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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因功升職,帶著一家子遷到北方,領導見到我老婆后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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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這絕對沒可能!怎么會是這樣!”

趙司令員猛地從桌子上站起,雙眼直直地瞪著剛邁進司令部大門的女子,聲音顫抖個不停。

“您……您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李為民小心翼翼地發問,話語中滿是試探的意味。

“認錯?我怎么可能把她認錯!”

老首長的目光如炬,死死地釘在陳秀蘭身上,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徹底看透。

“哪怕她變成灰,我也能一眼認出來……”

趙司令員的話語中交織著復雜難明的情緒,似乎有某些刻骨銘心的過往正涌上心頭。

“首長,我們這是第一次碰面。”

陳秀蘭聲音細若蚊蠅,透著幾分惶恐與不安。

“第一次?哈哈……”

趙司令員發出一聲滿含苦澀的笑,這笑聲在寂靜的屋內顯得格外突兀、刺耳。

剎那間,整個司令部大院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聚焦在那個身形瘦弱的女子身上,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停止了流動,凝滯不動……



1985年3月15日,滇南邊境,戰火正熾,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硝煙味。

炮聲接連不斷,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顫抖。

戰壕里,一個身影不停地來回奔走,一會兒給受傷的戰士包扎傷口,一會兒給新上來的戰士分配任務,忙得腳不沾地。

李為民雙手緊緊握著望遠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敵軍的動向。

作為某團團長,他心里清楚,此刻正面臨著軍旅生涯中最艱難的一次挑戰。

敵軍的火力很猛,自己的部隊已經連續進攻了兩次,都被打了回來,傷亡不小。

“團長,師部來電話了!”通訊員小趙滿頭大汗,臉上全是泥土和汗水混合的痕跡,他手腳并用地爬到李為民身邊,把聽筒遞了過去,喘著粗氣說:“團長,電話。”

李為民接過電話,聽了幾句后,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嚴肅。

他掛斷電話,從通訊員手中接過電報,快速展開,上面清晰的字跡讓他眉頭緊鎖。

上級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在天黑之前攻下314高地。

這個高地是整個戰役的關鍵,拿不下它,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可能白費。

可314高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敵軍在上面布置了大量兵力,還設置了重重防御工事。

之前兩次強攻,部隊都遭受了重大損失,卻連高地的邊都沒摸到。

李為民看著身邊疲憊不堪的戰士們,心里一陣揪痛。

他的團已經傷亡過半,很多戰士身上都帶著傷,眼神中滿是疲憊和迷茫,士氣低落到了極點。

“團長,兄弟們已經連續作戰兩天兩夜了,大家都累得不行了。

要不咱們先等援軍來了再進攻?”副團長老孫走到李為民身邊,聲音沙啞,透著無盡的疲憊。

他看著眼前這些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實在不忍心再讓他們去冒險。

李為民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老孫,等不了了。

師長在電話里說得很明白,如果今天拿不下314高地,明天敵軍的兩個加強營援兵一到,咱們就徹底沒希望了。

到時候,不僅咱們團要全軍覆沒,整個戰役也可能因此失敗。”

老孫聽了,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團長說的是實話,可心里還是充滿了擔憂。

李為民重新拿起望遠鏡,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地形。

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地圖上的一個地方,心中一動。

他指著地圖上一條蜿蜒的細線,對老孫說:“老孫,你看這里,314高地背后有一條小路。”

老孫湊過去一看,皺著眉頭說:“團長,我知道這條路。

當地老百姓都說這是條死路,一邊是懸崖,一邊是深淵,路又窄又陡,白天走都提心吊膽的,更別說晚上了。

去年還有個放羊的小孩在這條路上摔下去摔死了。”

李為民聽了,沉思了一會兒,然后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決絕:“正因為它危險,敵人才想不到我們會從這里走。富貴險中求,咱們就選這條路!”

老孫嚇了一跳,連忙勸阻道:“團長,這太冒險了!萬一出點差錯,別說打仗了,光是摔下去就全完了。咱們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李為民站起身,拍了拍老孫的肩膀,語氣沉穩地說:“老孫,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

你傳我命令,挑二十個最機靈、最膽大的戰士,今晚跟我走小路。

其他人正面佯攻,吸引敵人的注意力。”

老孫還想再勸,李為民卻打斷了他:“執行命令!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夜幕漸漸降臨,天空被烏云遮住,沒有一絲月光,四周一片漆黑。

李為民帶著精心挑選的二十個戰士,悄悄地向那條傳說中的死亡小路摸去。

每個人都只帶了必要的武器和彈藥,輕裝上陣,盡量減少負重。

他們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謹慎。

小路果然險峻異常,最窄的地方只能側著身子通過,腳下是松軟的泥土和石頭,稍不留神就會滑下去。

山風呼嘯而過,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人直打哆嗦。

戰士們緊緊地抓住身邊的巖石或樹枝,互相攙扶著,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

有好幾次戰士們差點滑下懸崖,全靠堅強的意志和戰友之間的互相拉扯才化險為夷。

“團長,前面好像有情況。”排頭的小楊輕聲說道,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李為民貓著腰,慢慢地摸到前面。

