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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歲郊區買5套房遭兒媳辱罵,3年后建了學校變學區房,兒媳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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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爸,您是老糊涂了嗎?那個破地方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您買五套房子是想氣死我們嗎?"

我至今記得那個晚上,面對公公韓志華拿出的五本房產證,我徹底爆發了。城西郊區,荒涼得連公交車都沒幾趟的地方,他竟然一口氣買了五套房子!

作為銀行客戶經理,我對投資還是有些眼光的。那個地方周圍都是農田和破廠房,連個像樣的小學都沒有,簡直就是在扔錢!

公公只是淡淡地說:"總有用處的。"

三年后,當我站在那所嶄新的市重點實驗小學門口,看著房價翻了幾倍的小區,我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但真相,遠比我想象的更加震撼。



01

那個改變一切的周末晚上,我正在客廳里整理銀行的客戶資料。

十月的夜晚帶著微涼,小女兒韓小語趴在茶幾上畫畫,嘴里哼著幼兒園學來的兒歌,老公韓浩然在廚房洗碗,水流聲和碗碟碰撞聲交織著,一切都顯得那么平常,那么安靜。

公公韓志華從書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臉上的表情嚴肅得像要宣布什么重大決定。

他在沙發上坐下,緩緩地從袋子里掏出一疊紅色的小本子,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手里捧著的是什么珍貴的文物。

"美琪,浩然,你們都過來一下。"公公的聲音很輕,但有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就像他當校長時召集老師開會的語調。

我放下手中關于房貸審批的文件,韓浩然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手上還帶著洗碗手套,上面還滴著水珠。小語抬起頭,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看著爺爺,小臉上寫滿了好奇。

"爸,什么事啊?這么正式。"韓浩然在我身邊坐下,順手脫掉手套放在茶幾邊緣。

公公把那些紅色小本子整齊地擺在茶幾上,就像擺放什么珍貴的藝術品一樣,每本之間的距離都相等,排列得整整齊齊。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房產證!整整五本!鮮紅的封面在客廳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我在城西郊區買了房子。"公公的話音剛落,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小語的哼唱聲都停止了。

我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您說什么?買房子?"我的聲音有些尖銳,連自己都能聽出其中的震驚。

"五套。"公公淡淡地補充道,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不錯,或者晚飯很好吃。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短路了。作為銀行客戶經理,我每天接觸各種房貸業務,對房地產市場還是有些了解的。五套房子,那得多少錢啊!而且還是在城西郊區那個連鳥都不愿意停留的地方!

"爸,您開玩笑的吧?"韓浩然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拿起一本房產證,仔細地看著上面的信息,每個字都看得很認真,"這...這真的是房產證?翠湖雅居...建筑面積82平方米...總價款..."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顯然被上面的數字震撼了。

小語好奇地湊過來,小手指著房產證上的紅印章:"爺爺,這是什么呀?上面有好多字呢!還有這個紅紅的東西,好漂亮!"

"小語乖,這是爺爺的房子。"公公溫和地摸了摸孫女的頭,那種慈祥的笑容和剛才宣布重大決定時的嚴肅形成了鮮明對比,"等小語長大了,就能明白這些都是什么意思了。"

"那我們要搬到爺爺的新房子去住嗎?"小語天真地問道,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這個問題讓我和韓浩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驚訝和擔憂。

"小語,別問這么多。"我輕聲制止了女兒,然后看向公公,"爸,您知道城西郊區是什么地方嗎?那里連地鐵都不通,最近的商場開車都要半小時!您買那么多房子干什么用?是準備開旅館嗎?"

我的語氣越來越激動,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我想到自己每天在銀行里見到的那些因為投資失誤而痛苦不已的客戶,心中就涌起一陣恐慌。

公公的表情依然平靜如水,他慢慢地收拾著那些房產證,動作依然是那么小心翼翼:"美琪,你聲音小點,嚇到孩子了。"

"我怎么能不著急!"我站了起來,在客廳里來回踱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急促的聲音,"爸,您辛苦了一輩子攢下這些錢不容易,怎么能這樣亂花呢?那個地方我去過,除了荒地就是破廠房,投資價值根本為零!"

我想起上次路過城西郊區時看到的景象:荒涼的土地上偶爾冒出幾個破舊的廠房,道路坑坑洼洼,連個像樣的公交站牌都沒有。那樣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投資價值?

韓浩然也皺著眉頭,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憂:"爸,您為什么突然要買這么多房子?而且還不跟我們商量?我們是一家人,這么大的事情應該一起討論啊。"

"因為不需要商量。"公公的語氣很輕,但透著不容反駁的堅決,就像他當年在學校里處理重大事務時的口吻,"錢是我自己的,我有權決定怎么花。"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我指著那些房產證,聲音越來越大:"爸,您這不是花錢,這是在扔錢!您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偏僻嗎?連公交車都沒幾趟,將來想賣都賣不掉!您這是在拿自己的養老錢開玩笑啊!"

"媽媽,您別生氣嘛。"小語怯生生地說道,小臉上寫滿了不安,"爺爺一定有他的道理。爺爺最聰明了,他說過要做有意義的事情。"

"什么道理?"我幾乎要哭出來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小語,你不懂,大人的世界很復雜。爺爺這樣做,我們以后的生活都會受影響的。如果爺爺把錢都花光了,以后生病了怎么辦?你上學的錢怎么辦?"

