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你瘋了嗎？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

遠澤拽著一個陌生男人的衣領，眼睛血紅。

那人掙扎著，指向遠澤手腕，

"那塊表......"

"住口！"遠澤一巴掌甩過去。

婚禮現場瞬間安靜，所有賓客都愣住了。

新娘柳清雅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我快步走過去，但那個男人已經被保安拖走了，

只留下一句話在空氣中回響："假的......都是假的......"

01

一個月前的那個午后，我正在辦公室處理文件，手機響了。

"哥，你在忙嗎？"遠澤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緊張。

"不忙，怎么了？"我放下手中的工作。遠澤很少主動給我打電話，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能出來見個面嗎？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一個小時后，我們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見面。遠澤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裝，頭發梳得整整齊齊，但臉上寫滿了焦慮。

"哥，你知道的，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遠澤搓著手，似乎在組織語言。

"知道啊，清雅是個好女孩，你們挺般配的。"我點了點頭，"婚禮籌備得怎么樣了？"

"就是關于婚禮......"遠澤深吸了一口氣，"清雅家的條件你也了解，她爸是開公司的，家里挺有錢的。她媽媽對我......"

"對你有意見？"

遠澤苦笑："倒不是有意見，就是覺得我們家條件差了點。你知道我爸這些年身體不好，家里也就那樣。清雅她媽總是有意無意地提起，說希望女兒能過上好日子。"

我大概明白了他想說什么。遠澤從小就敏感，特別在意別人的看法。

"婚禮她家出了大頭，光是酒店就定了香格里拉。"遠澤繼續說，"到時候來的都是她家的親朋好友，生意伙伴，我怕......"

"怕什么？"

"怕丟人。"遠澤低下頭，"哥，我想向你借點東西。"

"什么東西？"

遠澤猶豫了一下，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就是這個。"

我看了一眼，愣住了。照片上是我的那塊百達翡麗，型號5711，市場價值差不多60萬。

"你想借我的手表？"

"就是婚禮那天戴一下，我保證小心保管，絕對不會有任何損傷。"遠澤急忙解釋，"你也知道，這種場合，有塊好表能撐撐場面。清雅她媽特別喜歡炫耀，我不想讓清雅在她家人面前沒面子。"

我沉默了一會兒。這塊表是我三年前從一個朋友那里買的，當時他急需用錢，以50萬的價格轉讓給我。對我來說，這不只是一塊表，更像是一個收藏品。

"哥，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我真的沒辦法了。"遠澤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不想讓清雅嫁給我后悔。"

看著堂弟誠懇的眼神，我最終點了點頭："行，但你一定要小心。"

遠澤激動得差點站起來："謝謝哥，真的太謝謝你了！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這塊表的來歷我要跟你說清楚。"我嚴肅地看著他，"三年前我從朋友韓老板那里買的，他當時急需用錢，所以便宜賣給我。這表是正品，有全套的包裝盒、保修卡、購買發票。"

"韓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

"房地產，不過后來好像出了點問題，現在不怎么聯系了。"我擺擺手，"總之這表絕對沒問題，你放心戴。但記住，婚禮結束后馬上還給我。"

"一定一定！"遠澤連連點頭。

第二天，我把手表交給了遠澤。他小心翼翼地接過表盒，像捧著珍寶一樣。

"哥，這表真的太漂亮了。"遠澤仔細端詳著手表，"鋼帶的質感，這表盤的顏色，確實是頂級的。"

"別看了，趕緊收好。"我催促道，"記住，只有婚禮當天戴，平時就放在盒子里。"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遠澤小心地把表收好，"哥，這個人情我記一輩子。"

接下來的幾周，遠澤幾乎每天都會給我發消息，匯報手表的"安全狀況"。有時候是一張放在保險柜里的照片，有時候是"表今天也很安全"的文字。我看得又好笑又感動，這小子確實把這件事當成天大的事在辦。

婚禮前一周，遠澤又約我見面。

"哥，我想試戴一下，熟悉熟悉感覺。"他說。

"在家試就行了，為什么要出來？"

"我想讓你看看效果，萬一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還能調整調整。"

我們在同一家咖啡廳見面。遠澤這次穿了一身新的深藍色西裝，應該是專門為婚禮定制的。他小心地戴上手表，整個人的氣質瞬間不一樣了。

"怎么樣？"遠澤有些緊張地問。

"很好，很適合你。"我點點頭，確實，這塊表戴在他手上，配上那身西裝，看起來確實像個成功人士。

"清雅昨天看到了，說很漂亮。她還問是不是新買的，我說是向哥哥借的。"遠澤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說你對我真好。"

