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三十年來，我像保姆一樣伺候著臥病在床的婆婆，洗衣做飯、端屎端尿，從無怨言。

婆婆剛走，王建國就冷冷地說：“素梅，我們離婚吧，各自開始新生活。”

我原以為會痛哭挽留，沒想到自己竟然平靜地回答：“好，我同意。”他明顯松了口氣，急不可待地拉我去民政局。

手續辦得很順利，他拿著離婚證笑得格外輕松。可是剛走出民政局大門，我接了個電話，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01

1994年春天，二十四歲的林素梅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色連衣裙，怯生生地跟著王建國走進這個即將成為她家的小院子。那時的王建國還是個小包工頭，黝黑的臉龐上總是掛著憨厚的笑容，手上滿是干活留下的老繭。

“媽，這是素梅。”王建國拉著林素梅的手，向坐在輪椅上的王老太太介紹道。

王老太太仔細打量著這個未來的兒媳婦，目光從她白凈的臉龐移到她纖細的雙手，最后停留在她清澈的眼睛上。那雙眼睛里沒有算計，沒有功利，只有單純的善良和一絲緊張。

“好孩子，長得真水靈。”王老太太伸出顫抖的手，輕撫著林素梅的臉頰，“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這個老婆子身體不好，可能要麻煩你了。”

林素梅的心里涌起一陣暖流，她輕輕握住老人的手，那手很瘦，皮膚有些粗糙，但很溫暖：“媽，您別這么說，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您就是我的親媽。”

王老太太的眼圈紅了，她拍拍林素梅的手：“好孩子，好孩子，建國有福氣了。”

婚后的生活比林素梅想象的要艱難得多。王老太太患有嚴重的風濕性關節炎，雙腿嚴重變形，走路都困難，更別說做家務了。而且老人年紀大了，三天兩頭生病，一生病就要住院。

王建國的生意剛剛起步，手下就三五個工人，每天天不亮就出門跑工地，晚上十一二點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所有照顧婆婆的重擔都落在了林素梅一個人肩上。

“素梅，你看你這才幾個月就瘦了一圈。”王建國心疼地看著妻子忙碌的身影，“要不我們請個保姆吧，我再想想辦法多賺點錢。”

林素梅正在給婆婆按摩雙腿，頭也不抬地說：“保姆哪有家人用心？再說咱們現在哪有那個經濟條件？你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家里的事你別操心。”

她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先給婆婆按摩雙腿緩解疼痛，然后扶她起床洗漱。王老太太行動不便，連上廁所都需要人攙扶，林素梅從來不嫌麻煩，總是小心翼翼地照顧著。

“媽，今天想吃什么？我去菜市場給您買。”林素梅每天都會問這個問題。

“素梅啊，你別總是問我想吃什么，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王老太太看著忙前忙后的兒媳婦，心里既感激又心疼，“你這孩子，為了我連覺都睡不好。”

“媽，您別這么說，我身體好著呢。”林素梅笑著說道，“您身體好了，我心里才踏實。”

其實林素梅每天晚上都要起來兩三次，給婆婆翻身、喂水、換尿布。王老太太年紀大了，有時候控制不住大小便，林素梅總是二話不說就清理干凈，從來沒有露出過一絲嫌棄的表情。

有一次深夜，王老太太突然發高燒，體溫燒到了39度多。林素梅慌了，趕緊把婆婆背起來往醫院跑。那時候還沒有出租車，公交車也停了，林素梅背著一百多斤的婆婆走了三里多路才到醫院。

“醫生，快看看我媽，她燒得厲害。”林素梅氣喘吁吁地把婆婆放在急診科的床上。

醫生檢查后說是肺部感染，需要住院治療。林素梅一個人跑前跑后，掛號、繳費、拿藥，忙得團團轉。王建國在工地上根本聯系不到，她只能一個人撐著。

“素梅，你快坐下休息一會兒吧。”王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看著滿頭大汗的兒媳婦，眼圈紅了，“我這個老婆子真是拖累你了。”

02

林素梅坐在病床邊，緊緊握著婆婆的手：“媽，您可千萬別這么想。家人之間哪有拖累不拖累的？您把建國養這么大不容易，現在該我來孝敬您了。”

“素梅啊，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遇到了你這樣的好兒媳婦。”王老太太流著眼淚說道。