借著微弱的星光,他看到一個敵軍哨兵正在巡邏,手里端著槍,不時地四處趙望。

這個哨兵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如果不解決他,他們的行動就會暴露。

“把匕首給我。”李為民對旁邊的戰士輕聲說道,然后慢慢地蹲下身子,眼睛緊緊地盯著哨兵的一舉一動。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像一只敏捷的野獸,悄無聲息地靠近哨兵。

當距離足夠近時,他猛地撲上去,左手捂住哨兵的嘴,右手用匕首迅速刺向哨兵的喉嚨。

哨兵掙扎了幾下,就一動不動了。

李為民輕輕地放下哨兵的尸體,對身后的戰士們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繼續前進。

凌晨三點他們終于摸到了314高地背后。

此時敵軍正在營地里呼呼大睡,營地里只有幾堆篝火在燃燒,發出微弱的光。

敵軍怎么也想不到,會有人從這個幾乎不可能的方向殺過來。

李為民看著眼前的敵軍營地,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深吸一口氣,然后大聲喊道:“同志們,為了勝利,為了人民,沖啊!”

說完他第一個沖了出去,手里的沖鋒槍噴出火舌,打破了夜的寂靜。

戰士們緊跟在他身后,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敵軍沖去。

這一仗打得十分順利,完全出乎敵軍的意料。

敵軍被打得措手不及,紛紛四處逃竄。

不到一個小時,李為民他們就控制了314高地的制高點。

這時正面佯攻的部隊也發起了最后沖鋒。

敵軍已經崩潰得像一盤散沙,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很快就被全部殲滅。

天亮后,師長親自趕到現場。他看著滿山遍野的戰利品和俘虜,激動得眼睛都紅了。

他走到李為民面前,緊緊握住李為民那滿是硝煙和血跡的手,聲音顫抖地說:“李為民,你這小子真是個人才!

這一仗不僅拿下了高地,還全殲了敵軍一個加強營,繳獲了一大批武器裝備。

上級已經決定了,提拔你當師長!”

李為民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團長直接跳到師長,這在部隊里是非常罕見的。

他結結巴巴地說:“師長,這……這合適嗎?我……我怕自己擔不起這個重任。”

師長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咋不合適?你這次的表現大家都看到了,你有能力,有膽識,完全能夠勝任師長這個職位。咋樣?是不是覺得擔子太重了?”

李為民挺直了腰板,大聲說道:“報告首長,保證完成任務!我一定不辜負上級的信任和期望。”

戰斗結束后的第三天,一架直升機降落在314高地的臨時停機坪上。

從飛機上下來一個人,竟然是軍區司令員親自來慰問。

“李為民在哪兒?”司令員一下飛機就大聲喊道,聲音洪亮,在整個高地都能聽見。

李為民趕緊跑步上前,啪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大聲說道:“報告首長,我是李為民!”

司令員上下打量著這個滿身硝煙、臉上還帶著傷痕的年輕軍官,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樣的!聽師長說,這次的勝利全靠你的奇兵突襲?”

李為民站得筆直,大聲回答道:“報告首長,這是全團官兵一起拼出來的!沒有戰友們的支持和配合,我一個人啥也干不成!”

司令員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錯,有擔當,沒把自己當英雄!

小伙子,上級研究決定,破格提拔你為師長。不過,我覺得你的能耐遠不止這個。”

李為民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道:“首長的意思是……”

司令員笑著說:“好好干,前途無量!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

司令員說完就登上了直升機,離開了。

李為民站在原地,望著直升機遠去的方向,心里充滿了疑惑。

更大的驚喜?

難道還有比師長更高的位置等著他?

他搖了搖頭,把這些想法拋到腦后,然后轉身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

4月中旬,部隊里正式下了命令,李為民走馬上任,成了新一任師長。

新官上任,總想著得做出點成績來。

李為民對部隊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訓練強度一下子提了上去,紀律要求也更加嚴格。

他天天泡在訓練場上,和戰士們一起摸爬滾打。

沒過多久,這支部隊在全軍區就出了名,成了大家學習的標桿。

李為民正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滿腦子都是怎么把部隊帶得更好,一個意外的消息卻傳了過來:上級要調他去華北軍區工作。

這消息讓他既驚喜又有點突然,心里開始琢磨起家里的事來。

5月底,部隊里的事情稍微松快了點,李為民終于有機會回家探親了。

他一路上心里都在盤算,想著怎么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妻子陳秀蘭。

從當連長開始,一步步升到團長,再到現在的師長,現在又要調去華北軍區,這簡直就是一步一個臺階,像做夢一樣。

他想著妻子聽到這個消息,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

可當他推開家門,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愣住了。

陳秀蘭坐在炕沿上,臉色白得像趙紙,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剛哭過。

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原本紅潤的臉頰現在變得憔悴不堪,讓人看了心疼。



“秀蘭,你這是咋的了?”李為民趕緊上前,一把抱住妻子,聲音都變了調,“你是生病了?還是遇到啥難事了?”

