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為虛構小說，請勿與現實關聯

丈夫悄悄用私生子換走兒子，我沒鬧，直接將傳票和假鑒定書寄回家

"雪梅，小寶最近檢查結果怎么樣？"沈醫生在醫院走廊攔住我。

我握緊手中的檢驗單，聲音發顫："沈醫生，這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意思？"沈醫生眉頭緊鎖。

"這個孩子沒有心臟病，沒有小寶胳膊上的胎記，連最愛的玩具熊都不認識了。我拿了他的頭發去做了親子鑒定，不是我的孩子，但和王建國有血緣關系。"我的聲音冷靜得可怕。

沈醫生震驚地看著我："你確定？那...你親生兒子在哪？"

我眼神堅定："在王建國那個情人家。他用私生子換走了我兒子，可能是嫌棄小寶的醫藥費太貴了。"

"你打算怎么辦？報警嗎？"

我冷笑一聲："不，我有更好的辦法。"

那天晚上，我將一份傳票和一份精心準備的假鑒定書裝進了快遞袋，填上了家里的地址，指名王建國親自簽收。我要他知道，我這個看似溫順的妻子，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一

我叫林雪梅，今年32歲，是市中心醫院的護士長。八年前，我嫁給了建筑公司項目經理王建國，婚后第二年生下了兒子小寶。小寶出生時被診斷出先天性心臟病，需要定期去醫院檢查治療。

六年來，我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小寶的飲食起居和病情，已經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生活規律。每天早晨六點起床，準備早餐，七點叫醒小寶和王建國，八點送小寶去幼兒園，然后去醫院上班。下午五點接小寶放學，回家做飯，輔導功課，按時給他吃藥，晚上哄他睡覺。

王建國是個工作狂，經常加班到深夜才回家，有時甚至需要出差幾天。起初我抱怨過，后來也就習慣了。畢竟他養家不易，小寶的醫藥費也不少。只要能按時回家，能記得小寶的生日，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那天是周五，我剛下班回到家，接到了王建國的電話。

"雪梅，我這周末不加班，咱們帶小寶去游樂場玩吧，好久沒陪他了。"

我驚訝地停下手中的活："真的嗎？你不是說周末要趕項目嗎？"

"項目提前完成了。我想多陪陪你們。小寶最近怎么樣？"

"挺好的，下周二要去醫院做例行檢查。"

"那正好，周末先帶他放松一下。"

掛了電話，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結婚這么多年，王建國很少主動提出帶小寶出去玩。也許是我多心了，也許他只是太忙，內心還是很愛這個家的。

周六早上，王建國特意穿了一件新買的襯衫，我也給小寶換上了他最喜歡的藍色恐龍T恤。游樂場里，小寶興奮地拉著王建國的手，從旋轉木馬跑到碰碰車，又從摩天輪排隊到過山車。

"爸爸，我想坐那個！"小寶指著遠處的海盜船。

王建國猶豫了一下："那個...會不會對你的心臟不好？"

我急忙說道："醫生說過小寶不能做太刺激的項目，會影響心臟。"

小寶失落地低下頭："好吧。"

"沒關系，咱們去坐摩天輪，好不好？"王建國蹲下身，輕撫小寶的頭發。

看著父子倆的背影，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不安。王建國今天表現得太反常了，從不主動提要求的他突然想著帶小寶出來玩，而且對小寶格外溫柔體貼。

晚上回到家，小寶已經累得睡著了。王建國小心翼翼地把他抱進臥室，放在床上。我走進去給小寶換睡衣時，發現他的睡姿不太對勁。以前小寶總是蜷縮著身體睡覺，今天卻是四肢伸展開來。

我試著叫醒他："小寶，起來換睡衣。"

孩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竟然露出一絲疑惑。好像在思考我是誰一樣。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間，很快他就坐起來，讓我幫他換衣服。

"媽媽，我餓了。"

我愣住了。小寶從不會在睡前說餓，因為他的晚飯一直吃得很飽。

"你想吃什么？媽媽給你做。"

"我想吃炸雞。"

