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劉詩涵！你都多大了，別老和你爸擠在一起！”

沈悅和劉宇是一對普通夫妻，結婚八年一直沒孩子。

這些年他倆跑遍了大大小小的醫院，喝了數不清的中藥。

好不容易盼來女兒詩涵，兩口子覺得日子總算熬出了頭。

可隨著詩涵慢慢長大，還天天和爸爸黏在一起，沈悅心里總覺得不對勁。

沈悅說了好幾次，父女倆都不當回事。

轉眼詩涵 18 歲了，沈悅特意請了假，想著給女兒好好辦個成人禮。

誰知道打開家門，讓她看到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沈悅和劉宇結婚八年，一直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結婚第三年，他們開始踏上求子之路。

每個周末劉宇都早早起床，開著那輛有些年頭的小轎車，載著沈悅穿梭在不同城市。

他們去過省會三甲醫院，排著長長的隊掛專家號，聽醫生說著專業的術語，做各種檢查；也到過縣城里口碑相傳的小診所，坐在簡陋的診室里，聽老中醫把著脈，說著晦澀難懂的藥方。

回到家沈悅就開始按照醫囑熬藥。

廚房里的砂鍋咕嘟咕嘟地響著，濃濃的中藥味順著門縫、窗縫，鉆進家里的每個角落。

沈悅皺著眉頭，端起那碗黑褐色的藥，湊近嘴邊一股苦味就直往鼻子里鉆。

她閉著眼睛一口氣把藥喝下去，緊接著抓起旁邊準備好的冰糖塞進嘴里，可苦澀的味道還是在嘴里久久散不去。

劉宇在一旁看著，心里像被針扎似的疼忍不住說：“要不別喝了，把身體喝壞了可咋辦，這些藥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用。”

沈悅放下碗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我也不想喝，可咱總得試試啊，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怎么就懷不上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檢查單堆了一抽屜，中藥喝了一缸又一缸，可沈悅的肚子始終沒有動靜。

街坊鄰居偶爾不經意的詢問，親戚們關切又帶著惋惜的眼神，都像沉重的石頭，壓得他們喘不過氣。

有時候晚上躺在床上，沈悅翻來覆去睡不著，劉宇也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兩人心里都在想，是不是這輩子真的和孩子沒緣分。

直到那天早上，沈悅剛起床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心跳比平時快很多，臉也一直發燙。

她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期待，手都有些發抖，趕緊喊正在客廳看報紙的劉宇：“劉宇，你快過來，我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說不定是懷上了！”

劉宇聽到這話手一抖報紙差點掉地上，慌慌張張從椅子上站起來，差點沒站穩，幾步沖到沈悅身邊，抓著她的胳膊問：“真的？可別是弄錯了，白高興一場?！?/p>

沈悅眼神堅定，語氣里滿是興奮：“不會錯的，這次感覺和以前不一樣！”

兩人顧不上吃早飯，急急忙忙開車去醫院。

在檢查室外等待的時候，沈悅緊緊抓著劉宇的手，手心全是汗。

當醫生拿著檢查單，笑著說 “懷孕一個月了” 時，沈悅一下子沒忍住，眼淚唰地流下來。

劉宇也是眼眶發紅，一個勁地對醫生說謝謝。

從那以后，沈悅的生活變得小心翼翼。

上下樓梯都扶著扶手，走路慢慢悠悠的。

劉宇更是把家里的活全包了，每天變著花樣給沈悅做飯。

他特意去干貨市場買了一大袋核桃，晚上坐在沙發上，一個一個仔細地剝，把核桃仁放在小碗里，端到沈悅面前：“媳婦，多吃點核桃，對孩子腦子好?！?/p>

十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終于到了預產期，沈悅被推進產房后，劉宇在外面不停地踱步，時不時地朝著產房門口張望。

