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花了整整一個月時間,終于找到了父親臨終前念念不忘的初戀方語嫣。
當(dāng)89歲的她打開房門看到我時,瞬間癱軟在地,眼中滿含恐懼地顫抖著說:"不可能...你怎么還活著?"
還活著?我明明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為什么會這么說?
更讓我震驚的是,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甚至知道我小時候的模樣。客廳墻上掛著的照片,竟然有一張是我三歲時候的樣子!
就在我想要詢問原因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突然沖進來,看到我后臉色慘白地大喊:"承澤?你不是已經(jīng)..."
他的話戛然而止,但那個眼神讓我渾身發(fā)冷。
這兩個陌生人為什么對我的存在如此震驚?他們到底隱瞞著什么秘密?
01
醫(yī)生從病房里走出來,摘下聽診器,神情凝重地看著我。
"顧先生,您父親的情況確實不太樂觀。心臟功能嚴(yán)重衰竭,隨時都有危險。"醫(yī)生的話像重錘一樣砸在我心上,"而且他的情緒波動很大,這樣下去..."
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腦海里反復(fù)回想著父親剛才說的那些話。方語嫣,這個陌生的名字,為什么會讓一個95歲的老人如此激動?
護士小劉走過來,輕聲告訴我:"顧先生,您父親昨天晚上一直在說夢話,反復(fù)念叨著一個女人的名字。我們擔(dān)心他精神狀態(tài)不穩(wěn)定,所以..."
"他都說了什么?"我急切地問。
"主要就是'方語嫣'這個名字,還有什么'青石鎮(zhèn)'、'梧桐縣',還說什么'我欠她的'、'一輩子的債'之類的話。"小劉回憶著說,"有時候還會哭,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
我的心揪成一團。父親這輩子性格溫和,很少有情緒激動的時候,更別說在病床上還這樣痛苦地念叨一個人的名字。
回到病房,我握著父親的手,看著他蒼白的臉龐。這個曾經(jīng)高大威嚴(yán)的男人,如今躺在病床上,就像一片風(fēng)中的落葉。他的嘴唇在輕微地顫動,仿佛還在默念著什么。
"爸,您到底想告訴我什么?"我輕聲問道,盡管知道他聽不到。
突然,父親的眼睛微微睜開了,目光有些渙散,但當(dāng)看到我時,眼中瞬間燃起了一絲光芒。
"承澤...找到她了嗎?"他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爸,我正在找。您能告訴我她是誰嗎?您為什么這么想見她?"
父親努力想要坐起來,我趕緊扶住他。他緊緊抓著我的手,眼中滿是急切。
"承澤,我這輩子做過很多錯事,但最對不起的就是她。"父親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向她道歉,告訴她...告訴她我這些年每天都在想念她。"
"爸,您先別說這些。您告訴我,方語嫣到底是誰?她為什么對您這么重要?"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父親看著我,眼中的表情復(fù)雜極了,有愧疚,有痛苦,還有一種深深的不舍。
"她是...她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除了你和你媽媽。"父親的話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透著無盡的痛苦,"當(dāng)年我年輕氣盛,做了很多愚蠢的決定,最終傷害了她。這么多年來,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她,夢到我們年輕時的美好時光。"
"您和她...是戀人關(guān)系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比那個更復(fù)雜,也更深刻。"他閉上眼睛,聲音變得更加微弱,"承澤,如果你找到了她,千萬不要責(zé)怪她。所有的錯都在我,是我辜負(fù)了她的信任。"
當(dāng)天晚上,我回到父親的房子,開始仔細(xì)翻找任何可能的線索。父親這輩子很簡單,除了教書就是陪伴家人,從來沒有什么復(fù)雜的社交關(guān)系。
在父親的書房里,我一本一本地翻看著他的書籍,希望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突然,在一本《詩經(jīng)選注》的夾頁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小紙條,上面用父親工整的字跡寫著:"語嫣,青石鎮(zhèn),師范學(xué)校。"
這應(yīng)該是父親留給自己的備忘錄。我繼續(xù)搜索,在衣柜的最深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舊鐵盒。
打開鐵盒的那一刻,我的手都在顫抖。
