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算了吧，就你，我要去當趙家兒媳婦了。"

王小芳的聲音冰冷得像刀子，她一把奪過李志剛手中的軍校錄取通知書，毫不猶豫地撕成碎片。

紙屑如雪花般飄落，每一片都承載著一個十九歲男孩的夢想。

"小芳，你瘋了嗎？這是我的錄取通知書！"李志剛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沒瘋，我很清醒。"小芳轉身就走，背影決絕得沒有一絲挽回的余地。

這是1992年7月15日的下午，青木鎮最炎熱的一天。

李志剛以為這只是一場普通的分手，一個嫌貧愛富的女人選擇了更好的生活。

他帶著滿腔憤怒踏上了當兵的路，發誓要用實力證明自己。

八年后，當他肩扛兩顆星重新站在這個小鎮時，真相卻讓他措手不及。

那個他恨了八年的女人，那句讓他石化的話，將徹底顛覆他對這段感情的所有認知。

01

1973年，李志剛出生在青木鎮一個普通的軍人家庭。

父親李大山是鎮上的老復員軍人，在供銷社當保管員，母親田秀娟是小學老師。

一家人雖然不富裕，但在鎮上也算是受人尊敬的書香門第。

王小芳比李志剛小一歲，是鎮衛生院王醫生的女兒。

兩家距離不到一百米，孩子們從小一起長大。

小芳長得水靈清秀，性格溫和善良，從幼兒園開始就暗戀這個比她大一歲的"小哥哥"。

"剛哥哥，等等我！"這是小芳最常說的話。

無論李志剛走到哪里，身后總是跟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丫頭。

李志剛也早早就認定了這個跟在他身后叫他"剛哥哥"的小丫頭就是自己這輩子要娶的媳婦。

每當有別的男孩欺負小芳，他總是第一個沖出來保護她。

"誰敢欺負我媳婦，我就揍誰！"七歲的李志剛站在小芳面前，雖然個子不高，但那股保護欲卻是真實的。

兩個人的感情可以說是全鎮人都知道的事情。

李志剛學習好，小芳就默默地給他抄筆記、整理錯題本；李志剛家里條件一般，小芳就總是想辦法給他帶點好吃的；李志剛有什么心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找小芳傾訴；小芳遇到什么困難，李志剛也總是第一個沖出來保護她。

進入高中后，兩個人的感情更加深厚。

雖然那個年代對早戀管得很嚴，但兩個人的感情純真而深厚，連老師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李志剛的夢想很明確，考上軍校，當個軍官，娶小芳為妻，光宗耀祖。

小芳的夢想更簡單，嫁給李志剛，給他生幾個孩子，一輩子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剛哥，你說軍校是什么樣子的？"兩人經常坐在鎮外的小河邊，小芳總是喜歡問這樣的問題。

"肯定特別威風，穿著軍裝，走路都帶風。"李志剛拍著胸脯說，"我一定要考上最好的軍校，當最棒的軍官，讓所有人都羨慕你嫁了個好男人。"

"我不要別人羨慕，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小芳總是這樣回答，眼中滿含柔情。

"放心吧，我答應你，無論走到哪里，都要回來娶你。"李志剛握著小芳的手，認真地說道。

為了這個共同的夢想，李志剛學習格外刻苦。

他的數學和物理成績在全縣都是拔尖的，老師們都說他考軍校沒問題。

小芳雖然自己成績也不錯，但她把更多的精力都用在了照顧李志剛上。

她每天早上都會比李志剛早起半小時，給他準備好早餐；晚上自習的時候，她總是陪著他到最晚；考試前，她會把自己整理的復習資料全部給他。

那時候的他們，以為愛情就是這樣簡單，以為只要兩個人相愛，就能克服一切困難。

他們不知道，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鎮上，正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他們，正有一只黑手在悄悄地編織著一張大網。

鎮上有個姓趙的人家，老爺子趙德福在縣里有些勢力，兒子趙建國更是在省城做生意，據說生意做得很大，手眼通天。

趙家有個獨子叫趙明軒，比李志剛大兩歲，從小就是個紈绔子弟。

這個趙明軒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注意上了王小芳，多次托人說媒，都被王醫生斷然拒絕。