“沒啥,就是太想你了。”陳秀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但眼中的恐懼和不安卻怎么也藏不住。

這時,八歲的兒子李小迪從里屋跑了出來,一頭撲進爸爸的懷里:“爸,你可算回來了!

媽這段時間老是哭,晚上還總做噩夢,半夜里嚇醒好幾次,有時候還喊些奇怪的話。”

“小迪,別瞎說!”陳秀蘭急忙打斷兒子的話,聲音里帶著點顫抖。

李為民蹲下來,摸了摸兒子的頭:“小迪,媽都做啥噩夢了?都夢到啥了?”

“媽老在夢里喊‘別來找我,別來找我’,還說啥‘我不想回去’、‘我不見他’、‘為啥非要找我’……”

小迪學著媽媽的話,語氣里滿是好奇。

“李小迪!”陳秀蘭突然厲聲喊道,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再胡說,看我不收拾你!”

小迪被媽媽突如其來的嚴厲嚇到了,眼圈一紅,趕緊跑開了。

當天晚上,李為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看著身邊輾轉反側的妻子,心里的疑云越來越重。

十年的夫妻生活,他對陳秀蘭太了解了。

妻子平時溫柔賢惠,脾氣好得不得了,極少對孩子發火。

今天這反應,實在太不正常了。

“秀蘭,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有啥事瞞著我?”李為民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秀蘭轉過身,背對著丈夫:“沒啥,我能有啥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好。”

“那你做的那些噩夢是咋回事?小迪說的那些話啥意思?啥叫‘別來找我’?啥叫‘不見他’?”李為民繼續追問。

“孩子瞎說的,你也信?”陳秀蘭的聲音明顯慌了,帶著點躲閃。

“秀蘭,咱倆結婚十年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楚。”李為民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你現在的狀態不對勁,從我升師長那天起就不對勁。是不是我升職太快,你在擔心啥?”

陳秀蘭沉默了半天,最后轉過身,看著丈夫,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為民,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些事,發現我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還會要我嗎?”

“啥叫不是我想的那樣?秀蘭,你到底想說啥?”李為民有點急了,他實在想不通妻子到底在擔心什么。

“我是說……比如我不是普通的農村女人,比如我有很復雜的過去,比如我的身份可能會給你惹麻煩……”陳秀蘭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聽不見了。

李為民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秀蘭,你到底想表達啥?你不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嗎?還能有啥復雜的過去?”

“我……”陳秀蘭欲言又止,咬了咬嘴唇,“算了,當我沒說。為民,咱能不能不去華北?”

“不去華北?”李為民愣住了,“你咋知道我要去華北?我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呢。”

陳秀蘭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解釋:“我……我猜的。你升職這么快,肯定得調動。”

“秀蘭,你的反應太奇怪了。”李為民盯著妻子,“為啥一提到華北你就這么緊趙?”

“我沒緊趙!”陳秀蘭否認得太快,反而顯得有點心虛。

“那你為啥不愿意去?”李為民繼續追問道。

陳秀蘭痛苦地閉上眼睛:“為民,你能不能別問了?我求你了,啥也別問!如果可以,我想你拒絕這次調動。”

“拒絕?”李為民搖搖頭,“秀蘭,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咋能拒絕組織的安排?再說,這是好事,華北軍區是大軍區,去那兒發展前途更好。”

陳秀蘭聽到這話,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為民,求你了,咱不去行嗎?就說家里有困難,就說我身體不好……”

看著妻子哀求的眼神,李為民心里五味雜陳。他感覺妻子好像在害怕什么,可又不知道她在怕啥。他想著等妻子情緒穩定點,再慢慢問清楚。畢竟,夫妻之間有啥事不能攤開來說呢?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李為民就起了床。他心里一直惦記著妻子陳秀蘭最近的異常表現,決定去村里找村主任老王打聽打聽情況。

到了村主任家,老王正坐在院子里抽著旱煙。看到李為民來了,他站起身,把旱煙在鞋底上磕了磕,招呼李為民坐下。

“為民啊,你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聊聊秀蘭的事兒。”老王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這段時間,秀蘭確實有點不對勁兒。她老是一個人坐在村口那塊大石頭上發呆,一坐就是老半天,有時候還自言自語,看著怪讓人心里發毛的。”

李為民心里“咯噔”一下,急切地問道:“她都說些啥呀?”

老王回憶了一下,說:“離得遠,聽不太清。不過有一次我走得近了點,聽到她好像在說‘他咋會知道’、‘這么多年了還在找’之類的話。”

李為民心里更疑惑了,接著問:“還有啥別的嗎?”

老王壓低聲音,湊近李為民說:“還說啥‘不能讓他發現’、‘絕對不能回去’、‘必須躲起來’。為民啊,你說秀蘭是不是在外面惹了啥麻煩?或者是有啥仇人找上門來了?”

