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江湖傳聞,姜家世代傳承著“黃金瞳”血脈。
二十歲那年,各大古玩世家爭相登門提親。
連京城謝家也不例外。
上一世,父親將我許配給謝琮景。
婚后,我以“黃金瞳”助他稱霸古玩界。
穩坐謝家繼承人的位置。
可就在我懷孕之時,卻突然聽聞妹妹慘死的噩耗。
還未等我從震驚中清醒。
謝琮景便親手剜去我的雙眼,將我推下懸崖。
“姜和,你根本不是姜家血脈,卻冒名頂替嫁入謝家!我本該娶的是姜宜!”
“你逼她換眼,害她嫁給人渣慘死。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再睜眼,我竟回到提親當日。
謝琮景當眾撕毀婚約。
“我不娶姜和,她不過是個養女,根本沒有‘黃金瞳’血脈,我要娶姜宜?!?/p>
是的,我的確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可謝琮景永遠想不到。
整個姜家,真正擁有“黃金瞳”的,從來只有我。
1
聽到謝琮景的說辭,謝父的目光如鷹隼般在我和父親之間來回掃視。
廳內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父親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幾次張嘴,卻不知如何解釋。
我無視父親的窘迫,站起來老實回答:
“謝伯父,大少爺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p>
“父親心善,十七年前在孤兒院收養了我?!?/p>
這句話像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滿室嘩然。
就連謝琮景都驚得長大了嘴巴。
許是沒料到我會承認的這么干脆。
謝父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
“姜世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拿個來路不明的野種冒充嫡女,戲耍我謝家?”
“要不是琮景提前知道真相,我差點就被你騙了?!?/p>
“敢騙我的人,這世上還沒有活人!”
說完,他轉頭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保鏢們立刻心領神會,迅速逼近父親。
父親臉色瞬間慘白,雙腿一軟,直直跪了下去。
“謝總,我不是有意騙你的,姜和她真的有……”
父親的話還未說完,我立即“撲通”一聲跪在他身旁。
渾身顫抖著伏低身子,聲音帶著刻意的哭腔:
“謝伯父......都是我的錯......父親只是心疼我......”
“他見我從小無父無母,只想為我謀個好歸宿......絕不是存心欺瞞謝家......”
說著我重重磕了個頭。
“求您......求您饒了父親......”
謝父聽完我的話,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好一個父女情深!”
他猛地一揮手,保鏢立即上前死死鉗制住父親。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謝琮景突然一個箭步上前。
“慢著!”
他抬手攔住保鏢,轉身對謝父溫聲道:
“爸,您息怒。世人都說姜伯父最疼大女兒......”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p>
“姜伯父也是愛女心切,不如......就饒了他這次?”
接著,他湊近謝父耳邊,壓低聲音道:
“畢竟以后還要做親家的。”
謝父臉色稍霽,謝琮景立即趁熱打鐵:
“我要娶姜宜?!?/p>
他故意抬高聲調,讓滿堂賓客都聽得清清楚楚。
“她才是真正擁有‘黃金瞳’血脈的姜家真千金......”
謝琮景話音未落,突然話鋒一轉。
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既然姜伯父這般疼愛大女兒......”
“不如也一并嫁入謝家。”
2
滿座嘩然中,他轉身對謝父笑道:
“三弟身邊正缺個能照顧他的可心人。雖說......是個冒牌貨,但好歹也養在姜家這么多年,伺候人的本事總該學了些?!?/p>
謝父眼中精光一閃,竟露出幾分贊同之色。
傳聞,謝家三少爺謝琮明不久前那場離奇車禍后。
便成了個活閻王。
雙腿盡廢,性情暴戾,光是貼身伺候的傭人就死了七八個。
思及此,父親渾身劇顫,踉蹌著撲到謝父腳邊:
“謝總,這、這使不得啊!和兒她......”
謝琮景一腳踩住父親想要拉扯的手,聲色狠厲:
“姜伯父這是......看不上我三弟?”
我立即膝行向前,拽住謝琮景的褲腳。
“我嫁!我愿意嫁!”
看我如此乖順,謝琮景滿意地松開踩著父親的腳,俯身拍了拍我的臉頰:“這才懂事。”
父親癱軟在地,老淚縱橫。
我卻借著低頭的動作,掩去眼底的寒光。
謝琮景,重活一世,你竟然還是黑白不分。
既然你要選擇姜宜,那我便成全你!