公公靜靜地看著我發火,眼神中沒有憤怒,只有一種深深的理解和寬容。等我說完了,才慢慢開口:"美琪,我知道你是為了這個家好,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那您告訴我是什么樣的!"我雙手叉腰,瞪著公公,眼中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您總不能說買這些房子是為了做慈善吧?"

公公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那種光芒我從未見過,既有深意又有一種說不出的期待,但很快就消失了:"總有用處的。"

"什么用處?"韓浩然也急了,他站起身走到公公面前,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焦慮,"爸,您至少得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我們不是要干涉您的決定,但這么大的事情,我們有權知道原因啊。"

"等時候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公公站起身,開始小心翼翼地收拾那些房產證,每一本都擦拭得很干凈,然后整齊地放回牛皮紙袋里,"今天晚上就這樣吧,大家都早點休息。"

我看著公公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和深深的無力感。這個我認識了八年的老人,這個平時溫和慈祥的公公,為什么在這件事上如此固執?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讓全家人都擔心嗎?

"爺爺,晚安。"小語乖巧地跟公公道別,小手還揮了揮。

"小語乖,爺爺也要睡覺了。記住爺爺今天跟你說的話,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公公溫和地回應著,然后消失在書房里,關門的聲音很輕,但在我聽來卻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我和韓浩然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房間里重新安靜下來,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緊張感,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老婆,你覺得爸是不是..."韓浩然欲言又止,聲音壓得很低。

"是不是什么?"我追問道,雖然心里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是不是年紀大了,思維有些..."他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別亂說!"我制止了他,雖然心里也有同樣的擔憂,"你爸看起來還很清醒,就是太固執了。而且你想想,買房子這樣的大事,如果真的糊涂了,能辦得這么順利嗎?"

確實,五套房子的過戶手續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很多復雜的程序。如果公公真的思維混亂,根本不可能完成這些操作。

那一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中反復出現公公拿出那五本房產證時的表情——那種淡定從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是,那個破地方真的值得投資嗎?還是說,公公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情?

02

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了自己的調查行動。既然公公不肯說清楚買房的原因,那我就自己去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是什么樣的。我請了半天假,開車直奔城西郊區。

我開車來到城西郊區,沿著導航指引的路線,越開越覺得心涼。

道路兩邊是一望無際的農田,秋收后的田地顯得格外荒涼,偶爾能看到幾座破舊的廠房,還有一些廢棄的建筑工地,到處都是生銹的鋼筋和破碎的水泥塊。



越往里開,道路越狹窄,路面也越來越顛簸。我的車子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顛簸著,每一次震動都像是在提醒我:這里真的是一個被遺忘的角落。

公公買房的那個小區叫"翠湖雅居",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但實際上周圍連個湖的影子都沒有,更別說什么雅致的環境了。小區大門口冷冷清清,只有一個保安在值班室里打瞌睡,看到我的車子開過來,才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

我把車停在路邊,走進售樓部。一個年輕的銷售員熱情地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但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驚訝——畢竟在這樣的偏僻地方,很少有人主動來看房。

"女士,您是來看房的嗎?我們這里的房子性價比很高,而且未來發展潛力巨大。"銷售員的話聽起來很熟悉,像是背過無數遍的臺詞,但說得并不自信。

"我想了解一下這個地段的具體情況。"我直截了當地問道,"周邊有什么配套設施嗎?比如學校、醫院、商場之類的。"

銷售員的笑容有些僵硬:"配套設施正在逐步完善中,政府對這一帶的發展很重視,未來一定會有大的改變。您看,我們小區的綠化率很高,空氣質量也很好,遠離城市的喧囂..."

"具體是什么改變?"我打斷了他的介紹,追問道,"有什么具體的規劃嗎?"

"這個...具體的規劃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會有好的發展前景。"銷售員顯然不想多說,開始轉移話題,"要不要看看房子?我們有很多不錯的戶型。"

我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都是模糊的回答。什么"政府重視"、"發展潛力"、"未來可期",全都是空洞的套話。我心中的疑慮更深了。

走出售樓部,我在小區里轉了一圈。整個小區顯得死氣沉沉的,很多房子都還空著,窗戶上貼著"出售"或"出租"的小廣告。偶爾看到幾個住戶,也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在小區里遛彎或者聊天。

我隨機跟一個老大爺搭話:"大爺,您在這里住得習慣嗎?"

"還行吧,就是太偏僻了。"老大爺嘆了口氣,"我兒子買這房子就是圖便宜,但住起來真不方便。買個菜都要開車到市區去。"

"那您覺得這里以后會發展起來嗎?"

老大爺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反正我們是沒指望了。就希望孫子長大了能賣個好價錢。"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越來越沉重。這樣的地方,公公為什么要買五套房子?難道真的是老糊涂了?還是被什么騙子忽悠了?

晚飯時,我忍不住又提起這個話題。

"爸,我今天去看了您買房的那個地方。"我小心翼翼地說道,不想再像昨天那樣爆發沖突,"那里的環境確實不太好,您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公公正在給小語夾菜,聽到我的話,手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若無其事地夾菜:"美琪,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樣。"

"那您告訴我是什么樣子的啊!"我的語氣有些急躁,但努力控制著音量,"您不能總是這樣含糊其辭吧?"