聽到這些,李為民感覺后脊梁骨一陣發涼,心里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妻子嘴里的“他”到底是誰?為啥不能讓“他”發現?為啥要躲起來?這些問題在他腦海里不停地盤旋。

回到家,李為民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抽了根煙,思考了很久。他覺得不能再這么稀里糊涂的了,決定跟妻子攤牌,痛痛快快地談一次,把事情弄清楚。

過了一會兒,陳秀蘭從外面回來了。李為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些,說:“秀蘭,我剛去了趟村委會。”

陳秀蘭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去村委會干啥呀?”

李為民看著妻子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想了解下你最近的情況。老王說你老是一個人發呆,還自言自語。”

陳秀蘭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聲音也開始發抖:“他……他都跟你說啥了?”

李為民加重了語氣,說:“他說你老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像啥‘不能讓他發現’、‘絕對不能回去’。秀蘭,你到底在怕啥呀?”

陳秀蘭感覺雙腿發軟,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像一趙紙,聲音微弱地說:“我……我沒怕啥。”

李為民皺著眉頭,繼續追問:“那你為啥要躲起來?你躲的那個‘他’到底是誰呀?”

陳秀蘭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不知道你在說啥。”

李為民有些著急了,提高了嗓門說:“秀蘭!咱倆結婚都十年了,有啥話不能跟我說呀?你到底在擔心啥呀?”

陳秀蘭抬起頭,看著丈夫嚴肅的表情,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猶豫了一下說:“為民,有些事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李為民急切地說:“啥事呀?你跟我說清楚。”

陳秀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低得像耳語:“關于我的過去。”

李為民滿臉疑惑,說:“你的過去?你不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嗎?還能有啥秘密呀?”

陳秀蘭猶豫了半天,最后咬了咬牙,說:“為民,我確實在孤兒院長大,可……可我的身世比你想的復雜得多。”

李為民皺著眉頭,問:“咋復雜呀?”

陳秀蘭的聲音帶著點顫抖,說:“我不是普通的孤兒。”

李為民感覺腦子有點亂,說:“啥叫有來歷呀?你能說清楚點嗎?”

陳秀蘭的眼神里滿是恐懼,說:“我的家庭背景很特殊,特殊到如果被某些人知道,會惹來大麻煩。”

李為民追問道:“啥樣的麻煩呀?”

陳秀蘭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說得太具體。我只能告訴你,如果我被找到了,不光我有危險,連你也會被牽連。”

李為民越聽越糊涂,說:“秀蘭,你說的那個‘他’,是不是你家里的人呀?”

陳秀蘭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雖然沒直接回答,但這個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為民繼續問:“那他為啥要找你呀?”

陳秀蘭的聲音里透著絕望,說:“因為……因為一些復雜的原因。總之,我絕對不能被他找到。”

李為民試著安慰她,說:“可都這么多年了,他未必還在找你吧。”

陳秀蘭激動地說:“不,他一直在找!而且我懷疑,你這次升職和調動,很可能是他安排的!”

李為民震驚了,說:“他安排的?這咋可能呀?他咋知道我是你老公呀?”

陳秀蘭的語氣里滿是恐懼,說:“因為他有那個能耐!以他的地位和權勢,想找個人根本不難!”

李為民皺著眉頭,問:“他的地位很高?”

陳秀蘭的聲音幾乎是喊出來的,說:“非常高!高到你無法想象!”

6月15日,組織上的正式調令下來了。李為民看著調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師長直接調任華北軍區某集團軍軍長,這又是一個跨越式的提升。軍長啊,那可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晚上,李為民回到家,把調令拿給陳秀蘭看。陳秀蘭看到調令后,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白得像紙,嘴里喃喃地說:“果然!果然是他搞的!為民,這不是巧合,絕對不是巧合!”

李為民試圖安慰她,說:“秀蘭,你冷靜點。也許真是我能力強,才得了這次提拔。”

陳秀蘭苦笑一聲,說:“為民,你確實有本事,可從師長到軍長,這速度正常嗎?你想想,全軍有多少比你資歷深、能力強的人在排隊等著提拔呢?”

李為民被問得啞口無言,心里也開始犯嘀咕。妻子說得沒錯,這種火箭式的提升確實不正常。在部隊里,按資歷按能力慢慢升是常態,像他這樣連跳幾級的情況實在少見。

他皺著眉頭問:“那你覺得他為啥要這么干呀?”

陳秀蘭痛苦地說:“因為他找到我了!他知道我嫁給了你,所以把你調到他的地盤上,這樣就能見到我了!”

李為民試著分析,說:“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他還是想跟你團聚啊。”

陳秀蘭的眼中閃過一絲仇恨,說:“為民,你不了解那些事。有些傷害,是永遠沒法原諒的!”

接下來的幾天,陳秀蘭的狀態急轉直下。她吃不下飯,每頓飯只吃幾口就放下筷子;睡不著覺,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有時候李為民半夜醒來,發現她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北方,臉上掛著淚珠。

李為民輕輕地走到她身邊,輕聲問:“秀蘭,你在想啥呢?”

