中卻燃燒著怒火，"我們現在就是兩個合租的陌生人，還結什么婚？"
"想都別想！"張明猛地站起來，怒吼道，"房子是我的名字，你想凈身出戶嗎？"
李雅冷笑："凈身出戶就凈身出戶，總比和你這種人渣在一起強。大不了我重新租房子，至少不用每天看著你這張討厭的臉。"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張明的眼睛紅了，青筋暴起。
"我說你是人渣！"李雅毫不示弱，聲音越來越高，"一個連自己妻子都要算計的男人，不是人渣是什么？你把我當什么？提款機？免費保姆？還是你的性伴侶？"
張明徹底失控了，他沖上前想要再打李雅，卻被她靈活地躲開了。
"張明，你敢再碰我一下試試！"李雅拿起水果刀，眼神兇狠，"我發誓會和你同歸于盡！這三年你給我的屈辱，我都記著呢！"
張明被她的瘋狂嚇住了，愣在原地。他從來沒有見過李雅這么憤怒的樣子，那種恨意是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離婚協議我已經起草好了，你簽不簽隨你。"李雅把刀扔在桌上，掏出一份文件，"反正我已經受夠了這種生活！再在這個家待一天，我都覺得惡心！"
張明看著那份離婚協議，手在顫抖。他想要挽回，卻不知道說什么。三年來的AA制，已經把兩人之間的感情消磨殆盡。
"小雅，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他最終還是說出了這句話，聲音充滿了乞求。
李雅搖搖頭，眼中滿是絕望："張明，有些東西一旦破碎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就像這三年來我對你的感情，死了，就是死了。"
她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又停下了："對了，明天我就搬走。房租、水電費這些，你自己承擔。我們AA制這么久，也該徹底分清楚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進了客房，開始收拾行李。
那一夜，張明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胸口的疼痛越來越劇烈，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撕扯著他的心臟。他開始反思這三年來的生活，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什么。
可是男人的固執讓他無法承認錯誤，他依然覺得AA制是對的，錯的是李雅不理解他。
第二天早上，李雅真的走了。她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桌上放著一份離婚協議書，字跡工整，條款清晰。
張明看著那份協議，心里涌起一陣慌亂。他突然意識到，如果李雅真的離開了，他會變成什么樣？
可是，他依然沒有勇氣妥協。
房子里變得空蕩蕩的，安靜得可怕。張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孤獨。沒有人和他分攤房租，沒有人和他算賬，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公平"，卻失去了一切。
三天后的深夜，張明正在書房里加班，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他冷汗直冒，呼吸困難。他意識到情況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累，而是心臟出了問題。
救護車的警笛聲刺破了夜空，張明在劇烈的胸痛中倒下了。
急診室里，醫生神色凝重地告知需要立即手術，否則有生命危險。
張明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恐懼如潮水般涌來。他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孤獨，想到了這些年來妻子眼中漸漸消失的溫情。
顫抖的手撥通了李雅的電話，那一刻，他內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在渴望著，渴望著五年前那個會為他擔心的女人。電話接通了，他用盡全身力氣說出求救的話。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讓他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聽到那句話的瞬間，張明感覺整個世界都塌陷了，手機從他僵硬的手指間滑落，"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就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心。
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張，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徹底石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