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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國拿著手機，小心翼翼地看著妻子張慧芳。

"慧芳，大嫂剛生完孩子，大哥一個人照顧不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呢？"張慧芳頭也不抬，繼續(xù)擇菜。

"你能不能去幫幫忙，照顧幾天？"

張慧芳手中的菜葉停在半空中，緩緩轉(zhuǎn)過頭，眼神冰冷："王建國，我們AA制三十二年，現(xiàn)在你要我免費當(dāng)保姆？"

"這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張慧芳放下手中的菜，冷笑道："按你的邏輯，她生孩子關(guān)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媽！"

王建國張張嘴想要辯解，卻被妻子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震住了...

01

三天前，王建國的大哥王建華家里傳來了好消息——大嫂林桂花順利生下了二胎，是個胖小子。

接到電話的時候，王建國正在客廳里看新聞，張慧芳在廚房里洗碗。

"好好好，我知道了，恭喜啊大哥！"王建國的聲音傳到廚房里。

張慧芳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但沒有說話。

掛了電話，王建國走到廚房門口："慧芳，大嫂生了，是個兒子。"

"嗯。"張慧芳的回應(yīng)很冷淡。

"要不我們?nèi)タ纯矗?

"你去吧，我沒空。"張慧芳擦干手，繞過丈夫走向客廳。

王建國跟在后面："慧芳，好歹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張慧芳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丈夫，"王建國，我們結(jié)婚三十六年，AA制三十二年，你什么時候把我當(dāng)一家人了？現(xiàn)在需要我免費勞動的時候，就想起一家人了？"

王建國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02

其實，張慧芳和王建國的AA制生活由來已久。

結(jié)婚的前四年，他們和所有普通夫妻一樣，工資放在一起，共同承擔(dān)家庭開支。那時候的張慧芳還很幸福，覺得找到了一個靠得住的男人。

轉(zhuǎn)折點發(fā)生在結(jié)婚第五年。

那天晚上，張慧芳想給即將上小學(xué)的女兒買個新書包，翻找家里的存折時，發(fā)現(xiàn)賬戶里的錢比她預(yù)想的少了很多。

"建國，這個月怎么花了這么多錢？"她拿著存折問丈夫。

王建國當(dāng)時支支吾吾，說是公司聚餐花了一些。

但是第二個月，同樣的情況又出現(xiàn)了。第三個月、第四個月...

張慧芳開始懷疑丈夫在外面有了什么不該有的花銷。

"建國，你老實告訴我，錢到底去哪了？"張慧芳那天晚上徹底爆發(fā)了。

"沒去哪，就是...就是生活開支大了。"王建國還在狡辯。

"生活開支？我記著賬呢，每個月的開支我清清楚楚，你別騙我！"

03

那次爭吵的結(jié)果，就是王建國提出了AA制。

"既然你不信任我，那我們就各管各的錢。"王建國當(dāng)時這樣說，"房租、水電、買菜，我們一人一半。其他的錢，各自保管。"

年輕的張慧芳當(dāng)時氣昏了頭，一口答應(yīng)："好啊，AA就AA，誰怕誰！"

她以為這只是一時的賭氣，過不了多久，丈夫就會主動和好。

但是她想錯了。

這一AA，就是整整三十二年。

三十二年來，家里的每一筆開支都要清清楚楚地分?jǐn)偂ＹI菜錢AA，水電費AA，女兒的學(xué)費AA，甚至女兒結(jié)婚的彩禮錢也要AA。

張慧芳從一開始的憤怒，到后來的無奈，再到現(xiàn)在的麻木，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冷冰冰的夫妻關(guān)系。

04

女兒王曉梅從小就在這種氛圍中長大，對父母的AA制早就見怪不怪了。

"媽，您和我爸為什么要這樣過日子？"女兒上大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問過。

"習(xí)慣了。"張慧芳苦笑，"而且你爸有他的原則，我也不想破壞。"

"可是這樣多累啊，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累是累，但至少公平。"張慧芳當(dāng)時這樣回答女兒，"你爸不會占我便宜，我也不會占他便宜。"

但實際上，張慧芳心里很清楚，這三十二年來，她其實一直在吃虧。

王建國的工資比她高，但每次分?jǐn)傞_支的時候，都是嚴(yán)格按照五五分。這意味著，同樣的支出，對她來說負(fù)擔(dān)更重。

更重要的是，王建國每個月的工資到手后，總有一部分會莫名其妙地消失，但他從來不說去向。

05

回到現(xiàn)在，王建國還在為大嫂生孩子的事情糾結(jié)。

"慧芳，你就當(dāng)幫個忙，大哥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

"幫忙？"張慧芳冷笑，"王建國，你算算，這些年我?guī)瓦^多少次忙？你大哥家裝修的時候，是誰去幫忙打掃衛(wèi)生？你大哥住院的時候，是誰去陪床？現(xiàn)在大嫂生孩子，又要我去伺候？我是你們王家的免費保姆嗎？"