又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小寶因為心臟問題，從小就不允許吃油炸食品，他很少主動要求吃這些東西。

"不行，醫生說你不能吃油炸的。明天媽媽給你做糖醋排骨，好不好？"

孩子眼里閃過一絲茫然，但很快點了點頭："好。"

換好睡衣，我關上燈，站在門口看著床上的小身影。我們家養了一只叫球球的灰貓，平時小寶睡覺前，球球總會跳上床，蜷在他的腳邊。今晚球球站在床邊，警惕地盯著床上的孩子，就是不肯靠近。

"球球，過來。"小寶拍了拍床。

球球炸毛后退了幾步，轉身跳下床，跑出了房間。

這一幕讓我心里一沉。

二

整個晚上我都沒睡好，腦子里全是各種不對勁的細節。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發現王建國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了，這在平時幾乎不可能發生。

"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我問。

"昨天睡得早，今天自然就醒得早。正好給你們做個早餐。"王建國的語氣輕松自然。

小寶從房間走出來，看到餐桌上的煎蛋和培根，眼睛一亮。

"爸爸，你做的早餐！"

王建國笑著揉了揉他的頭發："快吃吧，一會兒爸爸帶你去公園。"

小寶埋頭吃起早餐，狼吞虎咽的樣子讓我心里更加不安。我家小寶從小吃飯就很斯文，這是我從小教育的結果。

吃完早餐，我提議一起去小區門口的便利店買些日用品。出門時，平日里總是熱情跟小寶打招呼的門衛李大爺朝我們揮手："林護士長早啊，又帶孫子出去啊？"

我愣了一下："李大爺，這是我兒子小寶啊。"

李大爺疑惑地看著小寶："是嗎？我記得你兒子沒這么壯實啊，最近長胖了？"

小寶躲在王建國身后，小聲說："爸爸，我們走吧。"

王建國急忙拉起小寶的手："李大爺年紀大了，眼神不好。走，兒子，咱們去買東西。"

在便利店里，小寶拿了一堆零食，都是平時我不讓他吃的高糖高鹽食品。當我說不行時，他竟然向王建國投去求助的眼神。

"就這一次，讓他開心一下吧。"王建國勸我。

回家路上，我的心越來越沉。進門后，小寶直奔電視機，打開了一個他以前從不看的動畫片。球球從沙發上跳下來，繞著小寶轉了一圈，又豎起尾巴跑開了。

"王建國，你能不能到陽臺上幫我看看那盆花，好像有蟲子。"我找了個借口把他叫到一邊。

"怎么了？"王建國問道。

"小寶今天很奇怪，你有沒有發現？"

王建國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緊張，但很快恢復正常："有嗎？我覺得挺好的啊，可能是昨天太興奮了，今天狀態不一樣。"

"也許吧。"我沒有繼續追問。

晚上，我故意在小寶的房間翻找東西，找出了他最喜歡的恐龍玩具。

"小寶，你看，是暴龍！"

小寶抬頭看了一眼，毫無興趣地繼續玩手中的積木。這太不正常了。那個暴龍是小寶的心愛之物，他每晚都要抱著它睡覺。

給他洗澡時，我特意檢查了他的右胳膊內側。小寶那里有一個杏子大小的胎記，形狀像個小魚。但現在，那個位置的皮膚光滑如初，沒有任何痕跡。

那一刻，一個可怕的想法在我腦海中形成：這個孩子不是我的小寶。

我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裝作若無其事地幫他穿上睡衣。我必須冷靜，必須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我的親生兒子在哪里。

晚上，王建國照例要加班。臨走前，他特意交代我："小寶明早的藥記得按時吃。"

我點點頭，目送他離開。等他走后，我立刻進入小寶的房間，從他的梳子上取下幾根頭發，又找出我自己的頭發，小心地裝進兩個不同的塑料袋里。

第二天上班時，我把這兩袋頭發交給了醫院的實驗室主任張主任："張主任，能幫我做個親子鑒定嗎？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

張主任知道我平時工作認真負責，很爽快地答應了："行，但要兩天才能出結果。"

