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聲明：本文根據真實職場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均為化名，情節有所藝術加工，但保持事件核心真實性。

"張凱！你別給臉不要臉！"銷售總監王磊猛地拍桌而起，辦公桌上的水杯應聲倒地，水漬濺了一地。

"這些客戶資源是公司的財產，你必須無條件移交！"

坐在對面的張凱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王總，我說了，這些客戶是我導師李教授介紹的，我絕不會出賣導師的信任！"

01

2024年3月15日，上午9點30分。

張凱正在工位上整理本周的客戶拜訪計劃，桌上擺放著幾份剛剛打印出來的項目提案書。

作為華盛咨詢公司最年輕的高級顧問，他手上掌握著公司最優質的幾個客戶資源。

"張凱，王總叫你去會議室。"人事專員小李走到他身邊，神情有些異樣。

張凱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小李的表情很不自然，眼神中帶著一絲同情。

"什么事？"張凱問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王總說馬上過去。"小李低聲說道，"還有...HR劉總監也在。"

聽到HR也在，張凱心中涌起一陣不祥的預感。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走向會議室。

推開會議室的門，張凱看到銷售總監王磊和人事總監劉芳已經坐在長桌的一端，兩人面前擺放著幾份文件。王磊正在低頭看手機，連頭都沒抬。

"王總，劉總監，您找我有事？"張凱走到對面坐下。

王磊這才抬起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坐下吧。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劉芳清了清嗓子，拿起一份文件："張凱，公司經過慎重考慮，決定對銷售部門進行結構調整。"

張凱的心瞬間沉到谷底。結構調整，這個詞他太熟悉了，這就是裁員的委婉說法。

"什么意思？"張凱的聲音有些顫抖。

"簡單說就是，公司決定終止與你的勞動合同。"劉芳的語氣很平靜，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張凱覺得耳朵里嗡嗡作響，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入職華盛咨詢兩年來，他的業績一直名列前茅，去年更是創造了部門單人業績的最高紀錄。

"為什么？"張凱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我的業績一直很好，客戶滿意度也很高，為什么要裁掉我？"

王磊這時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張凱，你要明白，這是公司的決定。我們現在需要討論的是交接問題。"

說著，王磊從文件夾中抽出一張紙，推到張凱面前："這是你負責的客戶名單，你需要在一周內完成全部交接工作。"

張凱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紙，上面列著六個客戶的名字：德潤投資、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凱瑞資本、星河控股。這些都是他花費大量心血維護的高端客戶，每年為公司帶來超過800萬的收入。

更重要的是，這其中有四個客戶——德潤投資、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都是他的導師李教授親自介紹給他的。

"等等。"張凱抬起頭，直視王磊的眼睛，"這些客戶不是隨便可以移交的。"

王磊皺起眉頭："什么意思？客戶資源當然要移交，這是公司的財產。"

"這里面有四個客戶是我導師介紹的。"張凱指著名單上的幾個名字，"這些不是公司開發的客戶，是我的個人關系。"

劉芳在一旁插話："張凱，你要搞清楚一點，無論客戶來源如何，只要是在公司工作期間維護的客戶關系，都屬于公司資產。這在勞動合同中有明確規定。"

張凱感到一陣憤怒涌上心頭："你們這是強盜邏輯！我導師介紹的客戶憑什么成了公司的財產？"

王磊的臉色沉了下來："張凱，注意你的態度。公司愿意給你合理的補償金，前提是你配合完成交接工作。"

"如果我不同意呢？"張凱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王磊冷笑道，"公司的法務部門可不是吃素的。"

張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想起了兩年前剛入職時的情景。

那是2022年的春天，張凱剛從985高校拿到MBA學位。作為一個農村出身的孩子，能夠完成研究生學業已經是他人生的一大成就。更重要的是，在學校期間，他遇到了改變他人生軌跡的人——導師李教授。

李教授不僅在學術上對他悉心指導，更在生活上給了他父親般的關懷。張凱家境貧寒，大學期間靠助學貸款和兼職勉強維持學業。讀研期間，李教授不僅免掉了他的導師指導費，還經常以各種名義給他提供生活補助。

畢業時，李教授親自為他推薦工作機會。當張凱拿到華盛咨詢的offer時，李教授語重心長地說："小張，你要記住，做人要有底線，做事要有原則。無論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記初心。"