隨著王建國生意越做越大，家里的條件逐漸好轉。他們搬進了新房子，買了車子，生活質量明顯提高。王建國也從當初的小包工頭變成了有頭有臉的老板，手下管著幾十號工人。

可是林素梅發現，王建國變了。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對家里的事情也越來越不關心。以前他還會關心婆婆的身體，現在連問都不問一聲。

“建國，媽這幾天又不舒服，腿疼得厲害，你有空陪她去趟醫院吧。”林素梅看著剛回家就準備洗澡的丈夫說道。

王建國頭也不回地說：“你陪她去不就行了嗎？我明天還有個重要的項目要談，晚上得準備資料。”

林素梅的心里涌起一陣失落。這些年來，照顧婆婆的重擔幾乎全部壓在她一個人身上，王建國總是以工作忙為理由推脫。可是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也很累嗎？

但林素梅從來沒有抱怨過。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照顧婆婆身上，仿佛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意義。她放棄了自己的事業夢想，放棄了社交生活，甚至連個自己的愛好都沒有。

王老太太的病情時好時壞，有段時間甚至完全臥床不起。醫生說老人的心臟也出現了問題，隨時可能有危險。林素梅更是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白天照顧她吃飯喝水，晚上還要起來好幾次幫她翻身。

“素梅，你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王老太太心疼地看著日漸消瘦的兒媳婦，“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林素梅勉強笑了笑：“媽，我身體好著呢，您別擔心。”

其實林素梅的身體早就吃不消了。長期的勞累和缺乏休息，讓她的腰椎出現了嚴重的問題，經常疼得直不起腰。她的頭發也開始大把大把地掉，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老了好幾歲。

王建國的生意越來越紅火，他在市中心買了豪華的辦公樓，開上了進口轎車，成了遠近聞名的大老板。但他回家的次數卻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人影。

“建國最近怎么都不回家？”王老太太忍不住問林素梅。

林素梅強顏歡笑：“他生意忙，要應酬客戶。現在競爭激烈，不容易。”

其實林素梅心里比誰都清楚，王建國變了。他不再是那個會心疼她、會關心家里的男人了。金錢和地位改變了他，讓他變得冷漠和自私。

有一天晚上，王建國難得早回家，林素梅正在給婆婆喂藥。

“媽今天怎么樣？”王建國隨口問了一句，眼睛卻盯著手機屏幕。

“還是老樣子，下午有點發燒，醫生說要注意觀察。”林素梅一邊喂藥一邊回答。

王建國嗯了一聲，繼續低頭看手機。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是個女人的聲音，聲音很年輕，很甜膩。

“建國，明天的合同你看了嗎？我覺得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一下......”

林素梅的手停了下來，她偷偷看了看王建國，發現他走到陽臺上接電話，還壓低了聲音。

“好的，明天我們詳細商量。”王建國說完匆忙掛了電話，回來后對林素梅說道：“公司新來的秘書，工作上的事。”

林素梅點點頭，沒有多問。但她的心里已經有了疑問。什么工作需要晚上十點多還要討論？而且那個女人說話的語氣，怎么聽都不像是在談工作。

2023年冬天，王老太太的身體急劇惡化。她的心臟病越來越嚴重，經常在半夜突然胸悶氣短，林素梅幾乎每晚都要送她去醫院。醫生說老人的各個器官都在衰竭，時間可能不多了。

“素梅，醫生是不是說了什么？”王老太太虛弱地問道。

03

林素梅強忍著眼淚：“沒有，醫生說您好好養著就行。”

其實醫生已經私下告訴林素梅，老人最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林素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站不穩。這個疼愛了她三十年的老人，就要離她而去了。

從那以后，林素梅更加細心地照顧婆婆。她請了護工幫忙，但還是堅持親自給婆婆喂飯、擦身、按摩。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錯過了和婆婆在一起的最后時光。

“素梅，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一天下午，王老太太叫住了正在整理藥品的林素梅。

林素梅趕緊走到床邊，俯下身子：“媽，您想說什么？”

“我想對你說聲對不起。”王老太太用盡全身力氣說道，“這三十年來，你為了照顧我，放棄了太多東西。”

林素梅的眼淚瞬間涌出：“媽，您別這么說，我從來沒有覺得委屈過。”

“傻孩子，你當然委屈。”王老太太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林素梅的臉龐，“你本該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可是為了我，你什么都放棄了。你看看你的手，這么年輕就變得這么粗糙。”