"美琪,你別急。"韓浩然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示意我不要太激動,"爸一定有他的考慮。"

"我怎么能不急?"我放下筷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一些,"爸,您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對房地產市場還是有些了解的。那個地方真的沒有投資價值,您這樣做就是在浪費錢!"

小語抬起頭,眨著大眼睛說:"媽媽,爺爺說了,那里以后會變得很漂亮的。"

我一愣:"小語,爺爺什么時候跟你說的?"

"就是昨天晚上啊,爺爺給我講故事的時候說的。"小語天真地回答,小嘴里還含著米飯,"爺爺說等我長大了,那里會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還會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

我看向公公,他正專心地吃飯,仿佛沒有聽到我們的對話。但我注意到他的眼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微笑。

"爸,您給小語說了什么?"我追問道。

"沒什么,就是隨便聊聊。"公公輕描淡寫地回答,但我能感覺到他話中有話。

"什么叫隨便聊聊?"我有些不滿,"您不會是在給她灌輸什么不現實的想法吧?"

"美琪,你想多了。"公公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意,"我只是告訴她,世界上的事情都有它的規律,有些變化需要時間來證明。"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哲理,但我總覺得其中另有含義。

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仔細觀察公公的日常行為,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果然,我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公公的書桌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城市規劃方面的書籍,《現代城市發展理論》、《教育設施規劃指南》、《社區建設與管理》等等。以前從來沒有見過他看這些東西,而且這些書看起來都不是新買的,書頁邊緣有很多標注和筆記。

他開始頻繁地接電話,每次都會走到陽臺上小聲說話,好像怕被我們聽到。有一次我偷偷靠近想聽聽他在說什么,但只聽到"規劃"、"時間"、"協調"這樣的零散詞匯,根本連不成完整的信息。

最奇怪的是,我無意中看到公公在整理銀行回單時,發現他不僅買了房子,還每個月都在往一個叫"明德教育基金會"的機構轉賬。每次都是五千塊錢,已經連續轉了三個月了。

一個退休的老校長,為什么要給教育基金會捐錢?而且還是在買了五套房子之后?這些錢加起來也不是小數目啊。

我的疑惑越來越深,但又不敢直接問公公,怕再次引起沖突。

"老公,你覺得你爸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晚上躺在床上,我忍不住跟韓浩然討論這個問題。

"怎么不對勁?"韓浩然翻了個身,面向我,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灑進來,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你想想,他突然買了五套房子,還不肯說原因,最近又總是接一些神秘的電話,還給什么教育基金會捐錢..."我一一數著公公的異常行為。

"教育基金會?"韓浩然坐了起來,明顯很驚訝,"你怎么知道的?"

我把看到銀行回單的事情告訴了他,韓浩然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也許爸有他的想法吧,他做了一輩子教育工作,關心教育事業也是正常的。"

"可是他為什么要在那個破地方買房子?"我還是想不通,"難道是想開什么培訓機構?可是那地方連學生都招不到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韓浩然躺了下來,伸手輕撫我的頭發,"算了,別想那么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爸不會做糊涂事的。他當了那么多年校長,處理過那么多復雜的事情,應該有他的考慮。"

可是我怎么能不想呢?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公公的決定直接關系到我們全家的利益。而且,我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第二天早上,我決定換個角度來了解情況。我給幾個在房地產行業工作的朋友打電話,詢問他們對城西郊區發展前景的看法。

"美琪,你問這個干什么?"我的大學同學李敏在電話里問道,"你不會是想在那里投資吧?我勸你還是算了,那地方現在確實比較偏僻。"

"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我沒有說實話,不想讓朋友知道家里的私事。

"那個地方啊,現在確實比較偏僻,但聽說政府有一些長遠規劃,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什么大的變化,你要是投資的話還是慎重點好。"李敏的話讓我更加困惑。

政府有規劃?什么規劃?為什么公公會知道而我們不知道?

我又給另外幾個朋友打了電話,得到的信息都大同小異:那個地方目前確實偏僻,但可能有一些政府規劃,具體內容不詳。

這些信息讓我更加確信,公公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消息。但這些消息是從哪里來的?他又為什么要保密?

03

接下來的幾周,公公的行為變得更加神秘了。他開始頻繁外出,每次都穿得很正式,白襯衫熨得筆挺,領帶打得一絲不茍,黑色的公文包拿在手里,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什么重要的商務會議。

我注意到公公的手機里存了很多政府部門的電話號碼——規劃局、教育局、建設局,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部門。

他的通訊錄里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名字,后面標注著"設計院王總"、"教育局李處長"、"規劃局張主任"這樣的稱呼。每當我試圖詢問時,他總是輕描淡寫地說是"老朋友聚會"或者"退休教師的活動"。

有一天下午,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心,決定跟蹤公公看看他到底去了哪里。我跟銀行請了假,說是有重要的客戶要見面。

我遠遠地跟著公公的車,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生怕被發現。公公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在城市道路上平穩地行駛著,最終停在了市教育局的大樓前。

我把車停在不遠處的一個咖啡廳停車場里,從車窗里觀察著教育局大樓的入口。公公鎖好車,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拿著公文包走進了大樓。

我在車里等了整整兩個小時,期間不斷地看表,心情也越來越緊張。終于,我看到公公和一個穿深色西裝的中年男人一起走了出來。那個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戴著金絲邊眼鏡,舉止很有威嚴,一看就是政府部門的領導。

他們在大樓前的臺階上聊了很久,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偶爾會拿出文件給對方看。我看到公公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文件夾,那個男人翻看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似乎對內容很滿意。

最后,兩人握了手,那個男人還拍了拍公公的肩膀,似乎在表示感謝或者贊賞。公公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種笑容我很久沒有見過了,充滿了成就感和滿足感。

這讓我更加困惑了。公公已經退休三年了,為什么還要去教育局?而且看那個架勢,好像不是普通的拜訪,更像是在討論什么重要的工作。

回到家后,我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問公公:"爸,您今天去哪兒了?"