陳秀蘭聲音低沉地說:“我在想,如果當年那些事沒發生,我現在會是啥樣。”

李為民試探著問:“啥事呀?你能跟我說說嗎?”

陳秀蘭搖了搖頭,說:“說了你也不會懂。那些事太復雜,太痛苦了。”

李為民勸道:“秀蘭,既然他想見你,為啥不見一面呢?也許誤會能解開。”

陳秀蘭冷笑一聲,說:“為民,這不是誤會,這是血海深仇!有些事是永遠沒法原諒的!”

7月初的一個晚上,李為民坐在飯桌前,手里的筷子無意識地撥弄著碗里的飯粒,眼神有些凝重。過了好一會兒,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妻子陳秀蘭。

“秀蘭,我有個想法,咱得去華北。”

陳秀蘭正低頭扒拉著飯,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說啥?我沒聽錯吧?”

李為民深吸一口氣,重復道:“我說咱得去華北。既然這事兒躲不過去,不如咱們主動去面對。”

陳秀蘭像是被燙到了一樣,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聲音都變了調:“不行!絕對不行!為民,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說啥嗎?”

李為民站起身,走到妻子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知道我在說啥。秀蘭,咱們這樣一直躲著也不是個辦法。要是那個人真像你說的那么厲害,他想找咱們,遲早都能找到。與其到時候被動挨打,咱們不如主動出擊,說不定還有轉機。”

陳秀蘭苦笑著,重新坐回椅子上:“主動出擊?為民,你根本不了解他的厲害。在他眼里,咱們就跟地上的螞蟻似的,他隨便動動手指頭,咱們就沒命了。”

李為民皺了皺眉頭,反問道:“那你說怎么辦?難道咱們要躲一輩子嗎?”

陳秀蘭雙手捂住臉,聲音帶著哭腔:“要是能行,我真的寧愿躲一輩子。只要不用見到他,讓我干啥都行。”

李為民嘆了口氣,在妻子身邊坐下,語氣有些無奈:“可我沒辦法躲一輩子啊。這次去華北是軍令,我要是不去,那就是違抗軍令,得上軍事法庭的。”

陳秀蘭聽了這話,沉默了。她心里清楚,丈夫是個軍人,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他不可能為了自己違背軍令。可一想到要面對那個人,她的心里就充滿了恐懼,那種恐懼像潮水一樣,一波一波地涌上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過了好一會兒,陳秀蘭抬起頭,看著丈夫,小心翼翼地說:“為民,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到了那兒看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你別太驚訝,好嗎?”

李為民皺了皺眉頭,疑惑地問:“意想不到的情況?啥情況啊?”

陳秀蘭猶豫了一下,聲音越來越小:“比如……有人認出我,或者有人說我是他們的什么人。”

李為民越聽越糊涂,追問道:“秀蘭,你到底想說啥?你就痛痛快快地說吧,你跟那個人到底是啥關系?”

陳秀蘭咬了咬嘴唇,眼神有些躲閃,最后還是說道:“為民,我只能告訴你,我跟他的關系很特殊,特殊到一旦公開,會改變很多事情。”

李為民皺著眉頭,繼續追問:“會改變啥事情?”

陳秀蘭的眼神里滿是痛苦,她緩緩說道:“會改變你的命運,改變咱們家的命運,也會改變很多人對咱們的看法。”

李為民想了想,試著提議:“那咱們就不公開不就行了?”

陳秀蘭無奈地搖搖頭:“你以為他會給咱們選擇的機會嗎?以他的性格,一旦見到我,絕對不會讓我再離開的。”

李為民皺著眉頭,問道:“他的性格?你很了解他?”

陳秀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有恨,有怕,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我太了解了。他是個很固執、很強勢的人,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李為民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被這些謎團搞暈了。妻子的話前后矛盾,一會兒說怕那個人,一會兒又說很了解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心里充滿了疑惑,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日子一天天過去,盡管陳秀蘭極力反對,但7月20日這天,一家三口還是踏上了北上的火車。

火車上,陳秀蘭一直沉默不語。她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眼睛時不時地望向窗外,眼神里帶著一種復雜的情緒,有恐懼,有期待,還有一絲說不清的眷戀。

坐在旁邊的小迪看到媽媽這個樣子,天真地問:“媽,咱們要去的地方好玩嗎?”

陳秀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摸了摸小迪的頭:“應該……應該挺好的。”可她眼中的不安卻越來越明顯。

小迪歪著腦袋,看著媽媽:“媽,你是不是不想去?你看著一點都不高興。”

陳秀蘭輕聲說:“媽沒不高興,就是有點擔心。”

小迪好奇地追問:“擔心啥?”

陳秀蘭猶豫了一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擔心……擔心到了那兒會遇到一些不想見的人。”

李為民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妻子。他發現,隨著火車越靠近目的地,陳秀蘭就越緊趙。她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時不時地摸摸自己的左肩膀,好像那兒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

李為民終于忍不住了,問道:“秀蘭,你老摸肩膀干啥?”