里面有幾張發(fā)黃的老照片,最上面的一張是一個年輕美麗的女子,穿著藍色的上衣,梳著兩條辮子,笑容純真動人。照片背后用鋼筆寫著"語嫣,梧桐縣師范學(xué)校,1951年春"。
下面還有幾張照片,都是這個叫方語嫣的女子,有的是單人照,有的是和我父親的合影。在一張合影中,年輕的父親和方語嫣站在一棵梧桐樹下,兩人都笑得很開心,看起來就像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但最讓我震驚的是照片下面的一疊信件。信封上的地址都是"梧桐縣青石鎮(zhèn)方語嫣收",寄信人是我父親。奇怪的是,所有的信封都是嶄新的,看起來從來沒有寄出過。
02
我顫抖著手拆開第一封信,里面的內(nèi)容讓我目瞪口呆。
"我的語嫣,今天是我們認(rèn)識的第100天,我想告訴你,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最善良的女孩。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我發(fā)誓,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永遠愛你,永遠保護你。"
這是一封情書,寫得情真意切,完全不像是父親的風(fēng)格。在我的印象中,父親一直是個內(nèi)斂的人,很少表達情感,更別說寫這樣熱烈的情書了。
我又拆開了幾封信,內(nèi)容都是類似的情書,字里行間充滿了對方語嫣的愛意和思念。但越往后的信件,語氣越來越沉重。
"語嫣,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痛苦,我也很痛苦。但我們必須面對現(xiàn)實,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請你相信我,無論我做什么決定,我對你的愛永遠不會改變。"
"語嫣,我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我真的沒有其他選擇。請你原諒我,也請你忘記我。你值得擁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愛情。"
最后一封信的內(nèi)容更讓我困惑:
"語嫣,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我做了這輩子最痛苦的決定,也是最正確的決定。請你相信,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找到你,好好愛你。承澤很健康,請你放心。"
承澤?信里為什么會提到我的名字?這封信是什么時候?qū)懙模?/p>
我仔細(xì)看了看信件的日期,大部分都是1951年到1952年之間,而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是1972年3月,正好是我出生后不久。
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醫(yī)院。父親的情況有所好轉(zhuǎn),精神看起來比昨天好一些。
"爸,我在您的書房里找到了一些東西。"我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些照片。
當(dāng)父親看到那些照片時,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你...你都看到了?"父親的聲音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爸,這些信是您寫的嗎?您和方語嫣..."
"承澤,有些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父親打斷了我的話,但眼睛始終盯著那張合影,"我只是想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最后見她一面,向她道歉。"
"道歉什么?您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嘆了一口氣。
"當(dāng)年我們相愛了,但是...但是社會環(huán)境很復(fù)雜,有很多我們無法控制的因素。"父親的聲音變得沙啞,"最終,我選擇了離開她,選擇了另一條路。這個決定毀了她的一生,也讓我背負(fù)了幾十年的愧疚。"
"您是說您拋棄了她?"我有些憤怒,"那我媽媽呢?您和我媽媽的感情..."
"你媽媽是個好女人,我們的婚姻也是幸福的。"父親急忙解釋,"但是語嫣...她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對她的愧疚,已經(jīng)折磨了我一輩子。"
我看著父親痛苦的表情,心情五味雜陳。一方面,我為母親感到不公,另一方面,我也能理解父親的痛苦。
"爸,如果您真的想見她,我會幫您找到她的。"我握著父親的手說道。
父親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之光。
"真的嗎?你愿意幫我?"