"老朋友聚會。"公公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簡單。

"是哪個老朋友啊?"我繼續追問,"我看您穿得挺正式的。"

"美琪,你怎么突然對我的行程這么感興趣?"公公反問道,眼中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是不是擔心我被騙子盯上了?"

我被問得有些尷尬,只好轉移話題:"我就是關心您嘛,畢竟您一個人出門,我們總是擔心的。"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有事的。"公公溫和地說道,但我能感覺到他在有意回避我的問題。

那天晚上,韓浩然工作到很晚才回家。我把跟蹤公公的事情告訴了他,韓浩然聽后也覺得很奇怪。

"爸去教育局干什么?"韓浩然不解地問道,"他都退休三年了,應該跟教育局沒什么關系了才對。"

"我也想知道啊!"我有些焦躁,"他肯定在瞞著我們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你沒看到,那個跟他說話的人明顯是領導,不是普通的朋友聚會。"

"要不然我直接問問他?"韓浩然提議道。

"你覺得他會說實話嗎?"我搖了搖頭,"他連買房的原因都不肯說,會告訴你去教育局做什么嗎?"

我們夫妻倆都陷入了沉思。公公的種種異常行為讓我們越來越擔心,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辦。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他到底在計劃什么,這種不確定性讓人很不安。

又過了幾天,我發現了更多令人費解的細節。

公公開始在電腦上查看城西郊區的衛星地圖,我偶然看到他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那個區域的詳細地圖,上面標注了很多紅色的點和線條。有時候我路過書房,會看到他對著地圖沉思,臉上的表情專注得像在研究什么重要的軍事計劃。

他還會用紅筆在打印出來的地圖上標注一些符號,有圓圈、三角形、還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數字。這些符號看起來很專業,不像是普通人會使用的標記方法。

"爺爺在看什么呀?"有一次小語好奇地跑進書房問道,她踮著腳尖想看清楚桌子上的地圖。

"爺爺在看我們以后要住的地方。"公公溫和地回答,然后把小語抱到膝蓋上,"小語喜歡大房子嗎?"

"喜歡!"小語開心地拍手,"爺爺,我們真的要搬到新房子去住嗎?那里有滑梯和秋千嗎?"

"也許吧。"公公神秘地笑了笑,"不過現在還是秘密,不能告訴爸爸媽媽哦。"

"為什么不能告訴?"小語歪著頭問道。

"因為這是爺爺給爸爸媽媽準備的驚喜。"公公輕撫著小語的頭發,"小語能幫爺爺保守秘密嗎?"

"能!"小語用力點頭,"我最會保守秘密了!"

我站在門外聽到這段對話,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公公想讓我們搬到那個偏僻的郊區去住?那我上班怎么辦?每天通勤要兩三個小時,這不是折騰人嗎?小語上學怎么辦?那里連個像樣的幼兒園都沒有。

當天晚上,我把聽到的對話告訴了韓浩然,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爸想讓我們搬到郊區去?"韓浩然皺著眉頭,"那我們的工作怎么辦?我在設計院的項目還沒有完成,你在銀行的客戶也需要維護,總不能因為搬家就放棄事業吧。"

"就是啊!"我越想越氣,"他怎么能替我們做這樣的決定?而且還讓小語保守秘密,這不是在挑撥我們的關系嗎?"

但轉念一想,我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公公疼愛小語是出了名的,他應該不會故意挑撥什么。也許他真的只是想給我們一個驚喜,只是這個驚喜的方式讓人難以理解。

我們決定第二天一定要跟公公好好談談,不能再讓他這樣瞞下去了。這種不明不白的狀態讓全家人都很不安,必須要有個說法。

但是當我們準備攤牌的時候,公公卻主動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浩然,美琪,我想請你們幫我一個忙。"晚飯后,公公嚴肅地說道,他的表情比平時更加凝重。

"什么忙?"我和韓浩然異口同聲地問道,我們都希望這次能從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想請你們幫我聯系一些需要幫助的家庭。"公公的話讓我們更加困惑,"就是那種經濟條件不太好,但孩子很優秀的家庭。你們在工作中應該能遇到這樣的客戶。"

"爸,您要做什么?"韓浩然小心翼翼地問道,"是要做什么公益活動嗎?"

"暫時還不能說,但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公公神秘地笑了笑,"相信我,這是好事,對那些家庭來說是天大的好事。"

我和韓浩然面面相覷,完全不知道公公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他既要買房子,又要幫助困難家庭,這兩件事之間有什么聯系嗎?

"爸,您到底在計劃什么?"我忍不住直接問道,"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提示?"

