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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年參軍女友說等我,30年后兒子高考我遇到班主任,瞬間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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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時間是一條看不見的河流,它帶走了青春,帶走了誓言,也帶走了那些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人。

有些相遇,隔著三十年的光陰,依舊能讓一個中年男人在人群中手足無措。

命運最殘酷的地方,不是讓人們分離,而是在他們都以為一切已經過去的時候,又把他們推到一起。

那些深埋在記憶里的秘密,總會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撕開生活平靜的表象。

01

2017年5月,江南的初夏已經有了燥熱的味道。

陳志遠坐在市一中的禮堂里,不時看一眼手表。作為家長代表,他要在今天的高考誓師大會上發言。西裝有些緊,領帶勒得脖子發癢,他用手指扯了扯衣領。

禮堂里坐滿了人。高三的學生們穿著校服,臉上寫著緊張和期待。家長們交頭接耳,討論著孩子的成績和志愿。陳志遠握著保溫杯,里面泡著妻子早上新買的茶葉。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校長走上臺,“距離高考還有整整三十天。今天,我們在這里舉行誓師大會,為孩子們加油鼓勁?!?/p>

掌聲響起。陳志遠跟著鼓掌,心里盤算著一會兒的發言稿。兒子陳浩然坐在第五排,正和同桌小聲說話。

“下面,有請高三年級組長介紹各班情況?!?/p>

年級組長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戴著厚厚的眼鏡。他拿著名單,開始逐個介紹各班班主任。

“高三一班,張老師,從教二十三年......”

“高三二班,王老師,省級優秀教師......”

陳志遠的思緒有些飄散。他想起三十年前,自己也是十八歲,也面臨著人生的選擇。只是那時候,他選擇的不是大學,而是軍營。

“高三五班,林老師,”年級組長的聲音傳來,“林老師是我們學校的骨干教師,帶班經驗豐富,深受學生喜愛。下面請林老師上臺。”

一個身影從側門走進來。

陳志遠抬起頭,手中的保溫杯突然滑落。

“啪!”

保溫杯砸在地上,蓋子彈開,熱水濺了一地。前排的家長回過頭,陳志遠慌忙彎腰去撿,手忙腳亂地擦著水漬。

臺上的女人穿著素色的連衣裙,頭發整齊地挽在腦后。她走路的姿勢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像是踩在云朵上。

是她。林秋雁。

三十年了。她的眉眼依舊溫柔,只是眼角多了細紋,鬢角有了白發。她接過話筒,聲音還是記憶中的溫潤:

“各位家長,同學們,大家好。”

陳志遠的手在發抖。他撿起保溫杯,卻不敢再抬頭。那個聲音,那個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到的聲音,正在禮堂里回響。

“距離高考還有三十天,這是最關鍵的時刻......”

02

1987年7月15日,縣城汽車站。

二十歲的陳志遠背著軍綠色的挎包,手里拿著入伍通知書。通知書已經被汗水浸濕了邊角,上面的紅章依然鮮艷。

“志遠!”

林秋雁從人群里跑過來,麻花辮在身后甩動。她穿著白襯衫和藍色長褲,臉上還有淚痕。

“你怎么來了?”陳志遠把她拉到一邊,“不是說好不來送的嗎?”

“我做不到?!绷智镅阕プ∷氖郑皟赡?,你說就兩年對不對?”

陳志遠點點頭。他能感覺到她手心的溫度,還有微微的顫抖。

“我等你?!绷智镅阊銎痤^看著他,“你一定要回來娶我。”

汽車站的廣播響起,催促乘客上車。陳志遠看了看四周,快速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等我。”

綠皮火車緩緩啟動。林秋雁追著火車跑,一直跑到站臺盡頭。陳志遠趴在窗口,看著她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在視線里。

火車哐當哐當地向北開。陳志遠摸出口袋里的照片,是他們在縣城照相館拍的。照片上,林秋雁靠在他肩膀上,笑得像朵花。

新兵連的生活比想象中艱苦。每天五點起床,跑步、訓練、學習,晚上十點才能躺下。陳志遠咬牙堅持著,因為每周都有林秋雁的信。

信裝在牛皮紙信封里,上面的字跡娟秀工整。她說考上了師范學院,說宿舍里的姐妹都羨慕她有個當兵的男朋友,說等他回來就結婚。

“志遠,今天學校組織看電影,是《紅高粱》。看完我就想,等你回來,我們也種一片高粱地好不好?”