入職華盛咨詢三個月后，張凱的業績一直不溫不火。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時，李教授主動聯系了他。

"小張，我這里有幾個朋友，他們的企業正好需要咨詢服務。我把你推薦給他們，你去拜訪一下。"

李教授介紹的第一個客戶就是德潤投資的董事長陳德潤。那是張凱第一次走進如此高端的辦公樓，緊張得手心冒汗。

陳德潤是個50多歲的中年人，溫和而睿智。當聽說張凱是李教授的學生時，他的態度立刻變得親切起來。

"李教授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陳德潤笑著說，"他推薦的人，我當然要好好關照。小張，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

就這樣，張凱拿下了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一個重要客戶。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李教授又陸續介紹了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的負責人給他認識。

每一次，李教授都會特別強調："這些都是我的老朋友，你要好好珍惜這份信任。記住，做生意可以談，但做人不能變。"

這四個客戶成為了張凱在華盛咨詢立足的根本。憑借著優質的服務和李教授的信任背書，張凱很快在公司內部嶄露頭角，成為最年輕的高級顧問。

現在，王磊竟然要求他把這些客戶"移交"給公司，這簡直是要他背叛導師的信任。

"王總，我再說一遍，德潤投資、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這四個客戶是我導師李教授介紹的。"張凱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我不能把導師的朋友當作商品一樣移交給別人。"

王磊的耐心明顯已經耗盡："張凱，你搞清楚狀況。你現在是被裁員的人，沒有資格跟公司講條件。這些客戶的合同都是以公司名義簽署的，當然屬于公司財產。"

"但是初始的信任關系是建立在我與李教授的師生關系上的。"張凱據理力爭，"如果沒有這層關系，這些客戶根本不會選擇華盛咨詢。"

劉芳冷冷地說："那也是在公司工作期間建立的客戶關系。法律上很清楚，這些都是公司資產。"

張凱感到一陣絕望。他意識到，公司早就計劃好了這一切。先是無理由裁員，然后要求移交客戶資源，這樣既減少了人力成本，又保住了最優質的客戶。

"如果我堅持不移交呢？"張凱問道。

王磊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那你就別想拿到任何補償金。而且，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如果你敢帶著客戶跳槽，我們會起訴你，讓你在這個行業徹底混不下去。"

張凱的拳頭攥得更緊了。他想起李教授曾經說過的話："小張，記住，錢可以少賺，但人不能變壞。有些事情，寧可吃虧也不能做。"

"我需要時間考慮。"張凱站起身來。

"沒什么好考慮的。"王磊也站了起來，"要么簽字移交，拿走補償金體面離開；要么拒絕配合，什么都得不到還要面臨法律訴訟。你自己選擇。"

張凱深深地看了王磊一眼，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02

走出會議室后，張凱沒有回到自己的工位，而是來到了公司樓下的咖啡廳。他需要冷靜一下，梳理一下思路。

點了一杯咖啡，張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回到了五年前。

2019年9月，張凱初入校園的第一天。作為一個來自小縣城的孩子，走進這所985高校的商學院，他感到既興奮又緊張。

MBA班級里的同學大多有著光鮮的工作背景，不是外企高管就是創業精英，只有他是靠著優異的聯考成績和貧困生加分政策才勉強錄取的。

第一次見到導師李教授是在新生見面會上。李教授60歲左右，頭發花白，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說話溫和而有力。當他看到張凱提交的個人簡歷時，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小張，你父親是做什么工作的？"李教授問道。

"我父親是農民，母親在縣城做清潔工。"張凱有些緊張地回答。

李教授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贊許："很好，能夠從這樣的環境中考到這里，說明你很努力。"

從那一刻起，李教授就對張凱格外關照。在學術上，他經常利用周末時間單獨為張凱補課，詳細講解管理學的各種理論模型。

在生活上，他總是以各種名義幫助張凱解決經濟困難。

最讓張凱感動的是畢業論文答辯前的那段時間。為了幫張凱修改論文，李教授連續一個月每晚都加班到十一點。

有一次，張凱看到李教授在辦公室里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桌上還攤著修改了無數遍的論文稿。

"老師，您太辛苦了，要不明天再改吧。"張凱輕聲說道。

李教授揉了揉眼睛，笑著說："沒關系，老師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小張，你要記住，做學問如做人，容不得半點馬虎。"