"美琪,你就當是幫爸爸一個忙,好嗎?"公公的語氣帶著一絲懇求,"我知道這樣做讓你們很困惑,但請相信我,一切都會有答案的。"

看著公公懇切的眼神,我的心軟了。雖然不明白他在做什么,但我能感覺到他是認真的,而且確實是在做什么有意義的事情。

"好吧,我可以留意一下。"我答應道,"但是爸,您也要答應我,不要再做什么危險的決定了。"

"放心,不會有危險的。"公公溫和地笑了,"謝謝你們的理解。"

接下來的日子里,公公的行為變得更加頻繁和神秘。他經常拿著厚厚的文件夾外出,有時候一去就是一整天。回來后總是看起來很疲憊,但眼中卻閃爍著某種興奮的光芒,那種光芒我從未見過,既有期待又有成就感。

有一次,我偷偷看到他在電話里說:"時間定了嗎?好的,我這邊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明年開始動工...師資力量要保證..."

什么時間?動工?師資力量?這些詞匯讓我更加困惑。公公到底在參與什么項目?

更讓我不安的是,我開始聽到一些關于公公的傳言。

"美琪啊,你家老爺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樓下的張阿姨有一天拉住我問道,她的表情很關切,但眼中明顯有八卦的光芒。

"沒有啊,怎么了?"我有些緊張地反問,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

"我聽說他在郊區買了好多房子,是不是被什么騙子盯上了?"張阿姨壓低聲音說道,周圍的鄰居也都豎起了耳朵,"現在騙老年人的手段可多了,什么投資理財、養老項目,專門騙老人的錢。你們要多注意啊。"

"沒事的,張阿姨,我爸頭腦很清楚,不會被騙的。"我勉強笑了笑,但心里卻更加忐忑了。

"那就好,那就好。"張阿姨看起來還是很擔心,"不過你們還是要多留心,老人家年紀大了,有時候容易沖動。"

我點了點頭,匆匆逃回了家。連鄰居都開始議論了,看來公公買房的事情已經傳開了。這讓我感到很尷尬,也更加擔心公公到底在做什么。

那天晚上,我決定再次嘗試跟公公談話。

"爸,您能不能告訴我們,您到底在計劃什么?"我誠懇地問道,"大家都很擔心您,連鄰居都在議論了。"

公公放下手中的教育類報紙,看著我:"美琪,你為什么一定要知道呢?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反而不好。"

"因為我們是一家人啊!"我有些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了,"您的決定會影響到我們所有人,我們有權知道真相。而且現在外面都在傳言,說您被騙子盯上了,這讓我們很沒面子。"

"真相?"公公重復了一遍這個詞,眼中閃過一絲深意,"有時候,真相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而且,誰說我被騙了?"

"那您就讓我們試著理解一下吧!"韓浩然也加入了討論,"爸,您這樣瞞著我們,我們真的很擔心。您買那么多房子,又給教育基金會捐錢,又跟政府部門的人接觸,到底要做什么?"

公公沉默了很久,臉上的表情在猶豫和堅決之間變換著。最后,他緩緩地說道:"再等等吧,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什么時候?"我追問道,"您總得給我們一個具體的時間吧?"

"很快。"公公站起身,準備回房間,"相信我,到時候你們就明白了。而且,你們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看著公公的背影,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這個我認識了八年的老人,這個平時溫和慈祥的公公,突然變得如此神秘莫測,讓我完全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但他最后那句話讓我印象深刻——"你們會為我感到驕傲的"。這說明他確實在做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他很有信心這件事會成功。

04

時間一天天過去,公公的神秘行為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變得更加頻繁和復雜。我開始注意到,有一些我從未見過的人開始頻繁地來家里拜訪公公。

這些人的身份各不相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看起來都很專業,很有權威性。

有時候是穿著正裝的商務人士,手里拿著皮質公文包,說話的語調很正式;有時候是看起來像工程師的技術人員,戴著安全帽,身上還帶著測量儀器的味道;還有一些年輕的教師模樣的人,舉止斯文,說話時眼中都閃爍著熱情的光芒。



這些人會來家里拜訪,每次都會在書房里待很久,聲音壓得很低,但偶爾還是能聽到一些零散的詞匯:"建設周期"、"師資配備"、"招生計劃"、"教學設施"、"資金預算"等等。這些詞匯拼湊在一起,讓我隱約感覺到公公可能在參與某個教育相關的項目。

每當我試圖加入他們的談話時,公公總是很客氣地讓我去準備茶水或者找其他借口把我支開。"美琪,麻煩你去泡壺好茶。""美琪,小語的作業你幫她檢查一下。"這些話聽起來很自然,但我能感覺到他是故意不想讓我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這讓我感到被排斥,同時也更加好奇他們到底在討論什么。有幾次我在廚房里洗杯子,故意延長時間,希望能多聽到一些信息,但他們談話的聲音總是很小,而且經常使用一些專業術語,讓我摸不著頭腦。

有一天下午,又有一個陌生人來訪。這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性,穿著很職業的深藍色套裝,拿著一個厚厚的文件夾,看起來像是某個設計院或者規劃部門的高級工程師。

"韓校長,這是最新的設計方案,您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我在廚房里聽到她這樣說道,聲音清晰而專業。

韓校長?公公已經退休三年了,為什么還有人叫他校長?而且這個稱呼聽起來不像是客套,更像是對他現在某個職務的稱呼。還有,什么設計方案?

