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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樵夫砍柴在樹下乘涼,無意聽到兩只太歲對話,他連忙挖開樹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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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山里的樹會說話,只是很少有人聽得見。

北宋末年的青山村,日子像山泉水一樣緩慢地流。陳望舒是個樵夫,他的斧頭砍過很多樹,唯獨沒砍過村后那棵老槐樹。

不是不敢砍,是舍不得。樹下埋著他的心事,樹洞里藏著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

就像他那天午后聽到的聲音,改變了兩個人的命運。一個是他,一個是他的女兒。

01

陳望舒的草鞋踩在山路上,露水打濕了褲腳。

天還沒亮透,山里的霧像一床薄被子蓋在樹梢上。他背著繩索,扛著斧頭,步子很穩。這條路他走了二十年,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

到了半山腰,太陽出來了。金色的光穿過樹葉,在地上畫出斑駁的影子。陳望舒放下斧頭,活動了一下肩膀。昨夜小蝶又發燒了,折騰到后半夜才睡著。他一夜沒合眼,現在困意上來了。

他找了棵倒下的枯樹,開始砍柴。斧頭落下,木屑飛濺。這種枯木最好燒,火旺,煙少。村里的鐵匠老王最喜歡用這種柴火。一擔柴能賣三十文錢,夠買二斤糙米。



太陽越升越高,山里的鳥開始叫了。畫眉、山雀、還有叫不出名字的。陳望舒擦擦汗,走到那棵老槐樹下。

這樹真大,樹冠像一把巨傘。村里的老人說,這樹少說也有三百年了。陳望舒的爺爺在世時就說過,這樹有靈性,不能砍。

他靠著樹干坐下,從懷里掏出一個粗瓷碗,里面是早上帶的涼水。水已經不涼了,喝下去還是舒服。他又掏出兩個窩頭,是昨天剩下的,已經有些硬了。

就在他啃窩頭的時候,聽到了那個聲音。

“兄長,今歲已是第三個甲子,咱們該當轉世了。”

聲音很輕,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陳望舒停下咀嚼,豎起耳朵。山里除了鳥叫,沒有別的聲音。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繼續吃窩頭。

“莫急,且等那有緣人來。”另一個聲音響起,蒼老一些。

這下陳望舒確定不是幻覺了。他站起來,繞著大樹走了一圈。樹后面是陡坡,不可能藏人。樹上也沒人,除了幾只松鼠。

“那陳家后人,命中該有此造化。只是不知他可有那個膽識。”

陳家?陳望舒的心跳快了起來。他仔細聽,聲音像是從樹里傳出來的。他這才注意到,樹根部有個洞,不大,碗口粗細,里面黑漆漆的。

他蹲下身,把耳朵貼近樹洞。



“他來了。”那個蒼老的聲音說。

“是他嗎?”年輕些的聲音問。

“血脈不會騙人。陳明遠的孫子,錯不了。”

陳明遠是陳望舒的爺爺,二十年前就過世了。陳望舒的手抖了一下。

他想起小時候,爺爺常說些奇怪的話。說山有山神,水有水精,說陳家祖上積了德,總有一天會有回報。當時大家都當他老糊涂了,沒人當真。

陳望舒從地上撿起斧頭,對著樹洞旁邊的土開始挖。土很松,混合著腐葉,有一股潮濕的味道。挖了一會兒,洞口大了些,能看見里面有兩團東西在動。

他放下斧頭,用手繼續挖。手指碰到了什么軟軟的東西,涼涼的,滑滑的,像摸到了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別怕。”那個年輕的聲音說,“我們等你很久了。”

