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陳志遠，你這是什么意思？說好平分的東西，怎么全讓你拉走了？"

清河鎮老宅門口，搬家公司的貨車已經裝了大半。三妹陳志慧穿著白色護士服，剛從醫院下夜班趕來，看著眼前的景象，聲音里帶著顫抖。

"平分？"志遠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冷冷地看著這個從小被父母寵愛的妹妹，"三妹，爸媽這些年的醫藥費你出過一分錢嗎？"

"你別血口噴人！我當護士這些年，少給爸媽拿過藥？少托關系找專家？"志慧的臉漲得通紅。

"夠了！"志遠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二妹秀花，"從今天起，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三十多年的兄妹情，就這樣在一車破舊家具前徹底決裂了。誰也沒想到，父母的離世不是讓三兄妹更加團結，反而成了他們分道揚鑣的導火索。

這一切的開始，要追溯到三個月前那個雨夜。當時的他們還相信，血濃于水的親情能夠戰勝一切。可現實總是比想象更加殘酷，有些真相一旦被揭開，就再也回不去了。

那個藏在老宅床板下的鐵盒，徹底改變了三個人的命運...

01

陳老漢走的那天，清河鎮下了一夜的雨。

靈堂里，志遠、秀花、志慧三兄妹跪在父親的遺像前，哭聲震天。村里的鄰居們紛紛前來吊唁，都夸這家的孩子孝順，老人家走得安詳。

"志遠啊，你爸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三個。"村長老張拍拍志遠的肩膀，"現在老人家走了，你們兄妹更要團結啊。"

志遠紅著眼睛點頭。作為家中長子，53歲的他這些年一直扮演著家庭支柱的角色。在縣城開小超市雖然不算富裕，但養活一家老小沒問題。

"大哥，爸的后事你看著辦吧。"志慧擦著眼淚說道。在市里醫院當護士的她，年收入七八萬，算是三人中最有出息的。

"對，志遠你做主。"二妹秀花也點頭同意。嫁到鄰村種地的她，雖然日子過得緊巴巴，但從來不在兄妹面前訴苦。

父親的喪事辦得很隆重，三天三夜，花了兩萬多。錢是志遠墊付的，秀花和志慧都說等過段時間再還。

"錢的事不急，咱們是一家人。"志遠大手一揮，看起來格外大方。

喪事結束后，三人坐在老宅的堂屋里商量后續安排。

"爸媽都走了，這老宅怎么辦？"志慧問道。

"先空著吧，等處理完爸媽的遺物再說。"志遠點上一支煙，神情疲憊。

"志遠，爸生前說過，存折和房產證都在你那里？"二妹秀花試探性地問。

"嗯，爸早就交給我了。"志遠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各種證件，"存折里還有三萬多，房產證也在這里。"

志慧接過存折看了看，皺起眉頭："怎么只有三萬多？爸媽這些年的退休金加起來應該不少啊。"

"你以為錢從哪來的？"志遠的語氣有些不耐煩，"爸住院那半年，光醫藥費就花了五萬多。要不是我墊著，你以為能治那么久？"

屋里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

"大哥，我們也沒說不出錢啊。"志慧的聲音有些委屈，"我在醫院工作，確實幫了不少忙。"

"幫忙和出錢是兩回事。"志遠彈了彈煙灰，"我不是埋怨你們，就是實話實說。"

秀花在一旁聽著，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她照顧父母最多，每天端茶倒水、洗衣做飯，可現在好像她的付出不值一提。

"那爸媽的遺物怎么分？"志慧轉移話題。

"有什么好分的，都是些破爛玩意兒。"志遠站起身，"你們看上什么就拿什么，我不跟你們爭。"

"我想要媽媽的那個梳妝盒，里面有她年輕時的照片。"志慧說。

"我想要爸爸的那把紫砂壺，他生前最喜歡用那個喝茶。"秀花也提出要求。

"行，都給你們。"志遠顯得很大度，"其他的我慢慢整理，有價值的咱們再商量。"