這兩天里，我細心觀察"小寶"的一舉一動。他不記得自己班上同學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小床在哪個位置，甚至不知道我們家衛生間的燈繩在哪里。最讓我確信的是，當我假裝隨意地提起他的心臟藥時，他完全不懂我在說什么。

兩天后，張主任把鑒定結果交給我時，臉色非常難看："雪梅，這個孩子和你沒有血緣關系。"

雖然心里已有準備，聽到這個結果我還是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不過奇怪的是，"張主任繼續說，"我出于好奇又做了另一項測試，發現這個孩子的DNA和一年前你丈夫做體檢時留下的血樣有親緣關系，是父子關系。"

我強忍淚水，謝過張主任，回到辦公室仔細思考接下來的對策。我的小寶去哪了？為什么王建國要用另一個孩子替換他？那個孩子又是誰？

翻看王建國的電話通訊錄，我找到了趙麗的名字。她是建筑公司的前臺，我見過幾次，年輕漂亮。我撥通了她的電話，卻發現號碼已經停用。

我決定假裝什么都不知道，暗中調查真相。我申請了三天的年假，謊稱要回老家看父母。

"這幾天小寶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對王建國說。

"沒問題，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王建國爽快地答應了，這更加深了我的懷疑。

三

離開家后，我并沒有回老家，而是在距離我家不遠的賓館開了房間。第二天一早，我戴上口罩和帽子，蹲守在家門口的咖啡店里。

八點半，王建國帶著"小寶"出門，不是去幼兒園的方向，而是向市區的另一端走去。我遠遠地跟在后面，看著他們坐上了開往郊區的公交車。

一個小時后，他們下車來到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王建國熟門熟路地刷卡進入，我只能在門口等待。大約十分鐘后，王建國獨自一人出來，匆忙離開了。

我在小區門口等了整整一天。傍晚時分，終于看到王建國回來，這次他身邊多了一個年輕女人——趙麗，建筑公司的前臺。他們一起進入小區，看起來非常親密。

第二天，我換了一身打扮，戴上墨鏡，假裝是推銷保險的，成功進入了小區。通過打聽，我找到了趙麗租住的單元樓。

站在門外，我清楚地聽到里面傳來孩子的笑聲，還有王建國的聲音："小杰，吃藥了，來，爸爸喂你。"

"不要吃藥，苦。"孩子的聲音充滿抗拒。

"乖，吃了藥才能好起來。醫生說了，你的心臟需要這個藥。"

心臟？我的呼吸幾乎停止。我知道那是誰了——我的小寶！

通過小區的保安，我了解到趙麗是兩年前搬來的，有個六歲的兒子叫小杰。這不禁讓我想起兩年前王建國開始頻繁出差的情況。

當晚回到賓館，我上網搜索了趙麗的信息。她的社交賬號上有不少照片，其中就有一個和"小寶"長得很像的男孩，應該就是小杰。照片上的小杰看起來很健康，沒有任何生病的跡象。

我又查詢了自己的手機通訊錄，找到了王建國公司一個與我關系還不錯的女同事，約她出來吃飯。

"王總監最近工作挺忙的吧？"我假裝隨意地問道。

"是啊，不過他心情很好呢，聽說是兒子的病情有好轉。"女同事答道。

"是嗎？"我強忍著內心的震驚。

"嗯，他之前不是常請假帶兒子去醫院嘛，最近好像不怎么請假了。"

這時，我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王建國是嫌棄小寶的病，怕花錢，所以把他藏起來了？但為什么要用另一個孩子替換他？這個小杰又是誰？

第三天，我決定鋌而走險。我知道王建國上班后，趙麗會帶"小杰"（實際上是我的小寶）去幼兒園。我在幼兒園門口等待，看到趙麗離開后，我沖進幼兒園，找到了小寶的班級。

透過教室窗戶，我一眼就認出了我的兒子。他瘦了一些，臉色也不太好，但確實是我的小寶。看到他安全，我稍微松了口氣。

我沒有貿然接觸小寶，而是回到醫院，找到了我信任的兒科醫生沈醫生，把事情全盤托出。

"這太瘋狂了！"沈醫生震驚地看著我，"你確定那個被換過來的孩子是你丈夫的親生子？"