王醫生是個有骨氣的人，他看不起趙家那種靠著錢財和勢力橫行鄉里的作風，更不愿意把女兒嫁給一個游手好閑的紈绔子弟。

他早就看出了李志剛是個有前途的好孩子，也很滿意女兒的這個選擇。

但趙明軒是個不肯輕易認輸的人。

他越是得不到小芳，就越是想要得到。

當他聽說李志剛要考軍校，小芳要當軍官太太的時候，心中的嫉妒和憤怒達到了頂點。

"不就是個當兵的嗎？"趙明軒對著自己的父親趙建國說道，"爸，你不是說咱家在省城有關系嗎？能不能想想辦法，別讓那小子這么順利。"

趙建國是個陰險狡詐的商人，他深知兒子的性格，也知道如果不能滿足兒子的要求，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就會一直鬧下去。

而且，在他看來，一個小鎮上的窮小子，確實不配和他們趙家爭奪什么。

"這事好辦。"趙建國陰險地笑了笑，"我在省城的朋友有的是門路。一個小兵崽子，想要在軍隊里混出頭？做夢吧。"

02

1992年春天，李志剛參加了軍校的招生考試。

他發揮得很好，各科成績都超過了錄取分數線。

整個鎮子的人都在等著這個好消息，李志剛的父母更是每天都往郵局跑，生怕錯過了錄取通知書。

小芳比任何人都緊張。

她每天都要問李志剛好幾遍："你說通知書什么時候能到？""你真的有把握嗎？""萬一沒考上怎么辦？"

李志剛總是很自信地安慰她："放心吧，我肯定能考上。到時候咱們就可以在軍校里舉辦婚禮了。"

那段等待的日子，是兩個人感情最甜蜜的時光。

他們一起規劃著未來的生活，一起幻想著軍校的生活，一起憧憬著婚后的幸福。

小芳甚至已經開始偷偷地學習做菜，說要給未來的軍官老公做最好吃的飯菜。

7月15日，這個日子李志剛永遠都不會忘記。

那天中午，郵遞員騎著自行車來到了李志剛家，手里拿著一個厚厚的信封。

看到那個信封的瞬間，李志剛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那是軍校的錄取通知書！

"李志剛，你的錄取通知書！"郵遞員大聲喊道，整條街的人都聽見了。

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鎮子。

鄰居們紛紛跑來祝賀，李大山和田秀娟激動得眼含熱淚。

李志剛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張印著"中國人民解放軍××軍官學校"的錄取通知書，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他的名字。

"考上了！真的考上了！"李志剛激動得大喊出聲。

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小芳。

他拿著錄取通知書，一路狂奔到衛生院，卻被告知小芳今天請假了，在家里。

李志剛又馬不停蹄地跑到小芳家，王醫生告訴他小芳出去買菜了，讓他在家里等一會兒。

李志剛在小芳家的客廳里坐立不安，手里緊緊握著那張錄取通知書，想象著小芳看到它時的激動表情。

下午兩點多，小芳終于回來了。

但李志剛敏銳地發現，她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小芳，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李志剛關切地問道。

小芳搖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有點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當然有事！大事！"李志剛興奮地從口袋里掏出錄取通知書，"你看，我考上了！真的考上軍校了！"

看到那張錄取通知書的瞬間，小芳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小芳，你怎么了？這是好事啊，你應該高興才對。"李志剛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小芳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李志剛，眼神中的那種冰冷讓李志剛感到一陣寒意。

她伸出手，李志剛以為她要接過通知書仔細看看，便毫不猶豫地遞了過去。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徹底顛覆了李志剛的世界觀。

小芳接過通知書，沒有任何猶豫，更沒有任何解釋。

她雙手握著那張紙，撕！

撕得很用力，很決絕，像是要把什么東西徹底撕碎一樣。

一張承載著李志剛所有夢想的紙張，就這樣變成了無法拼接的碎片。

"小芳！你瘋了嗎？！"李志剛目瞪口呆地看著滿地的紙片，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小芳沒有哭，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盯著李志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算了吧，就你這樣，我還不如去當趙家兒媳婦。"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沒有一滴眼淚，沒有一句解釋，就這樣決絕地離開了。

李志剛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滿地的紙片，感覺整個世界都坍塌了。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相愛了這么多年的女孩會突然變得如此陌生和殘酷。