表面上看，三兄妹處理得很和諧，但誰都沒有說破心里的那點小算盤。

02

一個月后，三人再次聚在老宅。這次是為了徹底清理父母的遺物。

志遠早早就到了，他的妻子劉梅花也跟著來了。這個精明的女人，平時很少參與婆家的事務，這次卻主動要求幫忙。

"嫂子今天怎么有空？"志慧見到劉梅花，客氣地打招呼。

"反正店里不忙，過來幫著收拾收拾。"劉梅花笑瞇瞇地回答，但眼神卻在屋里四處打量。

秀花也帶著女兒小芳過來。小芳剛結婚不久，婆家條件一般，正缺些家用電器。

"姥爺姥姥的冰箱還能用嗎？"小芳問道。

"當然能用，沒壞。"志遠回答。

"那能不能..."小芳有些不好意思。

"拿去吧，放著也是放著。"志遠同意了。

劉梅花在一旁聽著，心里有些不快。她覺得這些東西應該先問問大家的意見，而不是志遠一個人做主。

"志遠，爸媽的東西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列個清單？"劉梅花建議道。

"清單？"志慧愣了一下，"嫂子，有必要嗎？都是些舊東西。"

"該有個數不是？萬一以后有誤會就不好了。"劉梅花的話里有話。

志遠瞪了妻子一眼，示意她別多嘴。但劉梅花顯然不打算停下來。

"還有啊，志遠這些年為了照顧爸媽，花了多少錢，也該算算清楚。"

屋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起來。

"嫂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秀花的臉色變了，"難道我們沒出力？"

"我不是這個意思。"劉梅花連忙解釋，"我是說，大家都有付出，但付出的方式不一樣。"

"那你想怎么樣？"志慧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我覺得應該把賬算清楚。"劉梅花從包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這些年志遠給爸媽的錢，我都記著呢。"

志遠想阻止妻子，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看，2019年爸媽房子漏雨，修房子花了八千，是志遠出的。2020年媽媽住院，醫藥費一萬二，也是志遠墊的。2021年..."

劉梅花一筆一筆地念著，每念一筆，秀花和志慧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夠了！"志慧終于忍不住了，"嫂子，你這是算什么賬？我們是不是親兄妹了？"

"親兄妹也要明算賬啊。"劉梅花振振有詞，"不然以后有了誤會，傷感情。"

"傷感情？"秀花冷笑，"我看是有些人想把感情傷個干凈！"

志遠夾在中間左右為難。他知道妻子說的也有道理，這些年確實是他出錢最多。但當著妹妹們的面這樣說，確實傷人。

"梅花，你先別說了。"志遠勸妻子。

"我為什么不能說？"劉梅花的火氣也上來了，"我們家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你對你妹妹們好，她們領情嗎？"

"你胡說什么！"志慧怒了，"誰不領情了？我們什么時候說過大哥的不是？"

"沒說不是？"劉梅花冷笑，"那為什么爸媽生病的時候，你們一個在村里忙農活，一個在城里上班，都脫不開身？"

"我..."秀花被說得啞口無言。

"我在醫院工作，托關系找專家，這些不算幫忙？"志慧爭辯道。

"托關系找專家，花錢了嗎？"劉梅花步步緊逼，"最后還不是我們出的錢？"

屋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志遠看著自己的兩個妹妹，心情復雜。他承認妻子說得有些過分，但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也是事實。

"行了，都別吵了。"志遠站起來打圓場，"錢的事以后再說，今天先把東西整理完。"

但裂痕已經產生了。

03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三人默默地整理著父母的遺物。每個人都心事重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和諧氣氛。

