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楚哥,你退圈了,我這影帝也沒什么意義了。”
經紀人妻子假惺惺關心:“老公,你是天才,怎么能夠放棄自己,自毀前程呢?”
我微笑著看向他們:“我只是個沒有演技的廢物,要來根羊肉串嗎?”
前世,我是演藝圈公認的“戲瘋子”,但每次試鏡,周燁都能比我演的更好,搶走所有資源,成為影帝。
我以為是自己運氣太差,拼命磨練演技,卻不知道是周燁用系統偷走了我的能力。
最終我因為長期神經衰弱,在拍戲時不小心墜樓身亡。
墜樓時,我透過玻璃,還看到妻子和周燁在劇組樓下的雜物間里翻云覆雨……
再睜眼,我回到了周燁第一次偷我天賦的那天。
1
我冷汗直流的站在頒獎典禮后臺,頭疼的好像是有人用錐子鑿擊我的太陽穴。
鎂光燈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低頭,看見手里還攥著金鳳獎“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卡片。
“我...重生了?”
墜樓的風聲似乎還在耳邊呼嘯。
“楚哥,別緊張,你可是最佳男主角啊!”
一只溫熱的手搭上我的肩膀。
我渾身一顫,轉頭對上周燁那張令人作嘔的臉,正對我露出招牌式的溫柔笑容。
他的手還搭在我的肩上,我強忍著甩開的沖動。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奇怪的聲音。
[一,二,三,成功了!]
周燁的嘴明明沒動,聲音卻清楚的從他那邊傳來。
我死死的盯著他含笑的嘴角,突然想到了什么。
前世,他好像每隔幾天都會偶遇我一次,拍一拍我的肩膀
“你臉色不太好。”周燁故作關切地說,手上卻加重了力道。
我強撐著笑了笑:“可能是低血糖犯了。”
頒完獎,導演提議去慶祝一下,大家都附議拍手叫好。
香檳杯碰撞的聲音在耳邊炸響。
我捏著高腳杯,指節發白。
“星河,來段‘幻影演技’助興啊!”導演醉醺醺地拍桌子,“《雙面人》那段封神鏡頭,讓我們開開眼!”
滿場附和聲像潮水般涌來。
這是一種非常難的演技,通過精確控制面部肌肉,讓一張臉在鏡頭前呈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比如左眼流淚,右眼猙笑。
我太陽穴突突直跳,重生前的記憶告訴我,這場即興表演根本是安排好的。
前世我就是在這里失誤,從此被貼上江郎才盡的標簽。
“今天狀態——”我晃了晃酒杯,正要推脫。
“不如讓我試試?”周燁突然起身,袖扣在燈光下泛著冷光,“我一直想挑戰楚哥的成名技。”
全場瞬間安靜。
妻子陳芊樂捂嘴驚呼:“阿燁你什么時候學會的?”
周燁站在吊燈下,深吸一口氣。
刺眼的光斑里,周燁左臉肌肉緩緩舒展,露出圣潔的微笑,右臉卻扭曲出猙獰的弧度,連聲音都分裂成兩種聲線:“恭喜啊...楚星河...”
我沉默的看著他的表演,內心早已怒火澎湃。
這需要十年以上的肌肉訓練,整個演藝圈會的人不超過一手之數,我就是其中之一。
而他,卻通過不知名手段奪去了!
“天哪!比原版還震撼。”陳芊樂的尖叫扎進我耳膜,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拍得發顫。
“阿燁你什么時候偷學的?”
她說完突然捂住嘴,眼珠子慌張地轉向我。
滿場的歡呼聲中,周燁謙虛的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獻丑了。”
“星河,該你了!”有人醉醺醺的推我。
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任由酒精灼燒喉嚨:“我認輸。”
“認輸?”
“星河啊。”制片人醉醺醺地勾住我脖子,“你當初拍《雙面人》該不會找周燁當替身了吧?”
哄笑聲炸開的瞬間,我盯著周燁右臉抽搐的肌肉——那里正不受控制地痙攣,像條垂死掙扎的魚。
“我去趟洗手間。”我捏碎酒杯柄,琥珀色酒液順著指縫滴在地毯上。
2
“楚哥生氣了?”
“我們玩笑是不是開的有點過了?”
看到我的離場,在座的人都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
“不用理他。”陳芊樂撇了撇嘴,“他就是這樣小肚雞腸,永遠見不得別人比他好。”
回到宴會廳時,大屏幕正在回放周燁的表演。
慢鏡頭清晰照見他右臉肌肉的詭異抽搐,像有蟲子在皮膚下蠕動。
“星河!”導演突然拽住我,“下周《雙面人2》開機,你和周燁搭檔演雙重人格怎么樣?”