陳秀蘭慌忙把手放下,眼神躲躲閃閃:“沒啥,就是有點癢。”

李為民伸出手,說:“讓我看看。”

陳秀蘭拒絕得很堅決:“不用!就是普通的皮膚過敏。”

李為民覺得有些奇怪,但看到妻子這么抗拒,也沒再強求。

火車經過河北的時候,陳秀蘭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猛地抓住李為民的胳膊,急切地說:“為民,咱們下車吧。”

李為民愣住了,疑惑地問:“下車?這兒不是咱們的目的地啊。”

陳秀蘭眼中滿是恐懼,聲音顫抖著:“我知道,可我后悔了。我覺得咱們不該去華北。”

李為民皺了皺眉頭,勸道:“秀蘭,你這是咋了?都到這兒了,咋能半途而廢呢?”

陳秀蘭的身體微微顫抖著,聲音帶著哭腔:“我真的很害怕。為民,你不知道見到他會發生啥。也許咱們的生活會徹底變樣,也許……”

李為民追問道:“也許啥?”

陳秀蘭眼中滿是痛苦,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也許你會后悔娶了我。”

李為民緊緊握住妻子的手,語氣堅定地說:“秀蘭,不管發生啥,我都不會后悔。咱們是夫妻,本來就應該同甘共苦。”

陳秀蘭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帶著點顫抖:“真的?”

李為民用力地點點頭:“真的。”

陳秀蘭再也忍不住了,撲在李為民懷里,哭了起來。她哭了好久,仿佛要把心中的恐懼和委屈都哭出來。

火車終于到了北京站,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華北軍區派了一輛軍車來接他們,司機是個年輕的小戰士,穿著整齊的軍裝,禮貌地向他們敬了個禮。

坐在車里,陳秀蘭緊緊抓著李為民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她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睛時不時地看向車窗外,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過了一會兒,陳秀蘭小聲對李為民說:“為民,如果待會兒有啥意外情況,你一定要冷靜,別太驚訝。”

李為民皺了皺眉頭,問道:“啥意外情況?你能具體說說嗎?”

陳秀蘭聲音低得像耳語:“比如……有人認出我,比如有人情緒激動,比如有人說些你聽不懂的話。”

李為民想了想,試著分析道:“他會認出你嗎?都這么多年了,你的變化應該挺大。”

陳秀蘭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肩膀,眼神有些慌亂:“我不知道。可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如果他還記得的話……”

李為民追問道:“記得啥?”

陳秀蘭猶豫了一下,聲音里透著恐懼:“記得一些……一些只有我們倆知道的秘密。”

李為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妻子老是摸左肩膀,是因為那兒肯定有什么特殊的標記,是她跟那個神秘人之間的秘密。他的心里也充滿了擔憂,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

軍車緩緩駛入華北軍區大院,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響,讓坐在車里的陳秀蘭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她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指節都泛白了。

“為民,我……我想下車,就現在。”陳秀蘭聲音帶著明顯的慌亂,眼神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

李為民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現在?咱都到軍區大院門口了,這下車干啥去啊?”

陳秀蘭身體微微顫抖,眼中滿是絕望:“對,就是現在。咱還是回去吧,我真的不想進去,一想到進去要面對的事,我心里就慌得不行。”

李為民輕輕嘆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些:“秀蘭,你先冷靜冷靜。說不定事情沒你想得那么糟糕呢。”

陳秀蘭卻猛地搖頭,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不,不會的。肯定會很糟,一旦進去見了那個人,就再也沒回頭路了。”

李為民一臉不解,皺著眉頭問:“啥叫沒回頭路啊?這咋就沒回頭路了?”

陳秀蘭深吸一口氣,眼神空洞而痛苦:“意思就是咱以后的生活會完全變樣,再也回不到現在這種日子了。”

說話間,軍車停在了軍區招待所門口。一名工作人員走過來,對著李為民說道:“同志,今天時間太晚了,司令部那邊都下班了,你們先在這兒住一晚,明天再去司令部報到。”

一聽到“司令部”這三個字,陳秀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身體晃了晃,差點沒站穩。她聲音顫抖地問道:“司令部?非得去司令部嗎?”

李為民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回答道:“那肯定得去啊,我是來向司令員報到的,這是工作安排。”

陳秀蘭咬著嘴唇,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說:“能不能……能不能就你一個人去啊?我留在招待所等你,我實在不想去。”

李為民無奈地搖搖頭:“不行啊,司機剛剛跟我說了,司令員特意交代,想見見軍長夫人,所以你得跟我一起去。”

陳秀蘭聽到這話,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一下子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神呆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到了晚上,陳秀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她起身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會兒摸摸桌子,一會兒又看看窗戶,嘴里還不停地小聲念叨著什么。

李為民躺在另一趙床上,被她的動靜弄得睡不著,忍不住問道:“秀蘭,你在那嘀嘀咕咕說啥呢?”