"但是您要答應(yīng)我,如果見到了她,您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
父親猶豫了一下,最后點了點頭。
"好,如果真的見到了她,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03
我向公司請了長假,準(zhǔn)備親自去梧桐縣尋找方語嫣的線索。在出發(fā)前,我又仔細(xì)研究了那些照片和信件,試圖找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在一張照片的背面,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址:"青石鎮(zhèn)師范學(xué)校宿舍區(qū)12號"。這應(yīng)該是方語嫣當(dāng)年的住址。
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細(xì)節(jié)。在那張父親和方語嫣的合影中,方語嫣的手上戴著一個銀色的手鐲。而在鐵盒的最底層,我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手鐲,內(nèi)側(cè)刻著"語嫣"兩個小字。
為什么父親會有方語嫣的手鐲?這個手鐲對他們來說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梧桐縣距離春陽市有兩百多公里,是個偏遠的小縣城。開車走了三個多小時,我終于到達了目的地。
梧桐縣很小,只有幾條主要街道。我先去了縣政府,查詢師范學(xué)校的相關(guān)資料。
"師范學(xué)校?那都是五十年代的事了。"縣政府的工作人員告訴我,"那所學(xué)校在文革期間就關(guān)閉了,現(xiàn)在那塊地方建成了商業(yè)區(qū)。"
"那您知道當(dāng)年在那里工作的老師現(xiàn)在哪里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可以去找一些老同志打聽打聽。"
我按照工作人員的建議,找到了縣里的老干部活動中心。那里有很多七八十歲的老人在下棋聊天。
當(dāng)我提到方語嫣這個名字時,一個老大爺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方語嫣?你找她干什么?"老大爺上下打量著我,眼中帶著警惕。
"我是她朋友的兒子,有些事情想要了解。"我沒有說得太詳細(xì)。
老大爺看了看周圍,然后壓低聲音說:"方語嫣這個人,當(dāng)年在我們縣里可是很有名的。不過后來..."
"后來怎么了?"
"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就離開了。"老大爺搖了搖頭,"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你要是真想了解,可以去青石鎮(zhèn)找找,那里可能還有人記得她。"
青石鎮(zhèn)距離縣城還有二十多公里,是個更小的鎮(zhèn)子。我開車過去,發(fā)現(xiàn)那里確實保留著很多五十年代的建筑風(fēng)格。
在鎮(zhèn)子的中心,我找到了一家老茶館。里面坐著幾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看起來都有七八十歲了。
"老師傅們,我想打聽一個人,叫方語嫣,五十年代在這里的師范學(xué)校工作過。"我客氣地詢問。
一聽到這個名字,茶館里突然安靜下來。幾個老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都閃過復(fù)雜的表情。
"年輕人,你找她干什么?"一個老人問道。
"我是她朋友的兒子,我父親病重了,想要見她一面。"
老人們又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后那個看起來年紀(jì)最大的老人開口了。
"方語嫣啊,當(dāng)年可是我們鎮(zhèn)上的一朵花。長得漂亮,書也教得好,很多年輕人都想追求她。"老人的眼中露出懷念的神色,"不過后來出了一些事情,她就變得很孤僻,很少和人來往了。"
"什么事情?"我追問道。
老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周圍,然后說:"當(dāng)年她和一個外地來的年輕人談戀愛,兩人感情很好。但是后來那個年輕人突然就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方語嫣等了他很長時間,最后..."
"最后怎么了?"
"最后她就變了,變得很少說話,也不怎么出門。后來師范學(xué)校關(guān)閉了,她就一個人住在鎮(zhèn)子邊上的老房子里,過著隱居一樣的生活。"
我的心一沉。那個外地來的年輕人,會不會就是我父親?
"那個年輕人叫什么名字?您還記得嗎?"
老人想了想,搖了搖頭。
"時間太久了,記不太清楚了。不過我記得他好像是個老師,文化程度挺高的。"
這個描述和我父親的情況很符合。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那方語嫣現(xiàn)在還住在那個老房子里嗎?"
