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錢雨桐，你又買化妝品了？"

顧恩澤看著垃圾桶里的快遞盒，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就一支口紅，29塊錢..."錢雨桐小聲說道。

"29塊？你知道29塊能買多少包泡面嗎？能吃一個星期！"顧恩澤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每天省吃儉用，連午飯都不舍得在公司食堂吃，你倒好，為了臭美亂花錢。"

"我錯了，我以后不買了。"錢雨桐低著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錢雨桐，我們結婚三年了，你還不明白嗎？我家就這條件，我爸媽都沒了，就剩我一個人打拼。你要是嫌棄，當初就別跟我結婚。"

"我沒有嫌棄，我只是..."

"沒有就好好過日子，別總想著那些沒用的東西。"

01

三年前的春天，榕城市中心那家不起眼的咖啡廳里，錢雨桐遇到了顧恩澤。

"你好，我是顧恩澤。"32歲的男人穿著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腳踏一雙磨損嚴重的黑皮鞋。

"我是錢雨桐。"28歲的她在設計公司做美工，月薪八千。

"我在一家小公司做銷售，月薪五千左右。"顧恩澤點了最便宜的黑咖啡，"有時候業績不好，工資還會更少。"

"父母幾年前出車禍走了，家里的錢都用來治病了。"他的聲音有些沉重，"現在就我一個人，在城郊租了間房子，條件不太好。"

第一次約會結賬時，顧恩澤堅持AA制。

"我覺得兩個人要經濟獨立，這樣才沒負擔。"他認真地說，"我現在條件不好，但希望能培養你的理財觀念。"

三個月后確定關系，顧恩澤帶她去了租住的地方。十幾平米的單間，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就是全部家當。

戀愛期間，約會地點總是公園或免費博物館，吃飯選擇便宜的小餐廳。

"錢要攢起來結婚用。"顧恩澤總是這樣解釋。

一年后談婚論嫁，顧恩澤說手里積蓄不多，只夠辦簡單婚禮。

"婚房我聯系了朋友，可以借住他的房子。"他說，"房子有些舊，但我們先住著，攢夠錢再買自己的。"

錢雨桐點頭同意了。

"老顧真是找了個好老婆。"有一次，顧恩澤的同事老張開玩笑說，"像雨桐這樣的姑娘，愿意跟你過苦日子，真不容易。"

"是啊，我得對她好一點。"顧恩澤笑著回答。

但私下里，顧恩澤對錢雨桐說："老張他們都是單身，不懂我們的生活。我們要為將來打算，不能像他們那樣大手大腳。"

02

婚禮辦得極簡，但錢雨桐依然很開心。她穿著自己挑選的婚紗，雖然只花了八百塊錢，但在鏡子里看起來依然美麗。顧恩澤穿著租來的西裝，有些不合身，但他努力挺直腰板。

酒店只訂了兩桌酒席，來的都是雙方的親近朋友和同事。錢雨桐的幾個閨蜜都來了，她們看到簡陋的婚禮現場，眼中閃過一絲同情。

"雨桐，你確定要這樣將就嗎？"好友小麗私下問她，"以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個更好的。"

"感情不是用錢衡量的。"錢雨桐堅定地說，"恩澤人很好，只是現在條件差點，以后會好起來的。"

整個婚禮花費不到五千塊，其中三千多還是錢雨桐出的。司儀是朋友免費幫忙，攝像師是同事的親戚打折價，連婚慶布置都是最簡單的套餐。

"雨桐，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委屈了。"新婚夜，顧恩澤握著她的手，眼中含著淚水，"我發誓，以后一定會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不覺得委屈，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夠了。"錢雨桐緊緊擁抱著他。

婚后第二天，兩人就搬進了那套老房子。錢雨桐開始適應新的生活環境。房子雖然舊，但顧恩澤收拾得很干凈，還特意買了一些綠植裝飾。

"這些花草能讓家里有生氣一些。"他說，"都是從路邊花市買的，很便宜。"

新婚生活的第一個月，錢雨桐還沉浸在幸福中。每天下班回家，看到顧恩澤已經做好簡單的晚飯等她，心里就很溫暖。雖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味道不錯。

"老公，你廚藝真好。"錢雨桐夸獎道。

"在外面這么多年，不會做飯怎么行。"顧恩澤笑著說，"以后我來做飯，你負責貌美如花就行。"

但很快，顧恩澤就開始對家庭開支進行嚴格控制。他拿出一個小本子，認真記錄每一筆支出。

"雨桐，我們要有計劃地生活。"他坐在小餐桌前，掰著手指給她算賬，"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一萬三千塊，除去水電燃氣、手機費、交通費，還有一些必要開支，每個月能攢八千到九千塊。"