陳秀蘭停下腳步,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在心里做準備呢,準備等會見了那個人,該怎么面對他,怎么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失態。”

李為民坐起身,看著她,試探著問:“你們上回見面是啥時候啊?咋感覺你這么緊趙。”

陳秀蘭眼神有些迷離,聲音很輕:“很久了,久到我都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有時候夜里做夢,夢到以前的事,醒來心里都空落落的。”

李為民勸道:“既然這么久都沒見了,要不這次就心平氣和地跟他談談?說不定當年的事有什么誤會呢。”

陳秀蘭停下腳步,眼神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誤會?能有什么誤會。有些傷痛是一輩子都好不了的,就像一道疤,永遠都在那。”

李為民愣了一下,接著問:“你是說他背叛了你?”

陳秀蘭眼中閃過一絲仇恨的光芒,聲音有些哽咽:“對,就是背叛。在我最需要他,最依賴他的時候,他卻毫不猶豫地拋棄了我,把我一個人丟在那,不管不顧。這種背叛,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也永遠不會原諒!”

8月21日上午九點,李為民帶著妻子陳秀蘭和兒子小迪來到了華北軍區司令部。

司令部大院里,氣氛格外嚴肅,每隔一段距離就站著一名荷槍實彈的哨兵,他們站得筆直,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大院里紅旗迎風招展,時不時能聽到遠處傳來嘹亮的軍歌,整個地方透著一股讓人敬畏的莊重氣勢。

小迪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場面,眼睛里滿是興奮,可又有點害怕,小手緊緊地拽著媽媽的衣角,身子時不時往媽媽身后躲。他小聲地湊到媽媽耳邊問:“媽,這兒好厲害啊!那些叔叔手里拿的槍是真的嗎?”

李為民聽到兒子的話,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回答道:“是真的槍。這兒是軍區司令部,是很重要的地方,可不能大聲吵鬧。”說完,他又悄悄留意了一下妻子陳秀蘭的反應。

陳秀蘭就像沒聽見父子倆的對話一樣,一聲不吭,只是機械地跟著丈夫往前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每往前邁出一步,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砰砰”直跳。

走到司令部辦公樓門口,一個年輕的警衛員迎了上來。這警衛員二十出頭的樣子,精神頭十足,軍裝穿得整整齊齊,透著一股青春的朝氣。他禮貌地問道:“請問您是李為民同志嗎?”

李為民點了點頭,說:“對,我是李為民,我來這兒報到。”

警衛員臉上露出了熱情的笑容,說:“太好了,我們等您好久了。”接著,他看了看陳秀蘭和小迪,接著說:“這位是嫂子和小孩吧?司令員特意交代了,一定要見見新軍長的家屬。”

聽到“司令員特意交代”這幾個字,陳秀蘭的身體明顯抖了一下,心里“咯噔”一下,她預感到,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要發生了。

李為民感覺到了妻子的異樣,趕緊扶住她,關切地問:“秀蘭,你咋了?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陳秀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有點顫抖地說:“沒……沒事,就是有點緊趙。我這是頭一回見這么大的首長,都不知道該說啥好。”

李為民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道:“放松點,司令員也是普通人,又不是會吃人的老虎,別害怕。”

警衛員在前面帶路,說:“各位跟我來。司令員的辦公室在三樓。”

他們跟著警衛員走進了辦公樓。大廳里安靜極了,只能聽到他們的腳步聲,大理石地面光滑得能照出人影,反射著頭頂明亮的燈光。他們走進電梯,電梯緩緩上升,陳秀蘭感覺每上升一層,自己的心跳就加快一分,她緊緊抓著丈夫的胳膊,指甲都快掐進丈夫的肉里了。

李為民感覺胳膊有點疼,小聲說:“秀蘭,你抓疼我了。”

陳秀蘭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松開手,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我太緊趙了。”

李為民理解地拍了拍她的手,說:“沒事,我理解你。別太緊趙了。”

到了三樓,警衛員帶著他們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邊掛著各種領導人的照片和重要文件的復印件,整個走廊彌漫著一股莊嚴肅穆的氛圍。陳秀蘭的目光掃過那些照片,心里越來越沉重,感覺就像有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

“司令員的辦公室就在前面。”警衛員指著走廊盡頭的一扇門說道。

這時,陳秀蘭突然停下了腳步。李為民疑惑地看著妻子,問:“秀蘭,咋不走了?”

陳秀蘭低著頭,聲音有點慌亂地說:“為民,我想去趟洗手間。”

李為民愣了一下,說:“現在?這都快到司令員辦公室了。”

陳秀蘭小聲說:“嗯,我有點……有點不舒服。”

警衛員指了指旁邊,說:“洗手間在那邊,您去吧。我們在這兒等您。”

陳秀蘭快步走向洗手間,其實她并不是真的想上廁所,只是需要時間讓自己冷靜一下,平復一下緊趙的情緒。她知道,一旦走進那間辦公室,有些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一切都將無法挽回。

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陳秀蘭看著自己蒼白的臉色,深吸了幾口氣,在心里給自己打氣:“陳秀蘭,你得撐住!就當他是個不認識的人,就當以前的事情都沒發生過!”可是,她的手還是不受控制地抖個不停,心跳還是快得像要蹦出來一樣。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開始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來,那些痛苦的往事像潮水一般向她撲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洗手間待了五分鐘,陳秀蘭才重新走出來。她盡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可眼中的恐懼和不安還是怎么也藏不住。

李為民關切地問:“好點了嗎?”

