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有人說,離婚后最好永遠不要再和對方家人有任何聯系,這樣才能徹底放下過去。可生活從來都不是按照既定軌跡發展的,當緣分再次降臨,我們又該如何面對那些曾經熟悉又陌生的人?
"林小姐,下周三您需要去H市出差,處理那邊分公司的事務。"
剛結束周一例會,助理就遞來了行程安排。我點點頭,翻開日程本記下。隨后,我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日歷——2023年5月,離那場痛徹心扉的婚姻結束,已經整整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我和前夫陳明因為"性格不合"草草結束了三年婚姻。說是性格不合,其實是他移情別戀,和公司新來的女同事勾搭成奸。
當時我才26歲,滿腔熱血闖蕩職場,卻被婚姻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離婚后,我離開了那座城市,帶著滿腔怨恨南下打拼,再也沒有聯系過前夫和他的家人。
H市,正是我和前夫曾經生活的地方,也是他父母定居的城市。二十年來,我從未踏足那里半步,仿佛那座城市是我心中永遠的禁區。
"怎么了,林總?您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助理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
"沒什么,你去準備出差資料吧。"我擺擺手,努力將那些不該有的回憶趕出腦海。
出差前一晚,我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繁華的城市夜景,不禁陷入回憶。二十年前的自己,離婚后像只受傷的小獸,獨自舔舐傷口。如今,我已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副總裁,事業有成,獨立自信。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至今仍是孑然一身,再未踏入婚姻的殿堂。
出租車行駛在H市的街頭,窗外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二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座城市煥然一新。可當車輛駛過一個熟悉的路口時,我的心突然揪緊——前面那條小路,正通往前婆婆家的小區。
"師傅,能在前面路口停一下嗎?我想下車走走。"我鬼使神差地開口。
走在曾經熟悉的街道上,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拐過一個彎,那棟老舊的居民樓依然矗立在那里,只是比記憶中多了幾分滄桑。我在樓下徘徊,猶豫著要不要上去看看。前婆婆李阿姨待我一直很好,婚姻破裂時,她甚至偷偷塞給我一筆錢,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正當我猶豫不決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樓梯口緩緩走出——是前婆婆!她比記憶中蒼老了許多,頭發全白了,腰也彎了,但那雙慈祥的眼睛依然如故。
"小林?"前婆婆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嗎?"
"李阿姨..."我心頭一熱,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前婆婆快步上前,緊緊抱住我:"孩子,這么多年,你去哪了?"
李阿姨拉著我的手,臉上的皺紋里盛滿了笑意:"走,回家去,我做飯給你吃。"
我跟著她走進那個曾經熟悉的小區,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只是墻面更舊了,樹木更高了。進入電梯時,我忍不住問道:"李阿姨,您和老爺子身體還好吧?陳明...他還好嗎?"
提到陳明,李阿姨的表情有些復雜:"老頭子三年前走了,心臟病。至于明明...他..."她欲言又止,只是搖了搖頭。
一進門,那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客廳的布置幾乎沒變,只是多了些老舊感。墻上掛著的全家福照片卻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張陳明的單人照。
"坐,別客氣,就當是自己家。"李阿姨熱情地招呼我,然后轉身去廚房忙活,"我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肉和番茄蛋花湯。"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二十年了,她還記得我喜歡吃什么。
趁李阿姨在廚房忙碌,我環顧四周,目光被茶幾上的一個相框吸引。我拿起來一看,是陳明抱著一個五六歲小女孩的照片,兩人笑得燦爛。心頭猛地一疼——他有了新的家庭,還有了女兒。
"那是明明和他姐姐的女兒,小妮子現在已經上高中了。"李阿姨端著茶杯從廚房出來,看到我手中的相框,解釋道。
"姐姐的女兒?"我有些詫異。記得陳明是獨生子啊。
"哦,我是說他前妻的姐姐的孩子。"李阿姨似乎意識到說漏了嘴,趕緊糾正,然后匆忙轉移話題,"小林,這些年你過得怎么樣?結婚了嗎?"
我搖搖頭:"工作還不錯,但一直沒遇到合適的人。"
李阿姨嘆了口氣:"可惜了,你這么好的姑娘。"她頓了頓,欲言又止,"其實...明明他..."
