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韓妮!你給我開門!我們知道你在里面!"劉桂花的聲音在樓道里炸響,伴隨著用力拍打防盜門的聲音。
我透過貓眼往外看,門口黑壓壓站了一群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是趙家的親戚。他們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憤怒和不滿。
"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志強都成那樣了,你還有臉躲在家里享清福!"一個尖銳的女聲喊道。
"就是!孩子他爸癱瘓了,你這個當(dāng)媽的就不管了?"
"太絕情了!這種女人怎么配當(dāng)母親?"
七嘴八舌的指責(zé)聲讓我頭皮發(fā)麻。詩涵躲在我身后,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角,整個人都在發(fā)抖。
"媽媽,他們?yōu)槭裁催@么兇?"女兒怯生生地問。
我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三年了,我以為終于可以安安靜靜過日子了,沒想到他們還是找上門來了。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驚動了鄰居。我聽到有人在竊竊私語,顯然都在看我們家的笑話。
"韓妮,你別裝死!我知道你在家!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劉桂花的聲音帶著威脅。
我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家暴、欺騙、冷暴力...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泥潭里爬出來,難道還要被他們拖回去嗎?
絕對不可能!
我緩緩走向房間,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妥協(xié)了。門外的吵鬧聲漸漸平息,連圍觀的鄰居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我的回應(yīng)。
但當(dāng)我重新出現(xiàn)時,手里拿著的東西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01
三年前離婚的時候,我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和趙家有任何瓜葛。
那時候我?guī)е藲q的女兒詩涵,在縣城租了間小房子,開了家早餐店。每天凌晨四點起床和面,準備包子饅頭,忙到晚上九點才能歇下。雖然累,但心里踏實。
趙志強這個人,說起來就讓人來氣。我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剛從城里打工回來,說得天花亂墜,什么要在縣城開公司,要讓我過上好日子。結(jié)果結(jié)婚后才發(fā)現(xiàn),這人就是個媽寶男,好吃懶做,每天在家躺著玩手機,家務(wù)活一點不干,錢一分不賺。
婆婆劉桂花更是個奇葩。兒子不工作她不管,反倒怪我不會持家,說我把兒子慣壞了。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掙錢,回家還要伺候一家子,洗衣做飯帶孩子,簡直比保姆還累。
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志強喝醉了還打我。第一次我忍了,第二次我報了警,第三次我直接收拾東西帶著孩子搬出來了。離婚的時候,劉桂花還在法庭上哭天搶地,說我不顧夫妻情分,說我會遭報應(yīng)。
這三年來,我靠著早餐店的收入,不僅養(yǎng)活了自己和女兒,還在縣城買了套小房子。詩涵也懂事了,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很好,從來不讓我操心。我們母女倆的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安穩(wěn)。
志強偶爾會來看孩子,每次都是空著手來,嘴里說著想念女兒,實際上是想從我這里拿點錢。我一般給他一兩百塊錢,讓他別在孩子面前丟人。他拿了錢就走,倒也省事。
02
上個月的一個下午,我正在店里準備第二天的食材,劉桂花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
她臉色很難看,眼圈發(fā)紅,看起來好像哭過。我心里一緊,以為是詩涵出了什么事。
"詩涵怎么了?"我趕緊問。
"不是孩子,是志強。"劉桂花走進店里,四下看了看,"你這生意挺好的。"
"有什么事就直說。"我沒心思和她客套。
"志強他...出了點事。"劉桂花欲言又止,"需要人照顧。"
"什么事?"
"就是...受了傷,在醫(yī)院待了一段時間,現(xiàn)在回家了,但是需要人照顧。"她說得很模糊,"我年紀大了,照顧不過來。"
我心里咯噔一下。雖然和志強離婚了,但畢竟是詩涵的父親,如果真出了什么大事,對孩子也不好。
"傷得嚴重嗎?"
"醫(yī)生說...說需要長期護理。"劉桂花突然抹起眼淚,"韓妮,我知道你們離婚了,但志強畢竟是詩涵的爸爸,你就幫幫忙吧。"
"什么忙?"
"你搬回來,照顧志強一段時間。我們給你錢,一個月兩千塊,比你開這個破店強多了。"
我聽了直接就火了。"你什么意思?讓我回去當(dāng)保姆?"
"不是保姆,你們還沒有正式離婚..."