王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

"而且，"張慧芳繼續(xù)說，"按照我們的AA制原則，你大哥家的事情，憑什么要我出力？你要去幫忙，你自己去。你要花錢請保姆，你自己掏錢。別拉上我。"

"可是我們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張慧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王建國，你還記得三年前我媽住院的時候嗎？你怎么說的？"

王建國臉色變得很難看。

06

三年前，張慧芳的母親突然中風(fēng)住院，需要人照顧。

張慧芳當(dāng)時請假去醫(yī)院陪床，回家后疲憊不堪。她希望丈夫能夠理解，能夠主動承擔(dān)一些家務(wù)。

但是王建國當(dāng)時說的話，讓張慧芳徹底寒了心。

"慧芳，我理解你心情不好，但是家里的開支不能因為這個就亂了。你媽住院的費用，我可以借給你，但是你要還的。還有，你請假的這些天，家里的開支還是要AA的。"

借給你，但是你要還的。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刺進(jìn)了張慧芳的心里。

她的母親住院，花費了五萬多，張慧芳掏空了自己的積蓄，還向同事借了錢。王建國雖然最后"借"了她一萬塊錢，但是第二個月就開始催她還錢。

"你看，你大哥家的事情你要我?guī)兔Γ俏覌屪≡旱臅r候，你連錢都要我還。這就是你說的一家人？"張慧芳的眼中含著淚水。

王建國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07

這時，王建國的手機響了，是大哥打來的。

"建國啊，桂花這幾天身體不太好，我一個人照顧不來。你能不能讓弟妹過來幫幾天忙？"

王建國看了一眼妻子，張慧芳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他。

"大哥，這個...我問問慧芳。"

"行，你們商量一下。不過這事兒挺急的，桂花現(xiàn)在連起床都困難。"

掛了電話，王建國硬著頭皮看向妻子："慧芳，大哥說大嫂身體不好..."

"我聽到了。"張慧芳打斷他，"我的答案還是一樣，不去。"

"那怎么辦？大哥一個人真的忙不過來。"

"那你去啊。"張慧芳冷冷地說，"你去照顧你大嫂，正好學(xué)學(xué)怎么伺候坐月子的女人。"

"我一個大老爺們，怎么照顧產(chǎn)婦？"

"那就花錢請保姆。"

"請保姆要錢..."

"對啊，要錢。"張慧芳冷笑，"所以你就想讓我免費去當(dāng)保姆，是不是？"

08

王建國被逼到墻角了，他知道按照他們家的AA制原則，張慧芳確實沒有義務(wù)去照顧大嫂。

但是作為弟弟，他又不能眼看著大哥為難。

"慧芳，我求你了，就這一次。"王建國的態(tài)度放得很低。

"求我？"張慧芳眼中閃過一絲諷刺，"王建國，你也有求人的時候？"

"我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但是這次真的很特殊..."

"特殊？哪次不特殊？"張慧芳?xì)v數(shù)起來，"你大哥裝修房子的時候特殊，你大哥住院的時候特殊，你大哥兒子結(jié)婚的時候特殊，現(xiàn)在你大哥老婆生孩子又特殊。我倒要問問，什么時候我的事情在你眼里特殊過？"

王建國被問得無言以對。

09

這時，鄰居李阿姨從樓下經(jīng)過，聽到爭吵聲，敲了敲門。

"建國、慧芳，你們這是怎么了？"

張慧芳開門讓李阿姨進(jìn)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李阿姨聽完后，皺著眉頭："建國啊，你這就不對了。慧芳說得沒錯，你們既然是AA制，那各人的事情就各人負(fù)責(zé)。你大哥家的事情，憑什么要慧芳出力？"

"可是我們是親戚..."王建國還在辯解。

"親戚又怎么樣？"李阿姨說，"我看你們AA制這么多年，什么時候因為是親戚就破例過？慧芳她媽住院的時候，你不也是按規(guī)矩來的嗎？"

這話說得王建國臉紅了。

"而且，"李阿姨繼續(xù)說，"照顧產(chǎn)婦是很累的活兒，又要做飯又要洗衣服，還要幫忙帶孩子。請個保姆至少要三千塊錢一個月，慧芳去了就是免費勞動。這合理嗎？"

10

李阿姨的話說到了張慧芳的心坎里。

"建國，你聽聽，連李阿姨都覺得你不對。"張慧芳說，"我們AA制三十二年，我從來沒有占過你一分錢的便宜，你憑什么現(xiàn)在要我免費勞動？"