陳望舒的手停在半空。他深吸一口氣,繼續挖。終于,兩塊肉團樣的東西完全露了出來。一黑一白,每塊都有拳頭大小,表面光滑,隱隱有光澤。

這就是傳說中的太歲。陳望舒聽老人說過,太歲是天地靈物,千年才能長成拳頭大小。吃了能延年益壽,起死回生。可誰也沒見過真的。

“陳望舒。”黑色的太歲開口了,聲音就是剛才那個年輕的。

陳望舒嚇得往后一坐,差點滾下山坡。

“別怕,”白色的太歲說,聲音蒼老溫和,“我們不會害你。”

02

陳望舒跪在地上,不知道該說什么。活了三十五年,他見過生老病死,沒見過會說話的肉團。

“起來吧。”黑太歲說,“跪著說話不方便。”

陳望舒慢慢站起來,腿還有些軟。他看著兩個太歲,它們沒有眼睛,沒有嘴巴,可聲音確實是從它們那里發出來的。

“你一定很奇怪,”白太歲說,“我們為什么會說話。”

陳望舒點點頭。

“天地萬物皆有靈,”白太歲繼續說,“我們在這樹中修煉了三百年,早已有了神智。只是平日不愿顯露,今天是專門等你。”

“等我?”陳望舒問,聲音有些發抖。

“是的。二十三年前的秋天,你爺爺陳明遠在這里采藥。”黑太歲說,“那天下著雨,他在樹下避雨。”

陳望舒記得爺爺是個采藥人,常年在山里轉。家里現在還有他留下的藥簍子。

“那天,兩只白狐被獵戶追殺,逃到這樹下。”白太歲說,“一只腿斷了,一只肚子上有箭傷。眼看就要被追上了。”

“爺爺救了它們?”陳望舒問。

“是的。他用草藥給它們止血,把它們藏在這個樹洞里。獵戶來了,他說沒看見。獵戶走后,他又用自己的干糧喂它們,一連三天。”

黑太歲接著說:“那兩只白狐是我們的恩人。它們修煉了幾百年,眼看就要得道。你爺爺的救命之恩,它們一直記著。”

“可這跟我有什么關系?”陳望舒問。

“白狐臨走時留下一個承諾,”白太歲說,“說陳家的恩情,一定要報。它們把這個心愿傳給了我們。”

陳望舒想起家里確實有一塊玉佩,上面刻著狐貍。爺爺說是祖傳的,要他好好保管。原來是這么回事。



“我們在這里等了二十三年,”黑太歲說,“就是為了報恩。”

“我不需要什么回報。”陳望舒說,“爺爺做的事,是他的善心。”

兩個太歲都沉默了一會兒。

“你的女兒病了。”白太歲突然說。

陳望舒心里一緊:“你們怎么知道?”

“我們知道的事情很多。”黑太歲說,“小蝶先天不足,普通藥石難以醫治。”

陳望舒的眼眶紅了。小蝶從生下來就體弱,三天兩頭生病。這些年他掙的錢都買藥了,可還是不見好。趙老郎中說,要用人參續命,可一根人參要二兩銀子,他哪里拿得出來。

“我們可以救她。”白太歲說。

陳望舒撲通一聲跪下:“求太歲救救小蝶!她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

“起來,”黑太歲說,“這本就是我們欠你家的。你用刀子切我們身上各一小塊,指甲蓋大小就夠了。拿回去煎水給她喝,連喝七天,必然痊愈。”

陳望舒連忙從腰間拔出小刀。他的手有些抖,怕下手重了傷著太歲。

“沒關系,切吧。”白太歲說,“我們沒有痛覺。”

陳望舒小心翼翼地切下兩小塊,每塊真的只有指甲蓋大小。太歲的肉很嫩,刀子一碰就開了。切口處流出一些清亮的液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像山里的蘭花。

他用隨身帶的荷葉包好,又要磕頭。

“不必了。”黑太歲說,“你快回去吧,孩子要緊。”

陳望舒剛要走,白太歲又說話了:“陳望舒,有件事要提醒你。”

“什么事?”