"DNA鑒定顯示他們是父子關系。"

"那這個小杰...可能是你丈夫和那個趙麗的孩子？"

我點點頭："最諷刺的是，他們把小寶帶走，卻送來一個外表健康的孩子。"

"也許他們不想負擔小寶的醫療費用，又想讓小杰享受更好的生活條件？"沈醫生猜測道。

"無論如何，我要把我的孩子帶回來。"我堅定地說。

回到家，我繼續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細心照顧著"小寶"（實際上是小杰）。這個孩子其實很可愛，只是有些怕生，對我和家里的一切都不熟悉。

晚上，王建國回來，我若無其事地問他："小寶下周的心臟檢查，你能請假陪我們去嗎？"

王建國明顯慌了一下："啊，下周我有個重要會議，可能去不了。"

"沒關系，我自己帶他去就行。"我輕描淡寫地說。

那天晚上，我給大學同學張律師打了電話，約她第二天見面。張律師是市里有名的家事律師，處理過不少離婚案件。

"你確定要走法律途徑？"張律師嚴肅地問我，"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

"我確定。他不僅背叛了我，還把我生病的孩子藏起來，這是犯罪。"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堅定。

"好，那我們需要準備充分的證據。首先是DNA鑒定報告，證明現在這個孩子不是你的親生子；其次是小寶被帶走的證據；再者是王建國與趙麗的關系證明。"

"DNA鑒定報告我已經有了。"我從包里拿出那份報告。

"很好。但我們還需要更多。你需要拍下王建國和趙麗在一起的照片，最好能有他們帶著真正的小寶出現的畫面。"

"我明白了。"

接下來幾天，我悄悄跟蹤王建國和趙麗，用手機拍下了他們一起吃飯、一起接送小寶的照片。我甚至拍到了王建國抱著小寶進醫院的畫面。

隨后，我又聯系了幼兒園的班主任，以關心孩子為由，詢問小寶最近在學校的表現。

"小寶最近不太愛說話，吃飯也比以前少了。"班主任說，"我本來想找您談談，但每次接送都是您丈夫或者那位阿姨，我一直沒機會。"

"那位阿姨？"我假裝不知情。

"是啊，一個年輕女士，說是您請的保姆。"

我心里一沉，趙麗竟然冒充保姆去接我的孩子。

通過進一步調查，我得知趙麗的母親住在郊區的農村，小寶現在經常被送去那里。我決定親自去看看。

那是一個偏遠的小村莊，房屋老舊，道路泥濘。趙麗母親的房子在村子最邊緣，是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我在附近的小店假裝買東西，打聽到趙麗的母親帶著一個城里來的小孩，經常去村衛生室拿藥。

"那孩子身體不太好，聽說是心臟有問題。"店主說。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樣疼。我的小寶需要專業的醫療護理，需要定期檢查，而不是在這種條件下勉強維持。

回到城里，我和沈醫生、張律師商量了對策。沈醫生建議先確認小寶的健康狀況，張律師則主張收集更多證據，準備法律訴訟。

"我們需要一份親子鑒定，證明小寶是你的孩子。"張律師說。

"但我們現在無法接觸到小寶。"我擔憂地說。

"我有個想法，"沈醫生突然說，"我們可以制作一份假的親子鑒定書，顯示小杰不是王建國的親生孩子，這樣可以在他們之間制造矛盾。"

張律師眼睛一亮："這個主意不錯！如果他們開始互相猜疑，可能會露出破綻。"

就這樣，我們精心準備了一份假的親子鑒定書，上面顯示小杰與王建國的DNA不匹配，不是父子關系。同時，張律師幫我準備了離婚訴訟和孩子監護權的法律文件。

四

接下來的日子，我開始了雙面生活。白天上班，照顧小杰，表現得一如既往；晚上偷偷整理證據，準備法律訴訟。通過跟蹤和觀察，我基本摸清了王建國和趙麗的動向，也確認了小寶的具體位置。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還特意買了小杰喜歡的玩具和零食，盡量讓他在我家感到舒適。說實話，我并不恨這個孩子。他也是無辜的，只是被自己的父母利用了。