"阿姨,我不想談他。"我打斷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飯菜很快上桌,滿滿一桌都是我曾經喜歡的菜。李阿姨夾了一塊紅燒肉放在我碗里:"多吃點,你瘦了。"
"阿姨,您知道我這些年在哪里工作嗎?"我突然好奇。
李阿姨眼神閃爍:"我...我猜的。你那么優秀,肯定事業有成。"
我總覺得她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正要追問,門鈴突然響起。
"誰啊?"李阿姨顯得有些緊張。
"媽,是我。"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熟悉得讓我心跳加速。
沒等李阿姨回應,門就被鑰匙打開了。陳明站在門口,和記憶中的樣子重疊又分離。二十年的時光在他臉上刻下了痕跡,但那雙眼睛,依然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看到我,他明顯愣住了,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小林?"
我放下筷子,強裝鎮定:"好久不見。"
空氣凝固了幾秒,李阿姨打破尷尬:"明明,你來得正好,小林剛好來看我,我們正在吃飯呢。"
陳明機械地點點頭,眼睛卻一直盯著我,像是在確認什么。我避開他的目光,專心吃飯。
"媽,我去廚房拿副碗筷。"陳明說著走向廚房。
李阿姨嘆了口氣,低聲對我說:"小林,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正當我困惑之際,廚房傳來一聲悶響,接著是陳明的咒罵聲:"該死!"
李阿姨趕緊起身:"怎么了?"
我也跟著站起來,只見陳明右手被開水燙傷,已經泛紅。
"別動!"我下意識喊道,快步走向廚房,從冰箱拿出冰塊,用毛巾包好敷在他的手上,"先冷敷,然后涂燙傷膏。"
他愣愣地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你還是這么細心。"
我避開他的目光:"阿姨,家里有燙傷膏嗎?"
"有的有的,我去拿。"李阿姨趕緊去臥室翻找。
客廳里只剩下我和陳明。氣氛尷尬而沉默。
"你...過得好嗎?"他輕聲問。
"還不錯。"我簡短回答,"你呢?"
"馬馬虎虎吧。"他苦笑,"離婚后,我一直..."
"媽,是誰來了?"一個女聲突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他的話。
我們同時轉頭,一個年輕女子站在門口,和照片上那個小女孩有幾分相似。
"詩詩,你怎么來了?"陳明驚訝地問。
"來看看姨爹啊。"女孩笑著走近,好奇地打量我,"這位是?"
"我是你姨爹的前妻。"我直接說道。
女孩眼睛一亮:"啊!是你!終于見到你了!"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看向她。
女孩正要開口,陳明卻突然呻吟一聲,捂著胸口,臉色煞白:"不...不行了..."
"陳明!"我驚呼。
他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陳明!陳明!"我驚慌地蹲下身,拍打他的臉頰,但他已經昏迷不醒。
李阿姨從臥室沖出來,看到倒地的兒子,手中的藥膏掉在地上:"明明!"她跑到陳明身邊,顫抖著摸他的脈搏,然后抬頭看我,眼中滿是恐懼,"他的心臟病發作了!"
"心臟病?"我不敢相信,記憶中健壯如牛的陳明竟然有心臟病?
"別愣著了,快打120!"詩詩已經掏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我回過神來,趕緊幫忙把陳明平放好,松開他的領口和皮帶,確保呼吸道通暢。他的臉色慘白,額頭冒出冷汗,呼吸微弱而急促。
李阿姨跪在一旁,抓著兒子的手,不停地念叨:"明明,你堅持住,不要像你爸爸那樣..."
"救護車馬上到!"詩詩放下電話,看向我,"你們認識嗎?我是說,除了...那段婚姻。"
我搖搖頭:"我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后結婚,三年后離婚。"
詩詩似乎想說什么,但被李阿姨一個眼神制止了。奇怪的是,她看我的眼神中帶著某種復雜的情緒,不像是對前婆婆前妻的那種排斥,反而像是...期待?
救護車很快到達,醫護人員迅速將陳明抬上擔架。
"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對李阿姨說。無論過去發生了什么,看到曾經親近的人倒下,我無法袖手旁觀。
醫院急診室外,我們三人焦急等待。李阿姨坐立不安,眼淚不停地流。詩詩安慰著她,不時看我一眼,欲言又止。
"李阿姨,陳明的心臟病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我遞給她一杯溫水,輕聲問道。
李阿姨接過水杯,眼神閃爍:"其實...是你們離婚那年開始的。"
我心頭一震:"那么久了?"
"嗯。"李阿姨點點頭,然后突然握住我的手,"小林,有些事情,明明不讓我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應該知道真相..."
"媽!"詩詩輕聲提醒,"姨爹不是說過..."
"孩子,我老了,也經不起這些折騰了。"李阿姨搖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我,"小林,你知道你們為什么離婚嗎?"
"他出軌了,和公司新來的女同事。"我聲音有些發顫,二十年的傷痛依然鮮活。
李阿姨長嘆一口氣:"不是的,從來就沒有什么女同事。明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