我偷偷從廚房探出頭,想看看那個文件夾里裝的是什么,但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圖紙,上面有很多線條和標注,看起來確實像是建筑設計圖。

"這個規模是不是太大了?"公公的聲音傳來,他正在仔細研究那些圖紙,"我們要考慮實際情況,不能好高騖遠。"

"韓校長,按照您的要求,我們已經做了三次修改了。"那位女士耐心地解釋道,"這個方案既考慮了功能需求,也兼顧了成本控制。您看這里,我們把原來的四層設計改成了三層,這樣可以節省不少預算。"

"嗯,讓我再仔細看看。"公公翻著文件,"建設周期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十八個月應該能完工。前期的地基工程需要三個月,主體建筑需要十個月,后期的裝修和設備安裝需要五個月。"那位女士回答得很詳細,顯然對這個項目很熟悉。

十八個月?完工?他們到底要建什么?而且聽起來規模還不小,居然需要十八個月的建設周期。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一種預感告訴我,公公的秘密即將揭曉了。這些詞匯——設計方案、建設周期、功能需求、預算——都指向一個結論:公公在參與某個大型建設項目。

"韓校長,關于人員配置的問題,您有什么建議?"那位女士繼續問道。

"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公公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沒有合適的人員,再好的硬件設施也沒有意義。我已經聯系了幾個老同事,他們都表示愿意參與這個項目。"

人員配置?什么項目需要這么多人員?這下我更加確定了,公公參與的一定是某個大型建設項目!

那位女士走后,我忍不住直接問公公:"爸,剛才那位女士是做什么的?她為什么叫您校長?"

"工作上的事情。"公公還是那句萬能的回答,但這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可您不是已經退休了嗎?還有什么工作?"我追問道,"而且她說的設計方案是什么?"

公公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說道:"美琪,有些事情急不得,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這句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其中的含義有些不同。公公的眼神中有一種期待,仿佛在說:快了,很快就可以告訴你們了。

當天晚上,我在網上搜索"明德教育基金會",想了解一下公公到底在資助什么項目。搜索結果顯示,這是一個專門幫助社會發展的公益組織,成立于十年前,主要項目包括各種社會公益事業、幫助困難群體、改善生活條件等。

看到這些信息,我對公公的看法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也許他真的是在做什么有意義的事情,而不是我想象中的被騙或者投機。但這還是解釋不了為什么要在城西郊區買五套房子,以及為什么要保密。

幾天后,韓浩然告訴我一個消息,讓我更加困惑了。

"老婆,我今天遇到了我的大學同學王磊,他現在在市教育局規劃處工作。"韓浩然下班回家后對我說道,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然后呢?"我問道,心中涌起一絲期待,也許能從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順便問了一下城西郊區的發展規劃,他說那邊確實有一些政府項目正在論證,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太清楚,說是還在保密階段。"韓浩然皺著眉頭,"不過他透露了一個信息,說這個項目挺重要的,而且規模不小。"

"重要項目?"我的心跳加速了,"那公公..."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韓浩然繼續說道,"王磊還說,最近有不少退休的老干部在關注那個地區,好像都在等什么重要消息的公布。他們這些在職的反而不太清楚具體內容。"

這個信息讓我更加確信,公公一定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幕消息。而且這個消息很可能跟教育有關,這就解釋了他為什么要給教育基金會捐錢,為什么要聯系那些教育工作者。

但這些消息是從哪里來的?他又為什么要保密?最重要的是,這跟他買那五套房子有什么關系?

我決定再次嘗試跟蹤公公,看看能不能發現更多線索。

第二天上午,公公又要外出。我裝作去超市買菜,實際上悄悄跟在他后面。

這次公公沒有去教育局,而是開車到了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地方——一個看起來像是設計院的現代化建筑。建筑外墻是玻璃幕墻,門口掛著"市城鄉規劃設計研究院"的牌子。

我遠遠地看著他走進去,然后在附近的咖啡廳里等待。咖啡廳的位置很好,可以通過玻璃窗觀察到設計院的出入口。

大約兩個小時后,公公從建筑里出來了,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而是跟著一群人,其中有幾個我認識——就是之前來家里拜訪的那些人。他們站在建筑前聊了很久,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表情,偶爾還會指向某個方向,似乎在討論什么具體的位置或者方案。

我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觀察著,心中的好奇心達到了極點。他們在討論什么?為什么都顯得那么興奮?

回到家后,我決定采取更直接的行動。趁著公公外出買菜的機會,我偷偷進入了他的書房。

書桌上擺放著各種文件和資料,我小心翼翼地翻看著,生怕被發現。大部分都是一些教育政策的文件和城市規劃的資料,看起來很正常,但其中有幾份文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有一份文件的標題是《關于優化城西新區發展的建議書》,落款是"韓志華"。建議書?公公居然還在寫建議書?而且是關于城西新區的發展?

我快速瀏覽了一下內容,雖然有很多專業術語看不懂,但大概意思是建議在城西新區建設一些重要設施,以滿足該區域未來發展的需求。

但是當我打開書桌的抽屜時,發現了一些讓我心跳加速的東西——一疊模糊的建筑設計圖紙,上面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專業符號和標注。

圖紙的內容很復雜,有各種線條、數字和專業術語,我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建筑。但有一點很清楚——這些圖紙都跟城西郊區那個區域有關。

在圖紙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個簽名——"項目顧問:韓志華"。

項目顧問?公公是某個項目的顧問?這意味著什么?公公早就知道那里要有什么發展?所以他才在那里買房子?