當聽到里面傳來孩子響亮的哭聲，他的心才稍稍放下。

不一會兒護士抱著孩子走出來，笑著說：“恭喜啊，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沈悅被推出產房，劉宇趕緊湊過去，看著妻子蒼白卻帶著笑意的臉，又看看襁褓里皺巴巴的小嬰兒，鼻子一酸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沈悅虛弱地靠在病床上輕聲說：“咱給女兒取名叫詩涵吧，希望她以后能知書達理?！?/p>

劉宇用力點點頭，握緊了沈悅的手。

詩涵出生后，家里的小陽臺掛上了粉嫩嫩的嬰兒衣服，兒童房的小床擺滿了毛絨玩具。

劉宇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湊到嬰兒床邊，小心翼翼地抱起女兒，用胡子茬輕輕蹭她的小臉，逗得詩涵咯咯直笑。

換尿布、沖奶粉這些事，劉宇做得比沈悅還熟練逢人就說：“我家詩涵最愛聽爸爸哼的搖籃曲。”

詩涵兩歲那年，走路還搖搖晃晃，扶著墻慢慢挪動。

只要聽到劉宇下班開門的聲音，就張開胖乎乎的小手，邁著小碎步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爸爸！抱抱！”

劉宇總會立刻蹲下身子，張開雙臂穩穩接住女兒，然后把她高高舉過頭頂，在空中轉上好幾圈。

詩涵興奮地揮舞著小手，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整個樓道。

沈悅下班推開家門，總能看到這樣溫馨的場景：劉宇半躺在沙發上，詩涵趴在他胸口玩頭發，父女倆一人拿著一半餅干，你一口我一口地吃著。

看著丈夫和女兒如此親密，沈悅心里暖暖的，覺得過去那些喝中藥的苦、四處求醫的累，都值了。

日子過得很快，詩涵轉眼就上高中了。

有天晚上沈悅忙完家務準備休息，推開門卻發現詩涵已經鉆進她和劉宇的被窩，腦袋緊緊挨著劉宇，手里還攥著他的衣角。

見沈悅進來，詩涵撒嬌地說：“爸，快給我講講秦始皇統一六國的事兒，明天歷史課要考試?！?/p>

劉宇輕輕拍著女兒的背，耐心地講著，全然沒注意到沈悅站在床邊臉色越來越沉。

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

有次沈悅加班到很晚，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發現詩涵正靠在劉宇懷里看歷史紀錄片，兩人頭挨著頭，劉宇還不時給女兒剝橘子喂到嘴邊。

沈悅心里一陣煩躁，強忍著情緒說：“詩涵，你都這么大了，該有自己的空間，總這樣和爸爸擠在一起像什么樣子？”

詩涵抬起頭滿臉委屈：“媽，我就是想和爸爸多待一會兒，這也不行嗎？我在學校壓力那么大，回家就想和爸爸說說話?！?/strong>

劉宇也趕緊打圓場：“孩子學習累，回來放松放松，咱們做父母的多陪陪她?！?/p>

深夜沈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想起白天同事說的話：“你家詩涵都高中生了，還和爸爸這么黏糊，得注意點界限?！?/p>

想著這些年自己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回家還要面對這種狀況，心里又委屈又無奈。

她偷偷看了眼熟睡的丈夫和女兒，兩人姿勢親密得像小時候一樣，不禁開始擔心：再這樣下去，以后可怎么辦？

那晚沈悅加班回來，推開門就看見詩涵穿著寬松的睡衣，半靠在劉宇懷里翻歷史書。

女孩的睡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里面淺色的背心，頭發隨意地散在父親肩頭。

沈悅攥著包帶的手突然收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整個人僵在門口。

“劉詩涵！”沈悅的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帶著壓抑的顫抖，“你都多大了，連內衣都不穿就往你爸屋里跑？”

這話一出口，房間里的空氣瞬間冷了下來。

詩涵猛地坐直身子，慌亂地拉了拉衣領，臉頰漲得通紅。

劉宇的臉色也陰沉下來，他放下書坐直身體，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悅：“你這話說得太難聽了！詩涵是咱們女兒，你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攬女兒的肩膀，卻被詩涵輕輕躲開了。