王建國被說得啞口無言，但還是不死心："那如果我給你錢呢？"

"給我錢？"張慧芳冷笑，"王建國，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是你老婆，不是保姆！你給我錢讓我去照顧別的女人坐月子？你覺得合適嗎？"

李阿姨在旁邊也搖頭："建國，你這想法確實不對。慧芳是你老婆，不是你雇的保姆。"

王建國徹底沒話說了。

11

晚上，王建國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發(fā)愁。大哥那邊還在等消息，但是妻子的態(tài)度很堅決。

張慧芳洗完澡出來，看到丈夫愁眉苦臉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畢竟是三十六年的夫妻，她并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建國，你實在不行就請個保姆。"張慧芳坐到沙發(fā)上，"雖然要花錢，但是專業(yè)一些。"

"保姆太貴了，一個月三千多。"王建國嘆氣。

"那你大哥自己不會出錢？"

"大哥最近剛買了房，手頭緊。"

"手頭緊？"張慧芳冷笑，"王建國，你大哥家剛買的那套房子，一百多平米，全款買的。這叫手頭緊？"

王建國被問得說不出話來。

他總不能告訴妻子，大哥買房的錢有一部分是他借的吧？

12

其實，張慧芳這些年一直有個疑問：王建國的錢到底去哪了？

按照他們的工資水平，王建國每個月除了分?jǐn)偧彝ラ_支，應(yīng)該還能剩下不少錢。但是從來沒見他買什么貴重的東西，家里的存款也不多。

那些錢到底去哪了？

張慧芳曾經(jīng)懷疑過很多種可能：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是不是賭博了？是不是做什么投資虧了？

但是觀察了這么多年，王建國的生活很規(guī)律，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那錢到底去哪了？

"建國，我問你一個問題。"張慧芳突然開口。

"什么問題？"

"這些年你的錢都去哪了？"

王建國臉色一變："什么意思？"

"別裝糊涂。"張慧芳認(rèn)真地看著丈夫，"按照你的工資水平，除了分?jǐn)偧彝ラ_支，你應(yīng)該還能剩不少錢。但是我從來沒見你買什么貴重的東西，家里的存款也不多。你的錢到底去哪了？"

王建國支支吾吾："存...存起來了。"

"存哪了？我怎么沒見過存單？"

"存...存在銀行里。"

"哪個銀行？什么賬戶？"張慧芳追問。

王建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13

看到丈夫的反應(yīng)，張慧芳心里的疑問更大了。

"王建國，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沒有，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王建國極力否認(rèn)。

"那你的錢到底去哪了？"

"我說了，存起來了。"

"存起來做什么？"

"存起來...存起來以后用。"

"以后做什么用？"張慧芳步步緊逼。

王建國被問得汗都出來了："就是...就是以后養(yǎng)老什么的。"

"養(yǎng)老？"張慧芳冷笑，"王建國，你覺得我會信嗎？"

14

這時，王建國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大哥打來的。

"建國，怎么樣？弟妹答應(yīng)了嗎？"

王建國看了一眼妻子，硬著頭皮說："大哥，慧芳她...她有點為難。"

"為難什么？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為難的？"大哥在電話里有些不高興。

"她說按照我們的AA制原則..."

"什么AA制不AA制的！"大哥打斷他，"建國，你是我弟弟，慧芳是我弟妹，我老婆生孩子，她過來幫忙不是應(yīng)該的嗎？"

王建國被夾在中間，進(jìn)退兩難。

"大哥，這個事情..."

"別廢話了，明天就讓慧芳過來。桂花現(xiàn)在連飯都吃不下，我一個大老爺們什么都不會。"

說完，大哥掛了電話。

15

掛了電話，王建國看向妻子，眼中帶著懇求："慧芳，你看..."

"我看什么？"張慧芳冷冷地說，"王建國，你大哥的態(tài)度我都聽到了。在他眼里，我過去幫忙是應(yīng)該的，對不對？"

"大哥他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那個意思，是什么意思？"張慧芳的聲音提高了，"在你們王家人眼里，我就是個免費的保姆，是不是？需要的時候就想起我，不需要的時候就把我晾在一邊。"

"慧芳，你別這么說..."