"如果我們堅持三年，就能攢將近三十萬，到時候就能付個首付，買屬于我們自己的房子了。"他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

錢雨桐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但接下來生活的節儉程度讓她有些意外。

"以后買菜只挑便宜的，青菜、蘿卜、土豆這些。肉類一個星期買一次就夠了。"顧恩澤制定了詳細的采購計劃，"外面的菜太貴，我們自己做更劃算。"

第一個星期，錢雨桐還覺得新鮮。和丈夫一起去菜市場買菜，討價還價，然后回家一起做飯，很有生活氣息。

但漸漸地，餐桌上的菜品越來越簡單。

"雨桐，你知道一包泡面多少錢嗎？"有一天晚上，顧恩澤又端出兩碗泡面，"兩塊錢一包，加個雞蛋也就三塊錢，營養夠了，還填飽肚子。如果我們去外面吃，一頓最少二十塊。"

他掰著手指算給錢雨桐聽："一個月光伙食費就能省幾百塊錢，一年就是幾千塊，三年就是一萬多。這些錢對我們的未來很重要。"

錢雨桐看著桌上的泡面，想起婚前顧恩澤偶爾還會帶她去小餐廳吃飯，現在連最簡單的外食都被取消了。

"老公，我們是不是可以偶爾改善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建議。

"雨桐，我知道你委屈了。"顧恩澤握住她的手，"但現在是關鍵時期，等我們買了房子，生活穩定了，想吃什么都行。"

更讓錢雨桐意外的是，顧恩澤提出要統一管理家庭財務。

"雨桐，我比較懂理財，把你的工資卡給我，我來統一規劃我們的錢。"他拿出手機，打開幾個理財app給她看，"你看，這些產品年化收益率都在百分之四以上，比放銀行劃算多了。"

"我研究過，如果我們把錢放在這些穩健的理財產品里，三年下來能多賺好幾萬。"他認真地解釋著。

錢雨桐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把工資卡交給了顧恩澤。每個月她只能留一千塊錢的零花錢，其余的全部由顧恩澤管理。

"這一千塊你可以買化妝品、衣服什么的，但要省著點花。"顧恩澤囑咐道。

生活的節儉很快體現在方方面面。錢雨桐的護膚品用到見底才買新的，而且只能買超市里最便宜的品牌。衣服也只能在打折季去地攤或者清倉店買。

有一次，錢雨桐的高中同學結婚，邀請她參加婚禮。

"雨桐，你一定要來啊，好久沒見了。"同學在電話里說。

錢雨桐很想去，但想到要買禮品，還要打扮得體面一些，猶豫了。

"老公，我同學結婚，我想去參加婚禮。"她試探性地問顧恩澤。

"婚禮？"顧恩澤皺了皺眉，"要隨禮吧？至少幾百塊。而且你得買新衣服，又是一筆開支。"

"我...我可以穿舊衣服。"錢雨桐說。

"那不行，太失禮了。"顧恩澤搖搖頭，"要不這樣，你給同學打電話祝賀一下，說我們最近忙，去不了。禮金我們微信轉過去就行了，省了路費和其他開支。"

錢雨桐最終沒有參加同學的婚禮，這讓她心里很不好受。

類似的情況越來越多。朋友約聚餐，她推掉了；同事組織團建，她也找借口不參加；甚至連公司年會，她都準備不去。

"年會要買禮服，還要化妝，花費不少。"顧恩澤分析道，"而且那些場合都要應酬，容易花錢。"

錢雨桐的社交圈子越來越小，幾乎只剩下家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

每天下班回家，顧恩澤通常已經泡好了面條等她。兩人坐在小餐桌前，面對著簡單的晚餐。

"老公，你今天怎么樣？"這是錢雨桐每天必問的話。

"還好，今天跑了幾個客戶，簽了一個小單子。"顧恩澤的回答總是很簡單，然后話題就會轉向家庭開支，"對了，今天電費又漲了三塊錢，你以后用電器要注意一些。"

"還有，我發現你最近洗澡時間有點長，熱水器很耗電的。"他繼續說，"能快點洗就快點洗，省一點是一點。"

錢雨桐點點頭，心里卻有些委屈。以前她很享受洗澡的時間，可以放松身心，現在連這點小小的享受都要被計算成本。

但她告訴自己要理解丈夫，他們現在確實需要省錢。

有時候顧恩澤會"出差"或者"加班"，一去就是幾天。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

"雨桐，這次出差可能要一個星期，公司有個重要項目要談。"出發前，顧恩澤總是這樣囑咐她，"你一個人在家要照顧好自己，錢要省著花，我回來會檢查賬目的。"