我感覺自己的大腦瞬間短路了。如果真的要在那里有什么大型項目,那么公公買的那五套房子就會大幅升值!

但是,這個消息什么時候會公布?為什么現在還是保密的?公公作為項目顧問,為什么不能告訴我們?

我繼續翻找,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但時間不夠,我聽到樓下有動靜,只好匆匆離開書房。

不過,我注意到抽屜最底層似乎還有東西,但來不及仔細查看了。

05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注意到公公的行為變得更加規律和頻繁。他幾乎每天都要外出,有時候去教育局,有時候去規劃設計院,有時候還會去一些我不認識的地方。

每次回來后,他都會在書房里工作到很晚,我能聽到他打電話、翻閱文件的聲音。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公公開始接待一些來自外地的客人。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教育界的專家或者學者,他們會在家里開一些小型的討論會,話題總是圍繞著"現代教育理念"、"素質教育實踐"、"師資隊伍建設"等等。

有一次,我偷偷聽到一個看起來很權威的老教授說:"志華,你這個想法很好,但實施起來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智慧。現在的教育環境這么復雜,要想真正做出一些改變,不是容易的事情。"

公公回答道:"正因為困難,所以才更有意義。我們這一代教育工作者,總得為下一代做點什么實事。"

這段對話讓我對公公刮目相看。我開始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而不是我想象中的投機或者被騙。

但我還是想不通,這件事情跟買房子有什么關系?

幾天后的一個下午,我無意中聽到了一段更重要的對話。

那天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突然聽到客廳里傳來陌生的聲音。我悄悄探出頭,看到公公正在和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子交談。那個男子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表情很嚴肅。

"韓校長,市里已經正式批準了這個項目。"那個男子說道,"明年三月份就可以正式動工,預計后年九月份開學。"

我的心臟狂跳起來。正式批準?動工?開學?他們到底在說什么項目?

"太好了!"公公顯得很興奮,"那師資力量的問題呢?"

"這個您不用擔心,市教育局已經承諾會派遣優秀的師資力量支持這個項目。而且,已經有不少優秀的年輕教師表示愿意參與。"

"那就好,那就好。"公公連聲說道,"沒有好的老師,再好的硬件設施也沒有意義。"

"您放心,這個項目從一開始就是按照最高標準來規劃的。相信一定能夠辦成我們市的教育標桿。"

教育標桿?這個項目居然要辦成全市的教育標桿?

我躲在廚房里,心情復雜得無法形容。一方面,我為公公感到驕傲,他居然參與了這么重要的教育項目;另一方面,我又為自己之前的誤解感到羞愧。

那天晚上,我和韓浩然討論了這件事。

"看來爸真的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韓浩然說道,"難怪他要保密,這種政府項目在正式公布之前確實不能透露消息。"

"可是他為什么要買那么多房子?"我還是想不通這一點。

"也許是看準了那里的發展前景吧。"韓浩然分析道,"如果真的要建一所重點小學,那個地方的房價肯定會漲。"

"但他買了五套,這也太多了吧?"我說道,"而且他說過要幫助困難家庭,這兩件事有什么聯系嗎?"

我們都沒有想出答案,只能繼續等待公公主動告訴我們真相。

又過了幾天,我終于鼓起勇氣直接問公公:"爸,我聽說您在參與一個什么項目?"

公公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我一眼:"你聽誰說的?"

"我...我無意中聽到的。"我有些尷尬,"爸,您到底在做什么?能不能告訴我們?"

公公沉默了很久,然后說道:"美琪,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公布的時候。不過你說得對,是一個項目。"

"什么樣的項目?"我追問道。

"一個很重要的項目。"公公終于松口了,"一個很特別的項目。"

"在哪里?"雖然我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想聽他親口說出來。

"城西新區。"公公看著我,"就是我買房子的那個地方。"

我的心跳加速了:"所以您早就知道那里要有什么發展?"

"是的。"公公點了點頭,"但這個消息一直是保密的,直到現在才正式確定下來。"

"那您買那么多房子是為了什么?"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

公公笑了笑:"你猜猜看?"

我想了想,試探性地說道:"是為了投資嗎?因為有了新項目,那里就會發展起來?"

"這只是原因之一。"公公說道,"還有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急切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公公還是沒有全盤托出,"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對我們全家,對很多家庭,都會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公公還是沒有完全說清楚,但至少我現在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公公確實在參與一個重要的教育項目,而且這個項目很快就要公布了。

我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06

時間進入了十一月,天氣漸漸變冷,但公公的工作熱情卻越來越高漲。我注意到他的作息變得更加規律,每天早上七點準時起床,洗漱完畢后就會在書房里工作一個小時,然后外出處理各種事務,下午回來后又會繼續工作到深夜。

有一天早上,我看到公公在電腦前打印一份很厚的文件,標題是《新區發展項目實施方案》。

我偷偷看了一眼內容,發現這是一份非常詳細的規劃書,涉及建設理念、功能設置、人員培養、發展規劃等各個方面。

更讓我驚訝的是,這份方案的主要撰寫人竟然是公公。我從來不知道他在教育理論方面有這么深的造詣。



"爸,您什么時候寫了這么詳細的方案?"我忍不住問道。

"最近幾個月一直在準備。"公公頭也不抬地說道,"做項目不是簡單的事情,需要有明確的理念和詳細的規劃。"

"這個項目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我好奇地問道。

公公停下打印,看著我:"美琪,你覺得現在的社會有什么問題?"