"你們倆好好過日子就行。"我看了看時間，"手表趕緊收好，別在外面戴著。"

"哥，還有一件事......"遠澤突然有些猶豫。

"什么事？"

"清雅她媽想見見你。"

"見我干什么？"

"她聽說你借了這么貴重的表給我，想當面感謝一下。"遠澤撓撓頭，"而且她覺得你這人不錯，想認識認識。"

我想了想："行，反正婚禮我也要參加，到時候介紹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遠澤松了口氣，"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在所有人面前夸你的。"

婚禮前三天，我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寧遠山先生嗎？"聲音有些蒼老。

"我是，你是？"

"我姓韓，韓老板，我們見過面的。"

我愣了一下，韓老板？賣給我手表的那個韓老板？

"韓老板，你好，好久不聯系了。"我有些意外，"找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想問一下，當年我賣給你的那塊百達翡麗，你還在嗎？"

"在啊，怎么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你最近有戴嗎？"

"偶爾戴戴。"我沒有說借給遠澤的事，"韓老板，你這是......"

"沒事沒事，我就是想起來了，隨便問問。"韓老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那就這樣，先掛了。"

電話掛斷后，我覺得有些奇怪。韓老板為什么會突然問起這塊表？而且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我想了想，給韓老板回了個電話，但已經關機了。

02

婚禮當天的早晨，陽光明媚。香格里拉酒店的宴會廳布置得像童話城堡一樣，白色的花海，水晶的吊燈，一切都顯得那么奢華。

我提前一個小時到了酒店。遠澤正在新郎準備室里忙碌，看到我進來，他臉上露出了緊張的笑容。

"哥，你來了！"遠澤穿著一身定制的白色西裝，頭發用發蠟抓得一絲不茍。

"準備得怎么樣了？"我環顧四周，伴郎們正在整理領帶。

"都準備好了，就等著迎親了。"遠澤伸出手腕，"哥，你看。"

我看到那塊熟悉的百達翡麗正穩穩地戴在他的手腕上，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很好，記住，今天就是你最帥的一天。"我拍拍他的肩膀。

"哥，一會兒清雅她媽要見你，你一定要幫我撐撐場面啊。"遠澤有些緊張地說。

"放心，包在我身上。"

迎親的車隊出發了。作為堂哥，我坐在第二輛車上。遠澤坐在頭車里，透過車窗，我能看到他時不時地看看手腕上的手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自信。

接到新娘后，車隊返回酒店。清雅今天真的很美，白色的婚紗讓她看起來像個公主。她挽著遠澤的胳膊，兩個人看起來很般配。

宴會廳里已經坐滿了賓客，清雅家的親朋好友占了大部分。我粗略數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桌，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遠山，這邊。"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向我招手，應該就是清雅的母親林女士。

我走過去，林女士熱情地握著我的手："遠山，久仰大名！清雅經常提起你，說你是個很成功的人。"

"您過獎了，只是普通的上班族。"我謙虛地說。

"聽說你把這么貴重的手表借給遠澤，真的太感謝了。"林女士拉著我坐下，"我一直擔心我們家清雅嫁過去會受委屈，現在看來，遠澤有你這樣的哥哥，我們就放心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笑著說。

林女士目光落在遠澤的手腕上："那塊表真的很漂亮，是什么牌子的？"

"百達翡麗，5711款。"我如實回答。

"我聽說這個牌子很貴？"

"還可以吧，六十多萬。"

林女士眼睛一亮："天啊，這么貴重的東西你都敢借給他，真是太有情義了。遠澤能有你這樣的哥哥，是他的福氣。"

婚禮儀式開始了。遠澤和清雅站在臺上，主持人正在介紹新郎新娘的情況。

"新郎寧遠澤先生，今年28歲，在某科技公司擔任項目經理......"主持人的聲音通過音響傳遍整個宴會廳。

我注意到遠澤時不時地會調整一下手腕的位置，確保手表能被更多人看到。確實，那塊表在燈光下格外顯眼，不少賓客都在議論。

"那塊表真漂亮啊。"

"看起來很貴的樣子。"

"新郎家條件應該不錯。"

聽到這些議論，我看到遠澤臉上的自信越來越足。林女士也滿面春風，不斷向身邊的朋友介紹："那是遠澤哥哥借給他的，六十多萬呢。"

儀式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節時，遠澤摘下手表遞給伴郎保管。我看到他的動作很小心，生怕碰壞了。

"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主持人的聲音響起，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遠澤和清雅深情地吻在一起，我也跟著鼓掌。這小子終于結婚了，看起來很幸福。