滿場寂靜中,我擦掉嘴角酒漬:
“不必了。”
“我明天就退出演藝圈。”
周燁的笑容僵在臉上,陳芊樂也瞪大眼睛。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周燁率先站了出來:“呵呵,楚哥,你真會開玩笑,放心啦,我不會搶你風頭的,你當男一,我男二。”
“下次最佳男主角還是你的,我要個提名就行。”
陳芊樂也小跑到我身邊,攙扶著我的手臂:“星河,你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亂說胡話。”
“那什么,星河看起來真是喝多了,樂樂,你還是先帶著星河回家吧。”
導演連忙站起來說,同時目光狠狠的掃過宴會廳的人。
“今晚的事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
陳芊樂把溫熱的馬克杯放在床頭,牛奶蒸騰的熱氣里飄著淡淡的杏仁味。
“喝完早點睡。”她俯身整理被角,發梢掃過我臉頰時,我聞到了周燁慣用的那款木質香水。
我盯著杯沿淺淺的口紅印,前世每次喝完這杯牛奶,第二天試鏡總會手指發抖。
浴室水聲響起時,我起身把牛奶倒進洗手臺。
乳白色液體在瓷壁上蜿蜒出詭異的紋路。
鏡子里,我的瞳孔微微擴張。
那些零碎的記憶突然拼湊完整,每次宿醉般的頭痛,每次周燁恰到好處的‘偶遇’,每次陳芊樂恰好遞來的醒酒湯......
我保持著在電影里學來的裝睡技巧,呼吸綿長平穩。
眼皮微微撐開的縫隙里,看見陳芊樂踮腳走向門口,真絲睡袍下擺沾著一點紅酒漬。
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周燁帶著夜風的氣息擠進來,西裝褲腿上還沾著片玫瑰花瓣。
“睡死了?”周燁的聲音壓得很低。
“牛奶里加了足夠劑量的佐匹克隆。”陳芊樂輕笑。
床墊微微下陷,周燁竟然就坐在我枕邊。
我聞到他指間殘留的煙草味。
“這系統真是幫大忙了。”周燁的皮鞋蹭過地毯,“只要接觸他身體三秒,就能奪取他的能力使用三天。”
“輕點聲!”陳芊樂嬌嗔,“要不是我天天盯著他,給他下藥降低抵抗力,你能偷得這么順利?”
“他那些導演人脈,不都被我慢慢介紹給你了?”
前世那些逐漸疏遠的‘伯樂’。
原來都是這樣被蠶食的。
說話聲音停止了,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周燁突然悶哼一聲:“你咬得太......”
“怕什么?”陳芊樂的呼吸變得急促。
“別在這,再給他吵醒了,我們去客廳——”
我的指甲陷進掌心。
他們倒在沙發上的聲音像一桶汽油澆在我心頭。
3
沙發上的喘息聲漸重,我悄無聲息地摸出手機,打開錄像模式。
陳芊樂的睡袍滑落在地,周燁的領帶夾滾到地上。
在月光下泛著冷光。
“明天《暗戰》試鏡...”周燁的聲音帶著饜足,“只要他缺席...”
“放心吧。”陳芊樂輕笑,“等到他精神萎縮到住院,那些資源還不都是你的。。”
我死死咬住牙關。
前世墜樓前,醫生說我大腦海馬體萎縮得像六十歲老人——原來都是這杯牛奶的功勞。
沙發上的動靜終于停止。
我聽著兩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周燁壓低嗓音說:“你確定明天他起不來嗎?”
陳芊樂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都問好幾遍了!這劑量夠他睡到中午。對了,下周王導的飯局,我已經幫你約好了。”
“嘿嘿,謝謝啦,這不是確保萬無一失嗎。”
“跟我你還客氣什么,真的是。”
我攥緊手掌。
前世王導的《無間道》本是我的翻身之作,最后卻成了周燁的封神作品。
原來一切都是我這位好妻子的功勞!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暗戰》試鏡現場。
副導演正在核對名單:“楚星河?他經紀人剛打電話說身體不適...”
“我來了。”
我的聲音讓整個等候廳瞬間安靜。
周燁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咖啡灑了一身。
“你...你怎么會...”他聲音發顫,眼神不自覺地往門口瞟。
我知道他在等誰——陳芊樂肯定正往這里趕。
試鏡內容是《雙面人》的經典片段,正好需要幻影演技。
我站在鏡頭前,深吸一口氣。左臉肌肉剛放松,右臉正要繃緊——
咔!
頭頂的燈光炸裂,碎片玻璃如雨般砸下。
我本能的護住臉,但還是有一片玻璃碎片劃過我的眼角。
現場一片混亂,而我右眼火辣辣地疼,視線模糊成一片血紅。
“楚老師沒事吧?”場務慌張地跑來,“電路老化,真是抱歉...楚老師您的眼睛!來人啊,快送楚老師去醫院!”
我抬頭看向操控臺——周燁的助理正慌慌張張地從電閘旁溜走。
陳芊樂焦急地趕來,卻直直奔向了周燁,焦急的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急診室里,醫生搖了搖頭:“角膜劃傷,至少休息兩周。”
陳芊樂有些緊張的不知道怎么開口:“星河,試鏡...”
“周燁通過了吧?”我盯著她領口若隱若現的吻痕。
她心虛地低頭:“導演說...你的意外打亂了進度,所以直接定了周燁...”