"前幾年還在,不過最近幾年好像搬走了。具體搬到哪里,我們也不知道。"
我感到有些失望,但還是決定去看看那個老房子。
老人給我指了路,我開車來到鎮(zhèn)子邊上的一片老房子區(qū)域。那里的房子大多建于五六十年代,看起來有些破舊。
我找到了12號房子,確實已經(jīng)人去樓空。鄰居告訴我,方語嫣三年前搬走了,但沒有說去哪里。
"她搬走的時候,來了一個年輕人幫忙,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一個鄰居大嬸告訴我,"那個年輕人看起來很孝順,叫方阿姨'媽'。"
這個信息讓我很困惑。方語嫣有兒子?但是按照之前了解的情況,她應(yīng)該是一直單身啊。
"那個年輕人長什么樣?"我問道。
"三十多歲的樣子,戴眼鏡,看起來很斯文。每個月都會來看方阿姨,帶很多東西。"
04
從青石鎮(zhèn)回來后,我更加確信那個年輕人就是我父親。但我還是沒有找到方語嫣現(xiàn)在的住址,這讓我很沮喪。
回到醫(yī)院,我把調(diào)查的情況告訴了父親。當(dāng)他聽到方語嫣這些年來一直單身、一直在等待時,眼中流出了痛苦的淚水。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父親不停地重復(fù)著這句話,"我毀了她的一生。"
"爸,您能告訴我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為什么您要離開她?"
父親沉默了很久,最后緩緩開口:"當(dāng)年的社會環(huán)境很復(fù)雜,有很多現(xiàn)在的年輕人無法理解的困難。我和語嫣相愛了,但是我的家庭、我的工作、還有一些其他的因素,都不允許我們在一起。"
"什么因素?"
"最主要的是...是你媽媽江采薇。"父親的聲音變得更加沉重,"采薇當(dāng)時遇到了困難,她需要幫助。我看她可憐,就..."
父親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仿佛不知道該如何繼續(xù)。
"我必須做出選擇,要么選擇語嫣,要么選擇幫助采薇。"父親的眼中滿含痛苦,"我最終選擇了幫助采薇,但這意味著我必須離開語嫣。這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痛苦的決定。"
我看著父親痛苦的表情,心情非常復(fù)雜。我理解他的善良,但也為方語嫣感到不公。
第二天,我想到了另一個辦法。我去了縣檔案館,查詢方語嫣的戶籍變遷記錄。
"根據(jù)記錄,方語嫣在2021年從梧桐縣遷出,新地址是春陽市郊的康寧小區(qū)。"工作人員告訴我。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語嫣竟然就在春陽市?而且距離我家只有不到一小時的車程?
這太巧了。父親在春陽市生活了這么多年,難道他不知道方語嫣也在這里?
我立刻開車前往康寧小區(qū)。這是一個建于九十年代的老小區(qū),樓房不高,環(huán)境還算整潔。
按照地址,我找到了6號樓3單元501室。但當(dāng)我站在門口時,卻猶豫了。
我應(yīng)該怎么跟她說?直接說我是顧明軒的兒子嗎?萬一她不想見我父親怎么辦?
正當(dāng)我猶豫的時候,樓道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
"小伙子,你找誰啊?"她主動問我。
"我找方語嫣阿姨。"
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神情有些奇怪。
"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朋友的兒子。"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朋友?"中年婦女的表情更奇怪了,"方阿姨從來不見外人的,這么多年來除了她兒子,很少有人來看她。"
這句話讓我心中一沉。方語嫣真的有兒子?
"她的兒子?"我試探性地問。
"對啊,一個很孝順的小伙子,三十多歲,每個月都會來看她,帶很多東西。"中年婦女熱心地介紹著,"看起來很像知識分子,戴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這個描述和青石鎮(zhèn)鄰居說的一樣。但我很困惑,如果方語嫣一直單身,這個兒子是哪里來的?
