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奶奶顫抖的手緊緊攥住我的衣角,渾濁的眼神突然變得清明。"小虎,他要回來了。"她低聲念著那個名字,爸爸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
客廳陷入死寂,只有碎片散落的聲音。二十年了,這個名字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秘密。父親臉色蒼白,像見了鬼,而奶奶卻笑了,笑得像個孩子。我站在中間,感受著兩代人截然不同的情緒,困惑又震驚。
01:
夏日的午后,陽光斜斜地灑在老舊的沙發(fā)上,映出漂浮的塵埃。我是林小雨,今年大學(xué)剛畢業(yè),準備去大城市打拼,臨行前回到老家陪陪患有老年癡呆的奶奶。
自從奶奶被確診后,我們家的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爸爸整日愁眉不展,媽媽埋怨著照顧老人的辛苦。奶奶的記憶像一本被撕碎的書,有時清醒得能說出幾十年前的事,有時卻連我是誰都記不清。
"小雨啊,幫奶奶找找小虎。"奶奶顫顫巍巍地在房間里翻找著什么。這是這周來她第十七次提起這個名字。
"奶奶,小虎是誰啊?"我輕聲問道,幫她把散亂的衣物重新疊好。
奶奶愣住了,目光游離,仿佛在搜尋遙遠的記憶。"小虎啊...是...是..."她的眼神忽然暗淡下來,"我不記得了,但他很重要,很重要..."
每次聽到這個名字,爸爸都會不自然地避開話題。今天也不例外,他從門外經(jīng)過,聽到"小虎"二字,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然后加快步伐離開。我看著爸爸僵硬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來越深。
晚飯時,媽媽忙著照顧奶奶吃飯,爸爸則一言不發(fā)地扒著碗里的米飯。我決定試探一下:"爸,奶奶總是念叨小虎,這到底是誰啊?"
爸爸的筷子重重地磕在碗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就是...一個故人。"他的聲音低沉而生硬,眼神閃爍著不愿多談的意味。
但奶奶的反應(yīng)更讓我吃驚。聽到"小虎"這個名字,她竟然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眼睛亮了起來:"小虎要回來了嗎?他說過會回來的..."
爸爸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媽!別再提了!那個人早就死了!"
奶奶被嚇得縮了縮身子,眼中閃過一絲清明和倔強:"不,他沒死,他答應(yīng)過要回來..."
爸爸摔門而出,留下一屋子的尷尬與沉默。媽媽嘆了口氣,輕聲對我說:"別問了,那是你爸心里的一道疤。"
那天晚上,我偷偷翻看家里的老相冊,希望能找到關(guān)于"小虎"的線索。在一本塵封已久的相冊最后一頁,我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人為撕去一半的合影。照片上年輕的奶奶和爺爺中間站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應(yīng)該是小時候的爸爸,而照片的另一半——被人為地撕掉了。照片背面用褪色的鋼筆字跡寫著:"林家四口,1982年春"。
四口?我的心猛地一跳。如果照片上有爺爺、奶奶和爸爸,那第四個人是誰?
02:
"小雨,你能不能別再翻這些老東西了?"爸爸的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嚇得我差點把相冊扔出去。
我轉(zhuǎn)身看著爸爸,他的表情陰沉得可怕,像是壓抑了太多年的情緒隨時會爆發(fā)。"爸,我只是好奇奶奶總念叨的小虎是誰。這張照片上明明寫著'林家四口',可只有三個人,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爸爸一把奪過相冊,動作粗暴得不像平時的他。"有些事情,過去了就該讓它過去,明白嗎?"
"可是奶奶沒忘記啊!"我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她雖然得了老年癡呆,卻一直記得這個小虎,這說明這個人對她很重要!"
爸爸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既有憤怒,也有無法掩飾的痛苦。"夠了!"他低吼一聲,然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小雨,聽爸爸一句勸,有些秘密被埋藏是有原因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我們同時回頭,看到奶奶站在那里,目光異常清醒。"林小虎是我的兒子,是你的叔叔。"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無比清晰。
爸爸的臉色瞬間煞白。我震驚地看著他,又看看奶奶,感覺世界仿佛在旋轉(zhuǎn)。叔叔?我從來不知道爸爸還有個兄弟!
"媽,您又糊涂了。"爸爸勉強笑著說,快步走到奶奶身邊,想要扶她回房休息。
奶奶卻出人意料地拍開了他的手,眼神犀利得不像一個患病的老人:"林大山,你敢說你忘了你親弟弟?小時候,每次你闖禍,都是小虎替你背罪,你怎么能這樣對他!"
爸爸僵在原地,我從未見過他如此慌亂的樣子。客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墻上老舊掛鐘的滴答聲不斷提醒著時間的流逝。
"是...是他先背叛了這個家。"爸爸最終低聲說道,聲音里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