“三個月后,村里會有一劫。與你家有關,要早做準備。”

“什么劫?”陳望舒急問。

“天機不可泄露太多。只能告訴你,與你家的玉佩有關。記住,不要讓外人知道太歲的事。”

陳望舒點點頭,把樹洞簡單掩埋好,背起柴擔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他回頭看了好幾次。那棵老槐樹還是老樣子,安安靜靜地站在那里。要不是懷里的荷葉包,他真要以為剛才是做了一場夢。

快到村口時,他遇到了趙老郎中。老郎中拄著拐杖,正要進山采藥。

“望舒,這么早就回來了?”老郎中問。

“嗯,小蝶病著,我不放心。”陳望舒說。

老郎中嘆口氣:“那孩子的病,怕是...”他沒說下去,搖搖頭。

陳望舒心里有了底,沒接話,快步往家走。



03

到家時,小蝶還在睡。她的臉色蒼白得像紙,嘴唇沒有一點血色。柳寡婦坐在床邊,正在給她擦汗。

“望舒回來了。”柳寡婦站起來,“我看小蝶燒得厲害,就過來看看。”

“謝謝嫂子。”陳望舒說。

柳寡婦三十二歲,丈夫兩年前得癆病死了。她住在村東頭,離陳家不遠。平時小蝶生病,她都會過來幫忙。

“我去給你做飯。”柳寡婦說著就要去灶房。

“不用了嫂子,我自己來。”陳望舒說。

柳寡婦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拿起門邊的竹籃:“那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小蝶。”

陳望舒送她出門,回來就開始煎藥。他按照太歲說的,把兩小塊肉芝放進藥罐,加了三碗水,放在炭火上慢慢煎。

很快,一股奇異的香味飄出來。不像普通的草藥味,倒像是山里野花的香氣,還夾雜著一點蜂蜜的甜味。

藥煎好了,黑褐色的藥汁清亮透明。陳望舒倒出一碗,吹涼了端到床邊。

“小蝶,起來喝藥。”他輕輕搖醒女兒。

小蝶迷迷糊糊睜開眼:“爹,我不想喝,苦。”

“這個不苦,有點甜。”陳望舒扶她坐起來。

小蝶喝了一口,眼睛亮了:“真的不苦,還挺好喝。”

她一口氣把藥喝完,舔舔嘴唇:“爹,這是什么藥?”

“山里采的。”陳望舒摸摸她的頭,“喝了就會好。”

小蝶喝完藥就睡了。這一覺睡得特別沉,連一向淺眠的她都沒有中途醒來。陳望舒守在床邊,看著女兒的臉色一點點紅潤起來。

傍晚,趙老郎中來了。他是特意來看小蝶的。

“咦?”老郎中摸摸小蝶的額頭,又把了把脈,“燒退了?脈象也平穩了許多。望舒,你給她吃了什么藥?”

陳望舒早就想好了說辭:“山里采的一味草藥,偶然碰到的。”

他把剩下的藥汁倒了一點給老郎中看。老郎中聞了聞,嘗了一小口,臉色變了。

“這...這像是...”他快步走到藥柜前,翻出一本發黃的醫書,嘩啦啦翻著。

“找到了!”他指著書上的一幅圖,“肉芝,又名太歲。生于地下,千年方成。食之延年益壽,起死回生。”

老郎中激動得胡子直抖:“望舒,你從哪里得來的?這可是仙家之物啊!”

陳望舒含糊說:“山里撿的,就一點點。”

老郎中也不追問。他知道山里確實有些奇異的東西,可遇不可求。他又仔細看了看小蝶的情況,開了些調理的藥。

“有了太歲打底,這孩子的病有救了。”他收拾藥箱,“記住,這種事不要對外說。財不露白,懂嗎?”