定下兩份婚約后。
謝琮景提出要送我和父親離開。
上車前,卻將我拽至無人的角落,試探性詢問:
“姜和,你也重生了,對吧?”
我往后踉蹌一步,聲音發顫:“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看著我驚慌的模樣,謝琮景的聲音陡然變冷。
“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這一世,我定會與姜宜白頭偕老。”
“若你敢動她一根手指......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
“再殺你一次”幾個字像一把尖刀,瞬間刺穿我的心臟。
前世墜崖時粉身碎骨的劇痛仿佛穿越時空襲來。
我雙腿一軟跌坐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
謝琮景似乎被我的反應驚到,冷硬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痕。
他緩緩蹲下身,伸手想替我擦淚,卻被我偏頭躲過。
“姜和......”他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
“只要你這次乖乖聽話,我可以想辦法取消你和三弟的婚約?!?/p>
我抬起淚眼望向他,他的目光竟透著幾分前世的溫情,宛如我們剛新婚時的模樣。
“上一世,我欠姜宜太多,這次我定要改變結局。”
“你放心,我也不會真的讓你嫁給那個瘋子......”
“只要你不再傷害姜宜,和她好好相處,你還是可以像上一世一樣,跟在我身邊?!?/p>
我呆呆地看著他,謝琮景卻以為我默認了。
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滿意的弧度,抬手揉了揉我的發頂。
“乖!”
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一只豢養的雀兒。
剛回到家,父親就將我拉進書房。
“和兒......你知道的,你妹妹根本沒有‘黃金瞳’?!?/p>
“要是嫁到謝家露了餡......謝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既然你倆都要嫁入謝家,到時候你就在背后幫妹妹......”
我心底冰涼,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爸,您是不是忘了?等女兒嫁給謝三少,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父親被我這句話噎得啞口無言。
整個書房里安靜的落針可聞。
突然,他渾濁的眼中迸出精光,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和兒,爸想到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3
“你整容成宜兒的樣子,我們再安排宜兒假死脫身......”
“這樣既不會露餡,你也不用嫁給那個瘋子!謝家少奶奶的位置還是......”
“我不同意!”
姜宜突然撞開書房的門沖了進來。
“我愛謝琮景!我要嫁給他!”
父親慌忙起身:“宜兒,你別耍小孩子脾氣,爸這都是為你好......”
“為我好?”
她猛地一拍書桌,聲音尖利刺耳。
“把本該屬于我的姻緣強塞給姜和,也算為我好?!”
“爸,到底誰才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么你永遠都偏心她?!”
偏心我?呵,那姜宜就想錯了。
自從十二歲那年,姜宜被找回姜家,我的處境便一落千丈。
餐桌上永遠是她先挑完菜后剩下的冷炙;
衣柜里掛著她淘汰下來的舊衣;
連我最愛的洋娃娃,父親也會在她多看一眼后,親手塞進她懷里。
無論何時我與姜宜起爭執,父親總是說:
“和兒,你是姐姐,讓讓妹妹。”
至于,他為何偶爾“偏心”我?
不過是怕折了我這棵搖錢樹罷了。
還記得三歲那年。
父親在尋找親生女兒未果后,來到了孤兒院。
當他俯身看我時,我一眼就認出他頸間那枚玉觀音是贗品。
他又掏出幾枚古錢幣,我竟能準確說出每枚的朝代和真偽。
“跟我回家吧?!?/p>
他當即拍板領養了我。
那時的姜家不過是蓉城普通人家,父親也只是個古玩愛好者。但自從帶我回家后,我用“黃金瞳”為他辨別真偽。
五年間,父親從默默無聞的收藏者,一躍成為蓉城古玩界的泰斗。
也是從那時起,江湖上漸漸流傳起一個傳說。
古玩姜家世代傳承著神秘的“黃金瞳”血脈。
這傳言越傳越玄,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父親卻從不澄清。
畢竟每多一個人相信“黃金瞳”的傳說,姜家在古玩界的地位就穩固一分,經手的物件價格也能翻上幾番。
這些內幕,其實姜宜心里一清二楚。
是以,上一世父親為我和謝琮景定下婚約時,姜宜并沒有反對。
如今,為何執意要嫁?