"什么叫沒有正式離婚?離婚證我都拿了三年了!"我拿出手機,"要不要我拍給你看看?"
劉桂花被我一頂,臉色更難看了。"我的意思是,你們還有孩子,還有感情基礎(chǔ)..."
"沒有!"我直接打斷她,"我和趙志強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他受傷是他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韓妮,你怎么能這么絕情?"
"絕情?當(dāng)初他打我的時候,你們一家子在哪里?現(xiàn)在出了事就想起我了?"
劉桂花見我態(tài)度堅決,眼神變得陰沉。"你別后悔。"
"我后悔什么?"
"志強再怎么說也是詩涵的爸爸,你讓孩子沒有爸爸,良心不會痛嗎?"
說完這話,她轉(zhuǎn)身走了,留下我一個人在店里生悶氣。
03
劉桂花走后的幾天,我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沒想到,她只是剛開始。
先是志強的姐姐趙秀梅來找我。她比劉桂花會說話,一進門就夸我店里的包子好吃,夸詩涵長得漂亮學(xué)習(xí)好。繞了半天,才說到志強的事。
"妹子,志強現(xiàn)在真的很可憐,你去看看他吧。"
"可憐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媽說他傷得很重,可能...可能以后都站不起來了。"趙秀梅說得很小心,"你們畢竟夫妻一場,就算看在詩涵的面子上..."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不是夫妻。"我強調(diào)。
"離婚了也是詩涵的爸媽啊。孩子這么小,爸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對她心理多不好。"
我開始擔(dān)心志強是不是真的出了大事。但即使如此,我也不可能回去照顧他。
趙秀梅見我不松口,臉色也變了。"韓妮,我們都是成年人,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志強現(xiàn)在這樣,全家就指望你了。你要是不管,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
"什么意思?"
"縣城就這么大,大家都知道你們的事。你現(xiàn)在生意做得不錯,要是讓人知道你見死不救,以后還有誰來你店里吃飯?"
這話聽起來像威脅。我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走吧,這事沒得商量。"
趙秀梅走后,又來了志強的弟媳婦李小燕。她倒是直接,一開口就是哭。
"嫂子,你就可憐可憐志強吧,他現(xiàn)在真的很慘。醫(yī)生說他這輩子可能都要躺在床上了,家里為了給他治病,錢都花光了。"
"那也不關(guān)我的事。"
"怎么不關(guān)你的事?詩涵還要叫他爸爸呢!你忍心讓孩子眼睜睜看著爸爸...看著爸爸那樣?"
"詩涵跟著我過得好好的。"
"可是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庭啊。你現(xiàn)在一個人帶著孩子,多辛苦。要是和志強復(fù)合了,一家三口在一起,多幸福。"
我聽得直翻白眼。"復(fù)合?他現(xiàn)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我圖什么?"
"你這話就不對了。夫妻本來就應(yīng)該同甘共苦,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志強以前對你不好,那是因為他不懂事,現(xiàn)在他肯定知道錯了。"
"晚了。"
李小燕見軟的不行,也開始來硬的。"嫂子,你這樣做太絕情了。志強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詩涵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到時候孩子長大了,知道媽媽見死不救爸爸,你說她會怎么想?"
這話戳中了我的痛處。我確實擔(dān)心這件事對詩涵造成影響,但我更不能為了這個就回去受罪。
04
一個星期內(nèi),趙家的親戚輪番來了個遍。志強的表哥、堂弟、姑姐...幾乎每天都有人來店里"勸說"我。
他們的說辭大同小異,無非就是道德綁架。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鳥",什么"血濃于水",什么"為了孩子"。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
更讓我氣憤的是,他們開始在外面造輿論。我在菜市場買菜,總能聽到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那個韓妮真是夠狠心的,前夫都癱瘓了還不管。"
"是啊,怎么說也是孩子的爸爸,這女人心真硬。"
"現(xiàn)在的女人啊,只顧自己享福,一點情分都不講。"
這些話傳到我耳朵里,讓我既憤怒又無奈。我明明是受害者,怎么成了冷血的人?