陳望舒點頭。

老郎中走后,陳望舒做了點稀粥。小蝶醒來后胃口很好,喝了兩碗。這是她病后第一次吃這么多。

“爹,我感覺身上有力氣了。”小蝶說,“好像有一股暖流在身體里流動。”

陳望舒摸摸她的頭:“明天就能下床了。”

夜里,陳望舒躺在床上睡不著。他想著太歲的話,三個月后會有劫難,跟玉佩有關。他起身點上油燈,從箱底取出那塊玉佩。

玉佩只有銅錢大小,質地溫潤。上面刻著一只狐貍,栩栩如生。月光照在玉佩上,狐貍的眼睛好像在發光。

他把玉佩收好,心里盤算著。家里沒什么值錢的東西,除了這塊玉佩。可這是爺爺的遺物,輕易不能動。

第二天,小蝶果然能下床了。第三天,她已經能在院子里走動。到了第七天,她完全好了,臉色紅潤,眼睛有神,像換了個人。

消息很快傳開了。村里人都說陳望舒遇到神仙了,給了仙藥。

錢員外派人來了。

04

來的是錢員外的管家,姓劉,四十來歲,細眼薄唇。他帶著兩個家丁,大搖大擺進了陳家的院子。

“陳望舒在嗎?”劉管家問。

陳望舒正在劈柴,放下斧頭:“在下就是。不知劉管家有何貴干?”

劉管家打量著陳望舒,又看看在旁邊喂雞的小蝶:“聽說你女兒的病好了?”

“托福,好了。”陳望舒說。

“用的什么藥?”劉管家問。

“趙老郎中開的方子。”

劉管家冷笑:“陳望舒,別跟我打馬虎眼。趙老郎中的醫術,我家老爺清楚得很。你女兒那病,他治不好。”

陳望舒不說話。

劉管家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在手里掂了掂,里面叮當作響:“我家老爺說了,你用的什么仙藥,開個價。這里是十兩銀子,夠你們父女吃用好幾年了。”

“沒有什么仙藥。”陳望舒說。

劉管家臉色一沉:“陳望舒,別給臉不要臉。我家老爺看得起你,才來買你的藥。別逼我動粗。”

陳望舒還是那句話:“真的沒有。”

劉管家使了個眼色,兩個家丁就要上前。這時,院門外傳來聲音:“住手!”

是趙老郎中。他拄著拐杖走進來:“劉管家,光天化日的,你想干什么?”

劉管家皮笑肉不笑:“趙老先生,我們就是來買點藥。”

“買藥去藥鋪,來這里作甚?”趙老郎中說,“陳望舒是老實人,你們別欺負他。”

劉管家盯著趙老郎中看了一會兒:“趙老先生,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我家老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

“我就是愛管閑事。”趙老郎中說,“怎么,錢員外還能只手遮天不成?”

劉管家冷哼一聲,帶著人走了。臨走時回頭說:“陳望舒,這事沒完。”

他們走后,趙老郎中對陳望舒說:“錢員外這人心眼小,睚眥必報。你要小心。”

“我知道。”陳望舒說。

“還有,”趙老郎中壓低聲音,“我聽說錢員外最近在打聽你家祖傳玉佩的事。”

陳望舒心里一驚。太歲說的劫難,難道跟這個有關?

當天夜里,陳望舒就把玉佩藏到了別處。不在家里,也不在村里,而是藏在山里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過了幾天,柳寡婦又來了。這次她帶了一籃子雞蛋和一只老母雞。

“小蝶大病初愈,需要補補。”她說。

陳望舒推辭不過,只好收下。小蝶很喜歡柳寡婦,拉著她的手叫“柳嬸嬸”。

“小蝶真乖。”柳寡婦摸摸小蝶的頭,眼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她坐在院子里,看著陳望舒劈柴。陽光照在陳望舒身上,汗水讓他的脊背發亮。柳寡婦的臉有些紅,低下頭去。