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毒蛇般爬上我的脊背。
“宜兒,你別胡鬧!”
父親猛地拍案而起。
“你明明知道自己沒有‘黃金瞳’,嫁過去就是送死!”
姜宜卻突然沖我露出一個甜膩的笑。
“把姐姐的眼睛換給我......不就有了嗎?”
這一刻,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她竟然也重生了!
4
姜宜的話音剛落,父親竟真的陷入沉思。
“這......能行嗎?”
這句話就像一桶冰水,將我澆得渾身發冷。
十七年的父女情分,終究抵不過血緣半分。
姜宜見父親還在猶豫,立即撲進父親懷里。
撒嬌似的環住他的脖頸:
“爸,只要我有了姐姐的眼睛,不僅能在謝家站穩腳跟,還能讓姜家躋身京圈頂層呢!”
“您想想,到時候什么拍賣會、鑒寶局,不都得看我們姜家臉色?您還在猶豫什么呢?”
父親的眼中精光暴漲,肥厚的手掌激動得發抖。
“對對對!還是宜兒聰明,就這么辦!”
說完,父親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
“我這就聯系王院長,他們眼科移植團隊最專業......”
不過三分鐘,手術就定在明天上午。
從始至終,他都沒問過我的意見。
仿佛我只是一個可以隨意拆解的工具。
也罷,如果換眼可以擺脫這段孽緣,那也算值了。
次日,我和姜宜順利的做完了換眼手術。
拆紗布那天,姜宜拽著我迫不及待地沖進古玩店。
她盯著滿架藏品,卻怎么也分不出真假。
“怎么回事?為什么我還是看不出來!”
我定定地望著博古架上那些或明或暗的金光,喃喃道: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連我也分不清真假了......”
姜宜不信,死死盯著我的眼睛。
半晌,她突然冷笑一聲:
“上一世,就是因為你,我才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這一次,我定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所以姐姐最好別騙我,否則......”
說著,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裝作受驚般瑟縮了一下,卻在心里暗罵她可笑。
我清楚地記得,前世父親為了保護沒有“黃金瞳”的姜宜,特意將她許給不涉足古玩的徐家。
是她自己不安分,新婚夜自爆身懷異能。
哪知徐家當了真,傾盡家產殺入古玩市場。
不出半年,就債臺高筑,被各路債主追殺。
而姜宜的尸體也在徐家后巷被發現。
渾身淤青,雙目泣血。
法醫說,她是被活活打死的,肚子里還有個剛滿三個月的胎兒。
這一切的禍端,明明是她自己親手種下的。
如今,她竟將這一切都怪罪到我頭上。
“或許......你需要時間適應我的眼睛?”
我柔聲提議,目光真誠地望著她。
姜宜審視般盯著我看了許久,終于勉強道:
“那就......再等等?!?/p>
聲音里仍帶著揮之不去的疑慮。
她轉身欲走,卻又突然停住。
“三天,若三日后還是這樣......”
未盡的話語里滿是威脅。
我乖巧點頭。
心想,三天足夠我想辦法抽身了。
5
然而剛踏入姜家大門,就看見謝琮景正摟著姜宜在庭院賞花。她靠在他懷里滿臉嬌羞,而他望著她的臉龐笑得溫柔。
好一對濃情蜜意的情侶。
見我回來,謝琮景松開姜宜,信步走到我面前。
“七日后是個好日子,父親說正好為我和三弟一同操辦婚禮。”
我面無表情地聽著,不置一詞。
他卻突然傾身湊近,刻意壓低聲音:
“姜和,只要這段時間你安分守己,別動什么歪心思......我就求父親把你送給我?!?/p>
遠處姜宜正疑惑地望向這邊,謝琮景的聲音卻淬著毒繼續傳來:“雖不能給你名分,但姜宜有的,你一樣都不會少。”
我強壓下胃里翻涌的惡心,抬眸直視他的眼睛:
“謝琮景,既然這一世你選了姜宜,就好好待她?!?/p>
“至于我的人生......就不勞你費心了?!?/p>
謝琮景不悅地挑眉:“你說什么?”