儀式結束后是敬酒環節。遠澤重新戴上了手表，和清雅開始逐桌敬酒。

我坐在主桌上，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遠澤今天確實很帥，那塊表為他增色不少。不少賓客都在稱贊這對新人，尤其是清雅家的朋友，都夸遠澤有品味。

"遠澤這孩子不錯啊，看起來很穩重。"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林女士說。

"是啊，而且很有孝心，你看他哥哥對他多好，這么貴的表都舍得借給他。"林女士自豪地說。

敬酒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頭發有些凌亂，臉上寫滿了焦急。

這個人的出現讓整個宴會廳安靜了幾秒鐘。遠澤和清雅正在第十桌敬酒，看到這個陌生人，都愣住了。

"請問您是？"酒店的服務員走上前詢問。

那個男人沒有理會服務員，而是直接向遠澤走去。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遠澤的手腕。

"就是這塊表！"男人突然大聲喊道，指著遠澤的手腕，"這是我的表！"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遠澤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你......你在說什么？"

"三年前，這塊表從我家里被偷了，我找了三年！"男人情緒激動，"我絕對不會認錯，這就是我的百達翡麗5711！"

"你搞錯了吧。"遠澤勉強保持鎮靜，"這是我哥哥的表，借給我戴的。"

"你哥哥？"男人冷笑一聲，"那你哥哥是從哪里得到這塊表的？"

我從主桌站起來，快步走向他們。現場的氣氛已經變得非常緊張，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么問題嗎？"我盡量保持冷靜。

男人看向我："你就是他哥哥？"

"是的，我是寧遠山。"

"那你告訴我，這塊表你是從哪里得到的？"男人緊盯著我的眼睛。

"我是三年前從朋友那里買的。"我如實回答。

"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韓老板，韓......"我突然想起前幾天韓老板那個奇怪的電話，心里咯噔一下。

"韓志強？"男人的眼睛一下子紅了，"果然是他！這個騙子！"

"你們認識？"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認識？"男人憤怒地說，"三年前，他雇人入室盜竊，偷走了我家里包括這塊表在內的很多貴重物品！警方一直在追查，但他早就跑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我徹底愣住了。周圍的賓客開始騷動，議論聲越來越大。

"不可能，你一定是搞錯了。"遠澤聲音顫抖，"這塊表是正品，有購買憑證......"

"購買憑證？"男人冷笑，"那一定是偽造的！這塊表是我結婚十周年的時候買的，表底有刻字，寫著'愛妻如初'四個字！"

遠澤臉色慘白，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讓我看看表底！"男人伸手要去抓遠澤的手腕。

"你別碰我！"遠澤突然暴怒，一把推開男人，"保安！保安在哪里？"

酒店的保安迅速跑過來，控制住了場面。

"先生，請您冷靜一點，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協商解決。"保安隊長說。

"協商？"男人掙扎著，"這是我的表！我要報警！"

"你瘋了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遠澤拽著保安，眼睛血紅。

"我只是想要回屬于我的東西！"男人掙扎著，指向遠澤手腕，"那塊表......"

"住口！"遠澤一巴掌甩過去。

這一巴掌打得非常響亮，整個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清雅捂著嘴，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林女士臉色難看，其他賓客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把他拖走！"遠澤對保安大喊，"今天是我的婚禮，不許任何人來搗亂！"

保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那個男人拖向門口。

"假的......"男人在被拖走的過程中大聲喊道，"都是假的......"

宴會廳里一片混亂。賓客們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清雅家的親朋好友臉色都不太好看，顯然對這個突發事件很不滿。

"各位來賓，剛才是個誤會。"遠澤努力擠出笑容，但聲音明顯在顫抖，"我們繼續敬酒。"

但氣氛已經徹底被破壞了。不少賓客開始提前離席，林女士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遠澤，到底是怎么回事？"清雅小聲問道。

"沒事，就是個瘋子。"遠澤抓著清雅的手，"我們繼續婚禮。"

但我心里已經翻江倒海。那個男人的話讓我想起了韓老板前幾天的那個電話，還有他急匆匆掛斷電話的異常表現。

婚禮勉強繼續進行，但所有人都心不在焉。不到一個小時，賓客就走了大半。

我坐在主桌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如果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我這三年戴的表竟然是贓物？韓老板真的是小偷？

更讓我不安的是遠澤剛才的反應。他的憤怒，他的恐懼，都不像是一個無辜的人該有的表現。

03

婚禮匆匆結束了。賓客們陸續離開，宴會廳里只剩下零散的幾個人在收拾殘局。

清雅早就哭紅了眼睛，林女士的臉色陰沉得可怕。這場本該完美的婚禮，被剛才的意外徹底搞砸了。

"遠澤，你過來一下。"我在角落里招手。

遠澤看了看清雅，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

"哥，我們出去說。"遠澤的聲音很小。

我們走到酒店外面的花園里。遠澤點了一支煙，手還在微微顫抖。

"告訴我實話，到底怎么回事？"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什么怎么回事？"遠澤避開我的目光，"就是遇到了一個瘋子而已。"