他無法理解，為什么她要親手毀掉他們共同的夢想。

他跪在地上，想要把那些紙片拼起來，但它們被撕得太碎了，根本無法復原。

他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不是因為失去了上軍校的機會，而是因為失去了他以為會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03

失去了錄取通知書的李志剛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

連續幾天，他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誰也不見。

李大山和田秀娟心疼壞了，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兒子。

他們隱約知道這件事和小芳有關，但具體發生了什么，李志剛始終不肯說。

一個星期后，李志剛終于走出了房間。

他的眼神變得異常堅定，像是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

"爸，我想去當兵。"他對李大山說道。

"當兵？你不是已經……"李大山欲言又止。

"錄取通知書沒了，但我還可以當義務兵。"李志剛咬著牙說道，"我就不信了，沒有軍校我就當不成軍官！"

李大山看著兒子眼中的那股不服輸的勁頭，知道勸也沒用，便托關系給李志剛報了名。

當年9月，李志剛正式入伍，被分配到了西北邊防的一個步兵團。

臨走的時候，他特意從小芳家門前經過，希望能見她一面，哪怕只是說一句再見。

但小芳家的門緊閉著，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李志剛在門外站了很久，最終還是默默地離開了。

李志剛帶著滿腔的憤怒和不甘來到了部隊。

他要用自己的實力證明，沒有軍校照樣能當上軍官，照樣能出人頭地。

他要讓小芳后悔，讓所有看不起他的人都后悔。

但部隊的生活遠比他想象的要艱難。

首先是體能訓練。

李志剛雖然身體素質不錯，但和那些從小在農村長大的戰友比起來，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五公里越野、單雙杠、射擊訓練，每一項他都要比別人付出雙倍的努力才能達到及格線。

更讓他郁悶的是，他總是遇到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

訓練的時候，他的裝備總是"恰好"出問題。

步槍瞄準鏡會突然失準，防彈衣的扣子會在關鍵時刻脫落，就連軍靴都會在長途行軍的時候突然開膠。

戰友們都說他運氣不好，連班長都開玩笑說他可能和軍械庫犯沖。

"志剛，你是不是上輩子得罪裝備科了？"戰友們經常這樣開玩笑，"怎么裝備到你手里就出問題？"

李志剛只能苦笑著搖頭，心里卻在暗暗發誓：就算裝備再破，他也要練出最強的本領。

評優評先的時候，總有匿名信舉報他。

說他平時訓練不刻苦，思想有問題，和女同志關系曖昧。

這些指控都很虛無縹緲，查起來也沒有確鑿證據，但就是會影響他的評價。

"李志剛同志各方面表現都不錯，但是群眾反映……"每次評議會上，連長總是這樣開頭，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好不容易有了提干的機會，也總是會被人"合理合法"地截胡。

要么是突然發現他的政審材料有問題需要重新核查，要么是有更"優秀"的候選人橫空出世，要么就是名額突然減少了。

"志剛，你的綜合素質確實不錯，但是這次的名額實在有限……"指導員總是這樣和他談話，"不過你還年輕，機會還很多。"

李志剛起初以為這只是單純的競爭激烈和自己運氣不好。

畢竟部隊里能人很多，競爭確實很激烈。

他把這一切都當成了磨練，咬著牙一次次從谷底爬起來。

"不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嗎？門都沒有！"李志剛暗暗發誓，"我就要看看，到底誰能熬過誰！"

越是遇到挫折，李志剛就越是拼命。

別人睡覺的時候他在訓練，別人休息的時候他在學習。

他把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化作了前進的動力。

漸漸地，李志剛的實力開始顯現出來。

雖然裝備總是出問題，但他練就了在任何條件下都能發揮正常水平的本領。

雖然總是被人舉報，但他的實際表現讓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雖然提干總是受阻，但他在基層官兵中的威望越來越高。

04

第二年，李志剛被調到了特種部隊。

這本來是一件好事，說明上級認可了他的能力。

但在特種部隊里，他遇到的困難變得更加"巧合"。

執行任務的時候，他的通訊設備會突然失靈；進行山地訓練的時候，他的繩索會在關鍵時刻斷裂；進行水下作業的時候，他的氧氣瓶會提前耗盡。

每一次都是"意外"，每一次都險些要了他的命。

"班長，我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李志剛有時候也會自嘲，"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讓我遇到？"