"那里的客戶很重要，如果能簽下來，我們下半年的收入就有保障了。"他解釋著出差的必要性。

錢雨桐總是乖巧地點頭："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這個家的。"

顧恩澤不在的日子里，錢雨桐獨自在家，每天吃著簡單的泡面或者青菜蛋花湯。她會想念丈夫，給他發微信問候，但顧恩澤的回復總是很簡短，說自己很忙。

有時候顧恩澤"出差"回來會帶一些高檔的食品，比如進口水果、精裝零食、甚至偶爾有盒裝的高級點心。

"這些都是客戶送的，我拿回來給你嘗嘗。"他總是這樣解釋，"客戶那邊招待很豐盛，我吃都吃不完，打包回來省得浪費。"

錢雨桐每次都很開心，覺得丈夫在外面有好東西也會想著她。有一次，他帶回來一盒很精美的馬卡龍。

"這個看起來很貴呢。"錢雨桐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口中化開。

"是啊，聽說一盒要幾百塊呢。"顧恩澤也吃了一個，"客戶真是有錢，隨便就送這么貴的東西。"

"我們什么時候也能過上這種生活啊？"錢雨桐有些向往。

"會的，等我們攢夠錢買了房子，生活就會越來越好的。"顧恩澤安慰她，"到時候我們也能經常吃這些好東西。"

03

三年過去了，這種清苦生活已經成了錢雨桐的日常。她從一個愛打扮的女孩徹底變成了節儉持家的妻子。皮膚因為用便宜護膚品變得粗糙，身材因為營養不良而消瘦，但她從未抱怨過。

朋友們的聚會邀請她總是推掉，理由各種各樣。

"雨桐，好久沒見了，周末一起吃飯吧。"大學同學小美又一次打電話邀請。

"不了，家里有事要處理。"錢雨桐找借口拒絕。

實際上，她是怕被朋友們看出自己生活的拮據，更怕無意中說出什么讓顧恩澤不高興的話。她的社交圈子越來越小，除了上班，幾乎不與外界接觸。

顧恩澤的"出差"和"加班"變得越來越頻繁。一個月要出去好幾次，每次都說是公司的重要業務。

"現在經濟形勢不好，我們小公司的業務更難做。"顧恩澤解釋著，"我必須多跑客戶，多簽單子，才能保證我們的生活。"

錢雨桐每次都理解地點頭，心疼地為他準備行李。

有一次，錢雨桐在樓下遇到了鄰居王阿姨。王阿姨是個熱心腸的老太太，住在他們樓下，平時見面都會聊幾句。

"小錢，你老公工作真忙啊，經常看到他很晚才回來。"王阿姨隨口說道。

"是啊，他工作很辛苦。"錢雨桐回答。

"昨天我還看到他開著一輛挺不錯的黑車回來呢，看起來很高檔的樣子。"王阿姨繼續說，"年輕人就是能干，開得起好車。"

錢雨桐愣了一下："車？什么車？"

"就是那種黑色的轎車，看起來挺貴的。我還想著你們家條件不錯呢。"王阿姨說完就去買菜了。

回到家，錢雨桐忍不住問顧恩澤："老公，王阿姨說看到你開車回來？"

顧恩澤頭也不抬地回答："哦，那是公司的車，偶爾借我用一下跑客戶。公司就這點福利，車還是舊的，開著也不舒服。"

"什么牌子的車？"錢雨桐好奇地問。

"忘了，反正就是個代步工具。"顧恩澤有些不耐煩，"你關心這些干什么？我們自己又買不起。"

錢雨桐點點頭，沒再追問，但心里總覺得有些奇怪。

還有一次，錢雨桐在洗衣服時發現顧恩澤襯衣口袋里有張小票。那是一家高檔餐廳的賬單，消費金額五百多塊。

"老公，這是什么？"她拿著小票問顧恩澤。

顧恩澤瞥了一眼，淡定地說："客戶請吃飯，我先墊付的。過幾天公司會報銷。"

"五百多塊？"錢雨桐吃驚地說，"好貴啊。"

"和大客戶談業務嘛，總不能去路邊攤。"顧恩澤不耐煩地說，"這些錢最終都會回來的，你別瞎操心。"

錢雨桐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選擇相信丈夫的解釋。

類似的小事偶爾會發生。有時候顧恩澤回家身上會有淡淡的香水味，不是她用的那種便宜貨，而是很高級的味道。

"老公，你身上什么味道？"錢雨桐問過一次。

"可能是辦公室女同事的香水味吧，我們坐得比較近。"顧恩澤隨口回答，"有些女人就喜歡噴香水，搞得整個辦公室都是味道。"