一天晚上，王建國回家后告訴我："下周我要去南方考察項目，可能要一周時間。"

"這么久？"我假裝驚訝。

"嗯，項目比較重要。"

"沒關系，我和小寶在家挺好的。"我平靜地說。

王建國看起來松了口氣，顯然是為了能和趙麗、小寶有更多相處時間而編造的借口。

這正是我等待的機會。

王建國離家的當天，我請了一天假，送他去機場。回家后，我立刻行動起來。首先，我給小杰準備了豐盛的早餐和午餐，陪他玩了一上午的游戲。下午，我帶他去了醫院，借口說是例行檢查。

在醫院，沈醫生幫我給小杰做了全面檢查。

"這孩子也有輕微的心臟問題，但不嚴重，只需要定期服用一些輔助藥物就好。"沈醫生看完檢查結果后說。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也有心臟病？"

"是的，不過比你兒子的情況輕多了。這可能是遺傳性的。"

我回想起王建國家族中確實有心臟病史，他的父親就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小寶和小杰都遺傳了這一點，只是程度不同。

檢查結束后，我帶著小杰回家，給他做了最愛吃的晚餐，哄他早早睡下。等確定他睡熟后，我迅速行動起來。

首先，我打包了一些必需品，包括小杰和我自己的衣物、日用品。然后，我把準備好的傳票和假鑒定書裝進快遞袋，填上了家里的地址，指名王建國本人簽收。

傳票上清楚地寫著我已經知道孩子被掉包的事實，并起訴王建國和趙麗涉嫌欺詐和虐待兒童。假鑒定書則顯示小杰可能不是王建國的親生兒子，目的是離間他們的關系。

做完這一切，我輕輕地抱起睡熟的小杰，帶著行李離開了家。我開車直奔趙麗母親居住的村莊。

深夜到達村子時，四周漆黑一片，只有幾戶人家還亮著燈。趙麗母親的房子在一條小路盡頭，我把車停在附近的樹林里，抱著熟睡的小杰悄悄接近。

通過窗戶，我看到屋內只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小男孩——我的小寶！他正坐在簡陋的桌子前吃藥，臉色蒼白，明顯消瘦了不少。

我輕輕敲門。

"誰啊？這么晚了。"老人警惕地問。

"阿姨，我是來接小寶的。"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門開了一條縫，老人驚訝地看著我："你是誰？"

"我是小寶的媽媽。"我堅定地說，同時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簡陋破舊，小寶坐在桌前，看到我時眼睛瞪大了，嘴唇顫抖："媽...媽媽？"

"小寶！"我控制不住眼淚，快步上前抱住他。

老人驚慌失措："你、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趙麗知道嗎？"

"阿姨，我知道一切真相。"我冷靜地說，同時把懷里的小杰放在沙發上，"這是您的外孫小杰，我把他帶來了。"

老人看著熟睡的小杰，又看看我，一時不知所措。

"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我必須帶走我的兒子。"我堅定地說，"他需要專業的醫療護理。"

"可是趙麗說..."

"趙麗和我丈夫欺騙了您。他們把我的兒子偷走，又把小杰送到我家。這是犯法的。"

老人沉默了，似乎在消化這個信息。過了一會兒，她嘆了口氣："我就說怎么那么巧，兩個孩子都有心臟病，還長得那么像。趙麗說這是你不要的孩子，讓我幫忙照顧..."