"別胡說，你就是太較真了。"班長拍拍他的肩膀，"在部隊里，實力說話。你的實力大家都看在眼里。"

但也正是這些"意外"，讓李志剛練就了一身超乎常人的本領。

他學會了在沒有通訊的情況下完成任務，學會了在繩索斷裂的情況下徒手攀巖，學會了在氧氣不足的情況下憋氣潛水。

他的戰友們都覺得他是個"怪物"，總是能在最危險的時候化險為夷，總是能在最絕望的時候創造奇跡。

"志剛這家伙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戰友們經常這樣開玩笑。

時間一年年過去，李志剛在部隊里的成長速度驚人。

他從普通士兵成為班長，從班長成為排長，從排長成為連長。

雖然每一次提升都要比別人多付出幾倍的努力，但他最終還是用實力贏得了認可。

到了1998年，李志剛已經是一名少校，在軍區特種部隊里擔任營長。

雖然比起同期考上軍校的同學來說，他的起點低了很多，但憑著過人的意志和實力，他還是走到了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李志剛走后沒多久，鎮上就開始流傳各種關于小芳的風言風語。

最先傳開的版本是：小芳嫌李志剛家窮，想要攀高枝，所以主動和他分手了。

這個版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因為分手后沒幾天，小芳就被趙家的工廠招收為正式工人。

要知道，那時候能進工廠當工人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尤其是趙家的工廠，待遇好，福利高，一般人根本進不去。

小芳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子，憑什么能這么容易就進去？

"看吧，我就說她是個勢利眼。"鎮上的長舌婦們開始議論紛紛，"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工人，背后肯定有人撐腰。"

更讓人起疑的是，小芳進廠后僅僅三個月，就被提升為車間副主任。

半年后，又被提升為車間主任。

這種升職速度在當時是聞所未聞的。

"聽說趙家的公子對她有意思，她這是傍上大款了。"

"哼，當初還裝得多純情，原來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

"可憐了志剛那孩子，被這種女人騙了感情。"

流言越傳越邪乎，有人說看到小芳經常出入趙家，有人說看到她和趙明軒一起吃飯，還有人說她已經搬到了縣城的豪華公寓里。

但奇怪的是，小芳從來沒有公開承認過和趙明軒的關系，也從來沒有人看到過她戴過什么昂貴的首飾或者穿過什么名牌衣服。

她依舊住在家里，依舊騎著那輛舊自行車上下班，依舊和從前一樣樸素。

王醫生為這些流言苦惱不已。

他知道女兒的為人，也知道她絕不會做出那種事情。

但當他試圖詢問小芳的時候，小芳總是避而不談，只是說自己很好，讓父親不要擔心。

"小芳，你到底怎么了？"王醫生有一次忍不住問道，"你和志剛那孩子到底發生了什么？"

"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芳的回答總是這樣簡單而堅決，"相信我，我不會害志剛的。"

王醫生看著女兒眼中的堅定，雖然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但還是選擇了相信。

八年來，小芳確實在趙家的工廠里工作，也確實升職很快。

但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她的工作能力確實出眾，而且她總是承擔著最臟最累的活兒，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而享受什么特權。

更讓人奇怪的是，八年來，小芳一直沒有結婚。

鎮上有不少優秀的小伙子向她表白，她都禮貌地拒絕了。

趙明軒也曾經多次公開表示要娶她，但她始終沒有答應。

05

"小芳啊，你都二十六了，再不結婚就成老姑娘了。"鄰居大媽們經常勸她，"趙公子那么有錢，人家又喜歡你，你還猶豫什么？"

"我有自己的打算。"小芳總是這樣回答，眼神中透著一種別人看不懂的堅持。

八年里，小芳每個月都會去看望李大山和田秀娟。

她總是帶著一些營養品或者家用物品，說是代表趙家對老人的關懷。

但細心的人會發現，那些東西都是她用自己的工資買的。

"小芳啊，你人真好。"田秀娟每次都會感動得掉眼淚，"雖然你和志剛沒有緣分，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阿姨，您別這么說。"小芳總是紅著眼睛說道，"照顧您和叔叔是我應該做的。"