林素梅握住婆婆的手，那手已經瘦得只剩皮包骨頭：“媽，能照顧您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您給了我一個溫暖的家，讓我知道什么是母愛。”

王老太太的眼中閃爍著淚光：“素梅，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您說。”林素梅認真地聽著。

“這些年來，我偷偷攢了些錢，還買了幾套房子，我都留給你了。”王老太太努力地說道。

林素梅愣了一下：“媽，您說什么？”

“我年輕的時候做過一些小生意，后來又跟著別人學著買房子投資。這些年房價漲了不少，現在這些房子值不少錢。”王老太太虛弱地說道，“建國不知道這些，他以為我就只有那點養老金。”

林素梅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媽，這...這怎么可能？”

“我已經找律師立了遺囑，這些都是給你的。”王老太太用力握著林素梅的手，“這是你應得的，是我對你三十年照顧的回報。建國那孩子變了，他現在心里只有錢，只有他的生意。”

“媽，您別胡思亂想，建國只是工作忙。”林素梅試圖為丈夫辯解。

王老太太搖搖頭：“素梅，我雖然老了，但不糊涂。建國這些年對你怎么樣，我都看在眼里。他現在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對你也越來越冷淡。”

林素梅的眼淚掉了下來，婆婆說的都是事實，她確實感覺到了王建國的變化。

“還有一件事。”王老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弱，“我聽說建國在外面有女人了。”

林素梅的心一緊：“媽，您聽誰說的？”

“樓下的王大媽見過，說建國和一個年輕女人一起吃飯，舉止很親密。”王老太太艱難地說道，“素梅，如果有一天他辜負了你，你不要委屈自己，明白嗎？”

林素梅心如刀絞，她早就有所察覺，但一直不愿意承認。現在連婆婆都知道了，看來傳言是真的。

三天后的夜里，王老太太安詳地離世了。林素梅守在床邊，看著這個疼愛了她三十年的老人永遠閉上了眼睛，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樣。

“媽，您一路走好。”林素梅伏在婆婆身上痛哭不已。

王建國趕回來的時候，王老太太已經走了。他看著母親的遺體，眼圈紅了，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媽走得很安詳，沒有痛苦。”林素梅哽咽地說道。

王建國點點頭：“這些年你辛苦了，媽臨走前還有什么話嗎？”

04

林素梅搖搖頭，她沒有提遺囑的事，想看看王建國會怎么做。

辦完喪事后，王建國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不再假裝關心家里的事，回家的時間更少了，即使回來也是匆匆忙忙，好像這里不是他的家。

林素梅剛剛失去疼愛她的婆婆，心里正難受，更需要丈夫的關懷和陪伴。可是王建國不但沒有安慰她，反而對她更加冷淡。

“建國，媽剛走，我心里很難受，你能不能多陪陪我？”一天晚上，林素梅鼓起勇氣對正在看手機的丈夫說道。

王建國頭也不抬：“我也很難受，但生活還要繼續，公司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你要學會自己調節情緒。”

林素梅感到深深的失落和憤怒。三十年的婚姻生活，王建國對她就是這種態度嗎？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他卻選擇了逃避。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陪陪我？”林素梅再次問道。

“這段時間公司有個大項目，可能要忙一個月。”王建國依然沒有抬頭，“你先自己待著，等我忙完這陣子再說。”

林素梅看著丈夫冷漠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寒意。她突然明白了，王建國之所以對她還算客氣，完全是因為婆婆的存在。現在婆婆走了，他也不需要再裝下去了。

從那以后，王建國基本上不回家了。即使偶爾回來，也是拿了東西就走，連話都不愿意多說一句。有時候林素梅想和他說說話，他也顯得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工作的事。

林素梅開始懷疑，這個和她結婚三十年的男人，心里還有她的位置嗎？

一個月后的周末，王建國罕見地待在家里。林素梅以為他終于有時間陪自己了，特意做了一桌好菜，都是他平時愛吃的。

“建國，這是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快趁熱吃。”林素梅殷勤地給丈夫夾菜。

王建國吃了兩口，就放下了筷子：“素梅，我有話要和你說。”

林素梅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什么話？你說吧。”

王建國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慢慢開口：“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

“什么意思？”林素梅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這些年來，你的全部精力都在照顧媽身上，我們很少有真正的交流。”王建國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和自己無關的事情，“現在媽走了，我發現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竟然沒什么可說的。”

林素梅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怒火：“所以呢？你想怎么樣？”