更過分的是,這些流言蜚語影響到了我的生意。原本每天早上都來買包子的幾個老客戶,突然就不來了。有個大媽甚至當(dāng)著我的面說:"做人要有良心,沒良心的人做的東西,我不敢吃。"
我快被氣瘋了,但又不能去跟每個人解釋。越解釋越亂,反而顯得我心虛。
詩涵也開始受到影響。她從學(xué)校回來,悶悶不樂的。我問她怎么了,她說班上有同學(xué)問她,為什么不去看生病的爸爸。
"媽媽,爸爸真的生病了嗎?"詩涵怯怯地問我。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說生病了吧,怕她擔(dān)心;說沒生病吧,又怕她覺得我撒謊。
"爸爸確實受了點傷,但不嚴重。"我只能這樣說。
"那我們?yōu)槭裁床蝗タ纯此?
"因為...因為爸爸媽媽已經(jīng)離婚了,不住在一起了。"
詩涵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但我能看出她心里有疑問。
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半個月,我的精神都快崩潰了。店里的生意下滑得厲害,每天的收入只有以前的一半。我開始考慮要不要搬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劉桂花又來了。這次她不是一個人來的,身后跟著七八個人,都是趙家的親戚。
"韓妮,你出來,我們要跟你好好談?wù)劇?劉桂花站在店門口大聲喊。
我看到這陣勢,心里有些發(fā)怵。但作為店主,我不能表現(xiàn)出膽怯。
"有什么話進來說。"
"不用進去,就在這里說,讓大家都聽聽。"劉桂花的聲音很大,明顯是想讓周圍的人聽到,"韓妮,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志強現(xiàn)在那個樣子,你就真的不管了?"
我走出店門,面對著這群人。"我說過了,我和趙志強已經(jīng)離婚,他的事跟我沒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志強的大伯趙德財站出來,"你們有孩子,怎么能說沒關(guān)系?"
"孩子跟著我,我養(yǎng)得起。"
"可孩子需要爸爸啊!"趙秀梅哭著說,"你忍心讓詩涵從小就沒有爸爸?"
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我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審視我,讓我很不舒服。
"我再說一遍,我和趙志強已經(jīng)離婚了,法律上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我不需要負責(zé)。"
"法律?"劉桂花冷笑,"你就拿法律來說事?你有沒有想過道德?有沒有想過良心?"
"道德?良心?"我被她氣笑了,"當(dāng)初你兒子打我的時候,你們的道德和良心在哪里?"
"那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鬧,哪有你說得那么嚴重?"
"小打小鬧?"我擼起袖子,指著胳膊上的疤痕,"這是他拿煙頭燙的,這也叫小打小鬧?"
圍觀的人群中傳來議論聲。有人開始同情我,但也有人說我不應(yīng)該翻舊賬。
"過去的事就過去了,現(xiàn)在志強都這樣了,你還計較那些干什么?"李小燕說,"再說了,志強現(xiàn)在也打不了你了。"
這話說得我直想笑。感情他們覺得志強現(xiàn)在打不了人了,所以我就應(yīng)該回去照顧他?
"我不會回去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韓妮!"劉桂花突然跪了下來,"我求求你了,你就可憐可憐志強吧!他現(xiàn)在真的很慘,每天躺在床上,連翻身都翻不了。醫(yī)生說他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我們家真的沒辦法了!"
她這一跪,把我嚇了一跳。周圍的人也都驚呼起來。
"你起來,別在這里演戲。"我伸手去扶她。
"我不起來!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起來!"劉桂花死死抓住我的胳膊,"韓妮,我知道志強以前對不起你,但他現(xiàn)在都這樣了,你就原諒他一次吧!"
其他親戚也跟著跪了下來。
"嫂子,求求你了!"
"韓妮,你就發(fā)發(fā)善心吧!"
"為了詩涵,你也應(yīng)該回去啊!"
整個店門口跪了一地的人,場面十分壯觀。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指指點點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這女人心真硬啊,前夫都癱瘓了還不管。"
"是啊,怎么說也是一家人,這樣做太絕情了。"
"現(xiàn)在的女人啊,只想著自己享福。"
也有人為我說話:"人家都離婚了,憑什么要管前夫?"
"就是,當(dāng)初他打老婆的時候,怎么不見這些人管?"
但支持我的聲音明顯少于指責(zé)我的聲音。我感覺自己就像站在法庭上的被告,被所有人審判。
"你們起來,有話好好說。"我試圖讓他們站起來。
"你不答應(yīng)我們就不起來!"劉桂花的聲音變得尖銳,"韓妮,你要是有一點良心,就跟我們回去看看志強!"