我心疼地看著小寶："您看他的樣子，這是沒得到正確的治療。他需要定期去醫院檢查，需要按時服藥，需要專業的護理。"

老人低頭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沙發上的小杰，終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孩子還是應該跟親媽在一起。"

"謝謝您的理解。"我蹲下身，輕聲問小寶，"寶貝，想回家嗎？"

小寶撲進我的懷里，緊緊抱住我："媽媽，我想你，我想回家。"

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滑落。這段時間，我的孩子一定經歷了太多委屈和恐懼。

"阿姨，小杰的衣物都在這里，還有他的藥。"我指著帶來的行李袋，"等他醒來，請告訴他，阿姨很喜歡他，以后還會來看他。"

老人點點頭，默默接過行李袋。

"還有，請您轉告趙麗，不要再聯系我丈夫了。我已經掌握了全部證據，如果她不想惹上法律麻煩，最好就此收手。"

帶著小寶離開老人的家，我們直接去了醫院。盡管已是深夜，我還是聯系了沈醫生，請他給小寶做了緊急檢查。

"心臟功能有些減弱，這段時間藥物沒有按時服用，飲食也不規律。"沈醫生皺眉說道，"需要調整藥物劑量，加強營養。"

"會有生命危險嗎？"我緊張地問。

"目前不會，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沈醫生嚴肅地說，"我會給他開一些藥，你先帶他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做詳細檢查。"

離開醫院時，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我帶著小寶去了提前預訂的賓館，給他洗了個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小寶非常疲憊，很快就躺在床上睡著了。我坐在床邊，看著他消瘦的小臉，心里既心疼又憤怒。

我掏出手機，給張律師發了一條短信："孩子已經接回，一切順利。請幫我準備起訴材料。"

張律師很快回復："明天上午九點，在我辦公室見。"

放下手機，我躺在小寶身邊，輕輕撫摸他的頭發。我知道，這場戰斗才剛剛開始。

五

第二天早上，王建國一定收到了我寄的快遞。我能想象到他驚慌失措的樣子，可能會立即聯系趙麗，然后發現小杰不見了，又得知小寶也被我接走了。他們會恐慌，會憤怒，但最終會明白，他們犯下的錯誤不可能沒有代價。

我帶著小寶去了張律師的辦公室。路上，小寶一直緊緊抓著我的手，害怕我會再次離開他。

"媽媽，你不會再把我送回那個阿姨家了吧？"小寶小聲問道。

"不會了，寶貝。媽媽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我堅定地說。

張律師見到小寶，先是確認了他的身份，然后給他準備了一些玩具，讓他在旁邊的小房間玩，這樣我們可以私下談話。

"我已經準備好了所有材料。"張律師拿出一沓文件，"這是離婚起訴書，這是對王建國和趙麗的刑事控告，涉及欺詐和虐待兒童。"

"會有效果嗎？"我擔憂地問。

"有的。你提供的證據非常充分：DNA鑒定報告、照片、視頻，還有小寶現在的身體狀況。"張律師自信地說，"但我必須提醒你，這將是一場艱難的戰斗。王建國可能會反擊，甚至編造不利于你的證據。"

"我不怕。為了小寶，我什么都能承受。"

"好的。那么，接下來我們需要做的是——"

張律師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王建國的號碼。我看了一眼張律師，按下了接聽鍵，同時打開了免提。

"雪梅！你在哪？小杰呢？"王建國的聲音充滿恐慌。

"你終于知道他叫小杰了？不再假裝他是小寶了？"我冷冷地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你...你都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一個母親怎么可能認不出自己的孩子？"

"雪梅，你聽我解釋..."

"不需要解釋。我已經把小寶接回來了，你再也別想傷害他。"

"你把小寶接走了？"王建國的聲音突然變得慌亂，"你不能這樣做！他需要治療，需要照顧！"

"是嗎？那為什么你們把他送到那么偏遠的地方，讓他得不到應有的醫療照顧？"我憤怒地質問，"你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嗎？藥物沒按時吃，飲食不規律，心臟功能減弱！"

王建國一時語塞："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關心他！你只是想擺脫一個生病的孩子，減輕你的經濟負擔！"

"不是這樣的！我是為了小杰..."

"為了小杰可以犧牲小寶嗎？他們都是你的孩子，你憑什么這樣偏心？"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

"王建國，你收到我寄的東西了吧？"我平靜地問。

"收到了..."他的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