“志遠,我們系的男生約我看電影,我說我有對象了,他們不信。我把你的照片給他們看,他們都說你真精神?!?/p>

“志遠,還有一年零三個月,我在日歷上畫圈圈,一天一個,等畫滿了你就回來了?!?/p>

陳志遠把每封信都藏在枕頭下面。熄燈后,他常常摸著那些信紙,想象林秋雁寫信時的樣子。

1989年春天,連隊接到通知,要選拔優秀士兵去軍校深造。指導員找陳志遠談話:

“小陳,你各方面表現都很好,上面想推薦你去軍校?!?/p>

“軍校要讀幾年?”

“四年。畢業后就是軍官了,前途無量?!?/p>

陳志遠沉默了。四年,加上已經過去的兩年,就是六年。林秋雁能等六年嗎?

最后,他還是去了。他在信里告訴林秋雁這個消息,說等他當了軍官,就能給她更好的生活。

信寄出去半個月,他收到了回信。不是林秋雁的字跡,是她母親的:

“小陳,我是秋雁她媽。有件事必須告訴你,秋雁已經和縣醫院的周醫生訂婚了。你是個好孩子,但你們不合適。以后不要再聯系了。祝你前程似錦?!?/p>

陳志遠看了三遍,才相信這是真的。他請了探親假,坐了兩天兩夜的火車趕回老家。

林家的院子還是老樣子,石榴樹開滿了花。他站在門外,聽見里面有說笑聲。

門開了,林秋雁走出來。她穿著紅色的毛衣,臉上有了淡淡的妝容。她身邊站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個子不高,白白凈凈。

四目相對。林秋雁的臉色變了,她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

戴眼鏡的男人看看陳志遠,又看看林秋雁:“秋雁,這位是?”

“不認識。”林秋雁轉過頭,聲音很輕。

陳志遠站了很久,直到他們走遠。石榴花的香味嗆得他想打噴嚏,他用力忍住了。

回部隊的火車上,他把所有的信都撕了,從窗口扔出去。碎紙片像雪花一樣飛舞,很快就被風吹散。

03

誓師大會結束了。

陳志遠第一個離開禮堂,他需要新鮮空氣。陽光刺眼,他瞇起眼睛,快步走向停車場。

“爸!”陳浩然追上來,“你怎么走這么快?媽說讓我們一起去吃飯?!?/p>

“你媽在哪?”

“她去找我班主任了,說要當面感謝。”

陳志遠的心一沉。他回頭看去,王曉梅正站在禮堂門口,和一群家長聊天。還好,林秋雁已經不在那里。

回到家,王曉梅系上圍裙進了廚房。“林老師人真好,”她一邊切菜一邊說,“剛才特意找我,說浩然最近進步很大?!?/p>

陳志遠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報紙拿反了他都沒發現。

“你說奇怪不奇怪,”王曉梅繼續說,“林老師一直盯著你看,問我你是做什么工作的?!?/p>

“她問這個干什么?”

“誰知道呢??赡苁窍肓私鈱W生的家庭情況吧?!蓖鯐悦范酥藦膹N房出來,“你今天怎么了?從學?;貋砭凸止值??!?/p>



“沒什么,可能是天太熱了。”

晚飯吃得索然無味。陳浩然說著學校的事,王曉梅不時插話,陳志遠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的腦子里全是三十年前的畫面。

夜里,陳志遠睡不著。他輕手輕腳地起床,去書房翻出一個鐵盒子。盒子里有他的退伍證、軍功章,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年輕的他穿著軍裝,意氣風發。旁邊的女孩扎著麻花辮,笑容燦爛。這是他唯一留下的,關于林秋雁的東西。

“在看什么?”

王曉梅不知什么時候站在門口。陳志遠慌忙合上盒子。

“沒什么,整理一下舊東西。”

“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蓖鯐悦反蛄藗€哈欠,轉身回了臥室。

陳志遠把照片放回盒子,鎖進了抽屜深處。有些事,還是讓它永遠藏在那里比較好。

04

一周后的傍晚,門鈴響了。

陳志遠正在書房看圖紙,王曉梅去開門。

“林老師!快請進!”王曉梅的聲音傳來。

陳志遠的手一抖,鉛筆在圖紙上劃出一道長痕。他站起來,又坐下,最后還是走了出去。

林秋雁站在玄關,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她換了一身藏藍色的套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匆婈愔具h,她微微點頭:

“陳先生。”

聲音禮貌而疏離,就像對待任何一個學生家長。

“林……林老師?!标愔具h的舌頭有些打結。

“浩然!你林老師來了!”王曉梅招呼著,“快倒茶!”