"這個保溫盒給我吧，媽媽經常用它給爸爸送飯。"秀花拿起一個舊保溫盒。

"拿去。"志遠頭也不抬地說。

"這些衣服怎么辦？"志慧問。

"捐了吧，留著也沒用。"志遠回答。

就這樣，父母一輩子的物品被三人草草處理。每個人都拿了一些紀念品，剩下的要么捐掉，要么當廢品賣了。

"對了，爸媽的那些照片怎么辦？"志慧想起來問。

"我拿回去整理，洗出來每人一套。"志遠說。

"那就麻煩大哥了。"秀花客氣地回應。

天色漸晚，三人準備離開。臨走時，志慧忽然想起什么。

"大哥，爸媽走了，這老宅以后怎么辦？"

"怎么辦？"志遠愣了一下。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賣掉？"志慧試探性地問，"放著也是浪費，賣了錢大家分一分。"

志遠皺起眉頭。他其實一直想把老宅留著，當作倉庫使用。縣城的房租太貴，有個免費的倉庫能省不少錢。

"賣了能值幾個錢？"秀花也有些心動，"現在村里的老房子不好賣。"

"總比放著強。"志慧堅持，"而且房產證上是爸爸的名字，按法律應該三個人平分。"

"法律？"志遠有些不高興了，"你跟我談法律？"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志慧連忙解釋，"我只是覺得，與其放著發霉，不如變現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我覺得不急著賣。"志遠態度堅決，"再說，這房子也有紀念意義。"

志慧還想說什么，但看到志遠的臉色，最終還是忍住了。

"那就先這樣吧。"她不甘心地說，"不過大哥，房產證還是應該辦理過戶手續。"

"過戶？"志遠更加警覺了，"過戶給誰？"

"當然是三個人共有。"志慧理所當然地說，"這樣比較合法。"

志遠沉默了。他覺得志慧變了，變得斤斤計較，連房產證都要爭。

"這事不急，以后再說。"志遠敷衍地回答。

秀花在一旁聽著，心里也有了想法。她覺得志慧說得有道理，房子確實應該三人共有。

三人各懷心思地離開了老宅。這一別，就是兩個月。

04

兩個月后，志遠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志遠哥，聽說你要把老宅賣了？"是村里的王二麻子打來的。

"我什么時候說要賣老宅了？"志遠莫名其妙。

"志慧不是說了嗎？她托我幫著打聽買家，說是你們兄妹商量好了要賣。"

志遠氣得臉色發青。他立即給志慧打電話。

"你私下找人賣房子？"志遠開門見山。

"大哥，我沒有私下賣啊。"志慧的聲音有些慌亂，"我只是托人打聽一下行情。"

"打聽行情？你什么意思？"

"我覺得我們應該現實一點。"志慧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老宅放著也是浪費，賣了錢大家都有好處。"

"我說了不賣！"志遠怒了。

"為什么不賣？"志慧也不甘示弱，"這房子是爸媽留下的，憑什么你一個人說了算？"

"因為房產證在我手里！"志遠脫口而出。

"房產證在你手里，不代表房子是你一個人的！"志慧的聲音提高了八度，"按法律，我們三個人都有繼承權！"

志遠被說得啞口無言。他知道志慧說得對，但他就是不想賣。

"志慧，你是不是缺錢？"志遠換了個語氣，"如果缺錢，大哥可以借給你。"

"我不缺錢！"志慧斷然拒絕，"我只是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公平。"

兩人在電話里爭執了半天，最終不歡而散。

第二天，秀花也打來電話。

"志遠，志慧說你不同意賣房子？"

"二妹，你也覺得應該賣？"志遠有些失望。

"我覺得志慧說得有道理。"秀花小心翼翼地說，"房子賣了，錢分了，大家都清楚。"

"清楚什么？"志遠苦笑，"你們是覺得我會獨吞這個房子？"

"不是這個意思。"秀花連忙解釋，"只是覺得這樣處理比較好。"