沈悅眼眶發紅，聲音不受控制地拔高：“我是為她好！都上高中了還和爸爸這么沒分寸，以后怎么懂男女有別？”

她想起前幾天在公司，女同事半開玩笑地說 “你家詩涵和她爸也太親密了”，那些話此刻像針一樣扎在心里。

詩涵突然從床上跳下來，拖鞋都穿反了，聲音帶著哭腔：“行了！我走還不行嗎？”

眼淚大顆大顆砸在睡衣上，她轉身沖出門，重重的關門聲震得客廳的吊燈都晃了晃。

劉宇立刻起身要去追，被沈悅一把拉?。骸澳闳ジ墒裁矗孔屗约豪潇o冷靜！”

可話音剛落，她就后悔了，手指還保持著抓人的姿勢，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夜深了沈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隔著墻她聽見劉宇輕輕敲詩涵房門的聲音，聽見父女倆壓低聲音的交談，最后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她用被子蒙住頭，心里又委屈又自責：明明是擔心女兒，怎么就吵成這樣了？

第二天晚飯時，詩涵一直低頭扒飯，幾乎沒動筷子。

臨回房間前，她把一個信封輕輕放在沈悅碗邊小聲說：“媽，等晚上再看?！?/p>

沈悅摸著信封，能感覺到里面疊著的信紙有些褶皺，像是被反復捏過又撫平。

晚上十點沈悅坐在床頭，就著臺燈展開信紙。

詩涵的字寫得比平時更工整，最后一行被水漬暈開了：“媽媽，我知道不該總粘著爸爸。以后我會注意，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摸著信紙邊緣微微發潮的痕跡，突然想起女兒小時候，也是這樣用歪歪扭扭的字寫道歉信，貼在她化妝鏡上。

這時劉宇輕輕推門進來，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

他在床邊坐下，嘆了口氣：“詩涵這孩子，其實什么都懂。你別往心里去，她就是從小跟我親慣了?！?/p>

沈悅沒說話，只是把信紙疊好放進抽屜 —— 那里面還躺著八年前的中藥方，和詩涵出生時的腳印卡片。

看到丈夫和女兒保證會注意相處分寸后，沈悅總算能踏實工作了。

但她始終惦記著女兒高考這件大事，每天下班路過菜市場，都要在攤位前仔細挑選新鮮食材，盤算著怎么給女兒補營養。

周末的早晨，沈悅早早起床，系上有些褪色的圍裙，在廚房里忙活。

她聽鄰居說核桃補腦，就把核桃泡在溫水里，一點點剝去苦澀的外皮，再和紅棗、桂圓一起熬成甜湯。

看著詩涵捧著碗，小口喝著甜湯，沈悅忍不住叮囑：“慢點喝，小心燙著。喝完了媽再給你做?！?/p>

那段時間沈悅成了超市和藥店的?？汀?/p>

她在保健品區一站就是半小時，仔細對比每一款產品的成分和功效。

最后選了深海魚油膠囊，每天晚上都要看著詩涵吃下才放心。

她還學著網上的食譜，把各種堅果搭配成精致的拼盤，擺在餐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沈悅滿心盼著女兒能在高考中取得好成績。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丈夫和女兒正瞞著她籌備一個 “驚喜”。

詩涵 18 歲生日那天，沈悅特意請了半天假，去蛋糕店訂了一個最大的蛋糕。

捧著蛋糕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想著詩涵看到蛋糕時驚喜的樣子，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容。

推開家門屋里漆黑一片，安靜得讓人心里發毛。

沈悅伸手摸索著打開燈，客廳里空無一人，餐桌上還擺著昨天沒收拾的碗筷。

她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已經晚上九點了，給劉宇和詩涵打電話，卻都沒人接。

沈悅心里直發慌，腳步不自覺地往臥室走去。

越靠近臥室，越能聽見里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臥室門，眼前一幕瞬間讓她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