在所有人眼里，小芳已經完全變了。

從一個純真善良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攀附權貴的勢利女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那個人從來沒有變過。

2000年8月，李志剛終于等來了探親假。

八年的軍營生涯讓他脫胎換骨。

曾經那個青澀的小鎮青年，現在已經成了一名肩扛兩星的少校軍官。

他的身材變得更加挺拔，眼神變得更加銳利，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威嚴。

回到青木鎮的那天，整個鎮子都轟動了。

"快看！志剛回來了！"

"天哪，他都當軍官了！"

"那肩膀上的兩顆星，是少校吧？"

李志剛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走在熟悉的街道上。

八年來，小鎮變化不大，但他的心境卻已經完全不同。

他不再是那個為了一張錄取通知書而痛哭的男孩，而是一個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軍人。

最先趕來迎接他的是父母。

李大山和田秀娟看到兒子的模樣，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兒子，你瘦了。"田秀娟撫摸著李志剛的臉頰，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媽，我很好。"李志剛緊緊抱住母親，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但很快，他的目光就變得冰冷起來。

他來這里不只是為了看望父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見一見那個背叛了他的女人。

當天下午，李志剛就打聽到了小芳的下落。

她現在是趙家工廠的車間主任，住址還是老地方。

"志剛，你要去見小芳？"田秀娟有些擔心，"你們都過去這么久了，還是別……"

"媽，我知道該怎么做。"李志剛的聲音很平靜，但眼神中卻閃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李志剛來到趙家的工廠門口，門衛看到他的軍裝和軍銜，立刻變得恭敬起來。

"長官，您找誰？"

"我找你們的車間主任王小芳。"

"王主任在三車間，我帶您過去。"

李志剛跟著門衛走進工廠，一路上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工人們都在竊竊私語，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

"那不是志剛嗎？"

"天哪，他都當軍官了！"

"聽說他和王主任以前是一對？"

三車間里，小芳正在檢查生產線的運行情況。

八年過去了，她依舊清秀，但眉眼間多了一些疲憊。

聽到有人喊她，她轉過頭來，看到李志剛的瞬間，整個人都僵住了。

"小芳，有人找你。"同事提醒道。

小芳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激動，緩緩走到李志剛面前。

她的眼神很復雜，有驚喜、有愧疚、有心疼，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解脫。

"志剛，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啊，我回來了。"李志剛看著她，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看起來，你過得不錯。"

周圍的工人們都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悄悄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大家都知道這兩個人的過往，都很好奇他們重逢會是什么樣子。

"我……我很好。"小芳不知道該說什么。

"車間主任，八年前一個普通的農村女孩，現在能當上車間主任，確實很厲害。"李志剛的話里帶著明顯的諷刺意味。

小芳的臉色變得蒼白，但她沒有反駁。

"我們能私下聊聊嗎？"她輕聲說道。

"當然可以。"李志剛點頭，"我也有話想對你說。"

06

兩人來到工廠后面的一個安靜角落。

小芳緊張地搓著手，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李志剛卻毫不客氣地開始了他的"復仇"。

"后悔嗎？"他用盡了這輩子最冰冷的語氣說道，"當初你要是沒撕，現在就是軍官太太了。"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插在小芳的心上。

她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但她依舊沒有為自己辯解。

"我知道你恨我。"她哽咽著說道，"我也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原諒。"

"恨？"李志剛冷笑一聲，"我早就不恨你了。我只是想讓你看看，當年被你看不起的那個窮小子，現在變成了什么樣子。"

"志剛，你誤會了……"小芳想要解釋什么。

"誤會？"李志剛打斷了她，"有什么誤會的？你不就是嫌我窮，想要過更好的生活嗎？現在你如愿了，趙家的車間主任，身份地位都有了。我也如愿了，雖然沒有走你為我選擇的路，但我同樣成功了。我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很好嗎？"

小芳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一聲，"李志剛繼續說道，"我李志剛沒有因為你的背叛而一蹶不振。相反，我要感謝你，讓我明白了什么叫現實，什么叫人心。"

說完這些話，李志剛轉身就要離開。

但就在這時候，小芳開口了。

"志剛，你想知道真相嗎？"

李志剛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真相？什么真相？"

可小芳下一刻說的話，像一記重錘，將李志剛過去八年所堅信的一切轟然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