"她平時都做什么?"我繼續(xù)問道。
"就是一個人在家,偶爾下樓買菜。她話很少,看起來像是有什么心事。不過她人很好,有時候會幫助鄰居。"
"她...她有沒有提過什么往事?"
中年婦女想了想,搖了搖頭。
"沒有,她很少談?wù)撨^去的事情。不過有一次我路過她家,聽到她在和她兒子說話,好像是在談什么'明軒'的人。"
明軒?那不是我父親的名字嗎?
我的心跳加速了。看來方語嫣確實記得我父親,甚至還會和她的兒子提起他。
回到醫(yī)院,我把找到方語嫣地址的消息告訴了父親。他聽到后,眼中瞬間燃起了希望之光,但很快又變得黯淡。
"她...她還好嗎?"父親的聲音顫抖著。
"據(jù)鄰居說,她一個人住,生活還算不錯。不過..."我猶豫了一下,"她好像有個兒子,經(jīng)常去看她。"
父親聽到這話,整個人明顯地震了一下。
"兒子?"他的聲音變得非常微弱,"她...她結(jié)婚了?"
"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鄰居說那個年輕人很孝順,經(jīng)常去看她,叫她'媽'。"
父親沉默了很久,眼中流露出復(fù)雜的情感,有失落,有痛苦,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也許...也許這樣更好。"他最后說道,"她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孩子,這說明她過得還不錯。"
但我能感覺到,父親說這話的時候,心中是痛苦的。
"爸,您還想見她嗎?"我問道。
父親想了很久,最后點了點頭。
"我還是想見她一面,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我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想親口向她道歉。"
"那我去聯(lián)系她,看看她愿不愿意見您。"
第二天上午,我再次來到康寧小區(qū)。這次我沒有猶豫,直接按響了501室的門鈴。
很快,門內(nèi)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蒼老的女聲問道:"誰呀?"
"您好,我找方語嫣,我是顧明軒的兒子。"
門內(nèi)突然安靜了。過了很久,我聽到里面?zhèn)鱽砹溯p微的抽泣聲。
"方阿姨,您還好嗎?"我有些擔(dān)心。
又過了幾分鐘,門緩緩打開了。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婦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她頭發(fā)花白,穿著一身樸素的衣服,但精神還算不錯。
當(dāng)她看清我的臉時,整個人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眼中瞬間涌出了淚水。
"你...你是承澤?"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我愣住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從來沒見過她,但她卻認(rèn)識我?
第二天下午,我終于找到了康寧小區(qū)501室,按響了門鈴。
"您好,我是顧明軒的兒子承澤,想找方語嫣阿姨。"
門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足足三分鐘,門才緩緩打開。一個89歲的老婦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當(dāng)她看清我的臉時,仿佛見了鬼一樣,整個人瞬間癱軟在門框上。
"天哪...天哪..."她捂著嘴,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你...你怎么可能..."
"方阿姨,您沒事吧?"我趕緊扶住她,但她的反應(yīng)讓我毛骨悚然。
她顫抖著伸出手,輕撫我的臉,就像在確認(rèn)我是不是真人。
"一模一樣...一模一樣啊!"她突然放聲大哭,"52年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
"見不到什么?"我被她嚇壞了。
方語嫣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承澤,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等了52年!"
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什么?您說什么?"
"快進來,快進來!"她拉著我進屋,指著墻上一張小男孩的照片激動地說,"你看,你看!這就是你三歲時候的樣子!"
我定睛一看,那張照片里的小男孩確實和我小時候一模一樣!
"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感覺頭皮發(fā)麻。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鑰匙聲。
方語嫣臉色瞬間慘白:"完了,小周回來了!他絕對不能看到你們在一起!絕對不能!"
"為什么?"
話音未落,門被猛地推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沖了進來,當(dāng)他看到我時,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
"媽!您怎么能..."他的聲音都變了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