我不耐地抿唇,索性把話說透:
“我說我就是死,也不會給你當情婦?!?/p>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指節捏得發白:
“姜和,你有膽再說一遍。”
“我不愿意?!?/p>
我一字一頓道,目光毫不退讓地迎上他的視線。
謝琮景眼中閃過一絲罕見的慌亂,薄唇微動似要說什么。
就在這時,姜宜突然從身后環住他:
“景哥哥,你們在聊什么?”
謝琮景身形一僵,我搶先淡笑道:“沒什么?!?/p>
說完轉身便走。
可剛回房不久,姜宜就闖了進來。
“謝琮景是我的,我勸你別動歪心思,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對他有意了?”
姜宜冷笑一聲:“你少狡辯!剛才你湊他那么近,不是在勾引他是在干什么?”
“那是......”
我話到嘴邊突然頓住,謝琮景那些齷齪提議實在難以啟齒。
姜宜卻以為我心虛,揚起手就要掌摑我:“賤人!”
就在巴掌即將落下時,樓梯突然傳來腳步聲。
她表情瞬間扭曲,高舉的手硬生生轉了個彎。
整個人“撲通”跪在我面前,帶著哭腔喊道:
“姐姐,從小到大我什么都讓著你,這次能不能也讓讓我?”“我是真心愛景哥哥的,沒有他我會死的。求你不要再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逼他了!”
說著,她突然“咚咚”磕起響頭,光潔的額頭瞬間滲出血絲。我還未及反應,謝琮景已抬腳狠狠踹在我心口。
“姜和!你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我咳著血沫抬頭,正對上他暴怒的眼神:
“要不是我親眼看見,差點就被你這欲擒故縱把戲給騙了!”
“既然你這么喜歡裝清高,那就好好等著嫁給那個瘋子吧!”
6
接下來的兩天,謝琮景寸步不離地守著姜宜,再未露面。
我嘗試逃跑,卻發現別墅內外戒備森嚴。
每個出口都有保鏢把守。
深夜,我蜷縮在床上,終于明白——
有些劫數,終究避無可避。
剛過午夜,姜宜突然踹開房門,一把掀開我的被子:
“為什么三天過去了,我還是看不出真假?!”
我佯裝茫然:“我也不知道啊......”
“你撒謊!”她抄起梳妝臺上的剪刀就朝我刺來。
“定是你這賤人動了手腳!”
我本能地抓住她的手腕。
推搡間,她腳下一滑向后栽去。
我被她拽得失去平衡,整個人重重壓在她身上。
剪刀刺入她的腹部,鮮血瞬間漫開。
姜宜痛苦的尖叫出聲。
謝琮景聞聲趕來,看到滿地鮮血時瞳孔驟縮。
“宜兒!”他一把推開我,抱起姜宜就往外沖。
“備車!快!”
他們剛走不久,父親就急沖沖的進來,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記得你是O型血,現在立刻去醫院給你妹妹輸血!”
到了醫院,父親粗暴地拽著我沖向搶救室。
一把將我推到醫生面前:
“把她身上的血換給我女兒!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我女兒!”
我死死扒住門框:“抽血可以,為什么要換血?”
謝琮景從背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要你換血都是便宜你了,要是宜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的命!”
我被強行按在手術臺上,冰冷的針頭刺入血管。
看著鮮血順著透明管道流向隔壁床的姜宜,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即將昏迷之際,隱約聽見護士小聲嘀咕:
“受傷的這位明明只是刺穿了皮膚,并沒有傷及內臟,哪里用得著換血?他們是不是......”
“噓!”
醫生急忙打斷。
“那位可是謝家未來的少奶奶......上面交代了,要趁機把‘黃金瞳’血脈徹底換過去......”
原來,今日的變故不是意外,而是早有預謀。
再次醒來時,全身的骨頭仿佛被碾碎重組。
我虛弱地想要撐起身子,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病房門突然被推開,謝琮景逆光站在門口。
他看見我蒼白的臉色時,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別動?!?/p>
他快步上前,動作輕柔地扶我坐起,還在我腰后墊了個軟枕。這般體貼,恍如前世我感冒時他照顧我的樣子。
“姜和......”