還有一次，錢雨桐發現顧恩澤的襯衫領口有一點粉底的痕跡。

"這是什么？"她指著痕跡問。

"應該是同事不小心蹭到的吧，我們經常要討論工作，離得比較近。"顧恩澤看了一眼，"現在的女人化妝都很濃，一不小心就蹭到別人身上。"

錢雨桐總是選擇相信這些解釋，覺得自己想多了。

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去年夏天的一件事。那天特別熱，錢雨桐想買個便宜的小風扇。在回家路上，她路過一家高檔商場，無意中看到顧恩澤從商場里走出來，手里還拎著購物袋。

她正想過去打招呼，卻看到顧恩澤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名牌衣服，化著精致的妝容，正挽著顧恩澤的胳膊說笑著什么。

錢雨桐愣住了，她以為顧恩澤在"出差"，怎么會在這里？而且身邊還有別的女人？

她想走過去問清楚，但猶豫了一下。也許是巧合，也許是工作上的事情。她不想讓丈夫覺得自己疑神疑鬼。

那天晚上，顧恩澤按時回家了，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老公，你今天不是要出差嗎？"錢雨桐試探著問。

"原來要出差的，但客戶臨時改了時間，改到明天了。"顧恩澤隨口回答，"我在公司加了一天班，整理資料。"

錢雨桐想問他白天在商場的事，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她告訴自己要相信丈夫，也許真的是工作需要。

有一天，錢雨桐收拾衣柜時，從顧恩澤的褲子口袋里掉出一張銀行卡。她本想等他回來還給他，但卡上的銀行名字讓她有些好奇，這家銀行她從來沒聽顧恩澤提過。

第二天顧恩澤又"出差"了，錢雨桐拿著銀行卡去了ATM機。她只是想看看余額，然后等他回來還給他。

但ATM顯示的數字讓她徹底愣住了：余額1,847,632元。

她以為是機器故障，又查了一遍，數字依然如此。將近兩百萬的存款，這個每天和她吃泡面、為了幾塊錢電費斤斤計較的男人，竟然有這么多錢？

錢雨桐手開始顫抖，腦海中一片混亂。她想起那些高檔餐廳的小票，想起鄰居提到的豪車，想起那個在商場見到的女人，想起顧恩澤身上偶爾出現的香水味...

所有的疑點在這一刻串聯起來，錢雨桐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

那幾天，顧恩澤"出差"回來后，錢雨桐什么都沒說，表現得和往常一樣。但她開始暗中留意一些細節。

顧恩澤的手機從來不離身，連洗澡都要帶進衛生間。有時半夜會有短信提醒，他總是立刻醒來查看，然后刪除。

"誰發的短信？"有一次錢雨桐問道。

"工作上的，客戶有時候會發一些資料過來。"顧恩澤回答，"已經處理了。"

錢雨桐開始觀察顧恩澤的作息規律。他說"加班"的時候，回來總是很準時，從不會太晚。他說"出差"的時候，行李總是很簡單，而且回來時行李箱里的東西和出發時差不多。

還有一次，錢雨桐無意中聽到顧恩澤在陽臺上打電話。

"...下次我們去那家新開的法式餐廳吧...什么？太貴？沒關系，我請客...好，那就周末見..."

錢雨桐靜靜地聽著，心中涌起一陣寒意。顧恩澤和她說話時，為了29塊錢的口紅都要訓斥半天，但對電話里的人卻說"沒關系，我請客"。

但她什么都沒說，繼續默默地配合著顧恩澤的節儉生活。穿著發白的舊衣服，用著見底的護膚品，認真地和他一起吃泡面。

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生活表面上和以前沒有任何不同。每天晚上，夫妻倆還是會坐在那張小餐桌前，面對面吃著兩塊錢一包的泡面。錢雨桐依然會問"今天怎么樣"，顧恩澤依然會回答"跑了幾個客戶"，然后提醒她注意節省電費。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錢雨桐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悄悄地改變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單純地相信每一個解釋，不再像以前那樣完全交出自己的主動權。

她開始在心里盤算，開始暗中觀察，開始為可能到來的變化做準備。但在表面上，她依然是那個乖巧懂事、勤儉持家的好妻子。

晚上，夫妻倆照常坐在小餐桌前吃泡面。錢雨桐依然穿著那件洗得發白的舊睡衣，小心翼翼地吃著面條。

顧恩澤正準備教訓她今天又多用了幾度電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顧恩澤接起電話，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機差點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