"我怎么不能這么說？"張慧芳站起身，"王建國，我問你，你大哥這些年有為我們家出過什么力嗎？我媽住院的時候，他來看過一次嗎？我們家裝修的時候，他幫過一點忙嗎？"

王建國被問得啞口無言。

"現(xiàn)在輪到他需要幫忙了，就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我去。憑什么？"

16

張慧芳越想越氣，三十二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來。

"王建國，我們AA制三十二年，我受夠了！"她的眼中含著淚水，"什么都要算得清清楚楚，我活得像個陌生人一樣。現(xiàn)在你又要我免費去當(dāng)保姆，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

"慧芳..."王建國想要安慰妻子。

"你別碰我！"張慧芳推開丈夫，"王建國，我告訴你，我不會去照顧你大嫂的。你愿意去你自己去，你愿意花錢請保姆你自己花錢。別拉上我！"

說完，張慧芳沖進(jìn)了臥室，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王建國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心里五味雜陳。

17

第二天早上，夫妻倆誰也沒理誰。

張慧芳早早地出門上班了，王建國在家里坐立不安。

大哥那邊還在等消息，但是妻子的態(tài)度很堅決。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中午的時候，大哥又打來電話。

"建國，慧芳什么時候過來？桂花現(xiàn)在還發(fā)燒呢。"

"大哥，慧芳她..."王建國不知道該怎么說。

"她怎么了？不就是幫個忙嗎，至于這么推三阻四的？"大哥的語氣很不滿。

"大哥，你別這么說慧芳。她這些年也不容易。"

"不容易？她有什么不容易的？"大哥冷哼一聲，"建國，我看你就是被她管得太嚴(yán)了。她一個女人，就應(yīng)該多做點家務(wù)活。"

這話讓王建國很不舒服，但他不敢反駁大哥。

18

晚上，張慧芳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王建國還在為這事兒發(fā)愁。

"建國，你大哥找到保姆了嗎？"她問。

"沒有，大哥說太貴了。"

"那就讓你大嫂繼續(xù)撐著唄。"張慧芳冷冷地說，"反正又不關(guān)我的事。"

"慧芳，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王建國懇求道。

"通融？"張慧芳冷笑，"王建國，我問你，你有為我通融過嗎？我媽住院的時候，你通融了嗎？我想買件稍微貴點的衣服，你通融了嗎？我們女兒結(jié)婚要彩禮的時候，你通融了嗎？"

王建國被問得無話可說。

"現(xiàn)在輪到你需要我通融了，就想起夫妻感情了？王建國，你覺得公平嗎？"

19

這時，女兒王曉梅打來電話。

"媽，我聽說大伯母生孩子了？"

"嗯，生了。"張慧芳的語氣很平淡。

"那您去看過了嗎？"

"沒去。"

"為什么不去？好歹也是親戚。"

張慧芳看了一眼王建國："你爸要我去照顧你大伯母坐月子，我拒絕了。"

"照顧坐月子？"王曉梅有些驚訝，"媽，這確實有點過分了。照顧產(chǎn)婦很累的，而且您和爸爸不是一直AA制嗎？"

"對，就是因為AA制，所以我不去。"

"我覺得您做得對。"女兒支持母親的決定，"媽，您這些年已經(jīng)夠委屈了，不能什么事情都讓您承擔(dān)。"

掛了電話，王建國的臉色更難看了。

20

晚上睡覺的時候，夫妻倆分床而睡，氣氛異常尷尬。

王建國躺在床上，想著明天該怎么給大哥交代。按照大哥的性格，如果張慧芳不去，他肯定會生氣。

但是從張慧芳的角度來說，她的拒絕也是有道理的。

畢竟三十二年的AA制，確實沒道理讓她免費勞動。

想來想去，王建國覺得自己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但是大哥那邊...

第二天早上，王建國下定決心，準(zhǔn)備去大哥家親自照顧大嫂。雖然他一個大老爺們不會伺候產(chǎn)婦，但總比讓大哥一個人忙活強。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張慧芳突然開口了。

"王建國，你真的要去照顧你大嫂？"

"嗯，我去試試。"

"你一個大老爺們，會照顧產(chǎn)婦嗎？"

"不會也得學(xué)。"

張慧芳看著丈夫，突然感到一陣心酸。她知道王建國夾在中間很為難，但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王建國即將出門的背影，張慧芳突然感到一陣說不出的心酸。

三十二年了，整整三十二年！她像個傻子一樣配合著丈夫的AA制，委屈求全，而真相她其實早就知道...

"王建國！"她突然大聲叫道。

王建國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妻子眼中含著淚水。

"慧芳，你怎么了？"

"我受夠了！"張慧芳的情緒徹底爆發(fā)，"王建國，我真的受夠了！你知道這三十二年我是怎么過來的嗎？"

"慧芳，你冷靜一點..."

"冷靜？我已經(jīng)冷靜了三十二年了！"張慧芳擦掉眼淚，看著丈夫說出了那句她憋在心里三十二年的話——

王建國聽到這句話后，整個人瞬間僵住了，臉上的血色全無，手中的鑰匙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