論文答辯那天，張凱以優秀的成績通過了答辯。李教授在臺下滿意地點頭，眼中滿含著慈父般的驕傲。

答辯結束后，李教授請張凱到學校附近的一家小餐廳吃飯。這是他們師生二人第一次單獨用餐。

"小張，馬上就要畢業了，有什么打算？"李教授問道。

"我想找一份咨詢公司的工作，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張凱有些忐忑地說。

李教授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張凱："小張，老師想和你說幾句話。你從農村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靠努力和運氣吧。"張凱想了想說道。

"不對。"李教授搖了搖頭，"靠的是品格。你有一顆善良的心，有堅韌的品格，有感恩的心態。這些比任何學歷和技能都重要。"

李教授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老師在這個行業干了30多年，見過太多聰明的學生，但真正能走得遠的，都是品格過硬的人。記住，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堅持做人的底線。"

"老師，我會記住的。"張凱認真地點頭。

"還有一點。"李教授的表情變得更加嚴肅，"老師這些年認識了不少朋友，他們在各個行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如果你需要幫助，老師會盡力而為。

但是你要記住，這些都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一旦失去了信任，什么都沒有了。"

張凱深深地點頭："老師，我明白。我絕對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畢業后，張凱開始了求職之路。雖然學歷不錯，但由于缺乏工作經驗，他投出的簡歷大多石沉大海。就在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時，華盛咨詢拋出了橄欖枝。

面試當天，張凱穿著借來的西裝，緊張得手心冒汗。面試官問了很多專業問題，張凱憑借扎實的理論功底一一作答。最后，面試官問道："你覺得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么？"

張凱想起了李教授的話："我覺得我最大的優勢是踏實和感恩。我知道每一個機會都來之不易，所以我會加倍努力，絕不辜負任何人的信任。"

一周后，張凱收到了錄用通知。他第一時間給李教授發了短信："老師，我被華盛咨詢錄用了！謝謝您的栽培！"

李教授很快回復："恭喜你，小張。記住老師說過的話，做人要有底線，做事要有原則。"

入職華盛咨詢的前三個月，張凱干勁十足但成績平平。咨詢行業競爭激烈，沒有資源和人脈，很難快速出成績。看著同期入職的同事一個個簽下大單，張凱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適合這個行業。

就在這時，李教授的電話來了。

"小張，最近工作怎么樣？"李教授關切地問道。

"還行，就是客戶開發比較困難。"張凱不想讓導師擔心，沒有說出自己的困惑。

李教授似乎聽出了什么："小張，老師這里有幾個朋友，他們的企業正好需要咨詢服務。老師把你介紹給他們，你去拜訪一下。"

"老師，這會不會太麻煩您了？"張凱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煩，都是老朋友了。而且老師相信你的能力，不會讓朋友失望的。"李教授的語氣很堅定。

第二天，張凱就收到了四個聯系方式：德潤投資陳德潤、藍海科技林海、鼎盛集團王鼎、萬象實業李象。李教授還特地發了一條短信："這些都是老師的好朋友，為人正直，做事踏實。你要用心服務他們，但也要記住，信任是相互的。"

第一次拜訪德潤投資時，張凱緊張得在樓下轉了三圈才敢上樓。推開辦公室的門，他看到一個50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看文件。

"您好，我是華盛咨詢的張凱，李教授介紹我來的。"張凱遞上名片。

陳德潤抬起頭，眼中立刻露出溫和的笑容："原來是李教授的學生！快坐快坐。李教授可是我們商界的泰斗啊，他推薦的人一定不會差。"

那次會面異常順利。陳德潤不僅詳細了解了張凱的服務方案，還當場敲定了一個年度咨詢項目。臨走時，陳德潤拍了拍張凱的肩膀："小張，李教授的眼光一向很準。你好好干，有什么困難隨時聯系我。"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張凱陸續拜訪了其他三家企業。每一次，當對方聽說他是李教授的學生時，都會給予特別的關照和信任。

林海是個技術出身的企業家，做事嚴謹細致。在詳細了解了張凱的專業背景后，他說："李教授推薦的學生，專業能力肯定沒問題。我們正好需要做數字化轉型的咨詢，這個項目就交給你了。"