客廳里,林秋雁打開文件夾,里面是陳浩然最近幾次考試的成績單。她的手指在紙上移動,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

“浩然的理科成績一直很穩定,”她說,“數學和物理都在年級前列。主要問題是語文,特別是作文,總是拿不到高分?!?/p>

陳浩然坐得筆直,認真聽著。王曉梅不時點頭,還拿筆記錄。只有陳志遠,像個局外人一樣沉默著。

“最后三十天,建議加強語文訓練。”林秋雁合上文件夾,“我這里有一些作文范例,浩然可以參考?!?/p>

“太感謝了!”王曉梅連聲道謝,“林老師真是認真負責。”

林秋雁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該走了?!?/p>

“吃了飯再走吧!”王曉梅挽留。

“不了,還有其他學生家要訪。”

送到門口,林秋雁突然回頭:“陳先生,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學校詳談浩然的情況。”

陳志遠點點頭,不敢看她的眼睛。

門關上后,王曉梅若有所思:“這個林老師,總感覺哪里怪怪的?!?/p>

“哪里怪了?”陳浩然不解。

“說不上來?!蓖鯐悦窊u搖頭,“就是感覺。”

05

那天晚上,陳志遠又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聽著妻子均勻的呼吸聲。窗外有蟲鳴,一聲一聲,像是在數著時間。

第二天早餐時,王曉梅突然問:“志遠,你真的不認識林老師?”

陳志遠差點被粥嗆到:“怎么突然問這個?”

“昨晚我想了想,你們倆見面時都怪怪的?!蓖鯐悦范⒅?,“她看你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見面?!?/p>

“你想多了?!标愔具h低頭喝粥。

“是嗎?”王曉梅沒有追問,但眼里有了疑惑。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志遠發現妻子開始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他翻看手機,她會不經意地瞄一眼。他接到學校的電話,她會豎起耳朵聽。

有一次,陳志遠半夜起來喝水,發現王曉梅在客廳翻看什么東西。聽到動靜,她趕緊收起來。

“這么晚了還不睡?”

“睡不著,隨便看看書?!蓖鯐悦沸Φ糜行┎蛔匀?。

第二天,陳志遠發現書房的抽屜有被動過的痕跡。那個裝著老照片的鐵盒子,位置變了。

晚飯時,王曉梅突然說:“我今天查了一下,林老師是鄰縣人?!?/p>

陳志遠的筷子停在半空。

“五十四歲,離異,有個女兒?!蓖鯐悦防^續說,“1991年從師范學院畢業,一直在咱們市教書。”

“你查這些干什么?”

“隨便了解一下?!蓖鯐悦穵A了塊肉放進他碗里,“你不是說過,當兵前在鄰縣打過工嗎?”

陳志遠沒有回答。

“爸,你們認識?”陳浩然突然插話,“上次林老師來家訪,你們倆都怪怪的。”

“別胡說八道!”陳志遠聲音有些大,“趕緊吃飯,吃完去復習!”

陳浩然被嚇了一跳,低下頭不再說話。

那晚,王曉梅背對著陳志遠躺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06

高考前兩周,學校組織最后一次家長會。

陳志遠推說工地上有急事,讓王曉梅一個人去。王曉梅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

她故意晚到了十分鐘。教室里已經坐滿了家長,她找了最后排的位置坐下。

林秋雁站在講臺上,正在分析這次??嫉那闆r。她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襯衫,說話時偶爾推一下眼鏡。那個動作,莫名地讓王曉梅覺得熟悉。

“各位家長還有什么問題嗎?”林秋雁問。

家長們七嘴八舌地提問,林秋雁一一解答。她的聲音溫柔,但不失威嚴,能看出是個經驗豐富的老師。

散會后,王曉梅故意磨蹭到最后。她走到林秋雁面前:

“林老師,能聊幾句嗎?”

林秋雁正在收拾東西,聞言抬起頭:“陳浩然媽媽,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大事?!蓖鯐悦沸α诵?,“就是想多了解一下浩然的情況?!?/p>

兩人走到走廊上。夕陽透過窗戶灑進來,在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林老師,”王曉梅裝作不經意地問,“您是鄰縣人?”

林秋雁的手微微一頓:“是的?!?/p>

“真巧,我老公也是鄰縣的。說不定你們還是老鄉呢?!?/p>

“是嗎?”林秋雁的笑容有些勉強,“鄰縣挺大的?!?/p>

“他總說您很像他一個故人。”王曉梅步步緊逼,“那個人也姓林,也是當老師的?!?/p>

林秋雁沉默了幾秒:“世界很小,巧合很多。”

“是啊?!蓖鯐悦范⒅难劬?,“有些巧合,真的只是巧合嗎?”

林秋雁沒有回答。她看了看手表:“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林秋雁離去的背影,王曉梅握緊了手里的包?;丶业穆飞?,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大哥嗎?我是曉梅。幫我查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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