這個問題讓我愣了一下。作為小語的媽媽,我確實對現在的社會有一些擔憂:"競爭太激烈了,孩子們壓力很大。而且很多地方只注重經濟發展,不太關注人的全面發展。"

"說得很對。"公公點頭道,"這就是我們想要改變的地方。這個新項目會采用一些不同的理念和方法。"

"什么樣的理念?"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讓每個人都能有更好的發展機會。"公公的眼中閃爍著光芒,"不僅要關注經濟效益,還要培養人們的各種能力。"

聽到這些話,我對公公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原來他不只是簡單地參與一個建設項目,而是在為教育事業貢獻自己的智慧和經驗。

那天下午,又有幾個人來家里拜訪公公。這次來的是幾個年輕的專業人士,他們看起來都很有活力,眼中充滿了對工作的熱情。

我給他們泡了茶,聽到他們在討論各種專業方法和理念。有一個女士說:"韓老師,您的這些想法太棒了!如果能真正實施,一定能做出很好的效果。"

另一個男士也說:"我一直夢想能參與這樣的項目,可以真正按照理想來工作,而不是被各種條條框框束縛。"

公公笑著說:"理想很美好,但實現起來需要大家共同努力。而且,我們還要面對社會各界的各種期待和壓力。"

"韓老師,我們都做好準備了。"一個年輕的女士堅定地說道,"為了實現理想,值得付出任何努力。"

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深深地被感動了。這些年輕的專業人士愿意放棄在市區更好的工作機會,來到偏遠的郊區參與這個項目,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情懷啊!

那天晚上,我對韓浩然說:"我覺得爸做的事情真的很了不起。"

"是的,我也沒想到他有這樣的抱負。"韓浩然說道,"難怪他要保密這么久,這樣的事情確實需要周密的準備。"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他買那五套房子到底是為了什么?"我說道,"總不能只是為了投資吧?"

"也許真的有其他原因。"韓浩然猜測道,"也許他想為參與這個項目的工作人員提供住房?"

這個猜測讓我眼前一亮。如果真是這樣,那公公的考慮就太周到了。那些年輕的專業人士來到偏遠的郊區工作,住房確實是一個大問題。

幾天后,我的猜測得到了部分證實。

那天我正在整理家務,聽到公公在電話里跟什么人說:"房子的事情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幾位工作人員可以拎包入住,租金按成本價收取。"

成本價租金?公公買房子果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幫助那些工作人員!

我越來越為公公感到驕傲,同時也為自己之前的誤解感到羞愧。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做一些不理智的投資,沒想到他是在為一個重要的項目做貢獻。

但我心中還有一個疑問:為什么要買五套房子?幾個工作人員應該用不了這么多。

這個疑問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有一天晚上,公公主動找我和韓浩然談話。

"美琪,浩然,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公公說道,表情很嚴肅。

"什么事?"我們異口同聲地問道。

"我希望你們能幫我聯系一些困難家庭。"公公說道,"就是那種經濟條件不太好,但孩子很優秀的家庭。"

"您要做什么?"韓浩然問道。

"我想為他們提供一些幫助。"公公說道,"具體的細節現在還不能說,但這對那些孩子來說會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我想起公公之前提過這個要求,現在看來確實是認真的。

"爸,您是想資助那些孩子嗎?"我試探性地問道。

"不只是資助。"公公神秘地笑了笑,"是一個更大的機會。"

雖然公公還是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我能感覺到他在計劃一件對那些困難家庭來說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我開始在心中盤點我的客戶,看看有哪些符合公公要求的家庭。作為銀行客戶經理,我確實接觸過一些經濟困難但品德良好的家庭,他們的孩子也都很優秀。

也許,公公真的能為這些孩子提供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對即將到來的真相越來越期待。我能感覺到,公公策劃的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加宏大和有意義。

但是,我的耐心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公公的種種神秘行為讓我夜不能寐,我必須要找到真相。

我實在忍不住了,決定徹底查清公公到底在搞什么鬼。

趁著公公外出的機會,我再次偷偷溜進了他的房間。這次我要仔細搜查,一定要找到真相。

書桌上依然散落著各種文件,我快速翻看了一遍,都是之前見過的內容。我想起上次匆忙離開時,注意到抽屜最底層似乎還有東西。

我小心翼翼地拉開最底層的抽屜,在一堆雜物下面找到了一個厚厚的文件夾。

當我打開文件夾的那一瞬間,整個人如遭雷擊,手中的文件夾"啪"地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內容讓我徹底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我用顫抖的手重新撿起文件夾,反復確認了好幾遍,每看一眼,心跳就加速一分。

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我感覺天旋地轉,雙腿發軟,只能扶著墻才沒有跌倒。

這一刻,我終于明白公公為什么要買那五套房子了,也明白了他這三個月來為什么會有那些奇怪的舉動。

但這個真相,遠比我想象的更加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開門聲。公公回來了!

我慌忙合上文件夾,心臟狂跳得像要蹦出胸膛,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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