王鼎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企業家，說話直接干脆。她對張凱說："李教授是我創業路上的貴人，他的學生就是我的朋友。小張，你有什么想法盡管說，我們一起討論。"

李象是四人中年紀最大的，也是最溫和的。他像個長輩一樣關心張凱："小張，做咨詢這行不容易，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初心。李教授經常說，做人比做事更重要。"

就這樣，張凱憑借著這四個客戶迅速在公司內部嶄露頭角。他的業績從部門倒數躍升到前三名，也因此獲得了公司領導的重視和同事的尊重。

但張凱從來沒有忘記這一切的來源。每次項目成功后，他都會第一時間向李教授匯報。每逢節假日，他都會親自到學校看望老師。李教授總是笑著說："小張，你有成績了，老師很高興。但是記住，成功不要迷失自己。"

現在，坐在咖啡廳里，張凱回想起這兩年來的點點滴滴。德潤投資的陳德潤在他迷茫時給了鼓勵；藍海科技的林海在他犯錯時給了寬容；鼎盛集團的王鼎在他困難時給了幫助；萬象實業的李象在他驕傲時給了提醒。

這些客戶對他來說，不僅僅是工作伙伴，更像是親人。而這一切的根源，都是李教授的信任和推薦。

現在王磊要求他把這些客戶"移交"給公司，這不是簡單的工作交接，而是要他出賣導師的信任，背叛這些把他當作朋友的客戶。

張凱掏出手機，看了看通訊錄里李教授的電話號碼。他很想給老師打個電話，聽聽老師的意見。但轉念一想，這種事情會不會給老師添麻煩？

正在猶豫時，手機響了。是同事小王打來的。

"張凱，你在哪里？王總在找你，說有急事。"小王的聲音有些緊張。

"我在樓下咖啡廳，馬上上去。"張凱掛了電話，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回公司。

03

張凱再次推開會議室的門時，發現里面不只有王磊和劉芳，還多了兩個人：公司的法務經理張律師，以及銷售部的副總監李明。

看到這個陣容，張凱明白公司是要跟他攤牌了。

"張凱，坐下。"王磊的語氣比上午更加強硬，"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

張凱在椅子上坐下，環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除了李明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外，其他人都面無表情。

"張凱，我們重新梳理了一下情況。"張律師打開面前的文件夾，"根據你與公司簽署的勞動合同第15條規定，員工在職期間開發和維護的客戶關系，均屬于公司無形資產。"

張凱冷笑了一聲："張律師，你說的客戶關系是指我開發的客戶？還是我導師介紹的客戶？"

"無論來源如何，在公司工作期間維護的客戶關系都屬于公司資產。"張律師的回答很標準，"這在法律上沒有爭議。"

"那我問你，如果沒有我導師的推薦和信任背書，德潤投資會選擇華盛咨詢嗎？藍海科技會相信一個毫無經驗的新人嗎？"張凱的聲音開始有些激動。

李明在一旁插話："張凱，你要理性一點。公司培養了你兩年，給了你平臺和資源，你應該感謝公司才對。"

"感謝公司？"張凱轉頭看向李明，"李總，你說說，公司給了我什么平臺和資源？我入職的時候，公司有幫我開發客戶嗎？有給我介紹人脈嗎？如果不是我導師的幫助，我現在還在為找客戶而發愁。"

王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張凱！你的態度有問題！公司給你提供了工作機會，給你發工資，給你培訓，這些不是資源嗎？"

"工作機會是我通過面試獲得的，工資是我用業績換來的，至于培訓..."張凱冷笑了一聲，"王總，你能告訴我，公司這兩年給我做過什么專業培訓嗎？"

會議室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劉芳試圖緩和局面："張凱，我們今天叫你來不是為了爭論這些，而是為了解決問題。公司的決定不會改變，關鍵是你的態度。"

"我的態度很明確。"張凱直視著劉芳，"德潤投資、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這四個客戶是我導師介紹的，我不會配合所謂的移交。"

張律師翻了翻文件："張凱，我需要提醒你，如果你拒絕配合工作移交，不僅拿不到任何補償金，公司還有權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什么法律責任？"張凱問道。

"損害公司利益，違反競業禁止條款。"張律師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帶著客戶跳槽，我們會起訴你侵犯商業秘密。"