“我覺得我們應該各自開始新的生活了。”王建國終于說出了那句話，“我們離婚吧。”

盡管林素梅早就有所預料，但真的聽到這句話時，還是感到震驚和憤怒。

“離婚？”林素梅的聲音有些顫抖，“王建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我知道，我想得很清楚。”王建國看著妻子，“素梅，我們都已經不年輕了，剩下的日子不應該這樣湊合著過。分開對彼此都好。”

“湊合？”林素梅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三十年的婚姻，在你眼里就是湊合？那我這三十年的青春算什么？”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我們不合適了。”王建國有些不耐煩，“強行在一起對誰都不好。”

林素梅站起身來，顫抖著指著王建國：“你有別的女人了，對不對？是不是那個叫小雅的女秘書？”

王建國的臉色變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鎮定：“你別胡思亂想，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沒有感情了。”

05

“沒有感情？”林素梅的眼淚奪眶而出，“王建國，這三十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照顧你媽三十年，現在她走了，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要甩掉我？”

“你別這么說。”王建國似乎也有些心虛，“我會給你一定的補償。我可以給你一套房子，還有一些現金，夠你下半輩子生活的。”

林素梅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這就是她深愛了三十年的丈夫，這就是她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一套房子，一些現金？”林素梅冷笑道，“王建國，你真以為我是為了錢才嫁給你的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王建國辯解道，“我只是想讓你以后的生活有保障。現在房價這么高，我給你的房子至少值兩百萬，再加上五十萬現金，你一個人生活綽綽有余了。”

林素梅聽著王建國的話，心里五味雜陳。兩百五十萬，這就是她三十年青春的價格嗎？

“好，我答應你。”林素梅忽然平靜下來。

王建國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妻子會這么爽快地答應：“你...你同意了？”

“對，我同意離婚。”林素梅的聲音出奇地平靜，“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王建國緊張地問道。

“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把手續辦了。”林素梅看著王建國，“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拖拖拉拉的。早點結束，對大家都好。”

王建國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證件。”

看著王建國急急忙忙去收拾證件的背影，林素梅的心里五味雜陳。她想起了婆婆臨終前說的話，想起了那份遺囑。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第二天上午，林素梅和王建國來到了民政局。王建國顯得有些急切，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結束這段婚姻，好去擁抱他的新生活。

“請問兩位確定要離婚嗎？”工作人員例行詢問。

“確定。”王建國搶著回答，生怕林素梅會反悔。

林素梅點了點頭：“確定。”

“你們結婚三十年了，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工作人員看了看他們的結婚證，“三十年不容易啊。”

“不用考慮了，我們都想好了。”王建國說道，“這是財產分割協議，我們已經商量好了。”

工作人員接過協議書看了看，按照協議，王建國給林素梅一套價值200萬的房子，還有50萬現金。對于一個身家千萬的老板來說，這確實不算多。

“林女士，您真的同意這個分割方案？”工作人員再次確認，“您有權要求重新協商。”

林素梅看了一眼協議書，平靜地說道：“我同意。”

王建國松了一口氣，他原本還擔心林素梅會獅子大開口，要求分割更多財產。沒想到她這么配合，這讓他對即將到來的自由生活更加期待了。

辦理手續的過程很順利，工作人員的效率也很高。半個小時后，兩本紅色的離婚證出現在他們面前。

王建國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的那本，臉上甚至露出了輕松的笑容：“終于辦完了。”

林素梅默默地拿起自己的離婚證，心情卻出奇地平靜。三十年的婚姻就這樣結束了，她竟然沒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兩人走出民政局大門，王建國已經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告訴公司那個年輕漂亮的女秘書這個好消息了。他甚至想象著今晚和小雅共進燭光晚餐的浪漫場景。

“素梅，雖然我們離婚了，但如果你有什么困難，還是可以找我幫忙的。”王建國假惺惺地說道，“畢竟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

林素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06

就在這時，林素梅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您好。”林素梅接起電話。

“請問是林素梅女士嗎？我是李明輝律師，受王老太太委托處理她的遺囑事宜。”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的，我是林素梅。”林素梅的心跳突然加快。

“根據王老太太生前立下的遺囑，她名下的所有財產都留給了您。”律師的聲音清晰地傳了出來，“包括三套房產、兩間商鋪，還有銀行存款八百萬元。這份遺囑已經經過公證，具有法律效力。”

王建國正在整理離婚證，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整個人瞬間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