志遠掛了電話，心情沉重。他沒想到兩個妹妹會聯手對付他。

當天晚上，劉梅花下班回來，看到丈夫愁眉苦臉的樣子。

"怎么了？"她問。

志遠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妻子。

"我早就說過，她們兩個不安好心。"劉梅花冷笑，"表面上對你客客氣氣，背地里就盯著那點家產。"

"不至于吧？"志遠還是不愿意相信。

"不至于？"劉梅花提高聲音，"志遠，你太善良了！她們現在敢背著你找買家，以后還能干出什么事？"

志遠沉默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天真了。

"你說我該怎么辦？"志遠問妻子。

"還能怎么辦？"劉梅花恨鐵不成鋼，"房產證在你手里，她們能把你怎么樣？"

"可是按法律..."

"法律？"劉梅花打斷丈夫的話，"你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她們付出了多少？現在跟你談法律？"

志遠被妻子的話說動了。他覺得自己確實委屈，這些年為了照顧父母，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和精力，現在妹妹們卻要跟他平分家產。

"我明天去找她們，把話說清楚。"志遠下定決心。

但他沒有想到，這次談話會徹底撕破三人之間的最后一層溫情面紗。

05

第二天下午，志遠約了秀花和志慧在老宅見面。三人坐在堂屋里，氣氛緊張。

"我把話說在前頭。"志遠開門見山，"老宅我不會賣，也不會分。"

"為什么？"志慧直接質問，"憑什么你一個人說了算？"

"就憑這些年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志遠也不再掩飾自己的想法，"爸媽生病的時候，錢是我出的，人是我照顧的，現在你們要來分家產？"

"你照顧？"秀花忍不住了，"志遠，你摸著良心說，爸媽生病的時候，是誰天天在床前伺候？"

"伺候又怎么樣？"志遠冷笑，"沒有錢，你伺候得了嗎？醫院收你的伺候嗎？"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秀花氣得渾身發抖。

"我說的是事實！"志遠站起來，"這些年我花在爸媽身上的錢，沒有十萬也有八萬。你們呢？除了出嘴皮子，還出了什么？"

"大哥，你過分了！"志慧也站了起來，"錢不是萬能的！我在醫院托關系，難道不是貢獻？"

"托關系？"志遠冷笑，"托關系花錢了嗎？最后還不是我掏腰包？"

"你這個人怎么這樣？"志慧氣急敗壞，"親兄妹怎么能算這種賬？"

"親兄妹？"志遠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親兄妹就應該無私奉獻？那你們兩個為什么要分我的房子？"

"不是你的房子！"志慧大喊，"是爸媽留下的房子，我們三個人都有份！"

"誰說都有份？"志遠掏出房產證，"白紙黑字寫著爸爸的名字，現在爸爸不在了，就是我的！"

"你不要臉！"秀花終于爆發了，"志遠，你還是人嗎？為了點家產，連兄妹情都不要了？"

"兄妹情？"志遠苦笑，"什么叫兄妹情？我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責任，你們坐享其成，這就是兄妹情？"

三人越吵越激烈，多年來積壓的不滿和委屈全部爆發出來。

"行，既然你這么說，那咱們就走法律程序！"志慧氣得眼中含淚，"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一個人獨吞！"

"走就走！"志遠也豁出去了，"我還怕你們不成？"

"好，很好！"秀花擦著眼淚，"志遠，從今天起，我們沒有兄妹情了！"

"沒有就沒有！"志遠回應道。

就在三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志遠想起父親生前曾經說過，在老宅里還藏著一些重要的東西。他想找出來作為自己獨占房產的證據。

"你們等著，我去找點東西給你們看看！"志遠氣沖沖地走向父親的房間。

他開始翻找父親可能藏東西的地方。衣柜、抽屜、床頭柜，都沒有。

最后，他掀開了床墊，在床板下發現了一個生銹的鐵盒。

他滿懷期待地打開鐵盒，里面是一疊發黃的紙張和一個小布包。

當志遠拿起第一張紙準備查看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僵在那里，手中的紙張開始劇烈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