我感覺自己快要被逼瘋了。這些人簡直是道德綁架的專家,把我說得好像十惡不赦的罪人一樣。
"我不會回去的,你們愛跪就跪著吧。"我轉(zhuǎn)身要進店里。
"韓妮!"劉桂花突然大聲喊道,"你要是不回去,我們就天天來這里跪著!看你還怎么做生意!"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她。她的眼中滿含惡毒,完全不像一個慈祥的老人。
這時候,詩涵從學(xué)校回來了。她看到門口跪著的一群人,嚇得不敢往前走。
"媽媽..."她怯怯地叫我。
我趕緊走過去抱住她,把她帶進店里。但她顯然被剛才的場面嚇到了,小臉煞白。
"媽媽,那些人為什么要跪著?"
"沒事,媽媽處理一下就好了。"
但我心里很清楚,這件事不會輕易結(jié)束。劉桂花他們已經(jīng)豁出去了,不達目的不會罷休。
05
第二天一早,劉桂花他們真的又來了。這次來的人更多,足足有十幾個,把我的店門口圍得水泄不通。
我剛開門準備營業(yè),就看到這群人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劉桂花坐在馬扎上,手里還拿著個橫幅,上面寫著"韓妮見死不救,薄情寡義"。
看到這個橫幅,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讓大家都看看你的真面目。"劉桂花冷笑,"韓妮,你不是說不怕人議論嗎?那我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
"你們這樣是誹謗!"
"誹謗什么?我們說的都是事實。志強現(xiàn)在癱瘓在床,你這個前妻不管不問,這不是見死不救是什么?"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開始拍照,有人在議論紛紛。我感覺自己的隱私被完全暴露在眾人面前,讓我既憤怒又無助。
"媽媽,怎么辦?"詩涵躲在我身后,聲音都在顫抖。
我心疼地抱住女兒。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連孩子都不放過。
"詩涵不怕,媽媽會處理好的。"
"你還要讓孩子跟著你受罪嗎?"劉桂花站起來,走到我面前,"韓妮,你看看詩涵,她多害怕。你忍心讓她這樣下去?"
"是你們在嚇唬她!"
"我們只是在講道理。如果你答應(yīng)回去照顧志強,我們立刻就走。"
"不可能!"
"那我們就繼續(xù)等著。"劉桂花重新坐下,"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整個上午,這群人就這樣坐在我店門口。客人們看到這個陣勢,都不敢進來買東西。我的生意徹底泡湯了。
中午的時候,我實在忍無可忍了。我走到門口,對著這群人大聲說:"你們到底想怎么樣?"
"很簡單,跟我們回去看看志強。"劉桂花的態(tài)度很堅決,"你去看一眼,知道他現(xiàn)在的情況,我們就不再糾纏你。"
"看一眼就行?"
"對,就看一眼。"
我猶豫了一下。雖然不想去,但如果能讓這些人離開,也許值得一試。
"好,我跟你們?nèi)タ匆谎邸5俏衣暶鳎赐晡揖妥撸粫疹櫵?
"行,你先去看看再說。"
我安排鄰居幫忙照看詩涵,跟著劉桂花他們來到了志強的家。
這是我三年來第一次踏進這個門。房子還是老樣子,但比以前更亂了。客廳里堆滿了雜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志強在臥室里。"劉桂花帶著我走向里屋。
我推開臥室的門,看到志強躺在床上。他比三年前瘦了很多,臉色蠟黃,頭發(fā)亂糟糟的。看到我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韓妮,你來了。"他的聲音很虛弱。
我站在門口,沒有走近。"我就看一眼,看完就走。"
"你別這樣,我們好歹夫妻一場..."
"前夫妻。"我強調(diào)。
"韓妮,你看到了吧?"劉桂花在旁邊說,"志強現(xiàn)在這個樣子,真的需要人照顧。你就可憐可憐他吧。"
我看了看志強。他確實很虛弱,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出車禍,撞到腿了。"劉桂花回答。
"哪條腿?"
"右腿。"
我看了看志強的腿,被被子蓋著,看不出什么異常。
"醫(yī)生怎么說的?"
"說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劉桂花嘆氣道。
我心里有些不忍,但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
"好,我看到了。現(xiàn)在我可以走了吧?"