他嘆了口氣,聲音里竟帶著幾分無奈。
“我早警告過你別傷害宜兒,現在鬧成這樣,傷了她,也苦了你自己?!?/p>
“上一世,宜兒是懷著我的孩子走的,我欠她太多?!?/p>
“這輩子,我定要護她周全,與她白頭偕老?!?/p>
7
我怔怔地望著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上一世姜宜慘死前,那條控訴我“逼她換眼”的短信,謝琮景為何毫不懷疑?
原來他們早就暗通款曲。
多可笑啊,前世我至死都以為,他是因為誤會才剜我雙眼。
謝琮景沒發覺我的異樣,仍自顧自的說著:
“畢竟我們前世夫妻一場,我對你......也并非毫無情分。”
“所以,這一世,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的。”
他忽然握住我冰涼的手指:
“我知道你介意名分......婚禮那日,我會讓三弟‘意外’缺席,我替他完成婚禮。”
“等他死了,我就向父親提出肩祧兩房。”
“只一條,不要再欺負宜兒,跟她好好相處。這樣,我們三個......都會幸福的?!?/p>
既要又要,謝琮景還真是讓人惡心。
我冷笑出聲。
謝琮景卻以為我是在為能嫁給他驚喜。
竟俯身想要吻我。
就在他氣息逼近的瞬間,護士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謝先生,姜宜小姐哭著找你,你快去看看吧!”
謝琮景聽了,立馬著急忙慌的走了。
直到出院,我都沒再見到他。
期間,我企圖從醫院溜走。
可我無論到哪里都有兩男兩女四個保鏢跟著。
根本無法脫身。
既然無法獨善其身,那就只有賭一把了。
我抓起電話,給那個人發去短信。
婚禮前夜,姜宜突然找到我,手里還端著一杯牛奶。
她輕蔑地打量著我,將牛奶懟到我面前。
“現在‘黃金瞳’是我的了,而你不過是個廢人。”
“識相的話,自己了斷吧?!?/p>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她:“你要換眼我換了,要我的血也給你了,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
“謝琮景為了同時娶你進門,已經安排人對他三弟動手了。這輩子,謝琮景只能有我一個,只有你死了,我才安心。”
話音剛落,她猛地掐住我下巴就往嘴里灌。
我虛弱掙扎間,還是被迫咽下幾口。
“我自己喝!”
趁著間隙,我嘶聲喊道。
姜宜松開手,將牛奶遞給我:
“算你識相!”
我接過牛奶的瞬間,反手就將牛奶潑到她臉上。
下一秒,姜宜的驚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謝琮景很快趕來,不由分說就狠狠給了我一耳光。
姜宜捂著眼睛撲進謝琮景懷里,哭訴道:
“姐姐想要跟我換眼,我不同意。她就惱羞成怒,用帶毒的牛奶潑我,我的眼睛好痛,景哥哥,我好害怕?!?/p>
謝琮景額角青筋暴起,面色陰沉地大步走來。
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底翻涌著暴怒。
“姜和,我看你真是死性不改!”
“來人!把她給我關到地下室,讓她在里面好好反省!”
那一刻,我渾身發抖,驚恐地抓住謝琮景的衣袖:
“我有幽閉恐懼癥,被關到地下室會死的!”
可他只是冷冷甩開我的手,抱著姜宜轉身離去。
保鏢粗暴地將我推進地下室。
鐵門關上的瞬間黑暗吞噬了一切。
與此同時,胃里的毒藥開始發作,劇痛如刀絞。
我瘋狂拍打著鐵門,聲嘶力竭的大喊:
“謝琮景,我中毒了......肚子好痛。這里面好黑......我好怕,快放我出去啊......”
門外傳來他冰冷的聲音:
“就是要讓你疼讓你怕,你才能長記性!”
“乖乖在里面呆著,別再耍什么小動作?!?/p>
“明天的婚禮,我會準時來接你?!?/p>
腳步聲漸漸遠去,四周除了我的呼吸聲,落針可聞。
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恐懼不停折磨著我。
我蜷縮在門邊,指甲在門上抓出條條血痕。
呼吸越來越困難,血液仿佛凝固,心臟跳動緩慢得幾乎停滯。
就在意識即將消散時。
地下室的門被猛地踹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快步走近,將我打橫抱起。
焦急、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和和,我來了,別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