"遠澤，我們是兄弟，你不要騙我。"我嚴肅地說，"那個人說的是真的嗎？"

遠澤沉默了很久，煙灰掉了一地。

"哥，你相信我，這塊表絕對沒問題。"遠澤最終說道，"那個人就是來訛詐的。"

"那你為什么那么緊張？"

"我不緊張，我是憤怒！"遠澤情緒激動起來，"今天是我的婚禮，被人這么搞，能不憤怒嗎？"

我看著他，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遠澤從小就不會撒謊，但今天的他，明顯在隱瞞什么。

"表呢？"我伸出手，"還給我吧。"

遠澤臉色一變："現在？"

"對，現在。"

"哥，能不能再讓我戴幾天？我想......"

"不行。"我打斷他，"現在就還給我。"

遠澤咬了咬牙，慢慢地解下手表。當他把表遞給我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的手在顫抖。

我接過表，仔細端詳。表面沒有任何損傷，看起來和我借出去的時候一模一樣。

"哥，其實......"遠澤欲言又止。

"其實什么？"

"沒什么。"遠澤搖搖頭，"我先回去陪清雅了，今天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看著遠澤離開的背影，我覺得他一定在隱瞞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到家后，我把手表放在書房里，反復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那個男人的話，韓老板的異常電話，遠澤的緊張反應，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可能性：這塊表真的有問題。

我拿起手表，仔細檢查表底。果然，在表底的位置，有四個很小的刻字：愛妻如初。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那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這塊表確實是他的。

我馬上撥通了韓老板的電話，但依然是關機狀態。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遠澤的電話。

"哥，方便見個面嗎？"遠澤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

"怎么了？"

"昨天的事情，我想跟你解釋一下。"

我們約在昨天那家咖啡廳見面。遠澤今天看起來憔悴了很多，眼睛里布滿了血絲。

"昨晚沒睡好？"我問。

"清雅家那邊......"遠澤揉了揉太陽穴，"昨天的事情讓他們很不滿意，覺得我們家有問題。"

"那你就更應該把真相告訴我。"我盯著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遠澤沉默了很久，最后說："哥，其實表......"

"表怎么了？"

"表......丟了。"遠澤突然說道。

"什么？"我愣住了，"什么時候丟的？"

"昨天晚上，我們回到酒店房間后，我把表放在床頭柜上，今天早上發現不見了。"遠澤滿頭大汗，"我翻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找到。"

我看著他慌張的樣子，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昨天我明明已經把表拿回來了，他在說什么？

"遠澤，你在說什么？"我疑惑地問，"昨天我不是已經把表拿回來了嗎？"

遠澤愣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對......對，我忘了。昨天確實還給你了。"

"那你剛才說丟了是什么意思？"

"我......我糊涂了。"遠澤擦了擦汗，"最近壓力太大了，腦子有點亂。"

我覺得遠澤的狀態非常不對勁。他明顯在撒謊，而且撒得很拙劣。

"遠澤，你到底在隱瞞什么？"我嚴肅地問，"從昨天開始，你就很奇怪。"

遠澤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

過了很久，他才抬起頭："哥，如果我說那塊表真的有問題，你會怎么辦？"

"什么問題？"

"就是......昨天那個人說的，可能......。"遠澤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怎么知道？"

"婚禮前幾天，有人找過我。"遠澤終于開口了，"他說認識韓老板，知道你那塊表的來歷。"

"什么人？"

"就是昨天鬧事的那個人。"遠澤苦笑，"他早就知道表在我這里，一直在等機會。"

"他之前找過你？"我震驚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我怕你擔心，而且我覺得他可能是敲詐。"遠澤痛苦地說，"但昨天看到他的反應，我覺得他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徹底愣住了。原來遠澤早就知道有問題，但為了婚禮，他選擇了隱瞞。

"那現在怎么辦？"我問。

"我不知道。"遠澤抱著頭。

看著遠澤痛苦的樣子，我心里五味雜陳。我安慰他說："沒事，反正那表是假的。"

我話音剛落，遠澤整個人如遭雷擊，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你......你說什么？！"他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掐進了肉里，"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是假......"

"閉嘴！"遠澤突然爆發，推開我后退幾步，雙手顫抖，"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那是假的？！"

他的眼神里滿是恐懼和絕望，就像見了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