“陳大哥。”她終于開口。

“嗯?”陳望舒停下手里的活。

“小蝶沒有娘,你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總是不方便。”柳寡婦說,聲音很輕。

陳望舒明白她的意思。柳寡婦人不錯,勤快,心善,長得也不差。可他想起亡妻臨終時的樣子。

妻子叫阿娟,是鄰村的。她生小蝶時難產,大出血。臨死前,她拉著陳望舒的手,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望舒,”她說,聲音很弱,“答應我,好好照顧小蝶。”

“我答應你。”陳望舒哭著說。

“還有,”阿娟的手抓得更緊,“小蝶...她不是普通的孩子。你要...保護好她。”

當時陳望舒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以為是她臨終前的胡話。現在想想,阿娟是不是知道什么?

“陳大哥?”柳寡婦見他發呆,輕聲喚道。

“啊,不好意思。”陳望舒回過神,“柳嫂子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現在沒這個心思。”

柳寡婦的眼神黯淡下去,勉強笑笑:“我明白。那...我先回去了。”

她走到門口,又回頭:“陳大哥,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找我。”

陳望舒點點頭。

柳寡婦走后,小蝶拉著父親的手:“爹,柳嬸嬸對你很好。”

“爹知道。”

“娘走的時候,我還小。”小蝶說,“可我記得她說過,要是她不在了,讓你再找個好女人。”

陳望舒愣住了。阿娟確實說過這話,可小蝶當時才兩歲,怎么會記得?

05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就是秋天。

山里的樹葉開始變黃,早晚有了涼意。陳望舒照常上山砍柴,但他現在會特意繞到那棵老槐樹下坐一坐。

樹洞已經被他填平了,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常。他有時會對著大樹說幾句話,說說小蝶的情況,說說村里的事。

太歲沒有再出聲,好像那天的對話只是一場夢。

這天,陳望舒剛到樹下,就聽到熟悉的聲音。

“陳望舒。”是白太歲。

“太歲仙家。”陳望舒恭敬地說。

“三個月快到了。”黑太歲說,“劫難將至。”

“到底是什么劫難?”陳望舒問。

“錢員外已經知道你家有玉佩。”白太歲說,“他以為那是打開仙人洞府的鑰匙。”

“仙人洞府?”陳望舒糊涂了。

“都是無稽之談。”黑太歲說,“那玉佩只是當年白狐留下的信物,哪有什么洞府。可錢員外不信,他一定會來搶。”

“我已經把玉佩藏起來了。”陳望舒說。

“藏得再好,也會被找到。”白太歲嘆氣,“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們離開這里。”

陳望舒沉默了。青山村是他祖祖輩輩生活的地方,要離開談何容易。可為了小蝶的安全,或許真的該走。



“還有一事。”黑太歲說,“關于你女兒。”

“小蝶怎么了?”陳望舒緊張起來。

“她的身世...不簡單。”白太歲欲言又止。

“什么意思?”

“現在還不能說。只能告訴你,好好保護她。她比你想象的更特別。”

太歲說完就不再出聲了。陳望舒在樹下坐了很久,心里亂糟糟的。

回到村里,他發現氣氛不對。村民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他來了,都閉上嘴。

“望舒,”村長走過來,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實人,“你小心點。錢員外今天來過,說你偷了他家的東西。”

“我偷他什么了?”陳望舒問。

“他沒說清楚,只說是祖傳的寶貝。”村長壓低聲音,“我看他是想找借口對付你。要不,你先出去躲躲?”

陳望舒謝過村長,快步回家。

小蝶正在院子里繡花,看到父親回來,高興地跑過去:“爹,你回來了。”

陳望舒抱起女兒:“小蝶,爹問你,如果我們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生活,你愿意嗎?”

小蝶想了想:“只要和爹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陳望舒的眼眶濕了。這個孩子,從來都這么懂事。

當天夜里,陳望舒開始收拾東西。東西不多,幾件換洗衣服,一些干糧,還有一點銀錢。

正收拾著,院子里的狗突然狂吠起來。接著是院門被踹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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