張凱感到一陣憤怒涌上心頭："你們這是威脅！"

"這不是威脅，這是在陳述事實。"王磊冷冷地說，"張凱，我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考慮。現在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復：你是配合移交，還是選擇對抗？"

張凱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直視王磊的眼睛："王總，我再說最后一遍，這四個客戶是我導師李教授的朋友，不是公司的財產。我絕對不會出賣導師的信任！"

"你別給臉不要臉！"王磊也站了起來，指著張凱怒吼，"這些客戶資源是公司的財產，你必須無條件移交！你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沒有公司的平臺你什么都不是！"

聽到"農村出來的窮小子"這句話，張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他的拳頭攥得青筋暴起，胸口急劇起伏。

"王磊！你說什么？"張凱的聲音有些顫抖，"我出身如何關你什么事？"

"怎么，說中痛處了？"王磊冷笑道，"沒有那個什么李教授，你能有今天？說到底還不是靠關系！現在翅膀硬了，就想單飛？門都沒有！"

張凱感到血液直沖腦門，他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李教授是他最尊敬的人，是他人生的引路人，王磊竟然用這種輕蔑的語氣提到老師。

"你不配提我導師的名字！"張凱咬牙切齒地說。

"我不配？"王磊的聲音更大了，"我告訴你張凱，在華盛咨詢，我就是規則！你要么按我說的做，要么滾蛋！"

李明在一旁試圖勸架："王總，張凱，大家冷靜一點..."

"冷靜？"張凱轉頭看向李明，"李總，你說我應該冷靜？我兢兢業業工作兩年，為公司創造了800多萬的業績，現在被無理由裁員還要被侮辱，你讓我怎么冷靜？"

劉芳敲了敲桌子："夠了！你們這樣吵下去有什么意義？張凱，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移交不移交？"

"我說了，德潤投資、藍海科技、鼎盛集團、萬象實業這四個客戶我不會移交！"張凱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

王磊氣得臉色發紫："好！很好！張凱，你既然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轉頭對張律師說："立即起草律師函，告他違反競業禁止條款，損害公司利益！"

"王總，這樣會不會..."李明有些擔憂。

"會什么？"王磊打斷了李明，"公司的利益不容侵犯！他不是很有骨氣嗎？我看他能撐到什么時候！"

張凱看著王磊猙獰的表情，心中涌起一陣悲涼。

他想起了李教授曾經說過的話："小張，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你對他再好，他也不會感激。但是有些人，即使只給他一點點幫助，他也會銘記一輩子。做人要分清這兩種人。"

現在他明白了，王磊就是第一種人。

"你起訴就起訴吧。"張凱平靜地說，"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王磊冷笑，"我看你是活在夢里！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帶著客戶跳槽，我會讓你在這個行業永遠混不下去！"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張凱毫不示弱。

王磊被激怒了，他走到張凱面前，指著他的鼻子說："張凱，你以為你是誰？一個農村出來的窮小子，沒有公司的平臺你什么都不是！我勸你識相點，老老實實簽字移交，否則后果自負！"

"后果自負就后果自負！"張凱也站了起來，與王磊針鋒相對，"我寧可不要這份工作，也不會做背叛導師的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張凱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屏幕上顯示著三個字：李教授。

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凱的手機上。

王磊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他冷笑著說："接啊，讓你的導師也聽聽公司的態度。說不定他會勸你識相一點。"

張凱的手在顫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激動。在這種時候接到導師的電話，這是巧合還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老師。"張凱的聲音有些哽咽。

"小張，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李教授熟悉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

聽到這句話，張凱如遭雷擊，臉色瞬間煞白如紙，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凝固。

什么電話？什么人給李教授打電話了？難道華盛咨詢已經提前聯系了導師？

張凱的手心瞬間冒出冷汗，緊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

王磊敏銳地捕捉到了張凱的異樣反應，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得意的光芒，嘴角甚至微微上揚。

他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桌子上，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李教授的每一個字。

劉芳原本還在整理文件的手突然停住了，張律師推了推眼鏡，李明也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整個會議室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抽空，靜得可怕，連每個人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時間仿佛靜止了。

就在這死一般寂靜的瞬間，李教授的聲音再次從聽筒中傳出。

會議室里的每個人都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劇收縮，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完全凝固，露出了不敢置信、震驚到極點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