“抱歉,楚老師。”導演為難地搓著手,“設備出了問題,您的試鏡...”
“我明白。”
導演尷尬地低頭:“周燁的表演很完整,您現在又受了傷,所以...不過楚老師你放心,醫藥費我出,您多擔待多擔待。”
說著,導演拎著一個果籃放在我的病床邊。
“下一部電影,我一定優先考慮你。”
周燁在一旁假惺惺地嘆氣:“楚哥,這都是意外...”
我捏著病歷本,前世就是這樣,每次臨近重要機會,總會出‘意外’。
4
兩天后,我在微博發布了退出演藝圈的聲明。
然后打開了直播。
幾十萬人瞬間涌進直播間。
直播間里,我的眼睛包裹著紗布,站在一個烤串攤前,吆喝叫賣。
“新鮮現烤的羊肉串便宜賣了,兩塊錢一串!”
直播間的彈幕炸開了鍋。
[我去,這真的是楚星河嗎?]
[楚老師你要是被綁架了就眨眨眼睛。]
[是因為試鏡失敗嗎?]
[聽說是周燁搶了楚老師的角色!]
[能不能是楚星河不行了,江郎才盡了。]
[聽說最佳男主角頒獎那晚,楚星河連幻影演技都做不出來了!]
炭火噼啪作響,我兩手均勻的翻動著肉串。
彈幕瘋狂滾動,在線人數突破百萬。
“兩塊錢一串,童叟無欺。”我故意用烤黑的鐵簽敲了敲爐子,“買五串送簽名照一張。”
[楚神你眼睛怎么了??]
[紗布滲血了!要不要緊啊?]
我摸了摸右眼紗布,指尖沾上星點紅色:“小傷。”
一輛黑色邁巴赫突然急剎在攤前。
陳芊樂踩著高跟鞋沖過來,鏡頭里她的假睫毛都快飛了:“星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知道啊。”我撒了把辣椒面,“賣烤串,養家糊口。”
她伸手要關直播,我側身避開:“家暴啊?觀眾都看著呢。”
彈幕瞬間爆炸:
[這女的是誰?表情好嚇人!]
[好像是楚神的經紀人老婆?金鳳獎見過!]
周燁戴著墨鏡躲在車里,但顫抖的手出賣了他。
我舉起一串烤焦的羊腰子,朝著那邊喊道:“周老師不來一串?補腎。”
周燁戴上口罩,陰沉著臉朝我走了過來。
[我去,這不是新晉影帝周燁嗎?]
[他怎么跟楚神的老婆在一輛車上?]
[欸欸欸,打住打住,只可會意,不可言傳啊!]
“楚哥,不就是一次意外嗎,你就墮落成這樣了?你對得起一直支持你的粉絲們嗎?”
周燁的雙手大力的拍在我的雙肩上,那一瞬間,我再次聽到了他的心聲。
[一秒!兩秒!三......]
我輕笑一聲,一個大步撤了出去。
“周老師,你到底買不買啊?不買的話別耽誤我做生意啊!”
我看到周燁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買!當然買,還有多少,我全包了!”
周燁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張卡,啪的拍在了我的攤位上。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啊,小店不接受刷卡只收現金。”
“我覺得明天的熱搜可以加一條,《影帝周燁買不起路邊攤的羊肉串》!”
我感覺到周燁現在眼睛里都冒著火,突然,他伸手緊緊攥住我的手腕。
“楚哥,你是我們這個行業的標桿,你有大好的前程,不能浪費在這里!”
[一,二,三,成功!]
我就這樣任由他抓著手腕,“誰說賣羊肉串就沒有前程了?”
周燁嘆了一口氣,表現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
“算了,樂姐我們先走吧,楚哥可能是太累了,讓他休息休息也好,我們過幾天再來勸他。”
呵呵,你是已經偷到了我的能力,才不想繼續呆在這里吧。
雖然知道周燁打的什么算盤,但是我并沒有拆穿他,只是靜靜的看著他離去。
然后我又繼續賣我的羊肉串。
第二天,幾則新聞被沖上了熱搜。
《最佳男主角得主楚星河宣布退出演藝圈!》
《楚星河直播賣羊肉串被周燁騷擾!》
《周燁和陳芊樂共乘一車,關系不明!》
我站在《暗戰》片場的角落里,帽檐壓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
右眼的紗布已經拆了,留下一道淡淡的疤痕,像一條蜈蚣趴在眼角。
片場中央,周燁正在拍攝一場關鍵戲份。
“Action!”導演喊道。
周燁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化。
這是《暗戰》中最具挑戰性的一幕,主角需要在同一鏡頭中展現雙重人格的切換。
這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周燁的左臉開始放松,右臉繃緊——這是“幻影演技”的標準起手式。
我瞇起眼睛,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口袋里那串烤羊肉串用的鐵簽。
突然,周燁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手指居然做出了翻轉烤肉的動作。
他的臺詞卡在了喉嚨里,嘴唇蠕動了幾下,竟然冒出一句:“新鮮現烤的羊肉串,兩塊錢一串!”
片場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