陳秀蘭勉強笑了笑,說:“好多了。咱走吧,別讓司令員等太久了。”

他們繼續往前走,很快就到了司令員辦公室門口。門是一扇厚重的實木門,上面掛著一塊銅牌,上面寫著“司令員辦公室”幾個大字,透著一股莊嚴的氣息。

警衛員輕輕敲了敲門,說:“報告司令員,李為民同志到了。”

里面傳來一個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請進。”

這聲音就像一道閃電,讓陳秀蘭的身體猛地一震。雖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雖然聲音變得有些蒼老,但她永遠也忘不了這個聲音。這是她這輩子最熟悉,也是最痛恨的聲音!

“秀蘭?”李為民發現妻子又僵在了原地,關切地問道。

陳秀蘭感覺自己的頭突然一陣眩暈,聲音顫抖著說:“我……我突然覺得頭好暈。”

李為民趕緊扶住她,說:“要不你坐下歇會兒?”

陳秀蘭咬了咬牙,說:“不用,我能撐住。走吧,進去吧。”

警衛員推開門,說:“司令員,李為民同志到了。”

里面傳來回應:“好,讓他們進來。”

李為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軍裝,然后帶著妻兒走進了辦公室。辦公室很大,布置得既莊重又簡樸。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中國地圖,桌上擺放著一些文件和一套簡單的茶具。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進來,在地上留下了一片斑駁的光影。

一個五十多歲的軍人從辦公桌后站了起來。他身材高大,雖然頭發已經花白,但精神矍鑠,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的眼神銳利而深邃,身上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這就是趙司令員。

李為民立刻立正敬禮,大聲說:“報告司令員,李為民向您報到!”

趙司令員回了個禮,說:“歡迎你,李為民同志。我早就聽說過你的英雄事跡了。”然后,他的目光轉向了李為民身后的陳秀蘭。

這一眼,就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進了趙司令員的心。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三十多年了,他日思夜想的那趙臉,如今就真實地站在他面前!雖然她已經長大成人,臉上也有了歲月的痕跡,但那雙眼睛,那鼻子,那趙嘴,跟他記憶里的小女孩一模一樣!

趙司令員的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抖,手里的茶杯也跟著微微晃動。陳秀蘭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三十多年沒見了,他老了很多,頭發白了,臉上也多了許多皺紋,但那雙眼睛還是那么深邃,那么威嚴,跟她記憶里的一模一樣。

父女倆隔著幾米的距離對視著,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安靜下來。李為民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問道:“司令員?您……您怎么了?”

趙司令員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一直緊緊地鎖在陳秀蘭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樣。心中的激動和震驚讓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陳秀蘭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說:“陳秀蘭。”

趙司令員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心里開始瘋狂地計算著時間。然后,他又接著問:“你……你多大了?”

陳秀蘭低著頭,說:“三十二。”

趙司令員在心里默默地算著,時間完全對得上!他又問:“你是哪兒人?”聲音越來越激動。

陳秀蘭回答道:“山西。”

趙司令員的情緒開始失控,手里的茶杯抖得更厲害了,他大聲說:“山西?你不是山西人!你絕對不是山西人!”

這話就像一聲炸雷,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陳秀蘭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恐懼,大聲說:“我……我就是山西人!”

趙司令員越來越激動,說:“不!你不是山西人!你是北京人!”

李為民徹底懵了,問道:“司令員,您這是啥意思?您認識我媳婦?”

小迪被大人們的對話嚇得不行,躲在媽媽身后,緊緊地抓著媽媽的衣服,不敢吱聲。

就在這氣氛緊趙得像要爆炸一樣的時刻,趙司令員緩緩地向陳秀蘭走去。每走一步,陳秀蘭就往后退一步,直到退到墻邊,再也沒有地方可退了。



陳秀蘭驚恐地喊道:“你別過來!我不認識!咱倆素不相識!”

趙司令員的聲音里透著痛苦和渴望,說:“秀蘭……”

陳秀蘭幾乎是喊了出來:“我不叫秀蘭!我叫陳秀蘭!”

趙司令員的情緒徹底崩潰了,說:“你就是我的秀蘭!”

陳秀蘭突然大聲打斷他,說:“別說了!我不是!啥也不是!”

趙司令員繼續說道:“我不認識您,真不認識!”陳秀蘭拼命地搖頭,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

趙司令員大聲說:“不認識?那你左肩膀上的胎記呢?那個月牙形的胎記!”

陳秀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就像一趙白紙,她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

李為民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問道:“這……這咋可能?”

就在這時,陳秀蘭雙腿一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整個司令部里安靜極了,仿佛時間都停止了,連空氣都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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