"韓妮,你真的不管我了?"志強看著我,眼中滿含期待。
"不管。"我的回答很干脆。
回到店里,劉桂花他們也跟著來了。
"韓妮,你都看到了,志強現(xiàn)在確實很可憐。你就幫幫忙吧。"
"我說過了,不幫。"
"為什么?你心里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同情心?"我冷笑,"當(dāng)初他打我的時候,你們有同情心嗎?"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對我來說,過去的事永遠不會過去。"我堅決地說,"我不會回去照顧他,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劉桂花見我態(tài)度如此堅決,臉色變得鐵青。"韓妮,你別逼我們用別的辦法。"
"什么別的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帶著一群人離開了,但我知道這件事遠沒有結(jié)束。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剛開門,就發(fā)現(xiàn)門口又聚集了一群人。這次來的人比之前更多,足足有二十幾個,不僅有趙家的親戚,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
他們把我的店門口圍得水泄不通,手里還拿著各種橫幅和標語。
"韓妮出來!"
"見死不救的女人!"
"沒良心的前妻!"
喊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整條街的人都被驚動了,紛紛出來看熱鬧。
我站在店里,看著門外的這群人,心里五味雜陳。他們這是要徹底搞臭我的名聲。
"媽媽,我害怕。"詩涵躲在我身后,小手緊緊抓著我的衣服。
我抱住女兒,心里充滿了憤怒。這些人為了達到目的,連孩子都不放過。
"詩涵不怕,媽媽會保護你的。"
就在這時,我看到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我的鄰居張大媽,她擠過人群,走到我店門口。
"韓妮,你別怕,我來幫你。"張大媽的聲音很大,"你們這群人太過分了!人家都離婚了,憑什么要管前夫?"
"張大媽,你別管這事。"我擔(dān)心她被連累。
"我就要管!"張大媽轉(zhuǎn)身對著人群大聲說,"你們這些人有沒有良心?當(dāng)初趙志強打老婆的時候,你們在哪里?現(xiàn)在出了事就來道德綁架,還要臉不要?"
張大媽的話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鳴,人群中開始有不同的聲音。
"是啊,人家都離婚了,憑什么要管前夫?"
"當(dāng)初那個男人打老婆的時候,這些人怎么不管?"
"現(xiàn)在的人啊,就會欺負老實人。"
但支持我的聲音還是少數(shù),大部分人還是站在趙家這邊。
"不管怎么說,志強現(xiàn)在癱瘓了,韓妮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就是,怎么說也是孩子的爸爸。"
"女人就應(yīng)該有女人的樣子,這樣太狠心了。"
爭論聲越來越大,場面開始失控。我擔(dān)心會出什么意外,決定先帶詩涵離開。
"詩涵,我們先到后面去。"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劉桂花突然大聲喊道:"韓妮,你別想逃!今天你不答應(yīng),我們就不走!"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突然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同一個方向,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順著大家的目光看去,看到一個男人正朝這邊走來。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個子很高,走路很穩(wěn)。最重要的是,他直直地朝我走來。
"韓妮,你沒事吧?"男人走到我面前,關(guān)切地問道。
我看著他,心里涌起一陣暖流。"俊豪,你怎么來了?"
"我聽說這里出了事,就趕緊過來了。"李俊豪看著周圍的人群,眉頭緊鎖,"這些人在干什么?"
"他們..."我正要解釋,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轉(zhuǎn)身快步走向房間,留下李俊豪面對著這群人。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妥協(xié)了,劉桂花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其他人也停止了喧嘩。
但當(dāng)我重新出現(xiàn)在門口時,手里拿著的那個紅色本子,讓在場所有人瞬間石化。
"看清楚了!"我高舉著手中的結(jié)婚證,對著劉桂花大聲說道,"老娘有新家了,死心吧!"
劉桂花看著我手中的證件,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其他親戚也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圍觀的群眾發(fā)出驚呼聲,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她再婚了?"
"什么時候的事?"
"難怪不愿意回去照顧前夫。"
李俊豪走到我身邊,緊緊握住我的手。"韓妮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強迫她做不愿意的事。"
他的話音剛落,人群后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我正得意地看著劉桂花他們無話可說的表情,卻在無意中瞥見人群中的一個身影。
我的笑容瞬間凝固在臉上,手中的結(jié)婚證差點滑落到地上...